第20章 身份拆穿,小说添翼。
“几位能否赏口饭吃。”落魄少年本想靠前一些,但看到一位相貌十分不错的姑娘已经准备拔出剑来了,就站在原地继续乞讨,也是不嫌半分脸面,反正出来的时候自家师父这么对自己,也顾不得丢宗门声誉这一说的。
“可以...”孟春添愣了愣准备答应,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方中淮瞪了一眼,于是又闭上了嘴不再插话。又转头看了看两位年纪大些的长辈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如若无事的继续喝着鱼汤,闫瑾察觉到了孟春添的目光只好使了个眼神让孟春添不要再管闲事安心喝汤就好,在这一方面全权交给做出鱼汤的方姑娘处理比较妥当,也不会惹得她不快,毕竟方中淮的剑可不是摆设啊。
“你是谁,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方中淮拔出剑来一步步逼近少年,询问道。
少年见状不对也顾不得那些脸面了,啪的一下跪在地上,“姑娘,我真的只是一个落魄书生,准备进京赶考,谁知路上遇见歹人夺走了全部的身家,如今整日露宿荒野饥肠辘辘啊。”
方中淮听后也有些动容,少年所诉说的处境也着实有些惨了吧,于是心一软把剑收了转身回到火堆旁盛了一碗汤递给少年,对少年说道:“找个地方坐吧。”
少年接过鱼汤也是狼吞虎咽没有个吃相,看样子是真的饿坏了。突然少年痛哭了起来。
“你...你怎么了?”孟春添询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人生坎坷,却还能遇见你们这些大善人,甚至还能喝上这么美味的鱼汤,不禁感叹万分。”少年用袖子抹了一把辛酸泪,其实是着实觉得自己太惨了,被自家师父坑了过来受苦,这几日过得也是像自己说的那般惨不忍睹啊。“我叫虞初,几位大善人叫什么?若日后有需要,虞某愿尽绵薄之力。”
“我叫孟春添,这位姑娘叫方中淮...”孟春添还没介绍完,闫瑾就出口打断,叫嚷着再来一碗,并慢慢悠悠地朝虞初说道:“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我名字比较好,我记得科考已经结束了吧?你说呢小说家的小崽子?”
“哈哈哈,这位前辈,你在说什么啊...”虞初听到小说家三个字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鱼汤吐出来,但还是尽力掩饰道:“我真的是个落魄书生啊,我是要参加下一次科考,啊对,下一次科考,嘿,哈哈。”
“可是科考三年一次啊。”方中淮又重新拿起了剑。突如其来的杀意让虞初后背发凉。
“啊,哈哈,我是打算走到哪里学到哪里,游历三年增长些见识更有把握嘛。”
“你确定?”
“那是,决无二言!”
“少年啊,我叫闫瑾。”闫瑾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对不起前辈,我错了,”虞初不再掩饰,直接坦白身份,自己却在暗骂老天爷,怎么随便走走都能碰到阎魔啊,不带这样啊,这下怎么办。“我就是小说家的虞初。”
刷的一声,虞初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肯定有位姑娘现在立刻马上想剁了自己。
“中淮,别冲动,”闫瑾急忙拦住方中淮生怕虞初马上就命丧黄泉了,“虞初啊,你坦白说我也不会为难你,世人皆知我闫瑾出了名的言而有信。”
“啊对对对。”虞初不敢多说几句,要知道这位当初为什么被称作阎魔,不仅是武功高强,更重要的是这位可是让各大门派都感到头疼的,例如时不时的去小说家那里偷看点文章再拿出去卖弄自圆其说是才华横溢,更不用说到商家借钱没还过,
打和尚闷棍之类的数不胜数的功绩,当初归隐的时候不少人恨得咬牙切齿就是因为没机会报仇了只能咽肚子里自己生闷气,当然也有很多人为他的落幕感到惋惜不已,这也算是整个江湖头一回为了一个人而有喜有悲。
“你师父是曹谓文吧?”
“不是!”虞初好像记得自己师父经常念叨眼前这位,每次都是痛斥他的盗贼行径盗走自己多幅文章拿出去炫耀,不过最后还是有些叹息这江湖没了阎魔倒是少了一分生气,要是让这位知道自己是全江湖骂阎魔骂的最狠的人的徒弟,虞初会有点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的遭遇,虽然现在早就无法预料了。
“中淮,动手。”
“得令。”
“闫前辈,我就是曹谓文的徒弟。”看到方中淮再次拔出剑来了,虞初也是显得格外坦荡,生怕自己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这就对了嘛,你坦白跟我说,闫叔叔又不会拿你怎么样,你师父在我归隐的时候也没有骂我?”
“没有。”
“中淮。”
“有,天天骂,而且骂的还不带重样的。”
“中淮。”
“不,根本就没有骂您,整天尽是夸奖前辈的英明神武才华横溢,令晚辈也是心神往之啊。”
“这就对了嘛,我的至交好友也过于热情了,令我有些受之有愧啊。”
“晚辈觉得前辈自然当得起这些溢美之词,甚至过犹而不及。”
“你倒是挺会说话啊。”
“前辈您谬赞了。”
孟春添和马夫还有方中淮就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有来有回,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现在虞初的求生欲极为旺盛。
“这次是来干嘛?”
“真的就是晚辈说的那样啊,被我师父骗了全部钱财然后他走了,要我一个人游历江湖,说是为了让我写出一篇真实的游记。”
“原来如此,不过小初啊,这鱼汤可不能白喝了啊。”
“闫叔叔,我真的身无分文了。”
“那你就给我一件能证明你是小说家门人的物件。”
“这...”
“有疑问?”
“啊,没有没有。”虞初好不情愿的掏出了一支毛笔,极为古朴的笔杆嵌上有些泛灰的毫毛倒是有些历史悠久的韵味,笔杆上还刻了小说家三个字,看样子就是价值不非之物。“出门前我师父交给我的,说是谁也不能拿走,尤其是前辈您,你看,我也没想到这么巧不是吗。”
闫瑾接过毛笔仔细鉴别了一下真假,然后笑了笑,在虞初的目光注视下把毛笔收回袖中。“没事,我用完就给还回去,顺便去看看你师父叙叙旧情。”要说也是,如果不是曹谓文同意,怎么会把象征小说家掌门的信物交给虞初,再用一个蹩脚的理由以巧合的方式交给自己,还是老样子啊,心口不一,却也格外讲义气,可以考虑一下以后少偷些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