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钟灵

却说听到上方一声娇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不知何时坐在房梁上，看着下方，两手抓的都是蛇。

左子穆一个徒弟高声道：“放肆！”也不知是说的张小凡还是梁上的少女。张小凡也不理他，那少女却恼他嗓门太大，随手扔下一条小蛇，钻到那弟子怀里。那弟子手忙脚乱，将衣衫脱下，左子穆几步过来，剑光一闪，小蛇便断为两截，落到地上。

梁上少女叫道：“喂，喂！长胡子老头，你干什么弄死了我的蛇儿，我可要跟你不客气了。”

左子穆怒道：“你是谁家女娃娃，到这儿来干什么？快跳下来！”

张小凡心道这少女便是钟灵了，也不等她答话，笑道：“跳下来干什么，还是上面好玩，段兄，想不想去上面看热闹？”

段誉道：“没有梯子，我可上不去。”

张小凡道：“这个容易。小姑娘，我们上去玩，你看好么。”

钟灵笑嘻嘻道：“你上来吧，不过这白胡子老头弄死了我的蛇儿，却不给他上来。”

张小凡默运无相决，只觉身体一轻，抓起段誉胳膊，一个轻身就到了房梁上面，与钟灵并排坐好。

左子穆见张小凡有恃无恐，年纪轻轻的，轻功也是不弱，有些忌惮其门派师承。但想到邀请观礼的各派高手还在，又怕失了面子，色厉内荏道：“几个小娃娃出自何门何派，来我无量剑放肆，说不得要找你家门师长好生理论。”

钟灵少不经事，更兼不将左子穆放在眼里，不去理他。见张小凡带人上梁如此轻松，笑道：“你功夫不错，吃瓜子不？”说着将手里的蛇儿放进竹篓里，从怀里抓出一把瓜子递给张小凡。

张小凡接过瓜子，手里磕着，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准备看戏。钟灵又抓出一把瓜子，递给段誉。

就在这时，龚光杰与另一名弟子匆忙跑了进来，说道神农帮封山准备攻上无量剑之事，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左子穆，左子穆却也不接，让他拆开来念。

钟灵对段誉道：“方才要打你的恶人便要死了。”段誉道：“为什么？”那少女低声道：“信封信笺上都是毒。”段誉道：“那有这么厉害？”

张小凡道：“却是要死了。神农帮都是些玩毒的，无量剑要倒大霉了。”

段誉还待再问，但几人聊天的功夫，龚光杰已毒发仰头倒下去。

段誉奇道：“张兄，还有这位姑娘，你们也是神农帮的么？”钟灵道：“我才不是什么神农帮的，只不过这种使毒的粗浅功夫，也就骗骗无知之人。”说罢还看了张小

凡一眼，觉得这人挺神秘的。张小凡笑了笑，也不答话。

钟灵这话没有收声，左子穆等人也听到了，问道：“姑娘尊姓大名？”钟灵道：“我的尊姓大名是不能跟你说的。”说着又转过头看向张小凡两人，一脸狡黠，悄声道：“不过可以跟你们说，我姓钟，大名却没有，小名到有一个，我爹爹妈妈唤我作灵儿。”

张小凡看到钟灵俏皮的样子，也学着她悄声道：“我叫张小凡，他叫段誉。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下山去看看神农帮又是什么样子。”却是张小凡任务已经完成，也已结识钟灵，不想再听左子穆等一帮人在这闲扯，准备去后山无量玉璧找找北冥神功。

钟灵道：“好啊。”说着，张小凡带着段誉飘然而下，钟灵也紧跟其后跳了下来。

见三人要走，左子穆心有疑问，忙拦在门口道：“山下有神农帮在，三位怕是下不得山，还是留下来共商破敌之策为好。”

张小凡道：“神农帮只是想灭你无量剑，跟我们可无任何干系，至于你想留我，怕是留不得。”说着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长剑。

左子穆见张小凡露了这么一手，长剑怎么来的自己竟一无所查，若是一剑刺来自己只怕老命不保。当下也不敢阻拦，退开一步道：“少侠既然要走，左子穆也不好强留，只望少侠留下名号，来日也好相见。”

张小凡见左子穆还想挽回场面，哈哈大笑一声，仰头出门，段誉和钟灵跟在张小凡身后，留下左子穆等一干人面面相觑。

走出门来，张小凡还待寻思怎样去后山无量玉璧，只听钟灵脆声道：“张大哥，你刚刚长剑哪里变出来的，是戏法么？我爹爹妈妈却是不会，教我好不好。”说着忽又想到这变长剑的法子或许是张小凡独门秘传，自己问出来却是有些唐突了，又收住声，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张小凡，楚楚可怜。

张小凡被她的样子逗笑了，道：“我这法子天底下独一份，任别人武功再高也学不来，却是不能教你的。不过你叫我一声大哥，等我有适合你的武功秘籍却是可以教你。”钟灵只道张小凡敷衍自己，却也没有再说。

张小凡见她不信，有心逗她一逗，道：“现下我就知道有一处秘籍所在，不知你敢不敢与我一起去取？”钟灵道：“有何不敢。”

这时段誉道：“武功秘籍有什么好的，打打杀杀有违孔孟之道。现在神农帮要杀上无量剑了，却是需要去劝他少造杀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张小凡看段誉果然如原著中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禁有些无语，道：“段兄弟，我要去的地方可是与你大有干系，你不去可是要后

悔终生的。神农帮那边，等我们取完东西再去不迟。”

段誉听张小凡所说，却是不禁好奇不已，想到自己丝毫不会武功，去神农帮劝说怕是不够分量，有张小凡在可能会容易不少，只好先跟张小凡去取秘籍。

张小凡依稀记得原著是段誉去钟灵家半路遇到无量剑一对私奔的男女，慌不择路走到一处大瀑布掉了下去，见到的琅嬛玉洞，便问钟灵道：“钟姑娘，去你家的路怎么走？”

钟灵一脸不解，问道：“怎么要去我家？不是去找秘籍么？”心里只当张小凡在借机下山，不想去管那闲事，便道：“那跟我走好了，咱们下山可要小心些，不要被神农帮之人发现。”

三人一路下山，碰到两个神农帮弟子上来盘查，等级太低，未及呼叫便被张小凡打昏在地。下得山来，径直往西走，走了十几里，见到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三人走的渴了，便停下来喝水。

一路走来，也没见什么瀑布。可能是没有像原著中与神农帮之人周旋半天，所以也没有碰到无量剑私奔的男女。张小凡只得边喝水边默默运功于双耳，仔细听瀑布水流之声。张小凡运起功来，隐约听到西北角方向有轰隆之声，对段誉钟灵说道：“找到了，跟我走。”

钟灵正双手捧水喝水，一脸呆萌的抬头道：“还真有秘籍么？”

张小凡哈哈一笑道：“待会就知道了。”说着起身循着轰隆之声的方向走去。钟灵觉得张小凡这人神神秘秘的，连忙起身跟上，段誉也觉得荒山野岭哪来的秘籍，随后跟上。

越往前走，众人耳边轰隆之声越大，抬头一看，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一条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张小凡三人走到瀑布之前，但见瀑布下方是一处陡峭悬崖，悬崖下云雾弥漫，深不见底。

“张大哥，难不成秘籍就在这悬崖下面吗？”钟灵道。

张小凡道：“跟我下去就知道了。”一边说着一遍围着悬崖打转，思索下崖之法。突然见到崖边有一株绿色藤蔓顺崖而下，张小凡过去用力扯了扯，发现藤蔓不知怎么长的，很是结实，便对段誉二人道：“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在此等候，如果可以下崖我再上来唤你们。”不等二人应声，便抓着藤蔓顺崖而下。山崖越下越斜，下了几十米，抛开藤蔓已可轻身提纵而下。于是张小凡便上崖去接段誉二人。

到了崖上，张小凡道：“这山崖好下，段兄弟不会武功，由我带着，钟姑娘自己可以下崖吗？” 钟灵觉得如探宝般刺激，段誉也是胆子大的，均应声同意下崖。于是张小凡一手抓着段誉胳膊，一手抓着藤蔓先下，钟灵在后面跟上，慢慢下得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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