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卖唱

少帅夫人在怡红楼卖身，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犹如瘟疫一般弄得长安城里人尽皆知。

第二天晚上，怡红楼里人满无患，大家都想见识一下，那个传说中佛挡杀佛，鬼挡杀鬼，似是鬼面阎王一般的莫子辰，他的夫人是如何讨男人欢心的。

乔欣和老鸨说好了，所有得来的钱财，五五对分。

怡红楼刚刚开门就被预订了所有的位置。

乔欣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长发披肩，凌冽寒冬中身上却只穿了一件血红色的薄透衣裙，她将一头齐腰的长发用一只玉簪轻轻束上，整个人有股香艳缥缈的神韵。

“客人都已经满了！快快准备一下，该你上台了。”老鸨子兴奋的喊了句，就急忙赶出去招呼人了。

乔欣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人群一见到乔欣出场，瞬间爆出兴奋的吵闹声，全都是些看热闹的人。

乔欣置若未闻，抱着琵琶走上台阶，伊坐在椅上，指尖轻轻拨动弦音。她乔家，三代都是当官出身，才艺及修养，她还是有自信的。曾经乔欣也是养在深闺里的好女儿，三岁习字，五岁学琴，痴迷古书与舞蹈，父亲曾笑言这天下没有几人比得上她乔家闺秀，若是抛头露面，定然名扬天下。可看看她如今被那些毒人糟蹋成什么样了？

乔欣心头全是恨意，面上却冲着台下轻盈盈的笑，那一双眼波流转之间勾魂夺魄，饶是见惯了风月的老鸨子，都不免被这柔如水波的眼睛挠的心头痒痒。

一曲《离人愁》拉开了帷幕，她的声音幽幽传来，清唱道：“我应在江湖悠悠，饮一壶浊酒。醉看百花深处愁……”

她今天穿着一身红衣，肌肤似是白雪一般，耀眼闪光，吸人目光。声音婉转动人，可歌可泣，听的人肝肠寸断。

怡红楼的二楼包厢里，站在一位身穿军服的男子，他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台上的女子，眸子暗晦深沉。

一曲唱完，乔欣起身告退。台下的观众痴了，叫她再唱一首。

老鸨子见人群兴奋，向乔欣表示，如果她再唱一首，今日可以给她三七分账。

乔欣颤抖着手指捂上小腹，她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苍白，刚刚小产完，她连月子都没有坐，就出来被迫卖命了，身体根本吃不消。

“十成。”她讨价还价。“给我十成，我就再唱一曲。”过了今晚，她就不打算来了。少帅的名号比她想象中还要值钱，虽是乱世，但也挡不住那些有钱人猎奇的脚步。

只需两个晚上，她就可以凑够二十万黄金。这笔钱，完全可以救她父亲了。

老鸨子犹豫了一阵，想着自己怡红楼的招牌，允了。

乔欣下台休息了会儿，抿了抿胭脂，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好一些。她打算再去唱曲，刚刚打开门，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莫子辰冷冷的看着她，眼中全是厌恶，那眼神，似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一般，带着蚀骨的恨意。

她退了一步，反手就要关上门。

莫子辰动作更快，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就要把她拽走。

“少帅这是做什么！”乔欣咬唇挣扎，她清澈的黑眸，因怒气变得晶莹透亮。她想起来自己尸骨未寒的骨肉，想起来他将杨碧琪搂在怀中疼爱的模样，突然觉得他很脏！

她满脸嫌弃的瞪着他，心头涌起一阵阵恶心。

莫子辰被她嫌弃的眼神刺激到了，捉着她手腕的手越发用力，像是要把她捏断一般。

他一言不发，黑着一张脸拉着她自顾自的离开。

老鸨子听说乔欣走了，急忙追上出去，外头天已经黑了，她没有看清楚莫子辰的脸，只看见乔欣的身影，急忙开口道：“夫人，您要是走了，那这钱我可就不给你了！”

“不行……”这可是救父亲的钱！乔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了莫子辰一把：“滚！松开我！”

莫子辰眯起黑沉的眸子，怒目而视：“闭嘴！现在就跟我回去，在丢人的话我就剥了你的筋！”

乔欣淡淡一笑，嘴角含讽：“少帅不去陪伴佳人，却跑来青楼看我卖身，不觉得丢人吗？”

莫子辰清冷的眸子，像沾毒的利器，他整个人都阴沉沉的，脸上全是怒意。毫不废话的将她打横抱起。

“你既然要做婊子，那我就成全你！”

莫子辰一说完，立刻扯着乔欣往青楼里头走去。

乔欣的脊背发凉，她知道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只要是可以折磨她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乐此不疲，狠毒无情的。他说要让她当婊子，那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演活春宫了！

“不！你滚！你松开我！”乔欣拼命挣扎：“莫子辰!我就算是死，也用不着你管！你松开我！”

莫子辰眯了眯眼睛，停下脚步，一把将她按在了墙壁上。“怎么？在台上做婊子的时候那么开心，现在叫你当万人骑了，又开始立牌坊？”

乔欣瞪着他，满脸厌恶：“你不要碰我！恶心。”

莫子辰的眸光微闪，眼中的杀气四溢，嗓音里头含着淡淡的讥讽：“恶心？”他念着这俩字的时候，修长结实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了乔欣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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