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咳咳,不好意思啊
虽然事情发展的并不顺利,但是何清远吃完那半根油条之后,还是毅然决然地带队跑到位于宣武核心区域,在平京第六体校附近的武术综合训练场馆前停车。
围绕着这座训练场馆,这边聚集着大大小小的武馆武校,得益于历史以来尚武精神的优秀传统文化传承,此处的区位优势特点特外显着,因此此处的武德充沛,甚至在整个北方的土地上都熠熠生辉,辐射八方。
曾经一代大师马卫国,马老师,单挑英联邦大力士的历史之战,就发生在这座场馆之中。
何清远下车,看着面前巍峨耸立的雄浑建筑物,宛如一只巨大的盾牌,庇佑着这片土地。
“你们等会量力而行,注意下手轻重,尽量避免发生恶劣事件,我们是正规公司,今天主要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茬的。”
何清远对着一众保镖吩咐道,随后几人戴上面具,宛如抢银行似的,堂而皇之地推开街边一家装修气派的私人武馆大门。
【顺德武堂】
这正是这位世界冠军陈扬名下的武馆。阳光下,在牌匾之上的那四个大字熠熠生辉。
此时一楼大厅里,一位长相甜美的前台妹子,看到几人这副打扮进来,直接站起身。
“别紧张,我们有预约的。”
宋青松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张,上面是一个打印的二维码,前台小妹或许是见多了各类各号奇奇怪怪的人们,她一脸澹定地接过打印纸,在她电脑终端进行信息录入,不一会儿的功夫,她递还给宋青松一张号码牌。
【003】
没错,这正是今天前来踢馆的排队顺序。
尽管有预约,但还是晚了一些。
于是几人沉默地坐在大厅的等候区,五个人戴着五副不同的京剧脸谱面具,何清远戴着一副白脸曹操的面具,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跟着一旁戴着红脸姜维面具的宋青松小声密谋着。
昨天电话没有达成合作协议,不过转眼过了一天,何清远果断地让宋青松下达踢馆战书。
谴责+1
好战值+1
对方好感度-999
目前就是这么个情况。
没等多长时间,或许也就是20多分钟。
或许是排在他们前边的挑战者都太过于拉跨了,跟随着一位彬彬有礼的引导员走过来,带着众人乘坐专属的电梯,直接上楼。
6层,顺德武堂的一层专门为外界而开放的楼层,用作挑战切磋的场地。
作为在平京地界上广负盛名的着名武馆,每日慕名前来切磋的习武者络绎不绝,即使是要为此付出高额的费用,但是每一天的名额都排得满满登登的,就这,何清远还是授意宋青松找的黄牛抢的号。
场地中间一个壮硕的管理员对他伸出手,何清远一个偏头,身后跟着的郑麟递上装着沉甸甸现金的旅行包,对方面带诧异地接过,打开看了看,道了一句:
“太多了。”
“没关系,不少就行。”
何清远笑着摆了摆手,引得场地中间几人频频侧目。
在签了几份免责协议之后,几人正式被带到场地中间,一个桀骜不驯的青年人看到戴着白脸狡诈面具的何清远之后,竟然直接咧嘴笑了笑。
他穿着宽松的白色练功夫,戴好护具,对着何清远招了招手。
“一号,我去吧。”
宋青松上前一步走,拦在何清远身前。
“我先来吧。”
何清远面具下的面容带着乐呵呵的笑意,翻身跳过隔离带,对手身高大概一米八,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与何清远相比,都略胜一筹。
在场的众人纷纷看着场地中间,这个头戴惨白京剧脸谱的年轻人,除了他身后那几个人,似乎并没有人看好他。
估计又是一个沽名钓誉的挑战者,不过,对方即使再有钱又怎样,他可算是挑错了场子。
桀骜不驯的平头青年站在他面前。
一旁的裁判员就位,似乎带着怜悯的目光最后看向何清远那边,对比赛双方交代规则:
“第一!禁击部位后脑、颈部、裆部!
第二!用头、肘、膝和反关节的动作进攻对方!
第三!禁止用迫使对方头部先着地的摔法!或有意砸压对方!
第四!禁止用任何方法攻击主动倒地方的头部!”
随着一声口哨响起,竞赛正式开始。
再一次经历系统升级后的何清远,无论是对时间切割技能,还是空间拆解技能,此时都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
所以他在第一时间打开时间切割,控制比例流速,空气中发出沉闷的声音,就连对手试探性的一个直拳,在他眼里,都像是慢镜头一般缓慢。
随着对方一记直拳迎面撞来,视野小地图里,根据三维地图的线性指引,何清远微微一个闪身,在瞬息之间,就发现了对手的一个破绽。
最佳的时机,最佳的角度,带着一击必杀的狠厉,何清远抬手一拉一撞,青年人直接就被何清远给打倒在地。
额…
额………
何清远感觉似乎有点用力过勐,甚至一个照面还没到的功夫,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都没有,有的只有快到极致的残影,残影过后,是站立的白脸京剧男人,和倒在地方,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守擂青年人。
裁判员愣了半秒,这才吹响口哨。
台下一阵唏嘘声响起。
“不可能吧,应该是师兄脚滑失误了吧!”
一旁观战的场馆里男男女女,有人说道。
大概率是如此吧,众人只是诧异地盯着台上的情况。
看着他们的师兄此刻颇为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臂,转眼间,现场又迅速地开启了下一回合。
round two!
经过刚才惨痛又尴尬的教训,这次的师兄保持着理性的克制,他开始拘谨地小步向前移动,双方随即展开周旋。
何清远经过刚才的测试,也是信心大增,他也开始主动进攻了。
舒展着身体,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拳头快速地在对手的身上穿梭着,速度太快了,青年人根本就是猝不及防。
让他顾上不顾下,终于,又是一个破绽的失衡位置,何清远一个右鞭腿,直接把他掀翻在地。
碰的一声,轰然坠地。
现场又一次沉默了。
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路数,明明每一拳的出拳方式都很基础,不过白脸人他是怎样将速度与力量都发挥到极致的呢?
这真的很令人感到费解。
现场壮硕的管理员慢慢移动,在哨声过后,从地上拉起不甘心,但是又呲牙咧嘴的爱徒。
“下场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此刻,现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瞪圆眼睛,看着师兄挣扎地从擂台中间爬起来,何清远对他微微一行礼。
“咳咳,不好意思啊,哥们,下手重了。”
这哥们也是个头铁的汉子,他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摆了摆手:
“我还可以。”
第三场接着继续。
紧张调整过后,青年人重新站在擂台上,又是一番紧张刺激的交锋,青年人再次摔倒在地,这次何清远还贴心地拿着手垫在他的脑后缓解冲击,随着最后一声清脆的哨声结束,这哥们爬起来,对着何清远竖起大拇指:
“我服了,爷们你牛批!”
现场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在顺德武堂,能在第一次挑战成功的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现在的状况。
三场加起来,所用的时间,三分钟不到。
平均下来一场就四十多秒定胜负,这得是多么恐怖的速度啊,众人看着擂台上站立的那个白脸京剧男人,他就像是一个白脸的天外奇人似的,如同幽灵一般迅速又致命。
现在,在现场再也没有人质疑他们一伙人的实力,现场负责人心情紧张地拨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一位相貌平平,留着寸头的男人沉默地走了过来,又是一言不发地默默穿上护具,翻过隔离带,走上擂台。
时间加速,五分钟后。
寸头男人沉默地摘下绑带,卸下护具,一脸沉静地对着何清远深深地鞠一躬,随即翻身跳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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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的实力还是太强了。】
何清远惊奇地发现,任务进度目前已经达到了0.32%。
直到现在,现场已然鸦雀无声。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鼓掌庆祝,有的只是大家都一齐沉默地看着擂台上风轻云澹的白脸人。
二十分钟后,又迎来一个对手。
一个小时后,又迎来一个对手。
两个小时后……
直到下午三天,擂台边上已经围成一排无言又沉闷的武馆守门人。
他们曾经多次斩获国内比赛,乃至在世界舞台上,也都不是无名之辈。
而现在,面对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谁也都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最终,挑战擂台上的消息不胫而走,神秘蒙面客“血洗”顺德武堂,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现代版的江湖恩怨实录。
武堂的传承人正在赶来,半个小时后,在人群簇拥下,陈扬踏步走来,无愧于搏击界世界冠军的身份,单单是听着声音,何清远就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宗师气息。
一位三十来岁的俊朗男人站在擂台外,看着中间戴着白脸面具的神秘来客,他刚刚结束了在远郊的封闭集训,匆匆赶了回来。
此时当他真正地看到守着擂台的神秘来客,他也不气不恼,只是微微抬手作揖。
“敢问您是各方客?行谁道谁?有何称谓?”
何清远面具下的脸上,嘴角疯狂上扬,他嘿嘿一笑,转身翻过擂台的边缘。
“我认输,借您一步说话。”
此言一出,周围一圈的看客,以及武堂众人纷纷都懵了,合计着您这闹出这么大的声势,就是为了见世界冠军一面?
这是要干啥啊?
不止是围着擂台坐着的手下败将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而陈扬本人,也有点懵了。
只见白脸怪人微微躬身作揖,道了一声:
“打扰了!”
……
五分钟后,楼上会议室里,何清远摘下面具,对着有些震惊的陈扬说了句抱歉。
“对不起,贸然打扰您了,只因我有一事相求。”
何清远语气诚恳地说道。
而此时的陈扬,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何老板,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的?”
陈扬不由地想起来,近期关于何清远动向的重重新闻,只是他实在是想不清楚,为啥如此地位的大老还要专程跑到他的武堂挑战擂台。
这是京帆高层要勤王救主?
所以上他这来点将来了?
陈扬不切实际地想到,这都和平年代了,开什么玩笑?
只见何清远点了点头,从衣兜里摸出一张书信,这封书信正是塔玛拉沙漠老猎人委托他送出的信件,按照地址,经过层层查找,最终才在这里见到武馆传承人陈扬。
陈扬看到这封书信,脸上也是神情一变。
“您知道这封信?”
何清远看着这哥们的表情,顿时觉得今天一上午的硬核找人方式没有白白努力。
“对不起,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
陈扬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书信的文字,这才对着何清远娓娓道来。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爷爷,也就是曾经在宣武门东街经营最早顺正拳馆的武馆掌门人,曾经在弥留之际,对着他的父亲提及过,当时在那几年,在武馆每个月都会收到几封固定的书信,来自于全国各地。
他们要负责帮助把信件分门别类整理好,然后到年底的时候,会有人统一的过来收取。
这是一份特别的承诺,对于他们来说,那也是一段特别的时期,因为随着信件一同邮寄过来的,也有一些特别的物件,送给他们的。
奶糖,零食,精致包装的水果罐头……
这些物件丰富了陈扬他的童年回忆,也让他对于这件事,印象异常深刻。
不过随着爷爷的离世,他的父亲对此事同样也是一无所知。
事后想起,八方来信的陌生人就像是知道他爷爷的离世似的,在他爷爷去世一年后,信件也随之彻底中断了。
何清远沉默了一会,又从手机里拿出那张同信件放在一起的勋章,出示给陈扬看。
陈扬见到这枚勋章之后,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枚勋章,我爷爷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