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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接下来的想法印证了祁溪的猜想。

梨落很有自己的创作思路,睡美人的剧本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格林兄弟都要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那种。

唯一仅剩的剧情大概就是睡美人被吻醒。

本来的打戏也被删的七七八八,柴道人扮演的恶毒男巫直接成了一个工具人,出场时间短的可怜。

梨落长老很强势地把改完的剧本读完一遍“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柴道人和祁溪同时举手“我不同意”

梨落一眼扫了过来,丝毫没有听取意见的想法“非参赛选手没有投票权”说完看向祝时喻,语气温柔又妩媚“祝公子你觉得呢”

压力给到了祝时喻。

祝时喻咳了一声,面上表现的有点不耐烦“不是说时间不多了吗,要不然”

祁溪和柴道人顶着满头问号看向他。

祝时喻垂着头,小声吐出最后几个字“要不然就这样”

“”

梨落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祝小红对祁大绿的心思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也就是祁大绿跟个二愣子一样一无所觉。

祁溪不知道祝时喻为什么居然同意了这个离谱的剧本,既然他靠不上了,她还是奋力争取“这个开头会不会有些太过头了,而且冰棺”

说到这个冰棺,她就觉得更难受了。

本来它只是让祝时喻睡觉的时候当床的,但在新的剧本里面,这玩意儿就跟梦姑梦郎的冰窖一样

她已经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这个也太过豪放了吧”

柴道人一把将祝时喻薅到身后,疯狂点头。

梨落不以为然地撇嘴“妖城的老妖怪们都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玩的花着呢,这些对他们了来说都是小儿科。

祁溪摇摇头,看向祝时喻“我觉得之前说过的合唱和走秀都不错”

一副马上就要改节目的样子。

梨落眼睛一眯,祝小红一看就很听她的话,那个老头也反对,她叹了一口气,不得已稍微妥协“可以简单改。”

若是之前她觉得合唱倒是也凑合。

但在知道了这个叫话剧的东西之后,但既然有了更好的选择,就看不上眼了。

梨落作为主裁判,祁溪自然也不能够完全违背她的意见。

最后经过一番讨论,剧本终于敲定。

祁溪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尽力了,好歹把一夜迷乱这类辣眼睛的东西删掉了。

双方妥协到最后,居然莫名和睡美人这个故事本身的剧情基本重合了。

只除了前面加了一点王子和公主一见钟情的桥段。

梨落颇为惋惜地啧了几声“既然这样,你们就可以开始练习了,你们表演要用到的东西很快就会给你们送过去。”

妖城的效率很高。

当天下午就把东西送了过来,并且还派了几个人过来做群演,说是妖宫那边精心挑选出来的。

祁溪把他们称为皇家表演团,接下来除了修炼之外,他们几乎都在排练。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下意识排斥去想祝时喻为什么会同意梨落长老的黄暴剧本。

好在这个故事本身还是比较简单的,经过一番删减之后,祝时喻的情节虽然不是一直睡觉,但大体还是贴合人设的。

但事情的进展卡在了最后

公主把王子吻醒。

祁溪尴尬地指着表演团里面的几只妖怪“要不然他们来吧,我演炮灰。”

她的目的本来也就是跟着混进妖宫,当个炮灰还能够低调一些,更有利于要做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可行。

她这话一出,当即就有几个妖族少女眼睛一亮,跃跃欲试“我可以。”

“我也可以”

“”

祝时喻没理会她们,拧眉,随即脸沉了下来,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祁溪看。

祁溪本来还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办法,被他这么一看内心诡异地升起了一点不安,只得打消这个念头“算了,还是我来”

很快就到了决赛当日。

这几天里,他们三个很少离开住的地方,除了偶尔出去打探一下情况。

黑乌幕后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凤凰蛋安安静静地待在储物袋里,仿佛只是一颗普通的蛋。

一切风平浪静地有些诡异。

天亮之后就要前往决赛的岚萧阁了,凌晨的时候,祁溪敲响祝时喻的房门“师祖,我们再练习一下”

祝时喻居然是醒着的“练习什么”

祁溪尴尬道“就最后一场。”

里面似乎若有若无地传来一声冷哼,细听又像是错觉。

自从那日她提意见让群演当主角配合祝时喻,虽然她很快打消了念头,但他们两个人的状态又回到了那日他为了她说二人是祖孙的时候生气的模样。

祝时喻基本不搭理她。

所以至今还没有练习过,祁溪之前担心女主光环的事情,但现在想来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在决赛的时候掉链子肯定也不行。

好在祝时喻在一阵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响之后,终于出了门。

此时天色还是黑沉沉的,祝时喻手里捧了一颗夜明珠,莹润的白光从下往上把他的脸照亮。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怎么练”

虽然是这种死亡角度的光线,祁溪还是不由得晃了一下神。

自从那日假亦真镜之后,祁溪就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她本来以为自己也会像之前一样,短暂的惊艳之后逐渐适应,但真实情况却并非如此,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梨落和奔放的妖族人影响了,才会跟个神经病一样,觉得师祖就算冷着脸也十足顺眼。

见她半天不说话,祝时喻皱眉看过去,就见到她有些失神的模样,他下意识理了一下子的头发“你看什么”

祁溪被他一问,觉得自己更莫名其妙了“没事,我们去练习吧。”

刚说完,柴道人的房间传来他嘟嘟囔囔的声音“你们深更半夜在干什么”可能是懒得动,并没有出来。

祁溪和祝时喻没有回答他,怕再吵到他,冰棺就放在院子里,祁溪哼哧哼哧把它扛起来,出了住的地方。

因为是要用来表演的,所以这玩意儿可以无死角地展示祝时喻的美貌,而且他们两个要练习的部分,若是被柴道人待会儿溜达出来看到

肯定有一大堆话等着他们两个。

祁溪不想经历这样社死的局面,于是直接把冰棺扛到了后山上,那里没有什么人,而且离这里也不算太远。

到了地点之后,祁溪环顾四周,然后掀开冰棺的盖子,看向慢悠悠跟过来,仿佛踏月散心的祝时喻“师祖,可以躺进去了。”

祝时喻大概是早就想睡觉了,一言不发就躺进去,然后翻了一下身“不舒服。”

祁溪“”

平心而论,梨落对他是真的优待,这冰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用手摸上去温润细腻,甚至还准备了枕头。

当然了,肯定还是会略微有点难受的。

祁溪感慨一番之后,回忆比赛的时候台下观众的位置,以及她需要借位的角度。

“这样不行”祁溪绕着冰棺走了几步。

“这样也不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溪转了好几圈儿才终于确定下来,推醒已经睡着了的祝时喻“师祖,可以了。”

祝时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刚刚都被她转晕了,抬手揉了一下“好了吗”

祁溪刚想点头,就感觉身后猛地一股推力传来,同时还有敲在她脑袋上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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