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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立冬当天,焦蕉按照惯例要去做第四次孕检。

宝宝在这一个月内长得尤其快,将焦蕉白白的肚皮撑得像个小皮球。

他向方屿行抱怨,方屿行却说可爱。

这两个字他早就听腻了,每次方屿行一提,他都要凶巴巴地反驳“不许说我可爱”。

直到有天,两个人去商场偶然路过宠物商店,橱窗里一只作为展览的小胖猫吸引了两个人注意。

“真可爱。”方屿行难得单膝蹲下来,隔着橱窗戳了戳猫头。

焦蕉登时就不开心了,心里酸酸涩涩,嘴上却不饶人“哼,猫有什么可爱的,都多大年纪了还喜欢这些小孩子喜欢的宠物。”

说完他就抱臂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不用看他也知道,方屿行会追上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方屿行赶上来,安静地护在他身后,没再夸那小猫一句可爱,唇角倒是一直浅浅翘着。

但至此之后,焦蕉也没再听方屿行说他“可爱”。

目的达成了,他却不怎么痛快,甚至有些生气。

他觉得自己很是奇怪,却又不得其解,索性将一切都归结于孕期情绪不稳定。

更奇怪的是,他这几天常常做梦,梦见方屿行搂着他的腰不停地附在他耳边夸他可爱。

可是醒过来却什么都没有,那比木头还木头的老男人正在穿衣镜前系领带。

工作工作就会工作。

去做孕检的那天他尤其生气,直接光着脚下床冲到穿衣镜前抢攥住那未系完的领带,把人把自己身前一拽。

“我今天孕检。”

方屿行愣了一下,答了声“嗯。”

“嗯”是什么意思焦蕉不满意这个回答,眉头一皱正要开怼,整个人却凌空被打横抱起。

“怎么又不穿鞋”方屿行视线下落,落在睡裤底部那两只白嫩的小脚上。

这话一出,焦蕉像是突然熄了火,抿紧唇瓣不再言语。

在不穿鞋这方面,他确实是惯犯了,被当场抓包不下五次。

“忘了。”直到被抱着腿弯放到床上,他才垂着眼睫嗫嚅了声。

方屿行没有回答,这让他莫名有些不爽,不仅没有放开手里的领带,反而攥得更紧。

“我今天去做孕检。”他又倔强地重复了一遍。

方屿行沉默几秒,似乎从这小祖宗的眼里读出了什么。

他无奈地笑笑,将一双白袜套上那双小脚上,调侃道“宝宝要让我衣衫不整地去医院吗”

攥着他领带的力量明显小了,他借机上前吻了下焦蕉的唇角,“放心吧,我陪你去。”

他当然没打算让焦蕉一个人去。

焦蕉不喜欢去医院,甚至有些抵触,这些他都知道。

他会陪着焦蕉,也想亲眼见证融合了他们俩血脉的宝宝的成长。

嘴角突然被亲,焦蕉先是愣住,而后才反应过来,拿手掌捂住了嘴巴。

方屿行却像是又通了不少关窍,不仅没后退,反而直直吻上眼前白皙的手背。

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后来得了便宜便变本加厉,托住后脑吻得又凶又狠。“你”焦蕉瞪大眼睛,一个不注意就把手放了下来,温凉的唇代替掌心和他的唇相触。

方屿行最近很爱亲他。

偏偏他的心还在这种时候跳得很快,怦怦怦,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走吧,要不然这小祖宗也要闹起来了。”方屿行大掌往下,轻轻覆在圆滚滚的肚皮上。

焦蕉反应过来,推开他,微红着脸整理自己的睡衣,难得一句话也没有怼回去。

焦蕉之所以抗拒去医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害怕抽血。

每次一坐在抽血医生面前,他的目光“嗖”得一下就要往别处看去。

尽管细针管刺进皮肤里时几乎一点都不疼,可下一次再坐在同样的位置,被止血带绑住胳膊,焦蕉还是会止不住地害怕。

医生判定他为轻微的晕血症,每次做血常规以前都会对他进行几句心理疏导。

偏偏焦蕉嘴硬又傲气,方屿行没在身边时还好,一旦在,他就要表现出一副不怕的样子。

明明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指节都暴露了一切,他仍是背脊挺直,坐得端正。

“好了。”医生将止血带解开,抬头时看见站在焦蕉身旁的方屿行,问道“方先生近期身体如何,还在依靠放血维持稳定吗”

放血

焦蕉听见这两个字愣了两秒,连恐惧都抛在了脑后,他扭头看向方屿行“什么放血”

“没什么,只是普通的治疗手段,不是什么大事。”方屿行淡淡回。

是他忘了这名抽血的医生也曾在他旧伤疼痛难忍时为他放过几次血,算得上熟人。

他一个眼色过去,医生立即就噤了声,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下一个项目是肝肾功能检测,请拿好孕检表。”医生将表递过去便不再出声。

走廊里,焦蕉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方屿行,对“放血”两个字依旧耿耿于怀。

“还疼吗”方屿行问他。

“方屿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比如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病。”

焦蕉停下脚步,仰头直视着方屿行。

他不喜欢彼此之间有任何隐瞒,不喜欢别人骗他,不喜欢跟个傻瓜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小心。”

护士急匆匆推着辆小推车经过,方屿行眼疾手快把焦蕉拥过来,护士道歉之后,又匆忙离开了。

“别碰我。”焦蕉不是很开心,冷着脸挥开了他的手。

“不是什么大事”,方屿行叹了口气,只能顺着这小祖宗的意思来,“回去再说给你听,好不好”

焦蕉咬了咬下唇,没说话。

方屿行逗他“宝宝不乖乖去做检查,可就不可爱了。”

不想,这话不仅没把人哄好,反而惹得人更生气“我不可爱,我还没一只猫可爱呢。”

方屿行愣了一瞬,心想这跟猫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之前宠物店橱窗里的那只

“那只猫是挺可爱的”他回忆着道。

焦蕉紧握着拳,眉心越皱越深。

“我本来想,如果平时有它陪你,你或许就没那么无聊了”,方屿行笑笑,“不过怀孕期间最好还是不要跟宠物有接触,我只能又打消这个念头。”

焦蕉听完,眉心渐渐舒展开,闷声问“真的”

方屿行点头。

“切,谁要让一只猫陪了,我不需要。”

方屿行愕然“那需要什么”

焦蕉别开头,懒得理他。

拿着孕检单往前走了几步,一只大手闯进来跟他十指相扣。

“不管需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焦蕉捏紧了孕检单,没回话,也没有甩开他的手。

最后要做一项胎儿排畸检查,由于比较重要,特意排队来做这项的孕夫和孕妇都很多。

医生说,如果检测出胎儿先天畸形,那这个孩子要或不要,就需重新作出决定。

刚满三个月时焦蕉来看过一次,医生说一切正常,为了让彼此安心,说是四至五个月时再来看一次。

医院效率还可以,队并没有排得太久,怕焦蕉累,方屿行原本打算直接走通道,或者换一家更私人和权威的医院。

焦蕉难得表示无所谓,说是好久没体验过排队的感觉了,偶尔试试也没什么。

排了十来分钟,前面的人越来越少,焦蕉胃里有些不舒服,叫方屿行继续排,他要去趟卫生间。

今天没叫蒋其跟来,而且去卫生间这种事,他还没必须招揽那么多的人。

洗完手正要出去,里间传来冲厕的声音,门被打开,出来的人也走到洗手台洗手,两个人视线相撞,气氛凝固。

“焦蕉”

谢非似乎有些讶异,仔细思考之后又回归于平静,往外瞥了一眼。

“没人陪你来”谢非问。

焦蕉用烘干机烘着手,看也没看他,“有没有人陪我来,关你什么事。”

谢非抿了抿唇,像是自动忽略了这句话,继续问“方屿行呢他没陪你来”

焦蕉懒得搭理他。

“我和晚星分手了,一个月以前。”谢非说。

“噢,你那个神经病哥哥早就告诉我了。”

焦蕉幽幽撂下一句,门还没出去就被拦下。

“谢云都跟你说了什么”

焦蕉抱着手臂嫌恶地跟他拉开距离,“还能说什么,说你脚踏两只船,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个人,渣。”

摊摊手,焦蕉又补上一句“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

他站在光与暗的交接处,几缕发丝闪烁着浅金色的光,脸蛋白皙无瑕,半点毛孔都看不见。

嘴角微扬,神情高傲,毫不吝惜地表示着对谢家兄弟的厌恶和嘲讽。

谢非静静听着,目光落在他侧颈,那里有一小块红痕。

他对那痕迹再熟悉不过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说得没错,谢云确实不正常,忘了吗小时候我们经常在背后说他是个疯子。”

焦蕉没有多少原主的记忆,不知道说没说过这话。

“谢云一直有个习惯,遇上不喜欢的人或事,非要把他们折磨够才算完”,谢非神色晦暗,“你猜,他最讨厌的人是谁”

“我怎么可能知道”

“是方屿行”,谢非回,“你忘了,他差点毁掉我们谢家。”

“他逃出去时放了一场大火,将地下室烧了个干净,火势蔓延,谢家人险些全部葬身火海。”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谢非冷冷道,“他没有心,也不会爱任何一个人,心里哪怕有什么,大概也会是仇恨。”

“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难道就没有察觉吗他对你究竟是爱还是利用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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