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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一神明与二分之一野兽4

很快, 他又收回视线。

不可能,这一定是他的妄想。

李枝枝看他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微仰着头, 看着几乎比自己大了一圈的高大野兽, 他几乎失去了所有人的特征,样子也凶恶无比,可她知道,野兽先生有一颗温柔的心。

他只是藏在黑暗里太久太久。

她轻轻出声“野兽先生”

他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白皙手掌,呼吸一滞,旋即又听见她说“野兽先生, 伸个爪爪呀”

她调笑地说,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轻言轻语的, 如果不是脸上被一层皮毛覆盖,他现在肯定又羞又窘, 语气僵硬道“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李枝枝歪了歪头, 疑惑地问“握个手, 我们去参加宴会, 让茶壶太太和管家他们等久了就不好了。”

野兽先生迟疑不定, 他甚至缩了缩手,看见自己的爪子,手上满是绒毛, 还有丑陋的爪垫和尖锐的黑色指甲, 他低下头,从来没有这么难过。

直到李枝枝忽然前跨一步,她把那只大野兽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的地方。

野兽先生嗅到她身上的玫瑰气息, 在空气中浮动,一点一点灌满他的胸腔,直到,一个柔软的东西点上他的鼻子。

白色的指尖在黑色鼻子上格外显眼,他连呼吸都凝滞,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李枝枝“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要求要野兽先生答应。”

野兽先生眼里的光骤然熄灭。

一颗心直直往下坠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底,又像是忽然掉进无间地狱里,可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女,一刻也不能移开“什么要求”

李枝枝抿紧嘴唇,察觉他的低落,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的目光落在他圆圆的大脑壳上“我可以rua一下野兽先生的大脑壳吗”

他瞬间僵住,少女的话还在继续“我很喜欢很喜欢野兽先生圆圆的毛茸茸的大脑壳,喜欢的不得了。”

然后,她就看见刚才还委委屈屈的野兽先生眼睛里,一点一点的光亮了起来,像星星,像火焰。

点着蜡烛的长餐桌两侧,只坐了两个人。

李枝枝切了块牛排,刚要吃,耳畔响起刺耳的声音,叫她忍不住抬头看向对面她对面是一本正经的野兽先生,但是,此时他正无措地握着餐叉和餐刀,普通的餐具在他手里瞬间变成了儿童版,而瓷盘里的牛肉分毫未动,只有光洁的盘面上,多出一道长长划痕。

野兽先生不安地看着划痕,一阵惶恐没由来的袭上心头,一侧偷偷观察的仆人们更是惊呆了,因为他们服侍的主人,曾经是这个大陆上最完美无缺的王子,他精通各种礼仪,是所有人心中的典范。

可现在,他甚至切不好一块牛排。

他们忽然想起,漫长的时间里,他们的主人早已丢弃了曾经的礼仪,现在的他,是一只自暴自弃的野兽,哪怕他曾经是一位完美的王子。

野兽先生笨拙的进行再一次尝试,然后,他发出一声比刚才更刺耳的声响。

他的心彻底沉进谷底。

他不安地看向对方,发现早已空无一人。

惶恐啃食着他的心脏,直到耳畔传来一道声响。

“这些餐具太小了,不适合你用。”

李枝枝在他身后指点着,拿掉他手里弯弯的刀叉,银制的冰冷刀柄撞到掌心伤口,让她忍不住轻嘶一声,她很快绷紧嘴唇,把仆人拿来的大号餐具递给他“喏,这些应该可以了。”

野兽先生盯着她的手,半晌才轻轻点头。

藏在暗处的仆人们也终于松了口气,而晚餐结束后,今晚的重头戏才刚刚上场。

在城堡的内侧有一个偌大的舞厅,当野兽先生还是一个王子的时候,他曾在这里举办自己的成人礼。

也是那天,他的城堡里来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女巫,因为没收到邀请,她发下诅咒,将王子变成野兽,如果一百年之内,找不到一个爱他且愿意与他共渡余生的女子,他将如城堡里的玫瑰花,心痛而死。

李枝枝只知道大概剧情,不知道这些细枝末节,她正在看野兽先生,眼睛里绽开淡淡笑意“野兽先生,要跳舞吗”

穹顶上的水晶灯富丽堂皇,灯光折射出耀眼光芒,照亮她们脚下的大理石砖纹,它闲置许久,因为舞会才被清扫出来,这里处处可见当初的繁华。

因为野兽先生比她高出半个身体,李枝枝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此时空旷的舞厅里,只有他们两个。

听见她话的野兽先生低下头,握着她小小的柔软的手掌,他们手心交握,暖意体温自接触点传递,大厅忽然响起悠扬的小提琴声,音乐家变成的小提琴拉动弓弦。

舞厅里,他们轻轻舞动,随着舞步前进后退,李枝枝身上的礼裙,在灯光下旋转盛放,裙面绽开,如同一朵艳丽盛放的花。

他看得见少女脸上的笑容,掌心里柔软的腰肢忽然变得滚烫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名的火,隔着薄薄的布料,燃烧他的血管,灼烧进心底。

他们配合得格外默契,任谁也看不出这是第一次起舞。

茶壶太太陶醉地捂住脸颊“哦,我从未见过这么动人的舞姿。”

大老粗侍卫长看着高大威猛的野兽和娇小动人的少女,也忍不住惊叹“这可真是美女与野兽。”

看着跳舞的两人,谁也不能说这不是一次成功的舞会。

李枝枝呢,在结束后她就跟着野兽先生回到房间,他要兑现承诺了。

李枝枝盯着他圆圆的大脑壳,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忽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她愣了一瞬,撞进野兽先生金黄色的眼睛里。

她迟钝地说“你是要反悔吗”

野兽先生看着她,忽然说道“你受伤了。”

李枝惊了一瞬,下意识握紧右手,她也只被奥德里奇咬伤过,那家伙简直是属狗的,差点咬出血来,可他已经是自己的朋友了,这事不能让野兽先生知道。

所以,她摇摇头“怎么可能。”

“我根本没受伤。”

话音刚落,李枝枝的右手被他强势掰开,光洁的掌心上,是一片紫青色的牙印,野兽先生皱紧眉头,看着她,忽然冷冷一笑“这就是你说的没有”

李枝枝“我错了qaq”

瞒不过她就飞快认错,只希望野兽先生宽大处理,她小心翼翼地偷看他,野兽先生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

鬼使神差的,李枝枝伸出另一只手,摸上毛茸茸的大脑壳,还rua了一下,察觉手下僵硬的肌肉,她恋恋不舍地又盘了一下。

李枝枝我害怕,我装的。

野兽先生的脑壳手感超棒,她美滋滋地想,然后一头扎进他眼里,李枝枝恶人先告状,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难道你不是要让我rua脑壳吗”

李枝枝还没发现自己对他有种天然的亲近和放松,她甚至从没想过,野兽先生会不会突然生气地咬她一口。

蓦地,李枝枝呆住了。

她缓缓低下头,似乎能听见脖子传来咔嚓咔嚓似发条的转动声,掌心里轻轻落下的又软又热的是什么

是野兽先生的嘴唇。

啊啊啊他刚才亲了自己

李枝枝脸色爆红,心脏跳得飞快,像是坐上了过山车。

他亲了自己的手掌心。

那么轻飘飘、软乎乎的一个吻。

李枝枝脑袋嗡地一下,全乱了,她慌乱地往后退,像是踩在棉花上,甚至不敢去看他。

李枝枝低着头找借口“那个,野兽先生,时间太晚了,我先回去”

她慌忙离开,掌心一阵一阵的发烫,不止是她的心理因素。

一回到房间,李枝枝把自己扔在床上,脸朝下好半晌,她才从刚才的慌乱爬出来。

她红着脸,慢吞吞地摊开手心。

忽然,她睁大了眼睛。

伤口不见了

肯定是野兽先生。

李枝枝在灯光下翻转手掌,原本青紫的牙印仿佛只是错觉,只剩下一片光洁白皙的皮肤。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能力

李枝枝双手抱膝,思索半天不得其法,毕竟,剧情从一开始就变了,想到这儿,她换了睡裙准备睡觉。

忽然玻璃窗传来敲击的砰砰声。

她看过去吓了一跳,一团黑漆漆的阴影攀附着窗户,李枝枝大着胆子走过去,隔着玻璃问“谁啊”

窗缝传来男生低沉的笑声“枝枝,是我。”

奥德里奇通过窗户进来,他身上沾染着浓重逼人的寒气,黑色发丝上还有点点露水,李枝枝皱了皱眉,给他拉了张椅子,又拿了一张毯子,问道“你怎么来了身上还这么冷你干嘛了”

奥德里奇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轻嗅几下,他蓦地沉下脸“你和他做了什么”

李枝枝“你、你说谁”

她心跳得飞快,其实已经猜出来奥德里奇说的是谁,但是以奥德里奇对野兽先生的厌恶,她还是不说为妙。

但枝枝今天运气实在太糟糕了,奥德里奇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李枝枝心里叫遭,来不及遮掩,已经被他看到自己完好如初的掌心。

李枝枝破罐子破摔,赶在他之前飞快说道“我说我说”她说着声音却小了起来“是野兽先生帮我治疗的。”

接着什么声音都没了。

她悄悄抬头,接触到少年那双浓墨似的漆黑眼睛,好像将她那些小心思都看穿了,他沉声问道“还有呢”

李枝枝皱着鼻头“还有什么啊”

奥德里奇喉头一哽“小骗子”

他俯身,几乎要吻上她的脸颊,看到少女泛红的脸颊的时候,他忽然顿了顿,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阴鸷和妒意,离她愈发的近,声音越喑哑“你和他在舞厅里跳舞,我都看见了。”

李枝枝抬眸看他,忽然,从他身后一点白色,她急中生智“这是什么”

奥德里奇却下意识往后收,李枝枝一把就给揪了过来,是一束花,颜色却是雪一样的纯白,冰晶一样的润泽。

奥德里奇见到它时眼神闪烁片刻,李枝枝则握着碧绿的枝茎,凉意染上指尖。

“这是你要送我的花吗”

奥德里奇没出声,李枝枝看着他,这么好的机会送上来,她一定要好好把握,可千万别再问她和野兽先生的事了

于是她问道“这是什么花”

奥德里奇“月光花。”

他像是不在意地说道“它可以治疗你手上的伤。”

李枝枝动作一滞,坐到了床上,她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花,忽然低头,咬下一片白色花瓣,奥德里奇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已经在嘴里嚼了嚼,花瓣的汁液散发着冷意,像是刚融化的冰水,刺骨又带着一股清新气息,和他身上的寒意一模一样。

最关键的是,她感受到了魔力。

花瓣里藏着一股强大的治愈魔力,纯净又柔和。

李枝枝看向他,奥德里奇不躲不闪,他似乎天生没有害羞或者羞赧的情绪,只觉得少女的眼睛那么明亮又耀眼,比他见过最美最亮的月亮还要漂亮一千一万倍。

李枝枝慢慢靠近他,脸上带着笑,她灿烂又漂亮的样子看得他看微微出神,忽然耳朵一紧,李枝枝揪着他的耳朵“说,这些花你从哪儿摘下来的”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傻事”

这些花的魔力很特殊,来历肯定不凡,即使她知道奥德里奇身份古怪,也不放心,更何况,他是为了自己。

这个念头陡然升起,李枝枝已经抿紧嘴唇,她心跳得厉害,手指有些捏不住。

奥德里奇却只觉得她的动作轻轻的,不像惩罚更像是撒娇,柔软的指腹在他耳廊轻擦,他眸子愈发暗沉,看着少女。

李枝枝别开脸“我才不信,除非你让我检查”

说着就要检查他,奥德里奇收敛眼中的惊诧,他摇头否认,李枝枝已经松开手,她想着糊弄过去,一不小心跑神了,手伸到哪里都不知道,直到反应过来,她已经抱住少年劲瘦的腰。

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跌在床上,李枝枝摔得眩晕,她在下方,抬眸却看见俊美的少年微低着头,凝视她,他的双手撑在两边,禁锢的姿势强势又猝然,强硬地突破安全区,叫她一阵心慌意乱。

“你”

“枝枝。”奥德里奇轻松起身,半边侧脸陷进黑暗里,一双幽深的黑色眼睛凝视少女“我没事。”

有事的该是她们才对。

李枝枝翻身坐起,一系列操作流畅又自然,她抱着枕头看向奥德里奇,红色长发摇曳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第一次心虚到不敢去看,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我、我信你。”

与此同时,遥远的女巫塔内部,传出一声怒吼,黑女巫震怒地看着一片狼藉的花园,若是普通魔药被毁她还能释然,但现在,她最看重的月光花竟然被人连根拔起,看着光秃秃的地面,黑女巫勃然大怒。

仆人瑟瑟发抖地跪在地面求饶,黑女巫充耳不闻,举起水晶球,嘴角露出一抹狞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偷女巫的东西”

忽然,水晶球传来“咔嚓”一声。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直接裂成碎块。

魔法反噬

黑女巫猛地吐出一口血,仆人不迭求饶“大人,女巫大人饶命求求您给我一个”

声音戛然而止,仆人惊恐地看向下身,从脚到腰,石化状态持续蔓延,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一尊石雕。

“无能的东西”随着话音落下,雕塑碎成粉末,随风逝去。

女巫塔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城堡的房间里,李枝枝低垂眼眸,手指揉着枕头角,一下又一下,她正纠结于一个难题。

忽然身边床垫下陷,奥德里奇坐在那里,沉沉黑眸宛如暗夜浮水,冷意与阴鸷洇进眼底,他看着枝枝的时候,眼里总有一丝软意。

“你不想说就”

他的声音低沉且沮丧,李枝枝难得的愧疚,可是,她看向少年“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啦”毕竟,都过去了。

她和野兽先生已经和好如初了。

奥德里奇眼中暗芒闪过,当然是为了离间你们。

他一刻也不能忍受那头野兽和她的接触,本以为他们会就此陌路,没想到反而有了一场旖旎的舞。

呵,舞会。

蠢笨的野兽也敢觊觎枝枝,他们才是最先遇到的,枝枝明明是答案在心口呼之欲出,奥德里奇狠狠压抑,他在想什么

真是疯了。

奥德里奇的思考完全没影响到李枝枝,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斟酌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把那天的事复述一遍,没看见对面人陡然阴鸷的神色。

“那头野兽,送你玫瑰”

李枝枝语气消沉地说“是,我告诉他,礼裙可比玫瑰贵重多了,野兽先生忽然发怒离开。”

她不明白,花园里有那么多的玫瑰,而且按照市值,玫瑰也确实比不上礼裙昂贵。

奥德里奇唇角挑起一丝微笑,因为红玫瑰,是野兽的心啊

他要杀了亚尔维德

奥德里奇的态度古古怪怪,李枝枝敏感察觉到什么,之前不明白的地方瞬间串连成线,难道,玫瑰对野兽先生有不一样的意义可他那么看重玫瑰,为什么又会送给自己

这时候,李枝枝忽然想到一件事。

那个吻。

那个轻飘飘的滚烫的掌心吻。

答案在心尖徘徊,她咬着下唇,脸颊一片滚烫,忽然呜咽一声趴在枕头上,娇娇软软的声音隔着布料传出“奥德里奇,我想休息了。”

“嗯。”

他似乎起身了,塌陷的床垫反弹起来,李枝枝等了一会儿,才猛地起身,正撞进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

她吓了一跳。

骗人,他根本就没走

奥德里奇饱含深意地看着她,看见她卷起的红发披在双肩,看她无端泛红的脸颊,水润清透的双眼,以及,她眼睛里躲闪不及的惊讶和心虚。

能让她心虚的只有那个人

他俯身,微凉的指尖撩开一缕碎发“枝枝,离他远点。”

李枝枝知道他说的是谁,面上乖乖点头,实际上,我才不会呢

野兽先生挺好的,她为什么要远离他啊,而且,李枝枝幽幽叹了口气,想起大狮子的样子,她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耀眼,温暖,像像是挂在天上的太阳那样子。

奥德里奇离开,转过身,少年温柔的唇角转瞬间冷如刀锋,周身散发出凛冽寒意,他眼底的暴戾和阴鸷足以摧毁一切。

窗外,一轮明月被乌云遮盖,更深一层的黑暗笼罩整个世界,敏觉的生灵颤抖着,蜷缩着,在暴怒的黑暗主宰注视下,惶恐不安。

自从那天舞会过后,李枝枝发现,她和野兽先生的关系似乎拉近很多。

清早下楼,李枝枝看见了坐在对面的野兽先生,他面前摆着大号餐具,一本正经又莫名可爱。

倒着茶水的茶壶太太却注意到了,悄悄提醒他“主人,枝枝小姐下楼了。”

管家为她拉开椅子的空挡,就连小阿奇都在为他加油。

他低下头,放在桌子下的双手紧紧攥握,胸腔里的东西却史无前例的加快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丰盛的早餐让李枝枝忍不住弯起眉眼,心情愉悦,忽然瞧见野兽先生,她刚要打招呼,就听见他说“早上好,枝枝。”

李枝枝惊讶一瞬,看着他笑着说道“早上好啊,野兽先生。”

李枝枝沉浸在丰盛的早餐里,吃得头也不抬。因此她也未曾看见,野兽先生眼底的微光,更不知道,为了这样一句话,他整夜不辍的练习,他表面有多轻松,心里就有多紧张。

而少女对他的回应,无疑是种巨大的鼓励。

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直到某天夜里,李枝枝再度被咀嚼声吵醒,这次她没选择忽视,反而大胆地走了过去。

她提着剑,裙摆撩过楼梯,越往上,嘎吱嘎吱的声音越清晰,同时,她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迈上最后一级台阶之前,她在地板上看见了积蓄的大片血迹,还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什么情况

李枝枝记得这里,城堡最偏僻的塔楼,什么东西都没有,根本没人会来的地方,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藏在这里

咀嚼声越来越近,腥气浓烈,李枝枝踩上地板,忽然听见一两声垂死的翅膀扑棱声,她看见一只大雁,长长的脖子被两只尖牙深深刺入,鸟喙张开发出濒死的气音。

她把剑护在身前,才发现

咀嚼声是一节节脖子被咬断吮吸的声音,迸溅的血液时不时洒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水,那东西藏在黑暗里,面目不清只能看一大团黑色影子。

忽然,她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枝枝,别看。”

李枝枝抿唇,心里咯噔一下,她已经预感到什么,恰在此时,月亮跳出云层,银霜溅落,李枝枝终于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

野兽先生

他咬着血淋淋的大雁,利爪固定住尸体,大快朵颐,连嘴巴和鼻头染上血渍,此时已经氧化成铁锈般的暗红色。

奥德里奇的声音再度在身后响起“枝枝,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李枝枝不相信,她试图接近野兽先生,被他死死扣住手腕,少年阴鸷的眼神如暗夜中的篝火,声音泛着冷意“他越来越像一头野兽了。”

“你知道吗巫婆的预言有期限,一百年内,玫瑰枯萎前,如果找不到真心爱他的人,不止他的外表,他的心脏也将会彻底同化为野兽,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你要远离他。”

李枝枝愣怔一瞬,她知道,她知道剧情的呀,可是她从来不知道,会是这么惨烈的样子“野兽先生”

她记得白天他还在为自己采摘玫瑰,她们吃饭时聊天,他被她调侃得说不出话,一眨眼,他就变成了这样。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尚未发现,奥德里奇眼底浓烈的恶意,他嘲弄地看着毫无人性的野兽,唇角轻勾。

“我要救他。”李枝枝忽然出声。

奥德里奇看向她,那双宛若深渊的黑色眼眸,闪烁着异样光彩“不可能的,枝枝。这是女巫的法术”

李枝枝没说话,指尖夹着一张红金相交的卡牌,她甩出卡牌,手中魔杖点上卡牌,脚下十二芒星魔法阵蓝光大放“生命源头之水啊,请赋予我洗涤一切的力量,净化”

卡牌翻转,无数条蓝色水链溢出牌面。

奥德里奇看着阵中的少女,眼底略过一丝惊讶,他专注地看着她,低低念道“卡牌吗”

无数条锁链凝聚成戴冕冠的少年,他张开那双冷蓝色的眼睛,在水之权杖的引导下,水流化作锁链,裹缠住那头野兽,它似乎拥有其他力量,昏了头的野兽猛然清醒。

而少年,却不曾看过那里一眼,他始终眷恋地凝望李枝枝,回归法阵后,在卡牌封印之前,他忽然低下头,轻吻她飘动的红色长发。

李枝枝惊讶地看着他“阿琛。”

少年笑着点头,眼角余光觑向一侧,明晃晃的挑衅。

奥德里奇从刚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愤怒,他俊美的脸暗沉如水。

“枝枝”

野兽先生惊慌地发觉自己处境不妙,嘴里的腥甜味道让他如临大敌,很快他就看见对面的奥德里奇,兽瞳紧缩“是你”

他记得自己之前的事,他早就戒掉了生食,是他,他的亲弟弟奥德里奇出现,蛊惑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奥德里奇坏得要死,并且不会悔改。

双卡牌特点明显。

我尽力了

明天恢复晚上九点更新,么么啾

别养肥呀求求了,

不然,自动续订也可qaq

呜呜呜,求求了我超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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