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理寺天牢

林天这样直白的敲醒了满腹后手的一等人，根本没有章法的出击让大理寺少卿懵了。

办完交接，大理寺少卿急匆匆的拐入衙内，推开了厢房的门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自称督查司斥候呢，林天都跳到我脸上来了你都没有发现，这让我准备的后手怎么办？我告诉你我收了你们的好处并不意外着可以这样的戏耍我”

“少卿大人稍安勿躁，我们一直从槟海军营就开始监视林天，谁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我的失职了，但不妨往好处想，这林天是否借助了军中的力量才可以避开那么多哨岗呢？”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轻吹了一口茶叶，茶盖碰了碰边缘喝了一口浓茶满足的长吁一口气对着一脸不满的大理寺少卿说道。

“这算什么好处？你别忘了，如果是军中的大人物想要帮助林天，就凭你们大人那点势力还不是土崩瓦解”大理寺少卿冷笑的坐下来，拿起茶杯咣咣咣的喝了几大口说道。

看着如此粗俗的玷辱茶叶的味道，男子皱了皱眉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出声道：“谁都知道自从林天可以修炼后半，每个人都开始谨小慎微的收起对杀戮侯府的压迫，尤其是当年对林宇下井落石的那帮人”

“我记得当年你也阻挡了一下林宇发往京都的求救信数天吧，这才导致林宇等不到救援死在蛮荒了”男子宽大的手掌磨砂着漆红色的大门轻声说道。

“你也更加知道八年前林天通天的修炼速度意味着什么吧？你以为我们大人只是单单的给你点甜头？你说，要是让以前效忠于林宇的老部下知道当初是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导致林宇被杀，会发生什么？”看着大理寺少卿脸色开始苍白了起来，男子轻搭着肩膀拍了拍伏着身在耳际说道：“我相信你全家都会很开心”

“当年要不是你们威胁我，我怎么会阻拦一位侯爷的八百里加急信，再者说这封信是林宇去蛮荒的时候发出的，并不是被围殴的时候，所以我耽搁了数天构不成林宇的直接死亡，你们别想在抓住我的把柄”大理寺少卿全身颤抖的握紧拳头低着头看着桌面狞声说道。

“是是是，那咱们说说题外话，林天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主簿，该干什么就不用我提醒了吧，以往的历史告诉我们，轻视一位身怀天赋的复仇少年的结局可是很惨的，千万不要盲目自大，林天必须死在螺洲”男子重新坐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该怎么办不用你提醒”大理寺少卿站起身冷冷的说了一句拂袖而去。

“我可不是那些愣头青，林天这次你怎么办呢”男子微笑的放下茶杯看着外面雷雨云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

出了大理寺衙门林天径直的走向大理寺天牢。

大理寺天牢坐落于螺洲十公里的平原区域，褐色的大块石头砌成高大十米的围墙，四周都是弩箭手全天二十四小时在巡查，更重要的是大理寺天牢有天机枢纽刻画的惊天大阵，哪怕元皇大能都会受到影响，故此这片区域是铁一般的监禁区域。

逐渐的靠近天牢数十股冰凉的气息开始围绕着林天，凌厉的气息刺痛着自己的眉心随时蓄势以待的准备出击。

“来人止步，报明身份”狱卒冷冷出声喝道。

“本官是新任的大理寺主簿，特此来就任”林天从怀中掏出任命文书说道。

狱卒认真的接过去查看了文书底下的落款以及大理寺少卿的印刻，继而转过身点了点头，锁定林天的气息骤然消散。

“主簿大人，请”狱卒恭敬的让开道路打开了沉重的天牢大门，迎面扑来的阴冷让林天下意识的身体抖了抖，这并不是温度的差异导致的，而是天牢长年以来的煞气以及怨气积攒形成的。

“大人”牧立等人早已换好了狱卒的衣服站在天牢等待着林天，每一位前来就任的世子官员子嗣其下属也都会对应的给予一定的辅助职责。

“事情都办妥了吗？”看着阴冷昏暗的天牢，林天站在门口问道。

“是，大人”

整个大理寺天牢分为三个区域，进入大门的一片散落的建筑是平时狱卒以及整理招供书的区域，第二个区域是执行刑讯的地方，第三个区域才是真正的天牢，每一个区域都有人把守，三道门都需要三个手续才可以通入，整个天牢就是一套严密的机制体系。

“整个天牢犯人三百八十人，其中死刑犯一百八十人，充军犯人九十人，发遣犯人一百人，遭受枷号者一百零七人，重刑犯三人”林天推开陈旧的大门，看着屋内只是简单的高案桌，一张不大不小的床笫，桌子上摆放着一盏古铜色的油灯，笔架上落满了灰尘。

“上一任主簿是什么时候辞职的？”林天看着进来的牢头问道。

“没有辞职，是死在天牢的，据仵作验尸是死于痢疾”满脸络腮胡的牢头想了想说道。

“恩，知道了，稍后我会去检查天牢的犯人”林天轻吹了一口气，吹起了层层灰尘。

“这个……我们不知道大人今天要来，没有接到文书，所以……”牢头尴尬的看着这许久未打扫的房间看着林天的脸色说道。

“哦？”林天似笑非笑的看着牢头，轻声说道：“那就带我去看看所谓的螺洲犯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犯人才被关押在这里“”

推开第一扇门，引入眼帘的是满屋子的各种刑具，有带着钩刺的铁鞭子、用来剥皮的钩子以及尖锐的铁针，哪怕是牧立等人看着这些充满一屋子的刑具头皮都开始发麻。

“这种刑法是何人提出来的？”林天心里发凉的看着这满目可见的刑具问道。

“启禀大人，这是京都刑部大牢流传下来的，具体是何人不得而知，但这种刑法出奇的奏效，故此我们也就这样沿用了下来”牢头看着林天拿起一根刑具笑着说道。

“有没有有可以完整的坚持下来这一套刑法逼供？”林天好奇的转过身问道。

“至今为止，从未有可以坚持下来的，不是中途招供了就是在途中死去了，一般来说我们拿出刑具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招供”牢头摇了摇头表示实属无奈。

“所以也包括屈打成招？”林天第一次开始脸色难看了起来。

这样看来这种刑法在不知不觉中造就了多少的冤假错案，也让多少显贵可以找到逃避罪责的途径，随便找个冒名顶替的人塞进大牢，不怕他不顶替。

“大人，这种事不是我们应该管的”牢头皱着眉头看着林天认真的说道：“我在天牢这么多年，深知什么应该管什么不应该管，所以我也奉劝大人，不要小觑这简简单单的大牢”

林天咧了咧嘴感受着整个天牢晦涩的元气停滞轻声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