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回溯的十二年前
万佛来袭。
佛语绽开金莲散落整个空间，每一尊佛身下都坐着一朵金灿灿的莲花在虚空浮动着，犹如坐在大海上一样随波逐渐。
而这无尽的虚空便是海，只不过是苦海罢了。
“老子以前就见过你们这些秃驴，现在又看到了，想要老子臣服？做梦！”林天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漫天的佛，身后的黑色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一尊巨大的魔影增长为上千米，遥遥相对的盯着这漫天的佛。
“今天看你们能度化我，还是我灭了你们这群佛！”林天狞笑着看着这些虚幻的佛，虽然他现在只是一道弱不禁风的魂，但这群佛不也是虚妄的投影吗？
语罢，林天欺身而上左脚向前踏去，千米的魔影一步接近了那群佛，右脚扫踢而去犹如上苍的支柱将这群佛全部踢了出去。
成千上万的佛齐刷刷的在天上散开犹如下饺子一样跌落下来纷纷消失。
“来啊，度化我啊，你们这群伪善的秃驴。”
林天掐着腰不耻的看着散去的佛喊道。
就在漫天佛消失的时候，整个大殿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林天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踏到了中央。
一块褐红朱红以及玄黄土黄相间的石头出现在大殿上，林天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按到了石头上，蓦然天地变幻，时光倒流。
……
“醒醒醒醒，先生下来了。”
朦胧中，慌乱的推拉的动作让林天苏醒了过来，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学堂中，周围都是一切七八岁的小孩，全都用看好戏的样子盯着自己。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林天哎哟一声捂住了头，伴随着而来的一声愤怒的苍老声音呵斥的响起：“林天你又在学堂上睡觉，这是这个月几次了？不要以为你是王侯的子嗣就可以这样肆意妄为。”
林天双手捂着头侧眼看去，面前站着一个长着长长胡须的老先生，老先生一手拿着一本青色的古书一手挥动着一根半米长的竹板。
先前就是用这根竹板敲的林天的头。
看着这个老先生，林天身体好像触电一样僵住了，就连头上鼓起的包都忘记了，好像想起什么一样猛地倒吸了一口气环视了一圈所有的孩童。
“这是…………”
刘刻板、白言、白羽、王硕……
这分明是十二年前自己距离启蒙的前两年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天看着这群脸上虽然好奇却带着稚嫩的孩童不可思议的自语道。
“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吗？啊？这是你第几次学堂睡觉了？”
被起名为刘刻板的老先生挥动着竹板再次的打在林天脑袋上。
“哎哟”
林天直接叫了出来，忍不住的抱着脑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你！出去罚站！”刘刻板用竹板指着门外呵斥道，脸色的青筋浮现了出来。
林天规规矩矩的捂着脑袋走到了外面靠着墙角站好，看着晴朗的天空第一次全身心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徐徐的微风拂过脸庞。
“真的有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吗？”林天靠着墙壁，感知这无比真实的触感睁开了眼睛仰望着天空缓缓的说道。
“咚咚咚”
伴随着沉重的钟鸣声，刘刻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夹着古书冷哼了一声看都不看林天一眼离去了。
只留下略显安静的学堂中的孩童。
“哇！”
只是片刻后，安静的学堂内徒然爆发沸腾的吵闹，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哇，第一次看见先生发这么大的火啊，这林天是怎么了？平时很老实的。”
“就是啊，竟敢接连两次顶撞先生，你没看到先生当时的脸，都黑了。”
“走吧走吧，回家咯。”
桌椅碰撞的声音嘈杂的响起，门中涌出十几个拿着古书的孩童纷纷偷笑着看见站在门外的林天交头接耳的搭伴离开了。
“我说林天，你今天可真有勇气啊。”正当林天安逸的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一声稚嫩的声音带着激动的敬佩让林天睁开了眼睛好奇的看去。
“白羽？”
“走走走，今天我发月钱了，请你吃好吃的。”白羽好像没看见林天眼中的诧异，勾肩搭背的拉着林天向着书院外面走去，身后跟着流着鼻涕的白言。
是的，十二年前白羽白言跟林天是整个学堂的铁三角，三个人是出了名的逃课顶撞先生到处惹事的三个差学生。
但三个人的父亲都是王侯，虽然过分但也没有普通官员子嗣那有做什么都战战兢兢的胆小。
这就造成了他们的肆无忌惮，经常逃课去郊外游山玩水。
所谓的游山玩水无非就是脱个精光跳下不深的水坑打水仗，攀登一下低矮的山石站在上面大声的喊叫，偶尔追着野外的兔子漫山遍野的乱跑。
所以，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最好。
学堂是一些有名的大学生儒士告老还乡后，受到一些侯爷的聘请开始私立学堂作为这些王侯官员子嗣的启蒙课程而已。
虽然那些大学生觉得有辱斯文，这样的小儿科让他们这些名望大学生怎么做的出。
但，面对王侯斥巨资的银票，都开始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怎么了？”
在踏出书院的时候，白羽愕然的看着林天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拉开，不禁愕然的问道。
林天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这个只有八岁大小的白羽，又认真的看了看后面依旧吸溜着鼻涕好奇的盯着自己看的白言不禁怔了怔。
“我没事，今天你们先去吧。”说完不顾白羽的叫喊一步步的走出了学堂。
十二年前的他们都是这么的天真啊。
说恨，林天也是恨的十二年后的白羽白言而已，对于现在的他们至少生不出什么愤怒的情绪。
“天哥哥……”
猛地林天的身体骤然一顿，听见这声亲热的叫喊僵硬的转过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辆马车上下来的少女亲热的踏着哒哒哒的脚步跑到自己身边，毫不犹豫的挽着自己的肩膀甜甜的看着自己笑。
“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