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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赌局落幕连输三局

易云四仰八叉躺在牢房中,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湿透,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却异常明亮。

被封住的窍穴终于冲开了,同时他发现自己对真元的掌控也越发熟悉。

稍微恢复一些后,他扭头看向对面。

“逃?”

另一边,野叟看来的目光中有欣赏也有缅怀,曾经他也有一个像易云这般聪慧的弟子,只不过……

野叟眼神暗淡,“逃不掉的,那初五是筑基中期修为,为人又阴狠狡诈,他明知不是我的对手,所以用了八名丙字牌的性命来消耗我的真元。”

“随后再趁机偷袭,我中了腐元散这类针对修士的奇毒,若不是你我功法同脉的话,我就算想与你传音都做不到。”

“腐元散?”

易云算是修士中的小白,今天要不是遇到了野叟,他连凝气期后面的境界叫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在听到有专门针对修士的奇毒后,立马警惕起来。

只听野叟接着道:“这腐元散是缉侦司专门制作的毒药,修士中毒后真元腐朽,战力十不存一,缉侦司正是靠着这种奇毒对修士频繁出手,特别是没有宗门的野修只要被盯上就必死无疑。”

“特别是近两百年来,就连一些大宗弟子都屡遭毒手,逼问出功法后就被直接杀死。”

“啊,怎么会这样。”

其实易云想问的是,缉侦司不是只针对那些闯入俗世的修士的吗?只是这话有偏听偏信的嫌疑,所以他才换了一种方式。

不过野叟显然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语气中带着嘲讽道:“易小子,我来问你,成为修士后最逆天的变化是什么。”

变强了呗,还能变大变长不成?

只是下一秒易云惊醒,成为修士之后除了变强之外,还有一点逆天的变化。

“寿命?”

他有些不确定的在心湖中反问。

“不错,就是寿命,修士本就是逆天的存在,随着修为的不断突破,寿命也会跟着延长,可不管如何延长寿命,总会有元神腐朽的一天,到了那时候,哪怕你修为通天也照样会死,除非能够突破天地的桎梏,成仙……”

“成仙?这世间真有仙?”

易云翻身坐起险些惊呼出声。

身上铁链响动引来过道尽头处三道目光,随即他做出一脸痛苦状,硬生生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水,一手支撑着地面缓缓躺平。营造出一副被反噬的假象。

直到盯着这边的目光消失后,才听野叟接着道:“世间有无仙,谁都不能确定,可既然有了逆天而上的修士,自然就有成仙的可能,也只有成仙后,才能彻底摆脱天地桎梏,与天地同寿,做到真正的长生久视。”

“试问这世间又有谁能经得住长生的诱惑,更别说已经踏上了大道的修士。”

“是啊,在尝过了寿命增加的甜头后,谁又不想长生呢。”易云轻声感叹,换成他,也一样经不住这样的诱惑。系统版面上显示他只能活100年,可是百年之后呢?

“易小子,如今你明白了吧,天下修行功法何止千万,而想要成仙又并非一宗一派能够做到的。”

一瞬间易云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通了所有关节,“缉侦司把天下功法收归国库,莫不是为了集纵家之长,从中找到成仙的契机。”

“缉侦司一开始打着长治久安的幌子,悄悄对那些闯入俗世的修士下手,同时震慑凡间武者。经过无数年的成长后,如今已经悄然长成了一头凶猛的巨兽了。”

野叟脸上挂着一丝悲凉,如今这头“巨兽”彻底撕破了伪装,露出了獠牙,已经无人能治。

“既然是这样,才更要逃走啊,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易云想要自救,他可不想被押送去京都,初五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在临江县或许姬牧还能保他,可一但到了京都,姬牧就算再牛X也不可能把手伸那么长吧。

不但自己要逃,还要拉上野叟一起。

在易云想来只要有这位能自创功法的猛人在,自己逃掉的可能性才能更大一些。

“这腐元散难道就没办法化解吗?”易云不死心的问着,显然打算把野叟当做了某位老爷爷。

“解,自然是能解,不过那解毒丹在缉侦司手中,只是以我现在的状态……”

野叟露出一丝苦笑,意思在明显不过,哪怕现在有易于帮忙,可是一个凝气后期的小家伙,哪怕他是天纵之才,也不过是一个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怎么可能是乙字牌初五的对手。

听到野叟的话,易云顿时面容古怪,心说: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

只见他动作轻柔,缓缓抬起一只手朝着后脑位置摸去,如今他已经冲破了初五的封印,恢复了真元,精铁打造的铁链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只需小心一些尽量不弄出响动,以免引起那三个家伙的注意。

“呃,那个,您老人家看一下这颗药丸是不是腐元散的解药。”

易云说着,从发髻中取出一枚蜡丸,运劲轻弹。

野叟双指微动轻轻夹住,随即捏开蜡丸,一枚灵气环绕的丹药滚落掌中。

野叟不敢置信瞪眼看过来,目光从惊喜到复杂再到冰冷。

卧槽,这是误会了啊。

易云光看老家伙的眼神就明白过来,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可他娘的就是这么巧,而且还给老子碰到了啊。

连忙用心声解释一遍,在隐瞒了他利用系统连续突破的事,解释了这枚解毒丹是从张朝身上搜出来的。

说罢易云有些忐忑的看着野叟,他自然是不知道野叟能够通过心声辨别谎言。

直到看到对方目光重新变得温和后,才长呼一口气,心说我借了你创的功法,如今送你一颗解毒丹,算是两清了。

野叟目光复杂盯着解毒丹,轻叹道:“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接着他手掌轻轻一震,解毒丹自行跳起,飞入口中。

灵丹与凡药不同,入口即化,一股琼浆流淌在经脉内驱散着腐元散的余毒。而野叟身上的气势也开始缓缓回升。

只见他掌心不断有丝丝缕缕黑气涌出,被他用手虚托着,黑气缓缓聚集,再被逐渐压实,最后变成一颗蚕豆大小,闪着乌光的药丸。

因为中毒太深,直到两个时辰后野叟才缓缓睁眼,在他睁眼的瞬间双瞳间有精光快速闪过。

随手取过刚才的蜡丸重新融化封口位置,再次抛回给易云。

卧槽。

如今这蜡丸里面可是装着剧毒,易云手忙脚乱接住,小心收入袖中。

两人这一番折腾,外间已经隐约传来鸡鸣声。

“易小子,起身站好。”

这时候易云心湖中响起野叟浑厚的嗓音,他几乎是本能地站起身来。

之间对面野叟屈指一弹,易云身上精铁打造的铁链寸寸断裂。

“叮叮当当”断裂的铁链掉了一地。

在死寂的大牢内,这动静之大,不亚于有人在牢中大喊:“大家注意,老子要越狱了。”

啊嘞!

易云瞬间石化,虽然离得极远,但他依旧能感受到过道尽头处,初五犹如利剑般的目光直射自己。

卧槽。

老头,你玩我呢?

易云目光呆滞,然而此时的野叟却像毒发的迟暮老人一般,眼神浑浊,神色枯槁,给人的感觉好像这老家伙下一秒就有可能归西。

再看初五,在发现易云“挣脱”铁链的第一时间就抬腿跨步,在落下时就已经出现在牢门外。

初五狞笑一声,“小爬虫果然藏着后手啊。”

说话间浓郁的杀意让易云险些窒息,心道:这就是筑基修士的恐怖吗?

“那个,你,小心后面。”易云艰难开口,盯着初五身后。

初五满脸残暴眼神戏谑,“不知死活的东西,岂不知你这招是老子几十年前就玩剩……”

下一秒他的音声戛然而止,一只大手从胸口处穿出,手中还捏着一颗缓缓跳动的心脏。

这是……我的心脏。初五瞳孔微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是筑基修士,哪怕被摘了心脏也不会立即死亡,他缓缓转身想要看清这条手臂的主人。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是他还是不愿相信,毕竟那可是腐元散啊。

然而此时易云修长的手掌已经贴上他的脖颈。手掌上覆盖着的真元幻化成一柄锋利无匹的小刀。

初五嘶声道:“小畜生,你敢杀我,缉侦司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上一个威胁我的人叫张朝。”

易云手掌划过。

“噗嗤”

好大一颗头颅滚落地面。

从初五来到牢房前再到被易云割掉脑袋,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两名丙字牌面露惊恐定在过道中央,野叟淡漠的目光直视两人,来自筑基后期修士的巨大压力让两人不敢前进半步。

逃?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信息。可惜已经迟了,野兽一步跨出带动身上玄铁链,“哗啦啦”响彻大牢,被真元附着的铁链宛若一条灵巧长蛇,眨眼就缠上两人。

“碰碰”

两颗脑袋如同西瓜炸裂,红白之物溅了一地。

“易小子,走吧。”

野叟震断铁链,脸上闪过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抓着易云就要离开。

“别别别,等等等,等一下。”

此时的易云眼冒绿光盯着三具尸体,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种大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脑海中连续响起三次系统提示音,易云毫不犹豫接下任务。

并在野叟略带古怪的目光中把手缓缓伸向尸体。

“发财了啊,真是爽死个人啊,啧啧啧”

易云因为太过兴奋,一边哆嗦着摸尸,口中还发某种出奇怪的声音。

三具尸体,两个是黄色圆点标注,而属于乙字牌初五的尸体则是他从未见过的绿色圆点标注。

不到五秒钟,摸尸完成的提示音接连响起,易云也知道现在不是检查收获的时候,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我好啦,咱们走吧。”

“跟紧老夫。”

野叟大步离开。

待到两人出了大牢,却发现整个县衙内静如鬼蜮,明明已经过了上值时间,此时却见不到一个人影。

已经做好大开杀戒的野叟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多作停留,扯着易云的衣袖直接腾空而起,认准一个方向瞬间远去。

县衙书房内,一身儒衫的姬牧心情大好,十分难得的把书扔到一旁,轻笑道:“赢了啊”

他身后黑影晃动,“主人自然是赢了,只是那野叟中毒太深,之前又强行透支真元杀死初五,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

“他若不这样,又怎能出得了临江县。走啦,该上值去了,”

原来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在姬牧眼中也不值一提。

“啊,主人不换官服吗?”

墨语如影随形。

那一袭儒衫温润如玉。

同一时刻,距临江县城几十里外的栖霞山山道上,有个笑眯着眼的矮小老人颤巍巍提个破旧灯笼正缓缓赶路,此时天地刚开一线,大多数昼伏夜出的猛兽还未归巢,老人也不怕被这林中猛兽拖走,一脸悠闲模样。

仔细看,他手上提着的破旧灯笼缝缝补补竟是用一块块人皮缝制而成,透着一股阴森冷意。

三尺之内,丝丝缕缕幽光从灯笼中透出,随着老人的移动左右晃动,诡异的是但凡被幽光照射到的草木虫豸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死。

行至某一处,老人心有所感,眯眼抬头望向临江县方向。

下一刻就见他一手捶打膝盖,同时懊恼跺脚,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呼喊道:“输了哟,咋个又输了哟。”

飞行中,易云低头,县城在他脚下逐渐变小,不过以他如今的目力还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自己所住的小院。

小院中一个魁梧汉子正在扫洒,似有感应,李武仰头,露出一抹会心微笑。

“怎么,认识那人?”

易云沉默不语。

“你现在可是缉侦司的通缉犯,再跟别人有牵扯,小心害了人家。”野叟劝了一句,也不管易云能不能听进去,再次提速,两人很快就化作一个黑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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