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学＝吃的？
许瞻交代完，便出了许诺的房间，他只请了半天的假，再过一会就要销假回去了，想了想，他还是脚步一转，往妹妹的房间走去。
“囡囡，你难受不?”
许妈（江绾）看着女儿一连吃了好几人份的食物，此时也不免心中担忧，眼神关切地看着女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许愿愣了一下，看向她，后知后觉地摇了摇头道：“妈，我不难受啊。”
许愿这会只顾着吃东西来补充体力，根本不知道自己接连吃了那么多东西，在常人眼里看来有多震撼。
“那你，怎么突然吃了这么多，不撑吗?”许妈坐在床上，眼神控制不住地往女儿那平坦的小腹看去，明明那么点胃，可这会却像个无底洞一般，许妈怎么能不震惊呢？
反应慢了半拍的许愿这才回过神来，如今她已经不是那两万岁的凶兽了，而是华国一个仅17岁的普通女孩。
不过，在这里，除去少许天生大胃王的存在，好似没人像她这么能吃？要不然就跟妈说，她其实是大胃王?
“妈，我没事，就是觉得这些东西都好好吃，以前吃太少，可惜了……”
说到这个，许愿心里也没觉得成为凡人有什么不好了，这里好吃的东西这么多，对她来说，就是天堂啊！
许妈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见女儿没事，也放下了悬着的心。
“囡囡没事就好。”许妈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在门口之际，碰见了大儿子许瞻。
“妈。”许瞻唤道。
“嗯。”许妈点点头，在错身之际，冲着儿子使了个眼色。
许瞻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这才进了许愿的房间。
“囡囡。”
许瞻进来时，许愿正靠在床头，摆弄着手机，得益于脑海中的记忆，对这玩意的操作，即便之前许愿心智不全，一些基本操作却还是懂的，不至于让她一头抓瞎。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放下手机，道：“大哥。”
“嗯，囡囡如何了?”许瞻冲着妹妹温和一笑，本就身形高大伟岸的男子，此时正微微弯着腰，刚毅的脸上换上了柔和之色，连那犀利的眼神，都缓和了些许。
“大哥，我好了，真的好了。”
这么一会的时间，许家人对于许愿的疼爱，她也算是切身体会了。
说罢，还怕大哥不信的许愿，滋溜一下下了床，绕着大哥转了一圈。
然而，许瞻目光落在妹妹赤着的小脚，却是暗暗蹙了蹙眉。
“地上凉。”
说罢，便将许愿按在床上坐着，大手一伸，拿过了一旁放置的室内拖鞋，套在妹妹脚上。
许愿看着大哥的动作，无声地笑了笑，问道：“大哥，你这次请假请多久啊?”
闻言，许瞻一身形一滞。
他低头看着妹妹期待的眼神，眼底暗了暗，一会才不自然回道：“半天。”
不等许愿回过神，许瞻又道：“队里还有训练。”言下之意就是，过会要走了。
许愿一时呆住了。
她眼底的期待落下，低下头，轻轻哦了一声。
哎。
许瞻心里轻叹一声，大手落在妹妹头上，轻轻抚了抚，“囡囡，等大哥忙完这阵子，就带你去玩，好不好。”
许瞻是知道，妹妹之前身体不好，大多数时间都是安安静静呆在大院，基本没有什么机会出去外面。
寥寥无几的几次出行中，还有一次险些被人贩子拐走，若非他们足够警惕，只怕……
闻言，许愿也不难过了，她抬头冲着大哥微笑道：“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
许瞻销假回归后，房间里又剩许愿一人，她看着屋子里的藏书，挑了挑眉。
些许人家知道许家千金是个心智不全的傻子，除了上过幼儿园及几年小学，其余时间基本是呆在大院里。
但是他们却不知，即便是心智不全的许愿，学习能力也是甩他们一条街的存在。
许愿随手拿过架子上的一本书，随意翻了翻，很意外，她完全看得懂。
而这，便是之前许愿的努力结果。许愿摇了摇头，轻笑一声，便将书放了回去。
“这算不算是意外惊喜?”
想到许家人，许愿这才下了楼。
“爷爷，爸，妈。”
许愿刚一下来，就看见二哥正和他们说些什么，连忙招呼道。
许诺看向楼梯口的妹妹，笑了笑，收起来刚刚的话题，“囡囡。”
“你们在聊什么呢?”
许愿看着他们这严肃的气氛，有些摸不着头脑。许老爷子见是孙女，陡然笑开，道：“囡囡，来爷爷这里。”
随即不动声色道：“囡囡，你可想要去上学?”
话音刚落，许家其他人也看向了许愿。
说实话，对于许愿不上初中一事，许家人心里很是遗憾，如今，她好了，他们也不想她落下同龄人太多，更想她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历程，有同学，有新认识的小伙伴。
“上学?”
许愿音调扬高，有些不敢置信。
“嗯。”
许家人点头。
“能不去吗?”许愿试图挣扎一下，她觉得像她这样的凶兽，就该吃吃喝喝，上什么学啊！
可，可她现在是许愿啊！想到这里，许愿也迟疑了。
“你之前一直在家里，就不想出去外面看看吗?”许诺开口诱惑道。
“当然想了。”许愿脱口而出道。
“那囡囡去读书，就可以认识新的伙伴了，还有新的事物。”
即便许愿好了，许家人还是把她当小孩般宠，语气与之前对待许愿一样。
许妈陡然想起了刚刚女儿大吃特吃的一幕，脑子里灵光一闪，温柔道：“京城附高旁边有家御膳堂，那里的大厨祖上就是御厨出身，做出来的饭菜，好吃极了。”
见女儿意动，许妈（江绾）又道：“不仅如此，还有几家京城有名的糕点铺。”
她说到这里，许家人也知道江绾的意图了。
上学＝御膳堂＋糕点＝吃的！
许愿心里顿时闪过这么一个等式，顿时点点头道：“好，上学就上学！”
闻言，许家人对视一眼，突然笑了开来，许老爷子更少爽朗道：“好，那就从高一读起吧。”
许老爷子拍板道。他们却丝毫不担心许愿缺失了三年初中，会跟不上其他人的进度。
许愿一心只有吃的，也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爸，放心，回头我就将囡囡入学的事情安排好，刚好过几天就是九月开学季了。”许侃说道。
“嗯。”
就这样，许愿入学的事情就这般敲定了下来，只差许侃联系校长，让许愿去做一个入学考试罢了。
……
京城警事总局。
“欸许诺，你回来得正好，现在有个棘手案子需要你过去一下。”
许诺刚到局里，就见于队冲他招手，一边揉了揉眉心，一边说道，他那样子，似是又熬了一个通宵。
“地址发我手机上，我现在就过去。”许诺见此，也不含糊。
刚到局里就因公出门，许诺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冲着于队摆了摆手，就大步往外走。
“等等，我跟你一起过去。”
然而于队却是跟了上来，一边说道：“这次的案件有点棘手，尸体今天中午才被人发现报了案，关键是目前毫无头绪，连嫌疑犯是个人是鬼都没有线索，只能从被害人身上着手了。”
“于队，若不然让五哥跟我过去好了，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许诺看着疲惫的于队，皱了皱眉建议道。
“不行，这事还得我亲自去一趟。”于队拒绝了许诺的提议，不容拒绝地走到副驾驶座前，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好吧。”
许诺暗暗摇头，心里却道：“于队还真是拼。”
他瞥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址，从善如流地坐在驾驶座，启动车子便往目的地而去。
“说说什么情况?”
“死者乃是京城电影学院的二级生，名叫蒋心，女，20岁，平时在学校的成绩名列前茅，中午被发现时衣衫不整，且身上有数处钝器殴打的伤口，还有，她被人毁容了！”
于队脑子里闪过那些资料记录，眼底有着愤怒，简直是丧心病狂，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失了性命！
闻言，许诺心里有了些许猜测，便道：“你怀疑是校园欺凌?”
“可能性很大，但是也不排除其他情况。”于队点点头，仰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细节，这才歇了这个话题，眼看具体发现尸体的地方还有几分钟的路程，于队又开口了。
“你妹妹如何了?”
对于许诺妹妹的事，跟许诺共事久了，也了解了一些。
“今天已经醒了。”想到大哥给的u盘，许诺又添了一句：“对了，于队，回头事情结束了，你帮我查个人。”
“跟你妹妹有关?”于队只诧异了一句，随机点头同意了，“好。”
随着越接近京郊，车流越少，于队侧眸看了看天，天清气朗，阳光明媚，却也掩盖不住暗地里的各路牛鬼蛇神。果然，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像这次的女学生死亡事件，就是一个另类的缩影。
然而，这个事情到底是个开始，还是另一个事件的开端呢?目前，无人得知。
“于队，到了。”
许诺一个漂亮的侧方位停车，拉了手刹，熄了火，这才冲于队说道。
“嗯，走吧。”
于队捏了捏脸，勉强恢复了精神，这才与许诺并肩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