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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72

曼洇河像一条银缎子装饰着曼斯国的首都,林立的摩天大楼也因为这条银缎子温柔下来,一到傍晚晚霞满天的时候,银缎子被撒上橙金色的金粉,更显雍容靡丽。为此,曼洇河也成了曼斯国最标志性的风景。

上午的阳光与露天咖啡厅相得益彰,可以一边悠闲地喝着香醇的咖啡,还能一边欣赏曼洇河那无法复刻的美丽。

但此时,坐在露天咖啡厅的俩人却都无心欣赏这样的美景。

“您不是沈晏清的亲生父亲”谢驰看向面前的男人,周向文头发染上了霜白,但气质温和儒雅,精神看着也不错,所以整个人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

谢驰这个调查组组长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确定沈晏清的亲生父亲对沈晏清的过去以及沈家的事情知道多少,沈家当年跑出来的调查组组员也去接触了,但得到有价值的信息比较少,最后他们找到了沈晏清的父亲周向文,又找了合适的时机去接触。

周向文看着脾性温和,见人三分笑,实则滑不留手,并不好接触,调查组花了好一番功夫本着不放过任何细微的线索并没有就此算了。好在对方几十年没有回国但依然拿着聿国的护照,当谢驰表露了自己国家公务员的身份之后,于是有了这次的见面。

但此时,周向文的话却让他有些意外,同时也明白,这次的见面非常地有价值。

“不是,否则我又怎么可能这几十年都不回国看一看他。”周向文看着面前身份神秘的国家公务员,过去的事他从不跟任何人提起,包括自己的妻子。过去的事他以为已经几十年过去自己应该已经逐渐淡忘了,却没想到经人一说,那些记忆突然变得鲜艳无比,好似发生在昨天。

周向文略微垂下头,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不复先前的从容,神色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那个时候她求我带她走,如果我答应了,也许阿瑜就不会自杀”

谢驰是一位合格的倾听者,耐心地引导对方说下去“不是您的错,谁也不希望这件事的发生。”

“不,是我的错。”周向文失了先前的温和,音量没有拔高,只是声音低沉了很多,“我对不起她,我为了前途和家人的期盼最终舍弃了她,也因为这样,我得到了如今的地位和财富。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心中有愧,也不敢回去,更不敢打听她的消息她死后的第五年我才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

“当年她求我带她走的时候,我没有及时发现她的异样,也没有勇气和她哥哥对抗,混乱之中我选择了逃避,于是我就像胆小鬼一样逃走了”

“那个男人太可怕也太疯了。”过去的记忆深刻无比,连带着对那个人的愤怒和惧怕仿佛依旧残留在身体中,只要稍稍一拨,就深刻无比,连名字都不愿提起。

谢驰安静地听,没有开口打断他的情绪。

周向文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可能平静地继续说“他对阿瑜的控制欲早已超出了兄长的范畴,我跟阿瑜确认关系的三个月后第一次见他,那个时候他的敌意我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因为阿瑜和我不同,她从小有兄长护着,没接触过什么恶意,性子温柔单纯,待人和善。她出身沈家,是沈家的大小姐,与我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面对她家人的反对我也能够理解,特别是从小看护着疼爱着她的兄长。”

“直到后来,我与阿瑜说起了以后,说起了结婚的事阿瑜也同她兄长提了。”周向文顿了顿,“就是就从那个时候起,那个人的行为开始失控了,不择手段地逼迫我离开阿瑜,那个时候的我年轻气盛,又怎么肯能轻易妥协,但我没想到他竟对我父母弟弟和幼妹动手,我家被他搅得不得安宁,父母相继住院,弟弟被迫休学,妹妹险些被人”

周向文声音一哽。

谢驰很安静,神色又带着倾听者的共情,这些事他们调查组都查到了,当年沈铎做的事确实过线了,但那些事最后都不了了之,之后周向文带着家人和一笔钱远走异国,那之后他们一家人就再也没回来过。

“我那时很害怕,我以为自己能够顶住压力,但最终心里还是胆怯了。”周向文说到这自嘲地一笑,然后变得苦涩起来“那时我也不敢跟阿瑜说起家里的事,也不敢说自己其实害怕了也是这样,阿瑜的温柔和单纯在我眼中越来越刺眼,最终矛盾还是爆发了。我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与阿瑜吵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后我逃了。”

“之后我父母出院,弟妹的事也解决了,我才冷静了些,虽与阿瑜道歉了,但我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只是藏得更深以至于那个时候我没能察觉到阿瑜的异常。”

阳光映着曼洇河,波光粼粼,水面反射出的光在一瞬竟觉得有些刺眼。

周向文闭了闭眼,又睁开“那个人对阿瑜的控制欲已经超出了兄长的范畴,很多时候,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却没有细想。

那天是情人节,我和阿瑜约好一起过,我因为一些事耽误了,迟到了半小时,赶过去的时候远远看到阿瑜地从那个人车上下来,神色有异,她说有点感冒,所以我也没有多想,也没留意到她的欲言又止,就找了一家餐厅。离开餐厅后,我们边走边聊,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从前,气氛很好,我与阿瑜拥吻,然后看到阿瑜颈侧被衬衫盖住的吻痕,我当时很愤怒,来不及质问就看到那个人的车就停在不远处,而他一脸阴沉地站在车身旁阿瑜就这样被他强行拽上车,保镖按住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我不甘心,但也很害怕家人会再因我遭到报复每天提心吊胆,没心思再顾忌其他。

连那天在车上看到那个人亲吻阿瑜的时候我也只以为隔着车窗是自己看错了。

仔细回想,一直以来那个人看阿瑜的眼神让我觉得怪异和不适,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可能是自己疯了,他们毕竟是亲兄妹,所以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心思龌龊。

后来很久我才明白,那根本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而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那天之后你们有再见过吗”谢驰问。

“见了。”周向文说道“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份孕检报告。然后第一天阿瑜便约我见面,她那天精神状态很差,那个人也在,我以为那份孕检报告是假的,与阿瑜确认,但她承认了这件事。那天我和阿瑜和平分手。

我虽然因为阿瑜怀上别人的孩子这事心中有被背叛的愤怒也很失望,但同时内心深处也松了口气。我最终决定离开这个地方,登机前我给阿瑜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电话里她求我带她离开。

我拒绝了,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

“沈晏清不是我的孩子,我和阿瑜之间也从来没有越线。”周向文看向面前的青年,情绪有些低沉,“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关于沈瑜的事情。”

谢驰颔首“谢谢你愿意告诉我们这些。”

正午的阳光倒映在曼洇河水面上,好似罩上了一层华丽的金色纱衣,瑰丽雍容。这个时间,路上下班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俩人周围也开始坐了不少悠闲喝着咖啡欣赏美景的客人。

与周向文告辞后,谢驰回了酒店,将一段音频给情报组发了过去。

与曼斯国隔了7小时的时差,东州nsi分部情报组收到这份录音的时候,是晚上8点12分。

收到音频的情报组快速地将有用的信息进行整理,记录,然后汇报给部长。

梁部长在谢驰将音频发给情报组后便与谢驰联系上了,从谢驰口中得知这些调查结果后也难得地沉默了一下。

旁听的观察员神色严肃。

最后,梁部长开口“通知外勤组,取沈晏清和沈铎的毛发做dna比对。”

外勤组收到这个命令的时候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组长,难道怀疑沈晏清是沈铎的”

“等鉴定结果。”

“是。”

外勤组一直都跟在保护目标的身边,如今沈铎又在白藏公馆,所以想要弄到俩人的头发并不难。

东州,nsi分部,彻夜灯火通明。

检测部连夜加班。

凌晨已过。

“部长,dna对比结果出来了。”

叶绒听了很长一个故事。

关于沈家,关于沈瑜和她的哥哥,以及最后沈瑜的死。

因为内容听着太过荒诞以及讲故事的人此时过于平静低沉的声线下多了几分让人毛骨悚然之感。

这样的氛围渲染下,叶绒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袖。

就是听到了不得了的需要被灭口的秘密之后身体本能地感到紧张,以及心中隐秘地希望这真的单纯只是一个故事,一个荒诞的梦而已。

当然,叶绒不会自欺欺人地认为沈晏清跟她说这些只是单纯地给她将一个与现实无关的故事。

果然,沈晏清捏着她的手腕,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脸,不错过她一丝的表情,落下最后一句话“下午你见到的那个突然发狂的男人,叫沈铎,也是我母亲的同父异母哥哥,我的亲生父亲。”

“”

叶绒以为自己听到这个真相心里会感到震惊,但听到沈晏清说了个开始,她基本就能隐约猜到一些,以至于听到沈晏清这句话后,她心里并没有猜测被证实后感到果然如此,反而像是感觉有人强行往她心口上塞了团棉花,让她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晏清看上去那么清心寡欲,为什么他对死亡没有任何畏惧之心,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倦怠、行将就木如行尸走肉。

以及为什么不愿意离开白藏公馆了。

畸形的家庭环境,畸形的亲子关系,也许曾经沈晏清也想过挣扎,想过逃离这里,但母亲的死亡终究还是把他生生囚丨禁在了这里,他已经不想离开了。

也许对现在的沈晏清来说,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在意的东西了。

他唯一有兴趣的,大约就是隐晦的折磨人的手段了,譬如同意放沈铎回到白藏公馆,让他和沈老太太母子团聚。

可回想沈老太太那时如同白日见鬼的脸色,叶绒总觉得沈晏清那句“开玩笑”的话没那么简单。

想到沈家那些人疯的疯,逃的逃,还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便知道沈晏清可太懂得怎么拿捏人了,跟猫虐杀耗子似的,一切都得看猫的心情了。

叶绒只庆幸沈晏清只对沈家的人下手,其余的人他好像都没这个兴趣,也懒得费任何心神。

“”

叶绒缓了缓情绪,这种时候需要做什么呢,安慰沈晏清“母亲的死不是你的错”“事情都过去了,你应该往前看”可沈晏清如今不是14岁少年,而是36岁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是城府深沉的沈家家主,是世界首富榜上有名的大佬。

叶绒可不觉得大佬需要她这只小虾米来安慰。

而且她对他而言,既不是至亲,也不是恋人,朋友这个身份还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按上的,是在不适合自作聪明地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对沈晏清而言,她此刻就一树洞。

“”想明白后,叶绒抬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了句“我会为您保守秘密的。”

沈晏清眸光微动。

看她起初因紧张而下意识地揪住他衣袖,甚至额上发丝也因薄汗而湿润,可她整个人除了一开始肉眼可见的紧张,就再看不到别的什么了。

连原本的紧张也都在他说完后慢慢放松下来。

她没有同情他的出身,也没有出言安慰他,更没有露出一丝隐晦的对之子这个身份的抗拒和鄙夷。

她眼瞳中依然有光,像缀着星子的湖面,熠熠生辉。

阴暗肮脏的角落里,此刻仿佛也有了光顺着那缝隙照了进来。

从不曾对人说起的过去,带着隐秘的恶意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居然那么轻易地说出了口,连沈晏清自己都感到一丝意外。此刻的沈晏清已然从先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内心已然恢复了平静,但她意料之外的反应还是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愉悦和放松。

他就这么望着她,而她不躲不避,安静地与他对视。

“所以,请相信我。”叶绒眨了眨眼,然后暗示性地看向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虽然不疼,但她现在脚坐麻了,手被沈晏清抓着,她动不了。

沈晏清自然看懂了她的暗示,松开了她的手腕。

叶绒长舒一口气,刚才她一直秉着呼吸,紧张之下丨身上还出了一层薄汗,现在又因为跪坐在床的姿势腿也麻了,这会儿放松下来,肚子突然很饿。

叶绒挪到床边,坐着缓了缓才站起身,突然感觉身体有些没力气,骤然间放松下来,脑袋还有点晕。

“怎么了”沈晏清长臂一伸,将要滑落在地的她直接拽了回来,见她额上的薄汗和有些浅的唇色,眉心微蹙“哪里难受”

叶绒平躺在他床上,微微喘丨息“没,就是刚才太紧张了。”

“紧张”沈晏清俯视她因为脸色不大好显得几分脆弱的模样,有些好笑“面对枪口也不见你露出这幅模样。”

“”叶绒抬眼撞见他眼中的笑意,心想这哪儿能一样,一个是精神攻击,一个是物理攻击,有天水碧在,她对物理攻击防御点满,无所畏惧。可能感觉到潜在的危机解除了,她这会儿也放飞自我了“我这半夜醒来本就饿得慌,废了老大一番力气把您叫醒,您又大晚上的故意吓唬我,我这身娇体弱的哪儿能顶得住。”

“是么”沈晏清神色不变,好听的声线因夜晚显得有些低沉,却依旧是轻声细语“刚才不是你说想听吗”

叶绒顺杆往上爬“那我现在想喝蜂蜜水。”

“”沈晏清属实没想到她这么不客气,居高临下看了她两秒,然后起身出去了。

叶绒平躺在床上,看向系统的虚拟屏上属于沈晏清的好感度光球,里面的数字一闪一闪,已然变成了67。

看来她的方向是对的。

不过,她现在真的有点虚脱的感觉,身体已经有点轻微的低血糖反应了,大约是刚才真的有被吓到。

大约十分钟左右,沈晏清回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玻璃杯。

见他当真给自己拿来了蜂蜜水,叶绒想,现在凌晨两点后,女佣都回去睡觉了,这杯蜂蜜水怕不是沈晏清自己弄来的。

叶绒缓缓坐起身,双手捧着他递来的杯子,看向沈晏清,眉眼弯起,一脸感激“我听您一个秘密,这杯蜂蜜水就算是酬谢了。”

沈晏清“”

叶绒喝完蜂蜜水后瞅见他的神色,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您是不是觉得太便宜了”

确实。

沈晏清突然发觉,自己差点被她绕进去了,抬眼看向叶绒,只见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瞳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沈晏清忽然感觉有猫爪子在他心口上轻轻挠了一下,他伸出手,食指微曲,不轻不重地在她额头敲了一记“老实点。”

光球又闪了一下,好感度6。

叶绒一脸乖巧,把空玻璃杯塞他手中“好哦。”

沈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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