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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轮回劫(六)

贺云歧的那一颗信号弹发出去不久,清河剑派的长老们便都尽数赶了过来。

众人赶到青竹峰的时候,皆是面带惊骇之色。

贺云歧能当上清河剑派的掌门,除了他善于经营自己的名声之外,还因为他的修为的确高深,又天赋卓绝,年纪轻轻便已是化身巅峰的修为,假以时日,必定能飞升成仙。

除了那些常年闭关的前辈之外,贺云歧在年轻一辈里,可以说是寻不到敌手。

众人何时见贺云歧如此狼狈过

堂堂清河剑派的掌门,居然被人打成了重伤,身上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就连头发都被人削掉了一截,其中一条腿不太自然地耷拉着,明显是断了。

这女子究竟是谁

她不仅闯入了清河剑派,还明目张胆地打伤了掌门

她竟然敢如此行事,便是断定在场之人,无人能阻拦她

贺云歧的那一颗信号弹是掌门特有的,专门用于危急情况,因此这会儿来的不仅是清河剑派的各位长老,就连上一任掌门也到了。

薛掌门看见自己的徒弟被伤成这样,当即怒喝一声,便祭出了自己的法器,要为徒弟报仇。

江秋渔向来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端看这薛掌门连缘由都不问,便要护着贺云歧,想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教出这样一个徒弟来,他即便是毫不知情,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魔尊见江秋渔被众人围攻,虽然清楚江秋渔实力不俗,此时却也不免替她捏了一把汗。

这位薛掌门已是大乘巅峰的修为,离飞升只差一步,魔尊尚不清楚江秋渔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境界,正准备操纵金丝缕支援她,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沉,双腿顿时僵住了,再无法往前迈一步。

她心知江秋渔这是不准备让她插手,也只好按耐住了内心的焦急,躲在一旁认认真真地观战。

有江秋渔的阵法在,其余人压根不知道还有一个魔尊在旁边看戏。

江秋渔的剑上还残留着贺云歧的鲜血,她对上薛掌门的时候,也是一副姿态闲适的模样,看起来丝毫不慌。

薛掌门这一击只使出了五成的实力,却不成想,居然被江秋渔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

不仅如此,对方甚至还有空闲反击她。

因着林惊微日后还要拜入贺云歧门下,江秋渔并未使用霁雪剑法,她跟薛掌门的实力差距太大,江秋渔甚至不需要使用剑招,只是随意挥剑,薛掌门便抵挡得十分艰难。

场外的众人只见这女子随手挥出了两道剑光,薛掌门便用了十成的修为去抵挡。

饶是如此,他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被蕴含杀意的剑气震得口吐鲜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

反观那女子,却仍然站在原地,衣袂飘飘的模样,与薛掌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围观的众人大惊,薛掌门已是清河剑派修为最高之人,却仍是不敌这女子,这女子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大乘期巅峰往上

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冷战,自神界陨落之后,修真界便再无飞升之人,这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何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薛掌门的心中更是大惊,清河剑派究竟何时惹上了这种煞神

就连他也不是这女子的对手,在场众人更无法阻拦她,难不成,清河剑派当真要就此陨落

江秋渔在贺云歧跟薛掌门身上发泄了自己的一腔怒火,她虽然有心宰了贺云歧,可头顶还有一个天道在虎视眈眈,江秋渔此时还不能动他。

只不过,她虽然不能直接杀了贺云歧,却也能出手教训对方,江秋渔不仅送了贺云歧一身的伤,还震裂了他的丹田。

她虽然没有直接废了贺云歧的修为,可贺云歧若是还想像剧情里写的那样,成为修真界第一人,却也是不可能了。

他这辈子能勉强维持现在的修为,便已经算得上是十分艰难。

她倒要看看,没了贺云歧,六大门派的杀阵还能不能使得出来

想到这里,江秋渔收起似雪剑,雪白的衣袖甩了甩。

贺云歧跟薛掌门俱是一副狼狈的模样,江秋渔却浑身不染纤尘,她着一身素白衣裳,浑身灵力纯净,气质清冷矜贵。

围观的长老们若不是方才亲眼瞧见她出手重伤了两位掌门,恐怕会以为她当真是那等温柔和善之人。

薛掌门好不容易缓过来,也不敢大意了,他没看一旁模样凄惨可怜的贺云歧,而是冲江秋渔抱了抱拳,“方才是薛某一时心急,多有得罪,敢问前辈,我这孽徒究竟是何时惹了前辈不快”

江秋渔知道,天道不会允许她破坏剧情,自然也就不能让众人知晓佛像一事,因此,她随口敷衍道“他长得丑,吓到本尊了。”

薛掌门问的,也是贺云歧想知道的,他自认从未招惹过这样的劲敌,这女子对他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

且她分明恨不得杀了自己,却又为何只是震裂了自己的丹田,并未取自己性命

此时听见江秋渔这句不走心的话,贺云歧差点又喷出一口鲜血来

他从未遭受过这般奇耻大辱,破碎的丹田处传来了一股剧痛,断掉的腿也再无力支撑身体,贺云歧用血淋淋的手握紧了剑柄,恨不得将江秋渔千刀万剐

魔尊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幸好周身的阵法阻隔了她的声音,这才没被外人察觉到她的存在。

她早就看贺云歧这个伪君子不顺眼了,姐姐不仅出手教训了他,还刻意羞辱他,简直是大快人心

薛掌门也气得不行,他只当此女是在故意羞辱贺云歧,贺云歧是他的亲传弟子,更是清河剑派的现任掌门,她羞辱贺云歧,便是在打薛掌门的脸

薛掌门心里怒气翻滚,但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虽然他只跟此人过了几招,却也明白,自己并不是此人的对手。

眼下只能先好好哄着这女子,赶紧把她送走。

江秋渔却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她来清河剑派,一是为了抢夺神器,二是为了教训贺云歧,眼下这两件事情,哪一件都没办到,江秋渔心里正烦着呢。

但一想到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江秋渔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清河剑派毕竟是鼎盛了几百年的大门派,天材地宝必然是不缺的,想到魔宫的密室才只填满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可不得从清河剑派薅一薅羊毛

不仅是清河剑派,其余五大门派也都该出一份力,毕竟他们是盟友嘛,何该有难同当。

江秋渔拿定主意之后,便冷声道“本尊今日倒也不是不能留贺云歧一条狗命,但他毕竟是清河剑派的掌门,想让本尊放过他,薛掌门难不成就没有一点表示”

薛掌门愣了愣,“前辈指的是”

其他的东西都还好说,她若是想要神器,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哪怕是拼着这条命,薛掌门都不可能让她把神器带走

江秋渔一眼便看穿了这老东西的心思,她又嗤笑了一声,“这就要看在薛掌门心中,贺掌门究竟值多少天材地宝了。”

薛掌门听见这句话后,顿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也很肉疼,但只要此女不是在打神器的主意,一些天材地宝,给她便是了

江秋渔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容,魔尊更是不曾现身。

薛掌门不清楚她们的身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在薛长门同意了她的条件之后,江秋渔便用剑在地上劈出了一条深坑,坑里残留着凛冽的剑气,吓得众人纷纷倒退,再不敢往前一步。

隔着深坑,江秋渔收起剑,勾了勾唇角,“本尊在此等着薛掌门,半个时辰里,薛掌门若是不能让本尊满意”

薛掌门的目光扫过奄奄一息的徒弟,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前辈放心,薛某说到做到,定会让前辈满意。”

他留下几个人在此处守着,随后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干站着没有意思,江秋渔便让魔尊把房间里的桌椅搬了出来,她与魔尊坐在桌前,一边品茶,一边享受着微风的轻拂,还眯着眼欣赏周围的竹林,好不惬意。

其余几人也狠狠地吃了一惊,他们一直以为只有江秋渔一人闯了进来,却不想竟还有一人躲在周围,此人躲得太好,就连薛掌门都不曾察觉到她的存在。

江秋渔没管不远处的贺云歧,她抿了口清茶,在心里琢磨着,魔尊那满满一洞府的宝贝,该不会就是在正道门派手中抢的吧

魔尊此时也是满心疑惑,“姐姐,那我们不要了吗”

江秋渔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她垂眸避开魔尊的视线,“嗯。”

魔尊见她的神色略有些冷淡,明显心情不怎么好,忽然想起了方才的那两声雷鸣,顿时恍然大悟。

不是江秋渔不想要,而是她不能要。

这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即便是江秋渔,也无法与天斗。

魔尊虽然弄清楚了缘由,心中却依旧不服气,对头顶的天道也多了几分怨念。

像贺云歧这样的伪君子,竟然还要留着他继续作恶,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不到一个时辰,薛掌门便带着一群弟子回到了青竹峰,看见魔尊时,他也心中一惊,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之色。

“前辈,清河剑派所有的宝贝都在这里了,您看看可有还算满意的”

一箱箱的东西被搬到江秋渔面前,随着木箱的打开,一股浓郁的灵力泄露了出来。

魔尊忍不住哇了一声,“不愧是清河剑派,出手真大方。”

江秋渔在里面发现了好些眼熟的东西,其中两把长剑,她在魔宫的洞府里见过。

薛掌门虽然没有将清河剑派所有的宝贝都搬过来,却也拿出了十之五六,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怨不得见惯了好东西的魔尊都要叹一句大方。

这一趟虽然没有拿到神器,但总算是让清河剑派出了血,勉强缓解了江秋渔心中的滔天怒意。

她也不客气,在众人忐忑的心情中收下了这些宝物,随后一甩衣袖,带着魔尊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清河剑派。

身后,薛掌门恨得眼睛都快滴血了。

他们损失了这么多的宝贝,贺云歧还受了重伤,却连那两名女子的面容都不曾看清,想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

真是无妄之灾

薛掌门忍了又忍,要不是贺云歧此时已经晕了过去,他非得要好好地问一问,贺云歧究竟是何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出了清河剑派的大门后,魔尊啧啧两声,“清河剑派恐怕要恨死你我了。”

一想到他们恨她,却又拿她无可奈何,魔尊的心里便是一阵暗爽。

她方才并未出力,从头到尾都只在旁边看戏,这种抱大腿的感觉也太快乐了

此时回想起贺云歧与薛掌门愤怒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魔尊仍是止不住自己的笑声。

笑够了之后,她才叹了口气,意犹未尽地道

“姐姐,可惜今日没能拿到神器,咱们现在直接回魔宫吗”

江秋渔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急什么”

见魔尊满眼疑惑,她又提醒道

“我听说明望宗也颇为富足。”

魔尊双眼一亮,她懂了

六大门派遭了大难了

据说是有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手持一把雪白的长剑,修为深不可测,脾气火爆异常。

也不知六大门派究竟何时得罪了她,此女竟直接找上了门去,出手伤了不少的人。

六大门派的掌门更是无一幸免,被她打成了重伤,逼得六大门派不得不拿出众多宝物,才勉强安抚住了这名女子。

一时间修真界各门派人人自危,生怕那女子再找上自己。

毕竟就连六大门派的长老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小门小派的修士更拿她无可奈何,只有等死的份。

幸好,约莫是其余门派听见了风声之后,表现得十分乖顺,这女子并未多加为难,只拿了东西就走,不曾出手伤人。

江秋渔这一趟收获颇丰,装了好几个储物戒,才勉强把这些东西装下。

魔尊佩服的不行,她往日哪儿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

密室里的那些东西,是历任魔尊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魔尊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富足了,可最近打劫的这些东西,却起码有密室里的两倍那么多

“发财了发财了”魔尊乐得不行,挤到江秋渔身边来,笑眯眯地撒娇道,“有姐姐真好。”

江秋渔不置可否,“你收着吧。”

魔尊见她毫不在意,随手便把储物戒扔给了自己,又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将来的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养成这副视万物为无物的性子

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东西,未来的自己应当都有,她又觉得合该如此。

因为早就已经见过了,所以并不觉得有多稀奇。

姐姐真正想要的,应该是神器吧

江秋渔却并不是在想神器,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才能回到另一个世界,不得不早做打算。

如果真的要被迫走剧情,她该怎么保下魔尊

难不成要再用一次金蝉脱壳的法子吗

江秋渔思来想去,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魔尊,狐狸眼里泄露出了几分笑意,殷红的唇角微勾,“我有个任务交给你。”

魔尊望着她的笑容呆了片刻,随后才清了清嗓子,嘀咕着,“还说不让我把这一套用在你身上呢,你也别引诱我。”

江秋渔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语气虽然淡淡的,眼里的笑意却依旧明显,“你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魔尊软了身子,脑袋虚虚地靠在江秋渔肩上,两张相似的脸挨得极近,她呵气如兰,“我当然是在想姐姐了。”

江秋渔知道她在开玩笑,估摸着是觉得方才在她面前丢了脸,想要找回场子。

她看魔尊,就如同看一个调皮的孩子,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只轻笑了一声,“哦,原来如此。”

魔尊暗暗磨了磨牙,“姐姐就没想我吗”

想到最近几日,江秋渔一直将她护在身后,凡事都不让她操心,她只需要等着收宝贝就行,魔尊不由得心间一动,自己若是真有这么个姐姐,似乎也不错。

江秋渔“没有。”

魔尊

魔尊假装擦了擦眼泪,“姐姐对我也太狠心了,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却在想旁人。”

江秋渔但笑不语,思绪却不由得飘远了。

不知道林惊微还好吗

江秋渔交给魔尊的任务并不简单,她让魔尊派人去找捏新身体的材料,以备不时之需。

她当初是因为没人帮她,所以只能换具身体死遁。

可现在有她在,正道应当伤不了魔尊前提是天道不出手。

江秋渔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魔尊拿到她给的单子时,也颇为苦恼。

“其他东西倒还好说,这极品灵脉,我该去哪里找呢”

江秋渔当初是在魔界的秘境中找到的,可那已经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了,她跟魔尊去看过,那秘境现在还不成气候,别说极品灵脉了,就连一只魔兽都没有。

江秋渔思索半晌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知道苍山秘境吗”

魔尊呆了呆,“这是何处”

江秋渔双眼微亮,难不成此时,苍山秘境还不曾被人发现

在天道的原著里,着重描写了这个苍山秘境。

不仅仅是因为,林惊微是在此秘境中被魔界的人掳走的,还因为这秘境早就认了林惊微为主,这一剧情为日后大战时,魔尊发现林惊微的真正目的埋下了伏笔。

虽然原著里并没有说苍山秘境里有灵脉,可江秋渔总觉得,魔界的这个小秘境是长不出灵脉的。

就连密室里的那一堆宝贝都是她现在抢回去的,为什么那条灵脉就不能是她从其他地方抢来埋在那里的呢

江秋渔当即决定去碰碰运气。

魔尊跟着她搞了几天事情之后,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姐姐就是无敌的嘛

江秋渔虽然从没来过苍山秘境,但多亏了那本所谓的原著,她几乎没费多少力气,便通过入口进入了秘境中。

此时的苍山秘境还没被修真界众人发现,里面飞鸟走兽遍布,危险重重。

但那也只是对外人而言,在江秋渔和魔尊的眼里,秘境里的危险不足为惧。

魔尊知道她在找灵脉,可惜她修魔,对灵力的感知能力并不强,只能跟在江秋渔身后,继续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小废物。

江秋渔却是从进入苍山秘境开始,心底便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隐隐的,同她体内的灵力相呼应。

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用来捏新身体的灵脉,或许真的出自苍山秘境。

“走这边。”

江秋渔祭出了似雪剑,飞身踩在剑上,御着剑朝某一方向去了。

魔尊赶紧跟了上去,“姐姐等等我”

越是靠近秘境中央,江秋渔所感受到的召唤感就越强烈,她的视线落在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上,很快便确定了具体的位置。

她并不需要带走一整条灵脉,只需要抽出最关键的灵髓,几百年的时间,足够灵髓在另一处秘境中再形成一条新的灵脉。

江秋渔在地面上站定,双手结印,汹涌的灵力直直地袭向其中一座高山。

她操纵着自己的灵力,顺着山体渗了进去,江秋渔双眼紧闭,眼前清晰地浮现出了山体内部的画面。

约莫是灵脉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这一回江秋渔甚至没费多少功夫,便顺利地从灵脉中抽出了一条几尺长的灵髓。

回想起上一次取灵髓时的艰难,江秋渔忍不住笑了声,将灵髓收好,“咱们走吧。”

这一趟竟如此轻松,就连江秋渔都感到意外。

魔尊碎碎念,“咱们就这么走了吗剩下的灵脉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不就便宜他们了”

魔尊以前也不是个贪财的人,但兴许是最近收了太多的宝贝,养大了胃口,放着这么大一条灵脉在这儿,她着实有些舍不得。

江秋渔心想也是,虽说这秘境迟早都是属于林惊微的,但在此之前,谁能保证灵脉不被其他人取走

单看她提起灵脉时,林惊微那副迷茫不解的样子,江秋渔便能笃定,林惊微得到苍山秘境时,这条灵脉已经没有了。

留给林惊微也就算了,要是便宜了别人,那才是真的可惜。

江秋渔想了想,“你修的是魔功,灵脉对你来说并无多大用处,咱们也不好将它带走。”

“我在此处设一道阵法吧。”

魔尊一想也是,她就算把灵脉搬回去了,也没处放。

“都听姐姐的。”

江秋渔便划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自身鲜血为引,在此处设下了一道阵法,将灵脉的气息隐藏起来。

她有一种预感,除了林惊微,别人是取不走这条灵脉的。

或许林惊微不知道有灵脉的存在,不是因为它被别人取走了,而是因为她自己也没发现呢

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宝贝应该都是属于主角的。

江秋渔不再多想,带着魔尊离开了苍山秘境。

把灵髓藏在魔界的秘境中时,冥冥之中,江秋渔有种一切早已注定的感觉。

这一次回去之后,江秋渔便干脆闭了关。

“我要仔细琢磨了一下那两件神器。”

此时距离林惊微出生还有几百年,江秋渔知道自己恐怕要完整地经历一遍所有的剧情,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中间的这几百年里她无事可做,只能闭关研究洞府里的阵法。

魔尊虽然心中不舍,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洞府。

三百年后。

一只骨节如玉的手撩开层层红纱,洁白的裙摆随着行走微微晃动,铃铛声叮当作响。

床榻上闭目养神的魔尊陡然睁开了眼。

“谁”

谁敢不经她同意便闯进青霜殿

她正警惕时,抬眼便对上了一双微含笑意的狐狸眼,那人眼角微弯,脸颊边有着两个小小的梨涡,眉目动人至极。

魔尊呆了呆,“姐姐”

“你,你结束闭关了”

江秋渔“嗯。”

魔尊激动地扑了过来,把自己塞进了她怀里。

“姐姐都闭关三百年了。”

声音委屈至极。

江秋渔揉了揉她的脑袋,“之后不会了。”

魔尊似有所感,眼睛都亮了,“是不是我的道侣”

“嗯。”江秋渔眉眼微垂,“走吧。”

魔尊从她怀里出来,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圈,“我这样可以吗”

那人不会不喜欢吧

江秋渔的眼神越发温柔,将魔尊上下打量了一遍,“可以。”

魔尊正要松口气时,又听她道“毕竟她现在才几岁。”

魔尊

魔尊顿时泄了气,“姐姐你还不如再闭关十几年呢。”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

江秋渔忍俊不禁,“走吧。”

能看到林惊微小时候的样子,似乎也不错。

今日是清河剑派十年一次的收徒之日,家里有根骨不错的孩子,又有门路的,早早便把人送了过来。

在这一群孩子里,有一人长得格外出众,皮肤如白瓷一般细腻,双眼幽黑明亮,唇红齿白。

虽然才几岁,却已经能看出日后不俗的模样了。

这女孩站在一众孩子里格外显眼,她虽然年纪不大,却并不像其他孩子一样担忧紧张,而是绷着一张小脸,默默地望着眼前的千阶石梯。

魔尊一眼便看见了她,毕竟人群里就她长得最好看,看起来也最沉稳。

“是她吗”

江秋渔点了点头,“是她。”

她的眼神悠远柔和,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唇边扬起了一个弧度。

在两人说话时,人群中的女孩也不着痕迹地耸了耸鼻子,好奇地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人。

方才,她好像闻到了一股很甜很香的味道。

是桃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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