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生死禁
再次观察了半天,魏青喃喃自语:“这座阵法很奇特,与邱州的命魂禁截然不同,与普通阵法也有很大差异。”
“剑老,你可知这是什么阵法?”观察了片刻之后,魏青问道。
剑老嘿嘿一笑,声音传来,“这是上古四大禁之一的生死禁,想不到居然出现在这里。”
魏青点了点头,说道:“难怪看上去与一般的阵法有很大的区别,原本以为除了命魂禁,不会再有其他上古禁制出现了。”
剑老说道:“上古四大禁存在很多流派,有一两支流传下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魏青观察了片刻问道:“剑老,这个生死禁要如何破除?”
剑老沉吟了片刻,声音再次传来,“生死禁乃是用生机和死气构筑阵法,需要做到双方平衡,一旦打破平衡,阵法不攻自破。”
魏青神识感应着阵法光幕,确实在其中感受到了生机和死气。
随后,他心中一动,燃尽天灯出现在手中。
“小子,这种方法只适合现在,如果是保留完整的生死禁,断不可如此冒失。”见到魏青取出燃尽天灯,剑老那里还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于是提醒到。
魏青点了点头,手持燃尽天灯,朝着阵法光幕就戳了过去。
阵法光芒流传,一层层涟漪扩散而出,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就扩散开来。
魏青握着燃尽天灯的右手微微抖动,险些脱手,左手赫然伸出,一同抓在灯柄之上。
吸力传出,燃尽天灯与阵法光幕接触的地方,浮现出黑白两色,白色便是阵法中蕴含的生机,被一点一滴抽离出来。
一炷香之后,阵法再次震动,璀璨的光芒亮起,强大的气息轰然一声爆开,直接将魏青给轰飞了出去。
魏青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险些跌倒。
“好强大的威力!”魏青骇然色变,阵法原本如同快要熄灭的烛火,只要微风吹过,就会熄灭。
想不到如同莹莹之火的生死禁,居然还能出如此强大的反击,一时不察,险些让内腑受伤。
魏青冷哼一声,再次踏出一步,双手紧握燃尽天灯直接刺入阵法光幕之内,前端的六片荷花疯狂的旋转起来,将一丝丝的生机吸入其中。
阵法光幕虽有心抵抗,闪烁了几下之后,便趋于平静,开始摇摇欲坠。
魏青眼睛一亮,将灵力注入灯座之中,吸收的速度更快。
足足吸收了半个时辰,灯芯之内的烛火已经胀大到足有婴儿拳头大小,只是看着,就感觉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扑面而来。
魏青咋舌不已,心中暗忖:“无数年过去了,其中蕴含的生机还有如此庞大的数量。”
等到生机几乎耗尽,便听见也一声轰然巨响,阵法光幕如同镜子破碎般,出咔嚓的声响,随后轰然一声爆开,无边的死气四散开去,形成一股黑色的浪潮四处涌动。
在阵法的另一边,宋玺等人正盯着阵法愁,上官明月秀眉皱起,她的身上沾染了不少沙尘,看上去有些狼狈。
钱图望了望身后,有些担心的说道:“少爷,曾氏兄弟现在还没赶上来,恐怕凶多吉少。”
宋玺的心情本就糟糕,在听到钱图如此说时,冷哼一声,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让本公子白白耗费了那么多资源,废物。”
雪妃扭动着腰肢,上前来,搂着宋玺的手臂,将胸前的丰满紧靠在上面,安慰道:“宋少,不用管他们,最重要的是将眼前的阵法破开,早点进入,万一真如你所说,身后有尾巴跟来,岂不是不妙。”
旁边的妙龄少女,冷哼一声,却不敢与雪妃一样,只是死死的盯着雪妃的背影,眼中寒芒闪烁。
此女名为刘琳,一直都是宋玺的仰慕者,本身也有不俗的实力,否则也不会混入这支小队。
他们身后,站着一人,此人的肩头停歇着一直怪鸟,怪鸟双眼看着前方的阵法光芒,露出人性的光芒。
似是感受怪鸟的异样,这人用手抚摸着怪鸟的羽毛,像是在安慰,口中喃喃,声音极低,就连最近的几人都不曾听到。
钱图似有所觉,目光望来,眉头一皱,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他们这支队伍沿路损失了不少人,战力大损,如果碰到危险的情况,怕是很难应付,他也不好将此人得罪。
就在这些人焦虑的时候,阵法光幕先是剧烈的闪动了几下,紧接着强大的气息扩散,气劲轰然爆开,将这些人瞬间弹飞。
宋玺与钱图修为最高,只觉得气血翻滚,没有受伤。
其次是上官明月,只见她反应极快,周身飞出一朵朵梅花,环绕在四周,飞出去的同时,梅花不断崩溃,等到全部消散,她安然无恙的飘落在地,她的那些梅花似是能抵消冲击力一般,非常神奇。
雪妃虽然考得极近,却因为与宋玺在一起,受到照顾,也没有受伤。
肩头站立着怪鸟的修士因为站得很远,也没有受伤。
唯独修为最弱的刘琳喷出一口鲜血,远远的抛飞出去,要不是钱图见机得快,出手相助,只怕要受重伤。
刘琳脸色煞白,嘴角带血,颇有几分凄美。
不过,宋玺却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看着阵法光芒,露出沉吟之色。
刘琳甩掉钱图的抓着她的手,右脚在地上狠狠也一跺,见宋玺对自己受伤完全没有反应,眼中先是露出失望之色,随后看向雪妃,瞬间被浓郁的怨毒取代。
钱图眉头一皱,心中微微一叹。
最后,便听见咔嚓一声,阵法光幕轰然破碎。
这些人的脸上均闪过一丝喜色,刚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传出,让整座城池齐齐震动,不少房屋瞬间坍塌。
这个声音极为洪亮,远远的传出,让四周的风沙倒卷,从城池中心向外猛然扩散,就如同狂风过境,恐怖异常。
一群人再次后退,有了之前的教训,全部朝着外面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