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杀了林氏
这下更理直气壮。谢辰轲犹豫放下刀剑:“真不是你?”“什么是不是我,二哥,徐景忠是我亲自看着斩首的,还能有假?怕是你的消息是假的吧”谢辰轲扔了刀剑,脑中寻思着。的确没有确切的证据那就是徐景忠。“可他为什么知道那么清楚,当时救灾的除了我就是你,再无第三人”“而且,我的人看到你行刑前一天去了天牢”谢辰轲直直看向谢辰瑜,希望他做个解释。谢辰瑜一拍大腿。“当然去了,我不也怕出意外么,交代交代给他整点什么断头饭什么的”谢辰轲半信半疑。谢辰瑜干脆撂挑子。“以后这种事还是别给我,我早说过我能力不够,二哥还是找别人吧”他背过去像受了委屈小媳妇,气鼓鼓的。谢辰轲终于松口。“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你我都小心些”“不过……”他目光突然冷冽犀利,手掌搭在谢辰瑜的后背。“你府中那个林良人恐怕不简单”“林良人?她是母后给的,是我府中最貌美的女子,很会讨人喜欢,她怎么了?”“如果二哥没猜错,她是母后的眼线”谢辰轲拭目以待谢辰瑜的反应,对方却毫不在意摆摆手。“怎么可能,她就是个罪臣之女,林家被流放北疆,她也是贱籍,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她去母后那也是替我尽孝,母后凤体欠安,她以前念过几本医书,比普通的宫女强些”“你确定?”他还是半信半疑。“六弟果然是多情种子,一个贱籍的罪臣之女也能让你挂在心上”“二哥这是什么话,她是母后给的,是我的良人,放在以前就是貌美如花的大家闺秀,与旁的瘦马可不一样,你不喜欢弟弟我还是喜欢的”谢辰瑜很不满,警惕看了谢辰轲一眼:“二哥不会还要杀她吧?”重点在这个‘她’上。“我说二哥,你当了太子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看谁都想要害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您要是再这般下去我可真撂挑子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想要拿去好了”谢辰瑜开始摆烂。谢辰轲眯起狭长的眸子,沉默半晌冷声道。“一件事,你办妥了二哥从此信你为心腹”“什么?”“杀了林氏”心腹的旁边有疑似皇后的耳目,他绝不能忍受。丽良娣如此,这个林良人也该是如此。——当晚,谢辰瑜一宿没睡。此时已经腊月过半,后半夜下起鹅毛大雪。谢辰瑜点了只小泥炉,让膳房送了几个小菜,对着窗外大雪喝酒。一杯又一杯,仰脖而尽。终于天快亮时,他吩咐赵海把林氏带来。林夕梦是有起床气的,尤其这么冷的天,才刚亮就把她从被窝里薅起来。这放在前世是要发大脾气的,现在不太敢。她一路拉着脸不情不愿走到前院。到寝殿门口,赵海想了想还是叮嘱她两句。“良人进去吧,小心伺候,殿下他心情不好”林夕梦想吐槽一句我心情也
不好。看见赵海结了冰的脸色,她立刻歇菜,赔着笑脸。“是,我会好好服侍”——林夕梦带着春风洋溢的笑脸进门,看见一个烂醉的谢辰瑜。他眼眸赤红,看见她就招手叫她坐。“妾身不敢,我就站着伺候,给殿下布菜”“本王叫你坐你就坐!”谢辰瑜扯着她衣袖,粗暴塞在对面坐椅上,指着另一杯倒满的酒杯。“喝了它,本王有事与你说”林夕梦咬着唇纠结:“其实,妾身也有事想告诉殿下”刺杀事件,毒药事件,都不像府里人干的,想了许久除了孟妃和孟家也没什么仇人。她觉得应该告诉谢辰瑜,让他替自己做主。谢辰瑜苦涩一笑:“你的事本王已经知道,本王的事,你不知道”林夕梦小口抿了一口酒。谢辰瑜冷着脸:“一口气喝完”声音冷到极点,像把剔骨寒刀。林夕梦一哆嗦仰脖子全都喝下,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殿下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这就也太辣了,何必这么折磨人。“本王遇到了件难事,杀了你就能解决,你说该怎么办?”林夕梦愕然,心一点点跌到谷底,恐惧一点点浸没上来。“杀了我?是孟家?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强大的求生欲令她十分激动,嗓子微微沙哑,脸颊也紫涨通红。“不是孟家,是太子”一屁股跌坐在地,林夕梦像瘪了气的皮球。“我一个区区后院女人,太子做什么要杀我,王爷也太会说笑”“是真的”气氛凝滞,针落可闻。“你是皇后的细作,他要防着皇后,所以……”“所以殿下要杀了我吗?”林夕梦像突然通了电,一瞬间想明白所有的关节,身体不由发抖,手脚冰凉,后背直直发冷。“是”回答来得太快没有一丝犹豫。谢辰瑜的脸早没了往日的柔情,那些或粗暴或温柔的宠爱更像镜花水月烟消云散。此时的他像个无情的杀手。一个嗯字,轻而易举就说了出口。林夕梦久久没说话,腿软也站不起来,就那么看着他,等待着。谢辰瑜终于再次开口。“你放心,等你死了,北疆那些人都能回来,翻案官复原职不敢保证,做个良民顾全温饱还是可以的,“你身边的人本王也会善待,还有那个孟家”“等本王掌了权,会一一让他们付出代价”林夕梦有些不死心。她是个穿越者,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灵魂,旁人都能活得风生水起,怎么她来了不久就要送命。怎么可能?上辈子就是九九六卷死的,这辈子也要稀里糊涂死?“真的没有一丝活路?”“为了本王,真的要对不住你了”,谢辰瑜没有一丝留恋。“为什么非得死”“你不死,本王就无法成为太子的心腹”“成不了就不成,你不是也想当太子,你不是一直暗暗努力?为什么现在都变了,你当了太子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林夕梦哭着喊。这是她穿越以来哭得最痛的
一次,当初差点儿被赵良娣折磨死,她都没哭成这样。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