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 烧饼中藏玄铁令
“石中坚!?”
听到这个两人为亡子所起的名字,石清与闵柔心中皆是一惊,两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了同一个想法:
莫非,坚儿真的没死,如今回来找我们了?
不过,石清还是冷静,当即就拦下来准备认亲的闵柔,柔声向着石中坚问道:
“小兄弟,你的名字是叫石中坚吗?那刚刚你口中的狗杂种又是谁?”
“我确实是叫石中坚,但是狗杂种也是我的名字。”
石中坚单纯地开口,但他的话却让石清和闵柔都是一愣,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孩子会有两个名字。
“咳咳,两位,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吧。”
看着石清和闵柔两人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沈翼连忙上前将他们与石中坚相遇的经过始末讲解了一番。
在听完了沈翼的故事之后,石清不由得叹气一声:
“原来如此,刚刚我听闻这孩子的名字与亡子相同,还误以为当初亡子的尸体只是假象,这孩子便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儿子,如今看来,不过是巧合罢了。”
闵柔却不似石清那般失望,反倒温声细语地向石中坚问道:
“孩子,你还记得给你起名叫狗杂种的妈妈叫什么,是什么模样吗?”
“妈妈只让我管她叫娘,她叫我狗杂种,我也不知道妈妈叫什么。妈妈的样貌啊……妈妈的脸蛋胖胖的,有点黄,有点黑,倒是没有没有姐姐好看。”
没能从石中坚口中问出她的母亲的名字,听他的描述,他的母亲也不是闵柔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但听到石中坚夸赞她的容貌,她却好似看到自己去世的儿子在夸自己,脸上顿时飞起两朵喜悦的红晕。
“师妹,够了。”
石清拉了拉闵柔,闵柔也意识到,人死不能复生,即便眼前的石中坚像极了自己的孩子,却终究不是,便恢复了往日的温顺,走到了石清身后。
“抱歉,几位,打扰了你们吃饭的兴致,这顿饭记到我们账上,算我们夫妻二人请诸位的了。”
留下一锭银子的石清,拱了拱手,便带着妻子闵柔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沈翼不由得感叹:
“果然,终究是有缘无份啊。”
一顿饱饭过后,沈翼一行人便在侯监集中闲逛了起来,也就在此时,一场骚乱顿时爆发在了沈翼一行人眼前。
“哈哈哈!吴道通,你以为你躲在这就没有人能找到你了吗?”
只见一个手提金刀的精壮汉子,竟是直接掀了一个卖烧饼的老汉的烧饼铺,挥刀就朝着那老汉砍去。
却不料那老汉手中拿着的,用来夹烧饼的铁钳竟是一对判官笔所合成,一时间金刀与判官笔相互碰撞,难分胜负。
只是激战中,两人都没注意到,有一青年带着三位女子,不似其他人那般慌张逃跑,只是冷冷看着两人的争斗。
而在青年隐隐能够护住的地方,一个少年郎正在不停地捡起被掀翻在地的烧饼:
“烧饼,好多的烧饼,这么多的烧饼怎么能浪费呢。”
手提金刀的汉子与那卖烧饼的老汉之间的争斗也渐入尾声,只因那老汉年老气衰,比不得那汉子年轻力壮,最终竟是被一道砍在了胸口,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沈大哥,死人了!”
眼看那老汉死在自己面前,双眼仿佛死不瞑目地看向自己,石中坚连忙捧着自己捡起的一堆烧饼,
朝着沈翼身后躲去。
那汉子这才发现竟还有别人围观,第一反应便是杀人灭口,挥刀朝着石中坚砍去。但这金刀,却在半空被一只泛着金光的手掌给撑住了:
“这位仁兄,我这小兄弟只是乞丐做惯了,看不得人浪费粮食,捡了几个烧饼,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眼见沈翼竟是空手抓住了自己的金刀,想必其一身横练武功必在自己之上,汉子一时大惊失色,连忙收刀说道:
“这位兄弟说得有理,是我冲动了,在下赔罪。”
说着,这汉子还解下自己腰间的钱袋,交给了沈翼。随后,还不等沈翼说什么,这汉子便在那老汉身上随意抓了一把,也不知抓到了什么,连忙跑开了。
“所以,我这算是碰瓷吗?”
看着自己手中有些沉甸甸的钱袋,沈翼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接下来,更让沈翼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石中坚竟是拿起自己捡来的一个烧饼,递给了沈翼:
“沈大哥,你也吃。”
“这……”
虽然眼前的烧饼看着很好吃,甚至还带着一点刚出锅的温热,但是一想到这烧饼是掉到地上过的,沈翼便怎么也下不去口。
但看着石中坚期待的目光,沈翼也不好意思驳了他的面子,只好将烧饼放入口中,一口咬下,然后……
“哎哟”
捂着有些发酸的腮帮子,沈翼有些愣神地看着这露出了一角黑铁令牌的烧饼,难不成!
沈翼也不再下口,而是动手剥开了烧饼的饼皮,果不其然,其中是一枚玄铁令。
“啊,沈大哥,你的饼里面怎么还有这种东西?我马上给你换一个饼。”
沈翼颇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正专注于给自己挑一个好烧饼的石中坚:
好小子,这可是你的机缘啊,可不要就这么丢给我。
若是其他人的机缘,可能沈翼抢就抢了,但是面对单纯的石中坚,沈翼却没有这样的脸皮了。
于是,趁着石中坚还在挑烧饼,沈翼便伸手将这枚本应属于石中坚的玄铁令塞进了他怀里。
“沈大哥,你把这东西给我干什么?这不是你吃出来的吗?”
“这东西我用不上,就送你了。”
“不要,我不应该拿沈大哥的东西!”
“这本来是在你捡来的烧饼里的,按理来说,这是你的东西!”
于是,这本应该在江湖人士手中被抢来抢去的玄铁令,在沈翼和石中坚手中反倒是推来让去的。
直到一个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你们就这么看不起我的东西吗?”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