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 我与圆锥曲线与奶茶
我想想，前天我好像买了一瓶茉莉花茶，接着连续中了多少瓶来着？
哎呀，有些忘记了，总之换到今天早上还在中奖。
嘿嘿，真是幸运。
不过在这个城市，这个省份，有一句俗语。
有几耐风流，有几耐折堕。
大体的意思就是，在运气用完的终焉，将是无尽的噩梦。
倘若用学术术语来讲，貌似叫人品守恒定律。您的运气重力势能，将在自由落体运动之时变成动能霉运，期间因为空气摩擦所消耗的热能叫做，啊，你样衰啦……
所以，我的运气一闪即逝，运气爆表之后，地狱来临了。
“呃，我姑且听下你迟到的理由吧。”崔金刚有些惊愕地望着气喘吁吁的我。他手中的粉笔还悬停在黑板之前。作为一名教师，他的作图当然无懈可击。
我瞄了一眼那个大大的挂钟，两点四十一分，然后是黑板，上面的直角坐标系上画着一个大大的椭圆，里面纵横交错着其他奇怪的线条，每一条线条我都知道其中的意味，但是当它们交错在一起时，我只好忍痛装作不认识它们。
啊，也不能说是当做。
因为我认真地去分辨，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差别。
于是我只好用我们当地的语言来表达心中的心情：我顶你个肺……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我眼前一黑。
不过目前当务之急是解释我为什么迟到。
这个……
说来话长。我该是从值周说起呢，还是从柳敏和邱胜翊的兄妹关系说起，或者是从高清清与方笙的恩怨情仇说起，如果都不行的话，我也只能开始讲述初中我与方笙和班上其他同学的故事了吧。
结果……
于是……
我无话可说。
“哦，你以为不回答就无罪了么？”
金刚哥推了推自己的无边框眼睛。镜片略微反了反光。那一瞬间的样子，简直就是英雄传说空之轨迹**oss那样，面目可憎却又让你无可奈何。话说，我等了数年就等来这样一个作品其实还是让我相当不满的，卡卡布三部曲的坑呢？！！就特么结束了？！！
作为一名在役学生，作为一名人类，我只能妥协于现实。
我看到了金刚扬起的嘴角。
“零口供依旧是会被判有罪的……”
他后面的沉默大概是忘却了我的名字吧，也不对，忘记的前提是曾经记得过，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他不知道我是谁才对吧。
根据是，他后面所说的话语。“这位同学。”
老师们普遍会之间念名字，这位同学这种代称，只存在于老师不知道名字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然而此刻，我已经完全不会再去理会为什么连老师都记不住我的名字。
反正，就没几个人能记住我的名字……
总之，我现在站在课室门口汗如雨下。
而里面的同学们都在幸灾乐祸。
关于这点我完全不会责怪他们。
因为如果门口的是其他人，而我又在课室里面，我也会幸灾乐祸。
我半天没能憋出一句话。
只能悻悻地重复了一句：“报告……”
金刚哥看来今天心情尚可。
他淡淡地说道：“先进来吧。”
我如蒙大赦。
一路连滚带爬，动作连贯地缩回了自己那舒适的座位上。如果奥运会有滚回座位这一项目，我大概能稳稳夺冠，横扫美日德英法意澳加。
期间的狼狈样子也多多少少引起了女生们的轻笑与男生们的嘲笑。但是安全就好，不要在意太多小细节。
然而下一刻，我才认识到这个世界的可怕。
“刚才那位同学，请上来解析一下这道例题。”
那位同学是哪位同学……
老师，这种暧昧的说法可是会让我们困扰的啊。
不过，全班的眼睛和金刚的目光，让我知道那位同学原来不是一个代称，而是一个专有名词，它，就是我。
板凳还未坐热，我便得起身前往刑场。
在那可怕的黑板前，我满身是汗地阅读着题目。
接着发现，我可能汉语没学好，所以我读不懂，原来语文和数学也是有密切联系的。
我只能像位尽职的模特般矗在那里。
当我在讲台之上呆了三分又二十一秒后，终于等来了那句台词：“做不出你还敢迟到？下去吧……”
“咳……这位同学。”
我终于得以下台，虽然崔金刚仍旧不知道我是谁。
刚才一直在奔跑，我早就累的不行，大概这节课我是不会再有机会上台表演了吧。
于是我便选取了一个良好的角度，躲在了我前面那人的背后，准备略略休息一下。
忽然，一张小字条被丢到了我的桌面上。
惊得我差点大叫了起来。
小字条这种神奇的东西，阔别一年多，终于重现在我眼前。
我扫视了全班一眼，有些激动，却又有些害怕。
该不会是，放学后小树林见吧……
话说，我也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不对，今天高清清好像一直有对我指指点点，该不会是高清清的追求者的战书吧……
如果真是的话，我岂不是窦娥冤六月飞霜，啊呸，是九月飞霜。
我兢兢战战地打开了这张纸条。
里面显示的是娟秀的字体，那些的字体已经昭告了主人的柔弱性子。
“程溪，对不起，哥哥硬把我拉进了课室，你和清清还有部长没什么事吧。我听清清讲，你去送资料给玫海师妹他们了，本来这是两个人的事，结果却让你一个人做了，真是对不起，放学我请你去MTR吧。”
署名是柳敏。
小小的字条了充满了少女淡淡地歉意。
我扭头看了下了柳敏的方向。
却发现少女在认真地听着课。
其实，我很想劝她，数学这种奇妙的东西……靠的是悟性。
忽然，又一张字条飞到了我的台上。
我拼命抑制住了自己喊叫的**。
然后打开了字条，里面依旧是那个娟秀的文字。
“不要东张西望，下课再聊。”
……
我惊悚地望向柳敏的方向，却发现她依旧在认真听课。
或者说，是表现得在认真听课。
我国的奥斯卡奖，说不定就指望你了，柳敏……
无聊的课程依旧在继续。
我随意地转了下手中的油性笔，却不小心掉在了书桌上……
欸！！！
不要断水啊！！！
一支笔芯要一块多的啊！！！
我在心中悲号着。
其实我并不擅长转笔，便也不太好意思继续摧残自己的文具。
所以只能悻悻地停下自己的甩帅行动，无助地等待着下课铃声的到来。
无事可干，便只能寻事来干。
于是，我撕下了一小张纸条。
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字。
“MTR奶茶店，丝袜奶茶，大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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