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致命温柔
沿街而行，与她紧靠着前行，我不知道方向在哪，也不需要知道，这夜值得我一直走下去，最好别停。
她似乎很关心每个店里卖的是什么东西，时不时探头去看了又看。
我没说话，安静地看着她，偶尔她瞄了我一眼，赏我个小白眼。
“笑什么笑，不许笑！”她有点气恼。
“笑你好看。”我咧嘴，笑得更肆无忌惮。
当然，她回给我的依旧是一个白眼。
走了没多久，我便想去牵着她的手，我缓缓地把右手靠近她的左手，被她打回来。
又走几步，我继续试图牵她的手，又被打回来。
我不肯死心，直接一把夺过她的手，不顾她警告的眼神。
然后，牵着她的手，保持安静，不让她发现我快溢出眼睛的欢喜。
两个人走得很慢，站在红绿灯路口。
“你要带我去哪？”她问我。
“不知道，我只想牵着你走，走到明天，走到下一个天黑，一直走。”
“走错了啦！”
“没有走错，你在，都是对的。”
“我说你走错路了，学校在那边！”她实在有点无奈。
“嗯，走错也没事，可以多看看你。”
她真的无语了。
我重新调转方向，按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小段树影漆黑的地方。脑子里酒精在不断提醒我，月黑风高好办事！
我停下脚步，一把她拉进我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我。
不能让她说出话，直接亲向她的嘴唇。
她开始有些抗拒，最后放弃。
短暂的接触后，分开彼此嘴唇，我看着她的脸，捋了下她散落脸庞的秀发，“我可以做你男朋友了吗？”
她狡黠地摇了摇头。
我按住她摇晃的头，以几乎贴近她的距离，告诉她，“但此刻开始，你是我女朋友了！”
她还想摇头，我没给她机会，直接吻了下去，不是亲，是吻！
我在笨拙地索取，她应该跟我一样能感受到这笨拙。
当彼此舌尖接触的一刹那，她抱住我，引导着我，让我知道吻是什么。
如果嘴对嘴亲，只能让我感受到柔软，以及触电般感觉的话。那真正的吻，那如小精灵般的舌，便是直接让我灵魂被它抽离、身陷万丈深渊般的瘾！
良久，我才不舍的离开深渊。
她把头靠在我的怀里，轻喃着，“喜欢吗？”
“喜欢。”我全身心地在回味着那股瘾，那已是挥之不去的梦萦。
“那你以后对我好点，我就一直让你喜欢，好吗？”
“嗯。”
她抬头看着我发呆的样子，“又傻傻的。”
我看着她，眼神再次有了聚焦。
“你此刻应该是神灵，而我只是你的仆从，虔诚无比的仆从。”
她又直接亲了我一下，“说话真好听。”
我下意识地想继续吻她，被她的手掌挡住，“不行，这可是得你表现好的时候才能奖励给你的。”
我直接拿开她的手，我脑子里只剩下继续吻她。而她却一个闪身，跳出了我的怀抱。
“我说不行，你还敢？”她有点气恼地指着我质问。
温香软玉的消失，让我的身心瞬间被一股空荡荡的寒意侵袭，我一下子清醒很多，“我，我刚才有点没缓过劲来，不敢，不敢了。”
“哼！走吧。”
她抓起我的手，继续走了起来。
“小悠，我们是不是真正的谈恋爱了。”
“你干嘛老喜欢问这个问题哦。是不是你不会看嘛。”
“我觉得应该是了。只是我想得到你的肯定。”
“还要我肯定？你亲也亲了，搂也搂了、抱了抱了，哼！都敢放肆吻我了，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我们是不是谈恋爱！”
“那就是了。嘿嘿。”
“怎么？难道你想一谈恋爱就把我甩了？”
“你现在在我生命中，那是犹如神灵般的存在，你说，我会甩了你吗？我拿什么理由舍得甩你？”
“谁知道呢，男人都是吃干抹净就抛弃的。”
“我还不是男人，我只是个男孩！”
说完，我就被她打了下。
“我真的还是男孩！骗你小狗！”
她又打我一下，说，“男孩也是男人！都一样，都会骗人。”
“人是骗不了神的，也不敢骗神。”
“行啦，别老说什么神神神的，不要把我形容成那样，我就一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其他人把你当普通人，我不是。你在我眼里就是与众不同的，不是神，那也是天使，不然我刚刚怎么会如此神魂颠倒！”
“你只是没有体验过，才觉得有新鲜感，以后指不定你就觉得腻了。”
“那感觉能腻？那不得咬得破皮流血出来？”
“你说什么呢！”她气笑着再次打了我下。
“我觉得不可能会腻，要不，你再让我试试？”
“你太笨了，我拒绝。”
“那第一次，肯定比较笨一些的，你多多教我两次，我肯定会学得很好的。行不？”
“想学啊？那表现好点咯，我会考虑再教你的。要是表现不好，哼哼，你想都别想。”
又想起这事，我心里就直痒痒，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已经快抑制不住这种强烈的上瘾感觉，我停住脚步，“不如再试试一次吧，一次就好！”
她被我拉住，转头瞪着我，给了我严重警告，“你最好听话，乖乖走，别胡思乱想，不然我马上生气。”
看着她的模样，我只能直接投降，“好好好，走，天都这么晚了，外面很危险的，我这就护送你回去。”
“哼！最危险的就是你！”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危险，我是保护你的，保护我的天使。嘿嘿。”
“你是借着保护我的名义，想使坏！”
“不存在的，虔诚的信徒是不会使坏的。”
“哼！那这还差不多。”
这次她不是牵着我的手走，是抱着我的手走，两人相互依偎着向前走。
我不得不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能让它破坏这和谐、甜蜜的气氛，我开始关注起沿途的街景，在千篇一律里找寻不同点。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听到她轻声哼着我不知名的曲调。我很想问她是否也需要控制欲望，因为这夜色太暧昧。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点慌张的样子？”她轻声问着我。
“是有点慌张，我怕我控制不住对你的欲望！所以我只能东张西望借此分散你给我带来的致命诱惑。”
“酒还没醒吗？”
“应该醒了，太阳穴这已经没那种一阵一阵的血管暴胀感。主要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来了。所以很麻烦。”
“那怎么办呢？”她歪着头有点调皮的问我。
“很简单，你别这么诱惑我就行，我觉得我还能撑得住。”我直接转头去看街景，不敢直视她。
“嘻嘻，那你得坚持住，可不许又动歪脑筋。”她故意把我的手抱得更紧，我发誓，她是故意的，因为我已经强烈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感，我不信她不知道！
我不得不加快深呼吸的节奏，对着她说，“我会记住今晚！我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把这种该死的、致命的、温柔的煎熬还给你！”
“哦，反正我又不怕。”
她知道我在说什么，那眨眨闪光的大眼睛再无情地摧毁我的防线。
“没事，我忍得住。”我微笑着看着她。
“是吗？”
“是的，我一路都在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想让我犯错的想法，最好收一收，我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嗯！表现不错！没点定力，以后遇到别的女孩子诱惑，那肯定被勾勾小指头就上了。”她放松了我的手，略有深意的说着。
“我就知道你在考验我！”
“那是，我得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程度！还算不错，我挺满意的。”
“额……不如你试试更有诱惑力的方法吧，比如，”我故意盯着她的胸前看去。
“哼！刚表扬你，你就露出这色相。”
果然又是挨一记揍，我可怜的右手今晚不知道被打几次了，真委屈它了。
“男人本色。我虽未经人事，但我还是有底线的，就你刚才那点诱惑，还不足以使我犯错误。怎么着也得……”我用左手做了个脱衣服的动作。
“是吗？你是不是很想那事？”
我看到了她眼神里传来的红色警报。
“什么事？我又不懂那些，你别教坏我，我是真的可以坐怀不乱的，不是我喜欢的，我绝对不会有任何龌龊想法的。喜欢的人，我也会克制的，一定必须得到她的指示，否则打死我也不敢。”
“你说得自己信吗？还坐怀不乱，还克制，喝完酒不仅胆子大，还会吹牛了。”
“会有参杂那么一点夸张成分，但主要准则是肯定有的。”
“那行，我相信你。现在开始没得到我的允许，不准碰我。”说完就放开我的手，自己往前走。
“不是这样的，你得听我说完啊。我刚才的意思是，在两个人完全没有关系的情况下，那我会坚持我的准则。现在咱两啥关系了啊，牵牵手之类的那是必要的，我可不想谈成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你说是吧。我不逾矩就行，超标的想法，那我还是会征求你的同意的。”说着我便抓起她的手。然后补充道，“你看，这不算超标的，是合乎现在情理的正常表现。”
“说话一套一套的，那你说，你还有什么超标的想法。”她没有挣脱我的手，像刚才一样又重新抱着走。
“那按照流程，也就剩下最后一步了，我不说你不也懂嘛。”
“懂什么懂，不许想！敢想都打死你。”
“是你问的，我哪里有想。”
“我可以问，但你就是不许想！”
“行行行，我不想，我就把自己当成个太监得了，六根清净！不！是七根都清静！”
“真讨厌！”
两人继续走着，不再是安静地陪伴，是一路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