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祗?那不应该是原始社会中人们对无法掌握的力量的具现化形象嘛?难道它真的存在?”观察者先生困惑了。
“祂们是真实存在的,起码在我的认知里,是这样的,”宾解释着,“也许,你能同步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未明确的信仰和接纳任何一个神祗,这只是被我困住的一个‘种子’。”
“也许我们可以来做一笔交易了~”
“我还不知道,能从你这里获得什么,”宾开始了讨教还价,“这不公平!”
“如果我用这里的权限来作为交换呢?”
“你不是说…”
“让我们忘掉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吧,你看我把你的权限提升至2如何?”
“成交!”
在两人,或者说一人和一个科技造物进行了肮脏交易后,被他们忽略掉的鹦鹉开始大声嚎叫:“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看来,你是时候回去了,他们已经开始在附近寻找了。”
“我应该怎么联系你呢?或者说我该怎么将我观察到的东西传输给你?”宾接受了他的新身份~
“这样吧,我会尝试用你提供的这个小东西来制作出传输装置或是搭建传输信道,在这之前…你可以带上它——”,观察者指着‘汽笛’,“它是我的实验产物,我尝试着在它的精神体上实现寄生,但并未完全达到目的,只是能让它和我形成一种感知器官共享的状态,让它代替我行走在大陆上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一只新的宠物~”宾横过了手臂,示意‘汽笛’站到上面。
可是小家伙却并不领情,不客气的一屁股落在了宾已经干了的头发上,并用爪子刨出了个勉强能看出来是鸟窝的形状,还颇为自得“傻瓜!傻瓜!”的叫着。
“你还有别的实验产物嘛?”宾有些后悔了…
宾与四处搜寻他的水手们回合后,回到了河口附近的石滩上,带着之前猎狩的兔子和松鼠以及‘汽笛’。此刻已是傍晚,慢慢沁入水中的太阳,将整个海面染红。水手们架起了火堆,今晚注定是一个充满了朗姆和碳烤风味的欢乐之夜。
等宾晃动着疼痛的脑袋醒来的时候,大多数的水手已经完成早上的日常——便溺。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向小船,等候着二副的回航命令,当然陪伴他们的还有满载清水的木桶和短暂熏制的肉类。
“傻瓜!傻瓜!”‘汽笛’抓着他的头发叫唤着~
“这只鸟,看起来挺聪明的,”二副试图用手指去逗弄它。
“确实,我决定拔掉它的尾翎送给那位可怜的夫人~”宾上了小船,
“那倒也不用,我这里还有一些,您尽可用它们去讨女人欢心,当然我是说上岸后,那个不幸的夫人还是算了。”经过昨晚的共处,二副放开了很多,甚至能用这种语气去打趣这位‘少爷’了。他拿出了昨天岛上狩猎的副产品——多种鸟类的尾翎,这种在女士圈子里才能卖上价格的长的过分的羽毛,它们并不适用于制作箭支。
“我说,‘少爷’,新大陆上的女人也喜欢这东西嘛?”一名水手在拼命摇桨的同时打趣着,“不是说她们只喜欢用男人的头盖皮缝制的围裙嘛?”
“你猜怎么着?”宾也不着调的回复着他,“她们也是这么看我们的,她们纳闷为什么我们的女人都要抽掉两根肋骨?”他适时的做了个展示胸肌的动作。
这是一个小误会——在第一次港城保卫战中,
唯一被捕的女性群体就是那位总督大人的妻妾,她们为了迎合那位的某些奇怪嗜好而请施术者将最末端的两根肋骨抽出。
“哈哈哈哈~~~”粗俗的笑声飘荡在海面。
在确认所有人员都成功返回后,大副下令扬帆继续航程。
而不安分的‘汽笛’则是开启了它的探险之旅,扑腾着翅膀,穿梭于忙碌的船员间,紧跟其后的是它的现任主人——宾。
它从宾的起居室流窜至底层货舱,环顾了一圈后,并不十分满意,在装满蔗糖的袋子上留下了一泡‘印记’后,飞了出去。随后经由敞开的舱室透气窗逃至了甲板,登高到了瞭望台上,从值守人员的手中夺走了两颗豆子后,又再一次滑翔到了船长室,并掀翻了船长还未吃的午餐。但最终还是难逃被捕的命运,它被宾捉到,为示惩戒在左爪束上了临时脚链——可能是出自某位先生礼服配饰中的一部分。
“还真是个有活力的家伙呢~”船长叫来了水手帮忙收拾由它造成的狼藉。
“确实,毕竟它对一切事物都抱有观察的**。”宾抱歉的回了个不标准的贵族礼。
“那是一种应该被称颂的优良品德,不应被惩戒”,船长示意并不在意,且帮忙纠正了宾的姿势。
“您还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大好人~”宾再次恭维
“很少有人这么形容我,十分荣幸能获得您的认可。”船长取过了两个有着精美花纹的银质酒杯,看得出来他对它们很是珍惜。并从一侧的柜子中取出了一瓶看起来颇为昂贵的酒,用它将酒杯斟满,“可以吗?”
“不胜荣幸,”宾端起了其中的一杯,浅尝了一口。“十分醇厚,难得的好酒啊~”
“如果您喜欢,可以多喝点——”船长将另一杯也递到了他的面前。
“那多不好意思啊!”宾急忙饮尽了手中的那杯,将它放下又端起了另一杯,“太棒了,我是个贪杯的人,每天一杯的橙子酒根本满足不了我!”
“那只是一种航行中的必须而已,它不具备让人满足的属性~如果您以后还有这类需求,可以直接来找我~”船长露出了一种不知名的微笑。
“一定,谢谢您,船长~哦,对了,冒昧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船长就好了~身为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您不需要知道我,就像我也不需要知道他们——”他指向外面的水手们,“为什么会那么迫切的想要迎接您回归,一样…”
“好吧,那么请允许我祝您日安,船长先生。”宾退出了他的起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