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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乔远试用了一下,评价道“很好,擦出来的丝粗细均匀,刨的片薄厚也可以。晚上带回去,给娘也试试。”

俞大猛又递上了削皮刀,乔远削了个土豆,顺滑。

俞老爹也上手都试用了一下,难掩喜色,“那咱们订什么价钱好”

他算是看明白了,做生意还得看他这个儿媳妇的才行

乔远待在铁铺这段时间,已经对铺子里各项铁器的价格了如指掌,想了想,便道“擦丝器和剪刀实用性质差不多,便按照剪刀的价格,一个一百文。削皮刀用的铁少,就三十文一个。”

俞老爹道“那行明天我就跟上门的主顾介绍这个东西。”

乔远问了一个问题,“爹,你觉得若是其他铁铺见到这两个东西,多久能做出来一模一样的”

“若是已经有样子了,琢磨天应该就行。”俞老爹渐渐也反应过来乔远担忧的是什么事。

乔远道“咱们先做出五十个擦丝器,一百个削皮刀。到时候,我来卖,现在先对这事保密。”

俞老爹一听觉得可行,俞大猛自是一切都是乔远说了算。

今天的晚饭打算回老宅吃,乔远买了两只烧鸡,割了两斤肉,给俞老爹打了两斤好酒,另给几个小的买了三包栗子糕和一些蜜饯糖果带回去。

林翠芬看着这大包小包的心疼道“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你赚钱也不容易。”

乔远卖乖,“孝敬娘嘛”又从背篓里拿出擦丝器和削皮刀,跃跃欲试的跟林翠芬展示,“娘,你来试试,爹和大猛研究出来的厨房工具”

林翠芬先试用削皮刀,不过几下,土豆皮便削没了,还很干净。再用擦丝器,须臾,一个拳头那么大的土豆便成丝儿了,且粗细均匀。林翠芬直叹,“这个好用啊”

俞老爹炫耀地说“还能切片呢”

乔远又跟林翠芬说了一下之后的计划,林翠芬乐得合不拢嘴,要是都卖出去,这一下得挣多少银子自打远哥儿嫁进他们家,真是一直都有好事发生,林翠芬乐道“你歇着,娘做好吃的给你吃去”

当晚,自是又热闹一番,乔远还问俞老爹讨了一杯酒吃。依照他的酒量,就这个时代的酒精浓度,他再来个二三十杯也不会醉。

但是从老宅离开后,他还是吵着说自己醉了,让俞大猛背他。

俞大猛稍一迟疑,他便道“我醉的都头晕了。”

最后自然是乔远得逞了,他趴在俞大猛背上不老实地揪俞大猛耳朵,“以后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揪你耳朵。”

俞大猛如何不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由着他闹。

乔远想起昔年他对同学受宠的羡慕,看到别人合家欢的落寞,觉得这一切都恍如隔世。如今也有人宠他,纵着他了,乔远贴近俞大猛耳畔,轻声说“俞大猛,我很开心,我有家了。”

真到了秋收之时,铁铺反倒不忙了,因为该打制的新农具早在秋收之前就已交付。这会,全是些修修补补的活,倒不怎么费力气。

俞老爹和俞大猛正好腾出空来制作擦丝器和削皮刀,有了之前的经验,速度明显快了不少。照这个进度,秋收之后还能超过原来定下的目标呢。

这几日街上人少,乔远还特意将菜煎饼减了份量,改成每日只做五十份。

俞老爹看到村里人都在忙着秋收,不禁羡慕,“明年,咱们手里有闲钱,也买上几亩地,还是种地囤着粮食踏实。”

乔远接话道“爹说的是,这样好歹咱们做生意不用总跟别人买面了。一年到头,能省下不少钱呢。”

虽然他们没时间磨,但是可以用粮食跟别人换啊,还是比买省钱。

“你娘说,村里不少人家粮食和菜地都收完了,咱们家得囤点粮和菜过冬。铺子里活计不多,这几天,你和大猛上午忙完后就回去吧,帮着你娘操持这事,你们家的菜窖也得囤上。”这边家家户户都有菜窖,用来存放过冬的蔬菜。

乔远应了,午后便和俞大猛回了家。

甫一回家,林翠芬便兴冲冲地跟他说“远哥儿,王家湾有户人家来咱家订发糕,说是下月十号成亲,订了四百块呢,是雨哥儿领来的。”

林翠芬还给他看了对方交的两百文定金。

乔远也是喜,最近发糕陆陆续续赚了又有一两多银子了。上次回老宅,林翠芬就要把这笔钱给他。乔远本就不打算要,但是怕这个时候就说出来,林翠芬不应,便推脱这笔钱得用作周转,等到年底和铁铺一起算账。

林翠芬一想也是,便不再提这茬。

“土豆、萝卜、白菜、茄干这些菜咱们每样看着都买一点,左右就咱们两个人吃,吃不了多少。粮食的话,咱们手里现银不多,生意还要周转,就先买五百斤谷子,再买两百斤红薯,谷子先囤着不动,红薯留着吃。等快入冬的时候,咱们雇辆牛车,去城里多买些米和面留着过冬。”

因着在现代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乔远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囤着粮食才踏实。且这是古代,如今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不觉得什么,若是赶上战乱和饥荒灾年,就显出囤粮的重要性了。要不是他手里银子不多,他还想多囤点呢

今年风调雨顺的,收成不错,村里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每个人脸上都有笑容,乔远打心底也替他们感到高兴。

不过尽管如此,大多数人家交完田税也就刚刚够填饱肚子的水平,并没有多余的粮食拿出来卖。要想买粮,只能去村里比较殷实的人家。这些人家土地多,交完田税,留够家里人一年的口粮,便将多余的粮食卖了换钱。

林翠芬往年都是在村长家买粮,他家有三十亩地,家里不过才七口人。且村长有朝廷年俸,大儿子赵水生也在城里做掌柜,家底很是殷实。

赵婶子一见林翠芬带着俞大猛乔远上门就满脸喜色道“翠芬,来买粮啊我都给你留好了,就等你”

说罢,又热情地来拉乔远的手,“远哥儿今年是不是也得买粮就在婶子这买。”

乔远“”

这么诡异是怎么回事

但他已经学会坦然面对,“要买,我和大猛商量买五百斤谷子,两百斤红薯。”

赵婶子皱眉道“这不有点少了”

“手里钱不太多。”乔远笑笑,解释道。

赵婶子忙跟林翠芬说“你家一直没有地也不是个事,赶紧添置上几亩地才是。”

林翠芬也说有这个打算,赵婶子便道现在就让村长帮忙多多留意着。

村长和赵根生恰好这会从地里回来,因着赵水生和俞老大走的近,赵根生和俞大猛关系也不错,小的时候也是玩伴。他甫一看到俞大猛,就露着大白牙给了俞大猛一拳,还搂着俞大猛脖子把俞大猛拐到了一边说小话。

这还是乔远第一次见俞大猛和朋友相处,看的他直乐。

雨哥儿也来跟乔远说话,他听说乔远在县城上卖吃食挣钱,可佩服他了。

乔远说“还没谢你介绍人去我们家订发糕呢。”

雨哥儿羞涩一笑,忙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谢。”

两人又说些别的,只是乔远跟他还不太熟,就是一问一答的这样来回客套。等赵根生和俞大猛说完小话之后,才算结束。

末了,乔远还顺道在赵婶子家买了些茄干白菜回去,这一番乔远又花去了一两银子。

临走之前,村长还跟俞大猛说等村里交完田税后,喊他来喝酒。

乔远之前没想到田税这茬,就问俞大猛,“那咱们也得交吗交多少”

俞大猛答“咱们直接交钱就行。不过,得交别人的双倍,咱们两个人五钱银子差不多。”

话正说着,便听到不远处吵吵闹闹的。

“就没有这样的理”

“怎么就没有了你们家能在码头做工靠的是谁你这个丧良心的”

“你还说扛大包一天才给三十文钱,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码头发的是一人五十文那二十文去哪儿了都被你们家吞了”

“你胡说”

乔远听到有徐秀花的声音,拉着俞大猛和林翠芬扎堆去看热闹。

双方这你来我往地吵着,又听先来的人跟后来的人转述,乔远弄清楚了是怎么个事。原来乔广志每年肯带着村里几户人家的男人去码头扛大包,前提是农忙的时候人家得来给他免费做工,这些人家为了能多赚几个钱也就忍了。

往年因着原身还没出嫁,农忙的时候饭菜都是他来操持,好歹还能管顿饭。今年原身不在,徐秀花懒得做这么多人的饭,便是连饭都不供了。

原本这些人还是忍着,只是连日下地,身体实在太过劳累,今个儿坐在地头上休息的次数有点多。徐秀花两次到地里来,都正好看到人在休息,这就阴阳怪气了起来,话里话外说别人偷懒,干活不实心什么的。

是人都有三分气性,这会本就累的急,便有人还了几句嘴。徐秀花最威风的就是这段时间,有这么多人来给自家做活,仿佛自己是什么地主老夫人似地,听到有人敢跟她顶嘴,那还得了

徐秀花话越说越难听,仿佛别人是她的奴仆似地,双方这便吵了起来。

反正已经得罪人了,以后也不可能再去码头做工,索性将那些陈年旧事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都说出来,好让村里人都知道他们这些年受的委屈。

徐秀花这种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乔远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懒得再看热闹,正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却发现有一道含羞带怯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俞大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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