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战斗
“为什么?”罗文询问道。
“你说呢?他们可是红发人。”头盔里发出了一些带着无奈的声音。
“不,那些孩子们可都能进去,诸位我能求见你们的指挥官吗?”马文走到前面询问道。
“稍等。”一名骑士走进了礼拜堂的小门,身后的那些牧师们也走了上来,对罗文和马文说道:“两位,那些歌唱班的孩子们可不在大厅,我们把他们安排到了二楼的隔间里,那些教廷骑士可是负责消灭异端和异教徒的,他们不像我们一样仁慈。”
“那为什么他们不去处理那些海盗?”罗文询问道。“他们可是在进攻礼拜堂。”
“庭院并不属于礼拜堂的一部分,它只能算是扩建的,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包围礼拜堂。”牧师向罗文解释道。
一声嗤笑在狼人护卫中传来,他们带着可悲的表情看着礼拜堂外对抗海盗们的城备部队,眼神中还带着玩味,毕竟他们前不久还在想着怎么去港口搜集红发人的财产。
“那其他人呢?我记得澡堂的两名仆人应该也到这里避难了才对。”马文突然说道。
“他们。”站在门口的教廷骑士指了指真正搬运石块的几名红发人。“他们正在帮助城备军防守呢。”
“开什么玩笑?他们可是平民,有权力避难的啊?!”马文不可置信的看着教廷骑士,以及周围的同事。
“他们是红发人,马文,现在可不是以前,我们能接受歌唱班的孩子,能通过神的仁慈回避,但那些强壮的成年人呢?你能说服法庭和那些审判庭的家伙吗?”一名牧师拍了拍马文的肩膀。
看着倒在地上不断哀嚎的洛克,或许他们躲在浴室的煤炭房里还好些。马文自责的看着自己。
“乐观些,马文,至少我们救了十几个孩子呢。”牧师拍着马文的肩膀安慰他。
“罗文先生,您不需要参战,但我依旧代表议会和神明的代管人呢,感谢您拯救了诸多的平民。”教廷的护卫指挥官有着一副英勇的外表,但他的行事可非常死板,全然不顾外面那些死去的城备军。
“指挥官先生,这几位是我在港口区的朋友,您或许知道我的身份,查尔斯家族的女儿爱莎小姐是我侍奉的主人,作为教会的信徒,我有义务参与这次的事件。”罗文快速的表面了身份,真能让对方仔细听自己接下来的话。
“爱莎小姐的侍从,我当然知道,伟大的神迹见证者,也是一位虔诚的修女。”指挥官点点头。
“他们是港口某位船长的护卫,我们得到消息,那些外面进攻的海盗们想借助这次的暴乱洗劫财物。”罗文接着说道。
“当然。”指挥官看向外面的状况,点点头。
“但他们可是一群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海盗们,他们在礼拜堂的正门集结了很多人,还有两门大型的火炮,他们想袭击礼拜堂。”罗文说出了他在凯尔那里得到的情报。
“正门?!”这位经历过许多次异端以及异教徒的清洗的骑士显然比城备军的那位指挥官更聪明些,他可不会认为海盗会讲信仰,还是摧毁了他们整片海域控制权的高墙神明。
“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准确吗?”
“准确。或者说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伴随着惨叫声的夜晚,传出了几声狼吼声,那是凯尔像罗文传递情报的暗号。
“罗文先生。”站在罗文身后的红发狼人语气变得有些急促。
罗文也学过狼人们暗号,凯尔在港口的人手集结完毕了,但那些黑街被贵族的封闭手段逼的失去理智的海盗们准备全力进攻礼拜堂了。
“正门!对方要开始袭击了!”罗文立刻喊道,同时迅速向门内跑去。
骑士的指挥官也立刻发布了动员令,急促的笛声响了起来。
红发狼人们没有直接跟随罗文冲进礼拜堂,他们快速的跳跃上墙壁顺着与礼拜堂相联的建筑攀爬上了高处。
礼拜堂前的广场上,已经树立起了一个个黑布蒙着的木墙,后面的海盗们推举着这些屏障,慢慢向礼拜堂里大门靠近。
礼拜堂从来没有考虑过战争这个用处,占据各个高点与窗户的教廷士兵们徒劳的用火枪射击着,偶尔传出几声惨叫,但依据无法击倒那些木墙。
“唰!”……几根燃烧的火箭射了出去,钉在木墙上,预想之中的情况没有发生,黑布上浸满了水。
伴随着教廷护卫团的长笛声,两门小型的火炮没抬上了二楼的阳台,那里原本是由尊贵的神父与主教们对广场上的信徒们赐福的地方。
楼梯口不停反抗大叫的牧师被几名士兵拉了下去,他们的指挥官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知道这时候可不是注意教堂法规的时候,火炮调整了角度对着下方的木墙发出了炮弹。
“轰!”炮弹击穿了薄薄的木墙,连带着一连串的惨叫声后,一堵木墙里跑出了十几个人,没了支撑的木墙直接翻倒在地上。
“嘿嘿!一群蠢货,连掩体都不知道怎么使用,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学来的!”伴随着炮手们的吵醒,远处的几面木墙停了下来。
然后那些木墙慢慢的倾斜下去,炮手眼中的木墙矮了一些但是突然,那些木墙震动的一会,然后速度迅速上升,向着礼拜堂的大门冲去。
“轰!”“轰!”……几发炮弹击中了木墙,但是没有人在从里面跑出来了,一扇木墙中心的几个大洞裂开,重心倾斜后露出了背部的两辆马车,只不过推车的是几个干瘦的人。
“嗷呜~”伴随着一声狼吼声,几个火把飞到了远处的一个木墙前。
罗文立刻对炮兵说道。“那里!敌人的火炮位置。”
“什么,火炮?”炮兵们疑惑的看了眼罗文,有看向了自己的指挥官。
指挥官点了点头。炮手们立刻调整了火炮轨迹,对着火把的方向射出了几发炮弹。
半个拳头大的炮弹击中了木墙,但之砸出了几个小洞,看不出背后的东西。
炮手们看向了自己的指挥官,对方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只是稍微迟疑了两秒,立刻下达了继续炮击的命令。
又是一连串的炮击,那个稍显坚固的木墙破了一个洞,被海风吹动的火光只能短暂的照耀木墙后的景象,但足够了,站在骑士指挥官身旁的两名骑士拥有着强大的视觉,他们看到了被隐藏的两门青铜大炮。
“大人,是重炮!”听到手下的回答后,指挥官立刻下达了命令。“把所有人从门口撤走,让那些牧师们加紧求援。后方的城备军,让他们炸了后方的通道,都到礼拜堂里。”
骑士指挥官的紧张是有道理的,他的从容都是在那些海盗,流浪汉攻不进礼拜堂为止,如果礼拜堂里遭到了洗劫,那么在场的所有人最轻的处罚也是流放。
混乱在礼拜堂的庭院里再次出现,士兵们用不停的收集所有的杂物,将礼拜堂后方的每一个门,窗户封死,拿着武器的士兵们催促着那些帮忙的红发仆人们,将他们驱赶进了礼拜堂两侧的住房里。
城备军的指挥官与教廷的指挥官交换了意见,教廷骑士的指挥官顺利拿到了军队的指挥权,那几名引导城备军新兵信仰的牧师们被拉到了最前线。
“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你们竟然想进攻外面的敌人?现在不是应该保卫礼拜堂吗?你们这些家伙难道想将神明的威严放在第二位吗?”那些牧师们大叫着,想否定指挥官的决定。
“闭嘴!”教廷的指挥官召集了手下所有穿着重型板甲的位阶者。“难道你想让这个石墙来抵挡重型火炮的炮击吗?如果礼拜堂的正门被攻破了,我们可支持不了多久。“
“那也不应该让我们直接去冲击对方的阵地!你是什么指挥官?怎么会下达这种蠢命令?”牧师们高喊着,然后被身边的士兵套上的厚重的盔甲。
“听命。”指挥官拔出了腰上的佩剑,利剑上镌刻着一段神文,用我的生命与鲜血见证我的信仰。“或者以违抗教廷护卫兵团的命令处死。”
牧师们闭上了嘴,他们认识那把剑,那可是异端审判庭的佩剑,那些家伙绝对敢在神的雕像面前处死自己。
“诸位,请尽快联系教会,让他们派遣支援。”指挥官说完这句话,便带着那些强行拉上战场的牧师们来到了临时打开的侧门。
“罗文,你的那些朋友们还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指挥官最后询问了罗文。
“重型炮有三门,另外两门在不远处的马车上,还没拉过来。”罗文听着门外的狗叫声说道。
“希望对方的火炮数量少些。”指挥官的脸色平静,但这只是幻想,三门重型的火炮,肯定还配备了不少的轻型火炮,甚至可能还有速射炮。
“砰!!”“砰!”“砰!”…………密集的枪声在上方传来,城备军的火枪队们开始射击了,侧门被慢慢的打开,二十名穿戴着重型板甲的位阶者走了出来。
“sueifna……”伴随着牧师的低声咏唱,一个发着淡光的光球慢慢的升起,快速飞向前方,然后炸裂开。
看着那些眯着眼睛的海盗们,指挥官轻笑了一声。他挥舞起了手中的利剑,向着前方冲去。
“啊!”尖叫声在木墙后方的海盗嘴里发出,他们拼命的倾泻着子弹,两门手炮对着最前方的骑士射去,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骑士跌倒在地,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手炮里的都是些霰弹,对他的铠甲来说造成不了多少伤害。
十几名重型的板甲骑士们组成了一个突击阵型,直接冲向了前方的火炮阵地,为于队伍前方的木墙被直接撞碎了,两个相互叠加固定的木板阻挡不了数百斤重的骑士的重量。
“刷!!”伴随着一阵阵的破风声,被骑士们手中的重武器击中的海盗身体被抛向两旁,伴随着撕裂的肉体与砸成烂泥的头骨,海盗们开始四散逃走。
“砰!”“砰!”……枪击声在海盗的后方传来,但他们的目标不是那些冲锋的骑士,而是四散逃开的海盗们。
海盗们的纪律性向来都是这样的,但这也暴露了他们的指挥中心。“散!!”骑士指挥官喊出了一声预定的信号,正在快速奔跑的队伍立刻分离出了一队人,向着开枪的方向冲去。
“踏踏!踏踏!!”远处的礼拜堂侧门,又一扇大门被打开了,这次冲出来的是骑士的扈从们,但他们却骑着穿着铠甲的军马。
骑兵们分成了两支队伍,向着两旁跑去,然后排成几个小队,向着举着火把的光源冲去,快速奔跑的战马带着上方的骑士,掠过了身边的海盗,骑士手中的弯刀划开了无数海盗的头颅。
四周的光源正在快速消散,但骑士们却不慌张,他们带着的那些牧师该派上用场了。一个个冒着淡金色光芒的火球飞到海盗们的阵地里,不断散发着圣光的牧师们被几名骑士护卫在周围,远处的礼拜堂上,拿着燧发枪的士兵们准确的看见了自己的敌人。
不断射击的火枪手和突然出现又消失的亮光让海盗们的恐惧上升到了极点,那些残忍的手段不可能驱使这些眯着眼睛的海盗们在发起进攻了。
“大人!”站在指挥官身后的一名骑士突然大吼道:“有声音!火炮转动了!”
“直线散开!”指挥官大声吼道,排斥突击阵型的士兵们立刻四散开,三人一组,向着火炮的方向冲去。
“轰!!”比礼拜堂二楼更大的炮击声传了过来,巨大的浓烟升起了一片迷雾。罗文面甲里的一条毒蛇钻了出来,充当着他的眼睛。
四处弥漫的火药味在浓烟走飘动着,伴随着一股股的热流,钻进了铠甲内,跟随罗文走进浓烟中的一共两人,他们走到了木墙边缘,一脚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