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跟钟不传对视一眼,他无奈的耸耸肩,意思是了我来,我见方柔这么坚持,便点头答应了。于是我们三个人便骑着破逼倒骑驴往钢材厂走去。
这是方柔第一次偷东西,一路上显得极其兴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到了钢材厂的侧面,四周全是又高又厚的砖墙,我琢磨半天,这也翻不上去啊。于是我问钟不传这怎么进?
钟不传指了指不远处的狗洞:“喏,咱们从那里进去不就行喽。”
不行!!革命先驱曾经的说过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别吟诗了,赶紧特么走,一会儿给人招过来了。”钟不传此刻已经钻进去了,我也不装逼了,紧随其后。
钟不传探出个脑袋:“那啥,我进去往外搬,你俩就在外面等着就行,方柔你去前面的路口等着,来人就告诉我一声。”
在我们的狗头军师钟不传的指挥下,我们办了一件特狗血的事。
废铁没偷到不说,还让狗给咬了!
进去也就十来秒的功夫吧,钟不传抱着一块铁就跑出来了,后面跟着一只双眼放蓝光的狗,这是狼吗?
“耀阳快点跑啊。”钟不传唔袄一声就窜了回来,比他平常跑百米的时候还快。
我叫一声不好,心里也慌了,随手捡起一块砖头,一把给钟不传拉了出来,紧接着就听见后面疯狂的喊:“小臂崽子,抓你们好几天了还敢来偷东西,旺财给我咬!”
汪汪汪!后面的狗,疯狂的追我俩,越追越近,我撇了眼他手里的废铁,一把给抢了回来:“都尼玛要被咬死了,还抱着它干啥。”
钟不传双眼通红,嘴里喘着大粗气:“不行,这是咱俩...今晚包宿...啊...的...东西,比命值钱。”
他的思想总是时不时的很疯狂,见我们已经跑不掉了,突然他挺住脚步整了句我还没跟狗干过仗,然后还没等我回过神的功夫他就朝那天狗冲了过去,手里的大铁片子奔着那狗头就砸了过去,给狗都特么吓一哆嗦。
随后方柔就看到一个奇异的画面,绝对是她这辈子没有见到过得,两个犯二少年与一条狗进行生死搏斗。
最后的结果就是人家狗啥也没事,我俩被咬的逼的呵的,要不是最后人家老板出来给狗制止了,我俩就得在这里牺牲。
钟不传就赖我刚才不应该吟那破诗,看着他被咬成那熊样了,我也没好意思顶嘴。
为了偷几斤废铁差点把命搭上想想就后怕。
我们进了医院打的狂犬疫苗,钟不传郁闷的看着这家废材场的老板:“我不就偷你家点破铁么,至于玩命咬我么!”
“我要不是认出方柔那丫头,我就特么咬死你,都偷我家多少铁片了。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小崽子不大不学好!学人家偷东西,你们父母电话多少。”
一说到要找父母,我们就没有刚才那么横了,最后还是方柔替我们说情这事才拉倒的,可医药费我们就得自己出。
这事也怪我们太年轻,要是大一点肯定告诉父母,父母见我们被咬成这熊样肯定不能放过他。
于是我们三个人挺瞅的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敢吱声,这时候钟不传说:“要不你管丫爷借点吧,她家手里可能有钱。”
方柔说:“那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我摇摇头:“不行,上次进公安局就是找的她爸,这回要是再让她爸知道了,对我印象就没了。”
“你干嘛在乎她爸对你的印象?”钟不传无意的一句话却让空气变得安静起来。
我心虚的看着方柔,果然她开口了:“你干嘛在乎她爸的感受。”
是啊,我又不跟她处对象干嘛要在乎她爸的感受。
“额,难道你们不在乎朋友的父母对自己的印象吗?”
她俩茫然的摇摇头,在我的坚持下,没好意思麻烦迟小娅。
我们三个挺头疼,这时我在走廊的拐角处看见了秦子晴,她妈妈是这边的护士,她自然也在这里。
有钱了!我也直径向她走去:“秦子晴好巧啊。”
“咦,你怎么在这。”她露出惊喜的表情,随即看了看我得造型,又将目光往后我身后的钟不传:“你们这又是跟谁干起来了?”
“让狗咬了,你兜里有钱吗?能借我点么,过几天还你。”
“行,可是我现在兜里没有,要跟妈妈回家,你上我家楼下等我,我一会儿从窗户给你扔下去。”
有钱以后我挺高兴的给她俩压在医院,我出去取钱了。
秦子晴楼道这边有颗大树,得有五楼那么高吧,想了想,我顺着这颗大树就爬了上去,然后静等她的卧室亮灯。
不一会儿,她的卧室门就打开了,她开窗户顺着下面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我。
“嘿,这呢,瞅啥呢。”我龇牙乐道。
她身体一抖,吓够呛:“哎呀你要吓死人,树枝那么细,你在摔下去。”
“没事,抗造,呵呵,考试没能跟你一起对答案,真是不好意思啊。”
秦子晴善良一笑:“没事儿,那个就是你的女朋友吗?长得挺好看的。”
她为什么这么问?如果我回答是,她会不会难过呢,她是否希望我回答不是,这样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呢。
秦子晴无疑的一句话让我在心里反复琢磨。
“目前还不是。”我如实说道,我已经想好明天对她的回答。
“那就是说快喽,你能找到新的女朋友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真的替你高兴。”
我的心头瞬间难过起来,也没有了跟她继续聊下去的情绪,便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不着急,你先用着,我在家也不需要什么钱。”
“你都没有跟我处对象的打算,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秦子晴微微一笑:“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呀。”
呵呵,好一句好朋友,对于我她划分的界限是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