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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三天之期未到,钟黎接到程宇伍的电话。

这小子道歉倒是很直接,上来连自报家门都省了,开门见山地说“前两天的事是我弄错了,我道歉。对不起。”

声音还是欠欠儿的,听起来诚意有限。

钟黎正在做复健,刚做完两组器械,额前出了层细密的汗,手臂搭在器械的单杠上,举着手机问“阁下哪位。”

“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

钟黎施施然道“我对不太好听的声音都没有记忆力。”

“我程宇伍。”语气有点不耐烦。

“哦。”钟黎慢条斯理喝了点水,才又闲闲问“为什么事道歉呢”

“你失忆了”开始恼了。

钟黎“对啊。”

这小少爷长这么大没给人正儿八经道过歉,态度非常不端正,隔着手机都能让人想象到他的臭脸“我去救助站查了资料,你们捐助的时间确实比宛莹姐早,我说错了,我道歉。”

他心情差不止是因为跟钟黎的“战斗”输了,得跟她低三下四道歉。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去救助站查这些年的捐助信息时,里面罗宛莹的名字只有寥寥几笔,反而是孟迎,从十几年前开始,每年都有很多条记录。

发现自己错了的感觉让他很窝火。

这结果一点都不出钟黎所料。

首先,孟迎不可能“学”罗宛莹,她是才华横溢的摄影师,她有自己非常独特的风格和节奏,直率坦荡,从不屑于模仿别人。

其次,即便要学,她放着自己这么温柔美丽端庄大方的大靓女好姐妹不学,去学别的人,除非她脑子有问题。

通常一个女生如果被人说是“学人精”,那么一定是认为自己被学的那个当事人,才会给人扣下这种罪名。

钟黎压根不记得罗宛莹这号人,但才听过她的名字两三次,对她的印象便不太好。

她不喜欢有人欺负孟迎。

“那你应该知道,你需要道歉的不是我,是我们迎迎。”

“我待会儿就给她打电话。”程宇伍语气臭臭地说“不过这事儿是我自己弄错了,跟宛莹姐没关系,你们别去为难她。”

“我什么时候为难她了我只为难你。”钟黎道,“道歉归道歉,该发的朋友圈还是要发。”

程宇伍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输,否则也不会一时冲动就应了这挑战。

他很烦躁地说“这事是我自己惹出来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什么冲我来。想让我做什么,你直接说就是。”

“哇哦,你好有担当。”

钟黎突然茶香四溢的声音把正在整理弹力带的ta吓了一跳,转头便看见她表面嫣然一笑,实则暗藏玄机的神情。

“既然如此,请你言而有信。”

孟迎工作时间比较自由,不需要经常到杂志社报道,没有拍摄任务的时候就比较清闲。

但他们主编最近给她派了个活儿,让她依据这次的拍摄写篇专栏文章出来。

孟迎喜欢摄影,但对文字工作完全不感冒,上学时写一篇命题作文都能抓耳挠腮,别说要她自由发挥的专栏了。

这两请问你是我老公吗,牢记网址:1天她都泡在杂志社,把以前刊登过的知名作者的专栏都搬出来,观摩学习。

孟迎正在埋头苦学,微信忽然叮叮当当没完没了地响起来,她摸过手机,一会时间十来个人同时给她发消息,问的几乎都是同一件事程宇伍怎么你了

孟迎一头雾水地回没怎么,怎么了

那他干嘛发朋友圈给你道歉还发的那么我还以为他对你做什么十恶不赦的混事儿了

孟迎两头雾水地打开朋友圈,往下没滑几下,就看到了五分钟之前程宇伍发布的那条,能让他们的共同朋友圈一起炸掉的动态。

我程宇伍在此郑重向孟迎道歉,我错了,我有眼无珠,我人傻嘴贱,我大错特错

我是大傻x我是大傻x我是大傻x

从今天开始三个月内,我为孟迎当牛做马,任凭差遣

这条朋友圈不会删,请大家共同见证

短短数分钟,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热闹到没眼看。

孟迎简直怀疑这小少爷是喝多了还是又抽风了,没等她去问,程宇伍主动找她私聊。

你有什么要求你就说,除了违法乱纪,损害家人朋友,还有让我出卖**,其他的我绝无二话

孟迎“”

孟迎回了个行,你先候着

把电话打给钟黎。

“程宇伍的朋友圈你让他发的”

钟黎显然早就知情,问她“解气没有”

“太解气了。”孟迎嘿嘿笑,“不过让他当牛做马三个月是不是太过火了,这少爷能愿意”

“他不愿意践行承诺,只好自己付出点代价了。”钟黎悠哉道“惹我们宝贝不高兴,三个月已经便宜他了。”

“宝,我太爱你了。你就是我的神”孟迎感动万分,顺便提起“对了,这事罗宛莹估计知道了,昨天晚上给我发消息道歉来着。”

罗宛莹表面是在跟她道歉,说没想到程宇伍竟然因为维护自己对孟迎那么不客气,她会跟程宇伍解释清楚,让他来给孟迎赔不是。

还说我知道你一直都有在做救助动物的公益,这方面你才是前辈,我没有要和你比较的意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影响到自己,希望你可以继续坚持下去,小动物会很感激你的

孟迎实在不擅长应付绿茶,否则也不会从小就被钟黎拿捏得死死的。

她把聊天记录转发过去,叹道“你瞅瞅她这茶言茶语。”

茶倒是茶,就是茶得太白莲,就倒人胃口了。

茶艺大师钟黎浏览一遍,给出一个不太高的评价“小意思,茶得没我香。”

孟迎顿时乐了,哄道“那当然,你是抹茶小甜心嘛。”

帮孟迎出了气,钟黎心里对傅闻深的迁怒才算是抚平。

她已经两天没有搭理过傅闻深了,这两日傅闻深回家都很早,路航今天还来了一趟,送来一只从国外定的包包。

这款包十分紧俏,国内专柜全部断货,国外也很难找。

收到包包心情愉悦的钟黎决定宠幸一下她的老公。

傅闻深抽了空出来,跟许奕舟几个朋友见面。

几位男士坐在一处,聊了几句股市基金,话题又带到谁新近刚签下准备大展身手的项目上。

厅内暖气打得足,傅闻深的外套在进门时已经脱下,黑色羊绒衫一点没有柔化他身上冷峻的气质。

他叠腿坐着,说话不多,但凡开口也都是简明扼要,直击重点。

他眼光老辣,翟耀问起他对某几只股票的看法,正说着话,许奕舟冷不丁把手伸向傅闻深的胳膊。

傅闻深偏头。

许奕舟举着一只手说“没别的意思,别误会,这个太显眼了,我实在没法当没看到。”

他从傅闻深袖子上拿下一根五六厘米长的白毛。

捏着那根毛问“这是什么”

对股票的讨论停了,一帮人伸着脖子研究许奕舟手里的毛。

“什么东西”

“老傅你今天去哪了”

“这么白,难道是个白头发的美女吧”

“滚蛋,你见过哪个女的没事染白头发。”

“看着像是猫毛吧。”

“可是老傅也没养猫啊。”

众说纷纭,傅闻深在他们的猜测中淡定地坐着。

“钟黎的猫。”

猫到了换毛季,西西又是一只长毛猫,毛发茂密,毛量惊人,虽然吴阿姨每天在家里追着她除毛,依然抵挡不住四处飘飞的白色毛毛。

而这只老猫混迹人类社会十数年,熟练掌握徒爪开门、开柜子等神功,最近尤其喜欢往傅闻深房间里各处钻,今天早晨就是从他衣柜里蹦出来的。

“那只狮子猫”许奕舟有点意外,拈着猫毛也没丢掉,搁到中间的岩板上。

“都多少年了,还活着呢。”许奕舟唇角一扯,瞟着傅闻深说,“那你可算如愿了。”

傅闻深没说话,若无其事喝了口水。

“什么猫啊”其他人好奇心被勾起来,追问。

“没什么。”许奕舟又卖关子不说了。

话题重新被拉回去,聊了一阵,时间渐渐临近六点。

有位已婚男士接到新婚妻子的电话,问他晚上回不回去吃饭,黏黏糊糊地半天才挂断,抱歉地跟他们说太太在家等着,得回去了。

被其他人一通挤兑。

傅闻深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他手机搁在岩板上,就在那根猫毛旁边不远,伸手拿起时,许奕舟无意一扫,瞥见来电上“狮子猫”三个字。

许奕舟挑了下眉。

傅闻深接起电话,并未讲多久,说的话不过寥寥五句,比起刚才那位的甜蜜电话粥,可以说是非常稀淡了。

他神色平稳,声线冷静,听不出过多的情绪。

挂了电话,却也要先走一步。

有人抗议“哎,他是家里有老婆等,老傅你着什么急啊。”

“你公司有事”

只有许奕舟离得近,刚才听见了电话那一声“老公,下雨了,你快来接我。”

傅闻深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公事“去接钟黎。”

大家都对他和钟黎的事讳莫如深,如今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个情况,傅闻深这性格,问也不方便问,闻言彼此交换一下眼神,没一个人了解内情。

许奕舟倒是知道,但关于傅闻深的私事,他嘴一向挺严的。

只不过见钟黎一通电话就能把人叫走,表情有点嫌弃“她不是有司机,还要你去接。”

他指着玻璃窗外“就这毛毛雨她是纸做的吗,这么点雨都淋不得。”

傅闻深对他的意见丝毫没有听取的意思,起身取下外套。

许奕舟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一道。正好我想去看看那只猫。”

好不容易聚起的局,就这么散了。

除了看猫,许奕舟还想看看那位大小姐到底是去了什么深山老林,专职司机还不够使唤,非得傅闻深亲自去接。

等司机将车停在一家美发沙龙前时,许奕舟面无表情,如果他是老天爷,此时此刻就无雨了。

“这离天阜湾有三百米吗把猫扔出来都能自己找着回家的路。”

钟黎今天到郝太太家吃椰子鸡,顺便跟她一起出来做头发。

她头发这段时间长长了些,只让理发师简单做了修剪,出来后跟进去前肉眼几乎看不出差别。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钟黎打电话叫傅闻深来接。

郝太太原本想一起等傅闻深来,打个招呼,但家里阿姨来电话,说先生出差回来了,她便先行回去了。

钟黎站在店里窗边的座位,实习的女孩给她上了一杯热茶,还拿了几种不同口味的饼干过来给她吃。

钟黎在手机上关心孟迎对对她的新仆人是否满意,一边不时望一眼窗外,等傅闻深来接。

某个瞬间,店里好几颗脑袋一起转向窗外。

钟黎跟着扭头,看到傅闻深的车停在路旁。

雨幕灰蒙蒙的,一把黑色大伞展开,伞下男人一身黑色大衣,身材颀长挺拔,正抬步朝他们走来。

钟黎放下精致的骨瓷茶杯起身,店员替她推开门。

她今天下午出来时还有太阳,裙子外面就只穿了件白色真丝缎面风衣,垂坠感极佳,但也极不抗风,一出门就感受到清凉雨丝里裹挟的寒气。

傅闻深走到台阶前,将伞撑到她头顶,对她离家这么近的距离还要喊人来接的行为没有发表多余的意见。

“走吧。”

钟黎伸了伸脚“我的鞋子不能沾水,你抱我过去。”

傅闻深垂眸瞥了眼,那是一双浅米色的小羊皮底高跟鞋,按照她通常几双起步的鞋子采购单位,这双看不出有任何值得特别珍惜的地方。

钟黎伸手来接他手上的伞,手臂自发往他肩上一搭,嚷嚷着“好冷。”

这渣男一点都不心疼她,没什么感情地说“冷就多穿点。”

傅闻深将她打横抱起,朝路旁的车子走去。

伞有点重,钟黎单手撑着,被风一吹,歪了一点。

雨丝斜扫到傅闻深肩上,在黑色大衣表面落下一层水珠,钟黎手背上也落了点,她反手往傅闻深大衣上一蹭。

走到车旁,司机小跑过来为他们打开车门,钟黎瞧见副驾上双手环胸眯起眼睛看着他们的许奕舟。

“你怎么在这”

许奕舟呵一声“来看看钟大小姐是什么精贵的纸做的,这点雨都得要人接。”

这人嘴这么欠,孟迎看上他什么了

钟黎反问“怎么,你又嫉妒了”

可能听多了,许奕舟对她这招免疫了,顺着她话说“是啊,嫉妒死了,我怎么就没有老傅这么好的运气,碰上你这种麻烦精。”

钟黎不屑地轻哼“那当然是因为你不配。”

许奕舟“”

他决定闭嘴,少跟这女人说话为妙。

得知许奕舟要来家里看猫,钟黎笔直笔直的目光端详他两秒,忽然微微一笑“那我当然很欢迎啊。”

许奕舟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友善的讯号,反而狐疑地看她一眼。

到家时,他眼看着钟黎极其顺手地将脱下的风衣递给傅闻深,坐在凳子上,伸脚让傅闻深帮她脱鞋。

动作那叫一个自然,仿佛已经演练千百遍,刻成骨子里的习惯。

讲道理,要不是傅闻深平时都很正常,许奕舟都怀疑钟黎给他下蛊了。

西西是从傅闻深的房间里走出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走两步伸个懒腰,再走两步打个呵欠。

许奕舟对钟黎这个大小姐横挑鼻子竖挑眼,看到她的猫倒是挺温柔。

“都长这么大了。”他提起裤腿蹲下,朝西西伸手,“过来。”

可能真的猫随主人,西西对许奕舟十分高傲,乜他一眼,理都不带理,蹲在原地开始舔爪子。

许奕舟叫了半天“西西”,她仿佛选择性耳聋,毫无反应。

但傅闻深一从旁边走过,她便立刻起身,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像条尾巴缀在他脚后。

许奕舟对此很不服气“嘿。你怎么对他这么亲,对我就爱答不理”

这只猫当年是他和傅闻深一起捡到的,那时候还没人一只巴掌大,躲在一堆垃圾里瑟瑟发抖,身上不知是被人弄的还是被狗咬的,伤得很严重,毛发秃而结块,泥灰与血痂混杂,一点都看不出原本白色长毛猫的痕迹。

傅闻深把她送去医院,承担所有的治疗费用,治好了她的伤。

许奕舟知道他想收养这只猫。

这人十几岁时就是现在这副沉默寡言的性子,他母亲对他的管理严格到不近人情,不允许他有任何的“正业”之外的念头,以致于他从幼年时期开始,任何娱乐活动都不曾有过,连拥有一个玩具都是妄想。

那只脆弱到无法独自生存的小猫崽,可能是他很多年里唯一向家里提出的要求,依然被毫无余地地驳回。

后来不知怎么被钟黎捡到了,没想到一直养到现在。

猫能活到十几岁高龄是很难得的,看起来她在钟家过得不错。

现在想想,傅闻深对钟黎不同旁人的超多耐心,说不定就是因为这只猫吧。

许奕舟使劲浑身解数,到底没能让西西多看他这个曾经的半个恩人一眼。

可能是他家里养狗,身上有犬类的味道,西西不大喜欢。

吴阿姨对许奕舟很熟悉,见到他来也很热情,给他泡了家里最好的茶叶,切好果盘端上来。

其中有一小碗是单独给钟黎的。

傅闻深在书房接一通公司来电,吴阿姨送完水果便回去厨房,继续准备晚餐。

钟黎和许奕舟两个人单独坐在客厅,端着玻璃碗一边小口小口地吃水果,一边拿眼神打量许奕舟。

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人除了帅了点,实在看不出有哪里值得孟迎暗恋。

但喜欢这种事,很难说清楚,有的人就是一眼万年,有的人花尽心思,你也不屑一顾比如西西对傅闻深和许奕舟的双标。

钟黎观察他一会,端起好兄弟贤良淑德的妻子架势,温柔问道“听说你女朋友很漂亮,怎么不带过来一起吃饭。”

许奕舟皱眉“你听谁说的”

“怎么,”钟黎慢悠悠道,“你女朋友不漂亮”

“我没女朋友。”许奕舟说。

钟黎正要再问,她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未储存的陌生号码,钟黎扫了眼,接起“你好。”

彼端传来一道秀气女声“钟黎吗我是罗宛莹。”

钟黎挑了下眉。

罗宛莹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找我有事”钟黎语气淡淡。

“是前几天宇伍的事。”罗宛莹说“我知道宇伍惹你不高兴了,他跟奕舟亲近,所以一直都很维护我,总担心我被人欺负,那天也不是故意对你不客气的。我代他向你说声对不起,他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哦豁,茶都茶到她这来了。

“他毕竟是程家的孙子,那条朋友圈今天被人传出去了,闹了好大一个笑话,让程家丢了颜面。你看,他也吃到教训了,你消消气,看在程家的份上放他一马,别难为他了好吗”

这话里话外,没礼貌在先的程宇伍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她自己是一朵惊世白莲,反倒是把她和孟,被塑造成了欺负小孩、害程家丢脸的大罪人。

她来替程宇伍求情,拿程家压她们,若是钟黎不肯,就是她罗宛莹苦口婆心懂得退让以和为贵,而钟黎不依不饶罪名成立,从此钟黎和程宇伍的梁子就结得更深了。

若是钟黎真的看在程家面子高抬贵手,也不会被人记半点好,功劳都是她罗宛莹一个人的。

这算盘打得委实响亮,不知道程宇伍那傻小子有没有听见。

不过,钟黎眼角瞟向另一旁的许奕舟。

程宇伍把罗宛莹当他女朋友。

罗宛莹的语气听起来也好似关系匪浅。

而他说自己没有女朋友。

有趣了。

钟黎微微一笑,拈起前年西湖龙井的软调子“嗯,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这个人没什么主意,正好奕舟哥哥在我家呢,我问问他好了。”

许奕舟从白色岩石与灰玻璃搭构的茶几上拿起一本杂志正翻看,闻言猛地抬头,一脸自己是不是年纪轻轻就幻听的难以置信。

罗宛莹语气微有些紧“他在你旁边”

“对啊,他来我家里看猫,你要跟他说两句吗”钟黎对上许奕舟瞪来的视线,冲他甜甜一笑“奕舟哥哥,帮我递一下遥控器。”

许奕舟简直浑身发毛,皱眉说“你吃错药了”

隔得远,声音传不进电话里。

“不用了。”罗宛莹说,“那天的事他不知情,既然已经你和宇伍已经和解了,就别跟他说了。他把宇伍当自己亲弟弟,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钟黎似乎还有点犹豫“那你觉得,朋友圈要不要让程宇伍删掉呢”

“他年轻气盛,趁这机会磨磨性子也好。是他得罪你们在先,给你们赔罪也是应该的。”

钟黎笑了,嘴上道“还是你大方明理。”

罗宛莹就笑不出来了,匆匆说了两句便挂断电话。

许奕舟倒是敏锐,问她“谁的电话。”

钟黎刚要说话,许奕舟忽然转头看向她身后,下一秒立刻举起双手“我可什么都没做。”

钟黎回头,傅闻深就站在书房通向客厅的通道,清凌凌的光线照在他没有丁点表情的脸上,漆黑幽深的瞳仁沉沉盯着她。

oos。

叫老公好兄弟哥哥被老公听到了。

这眼神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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