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恶心人
第一次见给一岁多的稚儿画饼的。
白依依轻笑出来。
“真有那么一天，他又能到哪儿找你去？”
屋外，是冰天雪地。
屋内，是温暖小家。
她在这交界之处。
风拂动她耳旁的头发，似有暗香盈发。
清丽的侧颜如一幅画，柔软平和，翦水双眸凝视着他。
耳畔那声轻笑久绕不去，化成滋滋细雨，滴落在他贫瘠的心田，发痒的感觉从喉中溢出。
秦晏砜目光微闪，下一瞬恢复了常态。
“到了那一天，我自然会出现，送上这份礼。”
他站起身，将身后的机甲收入了机甲库中。
硕大的机身在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豆宝儿瞪大了眼，抓着海星娃娃，来来回回地找了找。
那……那么大一个机甲，怎么就不见了？
“妈妈……”豆宝儿皱起脸哭了，“不见了……不见了……”
叫的是妈妈，他却跌跌撞撞地抱上秦晏砜的腿，许是找不清方向了。
白依依把豆宝儿抱过来，擦去他的泪水。
“叔叔把机甲收起来了，放在外面不安全，不是不见了。”
“叔叔还答应送你机甲了，以后你好好学习，等你成为机甲师的那一天他就送给你。”
豆宝儿歪着脑袋，止住了哭泣，似是在消化白依依的话。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豆宝儿再次抱上秦晏砜的腿，抬头说：“叔叔不会走了吗？”
再一次寂静。
秦晏砜看了眼白依依，白依依把豆宝儿抱了起来，进了屋内。
豆宝儿这孩子总能抓住奇奇怪怪的重点。
连白依依都不确定，是童思太发散，还是这娃在装傻。
“放心，他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待秦晏砜跟着进了屋，门闭上之后，白依依坐在她与豆宝儿的床边上，视线落在豆宝儿的身上，却平静地与秦晏砜说起了这次出门遇上的星盗。
“他们在找一个人，搜查无果后就放走了星船，也没问我们有没有见过他们要找的人。”白依依把自己能响起的细节都说了出来，“对了，有一个人，其它的星盗叫他猫大。”
“他们在等。”秦晏砜眸光加深。
三个月里守住这里，三个月后直接扫荡地下城。
即便让墨鸠在主星放出消息，调虎离山，他们也不一定会调走所有的战力。
夜色笼罩，雪地里的小屋亮起了灯光。
白依依用热水给豆宝儿洗澡，与此同时，在屋的另一侧，用特殊材质的屏障隔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供秦晏砜清洗身体。
这是通屋，没有单独的房间，也是秦晏砜住在这里最不方便的地方。
没多会儿，水声就停了。
背对着屏障的白依依突然没来由地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脚步声由远及近。
白依依若无其事地替豆宝儿擦拭干净身体，放到床上。
再回头时，丸丸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前。
而对面，是赤着半身的‘秦晏砜’。
他脸上似乎挂上了一层阴影，身材极具美感，给他那上扬的嘴角带来一种与之前截然相反的邪魅。
“三天已过，该我算账了……”
白依依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有些陌生，她看着护在她面前的丸丸，张开的机械手臂明显有些颤抖。
“丸丸，看好豆宝儿。”
白依依绕过丸丸，走到‘秦晏砜’面前。
‘秦晏砜’饶有兴味地低头看着她：“你不害怕吗？”
“你我已是登记过后的配偶。”
‘秦晏砜’手慢慢放到白依依的脖子上，对方没有丝毫挣扎。
脸上的淡定好似在肯定他不会下死手。
又好似，并不惧怕死亡。
丸丸连忙挡住豆宝儿的视线，机械手变化出一个耳罩，盖在豆宝儿的耳朵上，隔绝了声音。
“配偶又如何？这本就是你的诡计。”‘秦晏砜’凑近白依依的脸，细致地看着她表情的任何一丝变化，以戳破她的伪装。
“你是可以杀我，你也不在乎后果。”
这两天早就想明白的白依依看得其实很开，以至于她现在很淡然。
“可清醒后的你呢？”白依依勾出一抹**的笑，“他可以接受自己被联-邦通缉吗？或许他有办法逃脱罪罚，但残杀配偶也会成为他的污点，以后又有哪个女人会真心愿意嫁给一个杀妻的男人？”
人体的生物电流一旦消失，身份芯片也会失效，而里面的信息早就被上传到了联-邦数据库。
如果说之前白依依还有疑虑，但看到眼前这个‘秦晏砜’，与不久前认真说着会回礼的男人判若两人，她算是明白了。
这人就是有精神分裂病！
想起丸丸之前的扫描结果‘精神力枯竭’，说不定这就是后遗症。
低沉的笑声在耳侧响起。
“你说的很有道理。”‘秦晏砜’手指摩挲上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臂在白依依触不及防之下抱起了她，不顾白依依下意识地挣扎，把她抱到了小破床上。
白依依坐在了他的腿上。
腰肢被一股大力钳制住，动弹不得。
“违法的事是做不得……”他的声音湿润地在耳侧响起，好似黑暗里吐着芯子的毒蛇。
一只宽大又灼热的手慢条斯理地解着她的衣衫。
“那就做些不违法的事情，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么？”说着令人耳根发软的话，‘秦晏砜’的脸上却只有戏谑。
但看不到‘秦晏砜’的脸的白依依这会儿有些慌了。
心底慌得一批，但白依依明白这会儿她得淡定。
‘秦晏砜’一点点地褪去白依依的外衫，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和发凉的体温。
就在他以为她要破防时，白依依僵硬的身体突然软软地倒在他的身上，紧接着便是娇羞的女声：“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尽管把我要去。”
“不过……”她顿了顿，似是难以启齿，“我怕把我身上的病过给了你，你不会介意吧？”
‘秦晏砜’僵住了，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他冷笑。
“我没想骗你啊……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女人在这垃圾星上是怎么生存的？我这孩子又是怎么来的？”白依依语气无辜又害怕，“他们也不在乎我有没有病，只是这生了孩子也松了，所以也没几个死鬼再来找我。”
白依依一下子被推到了地上，她一脸惶恐地看向‘秦晏砜’。
“你不要我了？”她伸手要去够他的腿，“松是松了，可我技术好啊，要不然你让我试试？”
‘秦晏砜’已经被她恶心到了。
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但杀又不能杀。
只好选择‘下线’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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