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萌新大礼包
“如你所见,这院子里分主屋,东西厢房,共五间。咱们所在的是东厢房的北间,是杂物间,也用于给大花二花折磨人用;黄朋那个畜生又将不服从他的女子都关在东厢房的南间,也就是隔壁房间;西厢房的北间是大花二花的住所,南间是厨房;主屋里关押的都是已经被黄朋得手的女子,虽然她们身体上屈服了,却没有人愿意像大花二花这般为虎作伥。”
方圆说罢,狠狠地瞪了两女一眼。
“那主屋门口拴着的两人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被大花二花折磨三天后仍不愿意屈服,他们就会把人像狗一样栓在主屋门口,不给饮水吃食,直到屈服或者饿死。”方圆心有余悸地说:“师弟,若不是今天你来救了我,明日她们便会把我拴在那里。”
“现在还谈不上成功营救,倪海还守在门口,咱们须得想办法出去。”曲怀瑾感觉怀中的方圆不断发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方圆抬起头,疑惑不解地问道:“倪海虽然有些力气,并不是你的对手,难道你不是故意示弱,被他抓来的吗?”
曲怀瑾不便说出实情,只得红着脸解释道:“我前些时日受过重伤,还未痊愈,暂时不是他的对手。”
方圆突然在曲怀瑾腿间摸索起来,娇软的玉手摸得曲怀瑾紧张不已,现在可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曲怀瑾慌忙握住方圆的手:“师姐,你。。。”
“你的和氏璧呢?”
曲怀瑾老脸一红,原来是自己多想了,她在找和氏璧。
和氏璧是曲怀瑾以后回到周家,证实自己身份的重要凭证,为了防止弄丢,他早就收起来,贴身放在怀里。
曲怀瑾从怀里取出玉佩:“在这里呢,师姐要这物何用?”
“你受的什么伤,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在江上遭到袁进截杀,掉进水里,被救起来后就有许多事记不得了。”
方圆心疼地抚摸着曲怀瑾的脸庞:“我父亲向来无心仕途,这次响应袁进传召,也是听说你的事,去神京找他求情的。想不到他下手竟如此之快!”
原来方圆的父亲是为了替自己求情进京,方圆又进京寻父被抓,想到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曲怀瑾自责不已,牢牢地握住方圆的双手。
“师弟,那你还记得吗,我爹爹是儒教三境贤者,而你是他一脉单传的弟子?”
根据王沅英讲述的门派境界划分,三境,不是已经达到儒教心自在,养乾坤之气的境界了吗?听起来好像很牛逼,但是曲怀瑾确实不知道,只能摇头。
“虽然我天赋不足,没有资格成为儒教修者,但在父亲往日传授你的时候我也旁听过一些。你的根基已经筑成,相信重新捡起来也不是难事。”
“可是现在的我一点本事也没有,就算从头练起也需要时间。。。”
方圆嫣然一笑:“这点你大可放心,儒教修行重在气息。人养玉,玉养气,和氏璧作为旷古未有的玉中至宝,它被你随身携带的这几年,早已吸收贮存了大量的君子之气,我先教你一个真气的运转的法门,你试着从和氏璧中汲取一些真气出来,便足以打败外面那个莽夫了。”
这不就是游戏中的萌新大礼包吗?居然还有这等天降奇遇!
曲怀瑾笑得嘴都咧开:“那师姐,咱们每人吸收一点,出门就是一对侠侣,行走江湖,无往而不利。”
“不行,儒教修炼的真气是集天地造化,以根见道。你虽然功力散去,丹田内根基犹存。凡树有根,方能生发,树若无根,岂能长久?像我这般不曾筑造根基,纵然吸收真气,也是缘木求鱼,石火电光,梦幻一场,白白浪费罢了。”
曲怀瑾听方圆讲这一套根啊、树啊,稀里糊涂,但是他隐约明白这个大礼包只有他能开启。
“事不宜迟,请师姐现在传授我法门。”
“生死不常,全凭真灵气动,真灵旺则神存而生,真灵败则身死而衰。人之存亡生死,听其真灵之旺败耳,是真灵者,虽为人树之花,而实为人树之根。。。”
什么有常无常?大肠小肠?
方圆滔滔不绝地开始背书,一连背了几千字,见曲怀瑾一脸茫然,似乎完全没听进去,又耐心地给他讲解起来。
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曲怀瑾试着依方圆所授的法门与和氏璧互动,只见和氏璧表面缓缓泛起一层白雾,而后,这白雾缭绕在他的手臂上,逐渐攀升,直至弥漫全身。
曲怀瑾感觉耳聪目明,通体舒泰,神清气爽,四肢肌肉似乎也开始充实鼓胀,站起身来,只觉身体轻盈无比,如获新生。
就在这时,倪海粗犷的嗓音在外面响起:“大花、二花,饭做好了没有?老爷我饿了。”
曲怀瑾紧张地看向方圆,方圆微笑颔首道:“尽管去就是了,不必怕他。”
身体上已经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变化,早前被倪海铁钳般的大手捏到红肿的手腕也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如初,曲怀瑾虽然觉得仍有些梦幻,却也信心大增,一把推开房门,笑道:“一只哈巴狗,坐在家门口,眼睛黑黝黝,想吃肉骨头。”
印象中不苟言笑,典则正雅的师弟口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奇奇怪怪,不伦不类的歪诗,逗得方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年不见,他变得可爱多了。
倪海见曲怀瑾安然无恙地站在门口,又往房中看去,大花二花都被捆倒在地,而那匹调教中的小烈马竟然胆敢站在曲怀瑾身后跟着嘲笑他,登时怒火中烧,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我看你是活够了。”
曲怀瑾端端正正地摆了个自由搏击的架势:“打狗棒法,第一式:獒口夺杖!”
倪海是万万没有想到,早间还毫无还手之力的曲怀瑾此刻竟敢摆出架势,要与自己打架。
他冷笑一声,狠狠地挥棍向曲怀瑾肩上打来,这一棍势大力沉,带出一声尖锐的破空之音。
但是这迅猛的一棍在如今的曲怀瑾看来,却变得慢了许多,慢到已经不需要什么招数,他悠闲地侧身躲开,同时伸手去接木棍。
“啪!”木棍打在手心,发出一声脆响,同时留下一道红印,曲怀瑾疼得哎呀咧嘴,捂着手直跳。
与此同时,倪海又重重一脚踢来,将曲怀瑾踢得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