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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草溪在这边的日常基本是早上六七点就起来了,沿着河边或山林漫步,如遇下雨,她就在亭子那边静坐冥想,上午在房间写几个小时东西,中午会帮着卢婆婆做做饭,下午继续写,吃过晚饭后,我们一起去田间地头、竹林果园的散步逗趣,晚上回来继续写东西,还经常写到深夜,感觉她的作息比我紧凑多了,我是个很随性的人,甚至有点懒散,只要工作生活尽意了就好,不会太刻意去安排什么,特别是早晨她老拉我一起晨练,可我早了实在起不来,她坚持了几次后,见我确实是起床困难户,就随我去了,也不再勉强。

有时我们闲的时候,便围坐在院子里,听卢婆婆唠嗑,讲她的家长里短,这乡间的谐狭里趣,摆她看到的听到的各种故事,也讲她从小到老几十年的人生经历,感觉是在说评书一般,绘声绘色,跌宕起伏,我俩听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的,我觉得这老人家确实是个爱聊天的开心果,也很有些口才,讲得东西都甚是有趣,很有故事性和趣味性,一点都不单调乏味,很能吸引我俩的求趣心理,特别是草溪特爱听她讲,因为她可以从这些故事里挖掘一些素材,用到自己的写作中,所以她没写东西的时候,就跟卢婆婆一起聊天,我下班后再加入她俩的老坎队伍,一起唧唧歪歪的。

感觉我们和老人之间没啥代沟,什么都聊得来,也聊得开,卢婆婆是个很开朗,有见地,小有文化的人,和我想象中的农村老太完全不同,至少在我小时候接触的老人中,她是很特别的了,说年轻时特喜欢看连环画、故事书啥的,还有什么武侠、言情的长篇大作都看,由于现在年纪大了,眼睛花了,也看不动了,平常一个人也就看看电视解解乏。除了这些,她还跟我们科普这周围的地方文志,远近的名优美闻,有哪些能说上名头的人啊、事啊,好玩、好看的地方什么的,知道很多这些地方的风物特点,有天她给我们讲,就在景区附近有个山寨,叫“武严寨”,一听这名字,草溪一下很兴奋的样子,“这寨子怎么听起来跟我名字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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