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可接触者
“魔法，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它由自身修炼出来的魔力为杠杆，来引动天地间的魔素，达成自己所预想的效果。”
“魔素，是一种肉眼不可见的能量，它存在一切物体里，构成了我们所在的现实世界，它是一切的魔法的源泉，是改变现实的途径。”
伊莲顿了顿：“正如学习技能有快有慢一样，不同的人对于魔素的感知也不同，有些人天生就能清晰感知道魔素的存在，而有些人则就是要差得多。”
“这份感知力的高低，其实就是决定你学习魔法的天赋的高低。”
“天赋极好的能随随便便就能感知到魔素的人总是少数，大多数人都需要一点点外物的辅助才能感知到魔素的存在。”
说到这，伊莲虚空一抓，正在专心听讲的罗兰就惊讶的看见她面前的空间就像是被抓裂一般露出了银白色的空间。
“可以帮助人感知道魔素的存在的物品有很多，就比如这颗水晶球。”
伊莲伸手进银白色空间内，从那片空间中拿出一颗犹如海水一般碧蓝的颜色的水晶球，那种蓝色是有一种独特的美，罗兰的眼睛仿佛被黏住了一样。
那刹那，它所带来的震撼是如此巨大，那就是让罗兰不禁感慨——怎么还有这样美的物品，在窗外透过来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水晶球整体呈现出雨过天晴后的天空一样的颜色，那被雨水洗过一样的清澈璀璨在晚上吸收天空的点点星光闪出耀眼的光芒，仿佛里面蕴藏着整个宇宙、包含着这个世界。
“这颗水晶球由纯度极高的魔素浓缩而成。”伊莲晃了晃，罗兰的目光也跟着这个水晶球晃了晃，样子十分滑稽，让女孩捂嘴偷笑。
过了好一会儿，罗兰才从那种失神的感觉惊醒了过来。
“我刚刚怎么了?”
伊莲解释道：“为了更好的让学徒感知道魔素，水晶球曾经被一位魔法师下了一个魅惑魔法，它可以让你失去杂念，更好的感知到天地间的魔素。”
“现在，你回忆一下，你感觉到充斥在天地间的魔素了吗？”
罗兰回忆了一下，过来了好一会儿，他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这颗水晶球极美，其他的东西我没有感知到啊。”
听了这话，伊莲蹙眉：“怎么可能?哪怕你的感知力再低，在刚刚无我的状态下也会多多少少感知到一点魔素的存在啊。”
“可是我真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
伊莲有些急了：“这怎么可能……你来摸摸这颗水晶球试试。”
罗兰接过水晶球，感觉十分冰凉，但却不冻手，摸起来很舒服。
“你能感觉到了吗?”
女孩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罗兰左摸摸右摸摸，是真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
“我感觉，这颗水晶球很好摸，其他我是真没有感觉了。”
努力许久，罗兰最终放弃了，一脸无奈。
伊莲心中一凉，这颗水晶球可以说是最为顶级的魔素感知辅助物品，哪怕是感觉再迟钝的人在触碰到这颗极高浓度魔素构成的水晶球的时候都能清晰感知到魔素的存在。
而罗兰却说，他没有感知到……那么这意味着，他是极其少见，百万人中都未必有一个的对魔法毫无天赋，不能感知到一丝一毫的魔素存在的废材。
这种人，魔法师们会称呼他们为不可接触者，永远不能真正窥见魔法的奥妙，对于他们而言，学习魔法的这扇门已经算是彻底锁死了，
甚至还拿铁钉给它钉起来的那种。
毕竟你不能要求让一个没有米的人去做饭一样，不能感知到魔素，他又怎么去修炼出魔力，又如何引动天地间的魔素，形成魔法呢？
“罗兰。”伊莲斟酌着语言：“我觉得我得收回之前的话，我教不了你魔法。”
“什么!”罗兰感觉一记重锤狠狠砸了下来，把他身体砸得摇摇晃晃的。
“咋又不能学了呢？你是嫌没有报酬吗？我身上的钱都给你，我还能答应你以后帮你做事还你……”
罗兰急了，他语无伦次，大起大落让他脑袋有些混乱，当他听到他可以学习魔法的时候，当他听到魔法的奥妙之处的时候，他的快乐与兴奋，与对未来的强烈憧憬。
这一切的一切，在刚刚的一瞬间，全部化为了乌有。
罗兰沮丧极了，他面前的伊莲也极为难过，在向他解释不可接触者的概念之后，也是不断开口安慰着罗兰，并许诺会赔偿他很多东西。
“不用了，伊莲。”罗兰平复心情，他自嘲的笑了笑：“我明白这是我的问题，所以我不会怪你的。”
“虽然我们做不成师徒，但我们仍然可以成为一个佣兵团的同伴——我准备成立一个佣兵团去闯闯，你愿意加入吗？有高薪。”
罗兰抛出了另一种关系，他认识到伊莲是魔法师之后就确定要留下这个女孩，不管能不能学习魔法，佣兵团里有一个掌握魔法的人肯定会有大用。
伊莲愧疚的说道：“我愿意，我会保护你的。”
“虽然你学习不了魔法，但是我可以炼制一些药剂，让你快速变强。”
……
与伊莲交谈过后，罗兰出门走在街上，心情还是有些难过。
就当从来没有学习魔法的机会就好了。
他望向熙熙攘攘的市集，企图让自己忘掉早上的那档事，可怎么也忘不掉，人就是这么奇怪，慢慢从未拥有，却因为失去机会而难过得要死。
他学不了魔法了，得尝试新的道路了。
俗话说，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必然就给你开了扇窗，没有魔法天赋的自己还能学习什么让自己强大起来呢?
答案已经很明了，是剑术，与魔法这种压根没有丝毫天赋的技能比起来，自己的剑术天赋可以说是一等一的，无论是自我感觉还是劳格的评价，都能确定自己的剑术天赋是惊才绝艳的一档。
罗兰想起来，自己的老师劳格貌似给自己推荐了一个老师，好像叫……乔恩来着，是在竞技场里面教练。
想到这里，他重新振奋了精神，既然当不成法爷，那么自己就做一个潇洒的剑士好了，不管是学习什么技能，只要能保护好自己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