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讨命

段华到站了。

他注视着车窗外的雷雨，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边挪步，边掏出了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四十八分。手机并没有什么通知，也没有未接的电话。

他左顾右盼，好似在找什么人，不过在发现巴士上并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后，便放弃了。

他走到了车厢前端，和司机打了声招呼，到了声谢谢后，便走下了车。

雨很大，他却没有带伞。

有什么关系？他裹紧了围巾和外套，便往路上走了。要说路，也不能算是路，只是沙地而已。

路边除了沙土和杂草，什么也没有。这里温度很低，风也很大，他便搓了搓双手，并握紧了拳头。

走在这不知通向何处的小路上，段华的故事结束了。

……

天羽把圣经读完了。

大部分的内容，她自然还是看不懂的，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很好。现在的你，才是真正准备好了……准备好学习掌握力量的方法了。”管家欣然道。

“师父当时能建议我去读经，真是感激不尽。”天羽读完圣经后，心智仿佛有了质的变化。

“不必多礼了。”管家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学习吧。”

管家让天羽走到一个小水洼旁边，并低头仔细观察自己的双眼。

“天羽，你发现什么了吗？”管家问道。

花了整整五分钟定睛看着，天羽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自己虹膜在波动着。不过认真再看之后，又没发现什么了，仿佛刚刚只是幻觉一般。

“还望师父指教。”天羽最终这样说着。

管家站在一旁，回答：“你可以再自信些，我知道你看到了。虹膜里的波动。需要放松心神，放空意识，便可看到了。”

天羽一试，果真如此。

“你来猜猜吧，那波动究竟是什么。”管家耸耸肩，“提示：这在正常人类以及我的眼里是看不到的。”

“我明白了。”天羽脑子不笨，不一会儿便猜道，“是不是我超能力的活动呢？”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猜对了。”管家夸奖道，“这波动，能流露出能力流动的规律。通过观察虹膜，就能判断出一个人是否是超能力者。当然，这只是基础。”

天羽边听着，边尝试记下自己波动的规律。

“在超能力者中，也有那么一小部分高手懂得通过观察其他能力者的虹膜，来判断该能力者的实力。在你学会方法后，只要勤加练习，遇到能力者基本上很快就能看出来规律。

“不过，你们能看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管家娓娓言道，“我身为比人类高位的存在，可以看到表象之下的东西。一个超能力者的潜力有多大，他\/她大概又隐藏了多少实力，以及其大体的超能力类型，等等等等……其实只要熟练，都可以被看出来。”

天羽看得差不多了，管家就让她描述自己眼中波动的规律。天羽说，那是一段十分复杂的图案规律，自己无法很好地用语言形容出来。不过她敢确信的是，里面出现过圆的形状。

管家夸奖她观察得不错，并分别解释了这些规律意味着什么。这个由圆形为主要组成部分的规律隐喻着三点信息：

一，波动包含着复杂的、难以描述的图案和线条，说明了天羽能力的“高位”。不过，这并不是绝对的，能力者那么多，肯定有例外。

二，比较快的波动的速度说明了该能力的复杂性以及成长空间。当然了，有多少“成长空间”对人类来说是看不出来的。

三，大量的图案则暗示了天羽作为超能力者的能量及体力上限。

这差不多就是主要的构成了。管家讲完这三点后，忽然不说话了。

“看来现在是实战应用时间了呢。”管家顿了顿，后起身说道，“而且，还是两道高分应用题。”

天羽警觉起来，没过一会儿，她便注意到了从高草丛里走出来的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女孩看起来十六七岁上下，身着p组织负责人的制服，一头淡金色的秀发，穿着得体，神态悠闲，双眼炯炯有神。

跟在她后面的同样是位女士，年龄看起来差不多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头发是染成的银灰色，同样身着p组织制服，不过整体穿戴随意，不拘小节。其眼神，却是透露着坚毅与忠诚。她的脖子看起来不久前受过较重的伤。

“管家先生……”夏娃先笑着开口了，“平时还有雅兴和漂亮小姑娘来山里玩啊？”

管家和天羽仔细观察了两位来者的眼睛，并看出来了：这两位女士并不好惹……非常不好惹。

“不必多言了，p组织的成员。”管家道，“关于N和入侵者的事……你们是来向我讨个说法的吧？”

“不是呢。”夏娃很快接道，“是来讨命的哦。”

下一秒，其身后的劳伦已经闪身来到了管家的面前。手中的钢针蓄势待发。

管家的脑袋顿时感到了一阵不适：“这……是被动超能力吗？我的思维有点变慢了……”

没有被管家在寐毒下保持清醒的状态吓到太多，劳伦双手钢针眼花缭乱地挥舞，速度快到连管家的反应都快跟不上了。

见管家并没有武器，只得用双手格挡，天羽便将自己的超能武器丢给了他：“师父，接着！”

同时，她也在尝试加入战斗，不过两者过招速度实在太快，自己不好插手。盲目的冲上去只会帮倒忙。

管家的能力便是其身体强度。他的身体强度有多强？就是足以徒手捏爆卢克、单手打穿吴听黄金棍的身体强度了。这些我们之前都见识过。他同样有着智慧与正直这两种品质，这些都使他获得了他的称号，以及其看守N的工作。他的精神力也不容小觑，这让他硬是扛住了劳伦的寐毒而没有昏睡过去。

哦对了，他还会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等等家务活，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总之，管家的身体强度便是足以支撑他招架住钢针的连环突刺的原因。只不过，劳伦这个U级超能力者的力量实在太大、能量运用实在太熟练，使其攻击变得刺刺到肉。

“我们可以谈判，”管家接住了天羽的双手巨剑，单手用起来竟然正合适，边招架着边道，“我不想和你们任何人打。”他永远都是中立态度的，也只能保持中立态度，因为毕竟人类的世界与他并无关系，他不得擅自干涉。

“管家先生，我刚才的话你可都听到了哦：我是来取你命的，不是谈判来的。”夏娃轻松地将自己要杀死“神的仆人”的野心道了出来，“谈判也没有意义，因为我没有在为入侵者的事怪你……我只是想杀了你而已。”她此时上前，拦住了在一旁要加入战斗的天羽。

管家拆着劳伦招数，闻言心中一凛：这姑娘的语气可不是故弄玄虚而已，她是真的要这么做。至于为什么……管家便想不通了。

“最后一位入侵者……”夏娃向后跳开，轻松闪开了天羽的盾击，“可算找到你了。”她用指虎能力远程将夏娃“提”了起来，捏着她的脸，“可惜了一副这么可爱的脸蛋。要不然跟随我吧？我不会对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予以追究的。”

下一秒，天羽的面孔被瞬间挤压变形，不成人样。

“不过嘛……那是之后的事了，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再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