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哥谭市中央银行
第二天一早。
某路口，松阳背着一个蓝色运动挎包。
而他的左手上，提着的是一颗……人头？
镜头逐渐放大。
原来只是个小丑面罩。
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咔”一声骤然在松阳面前停下，他把左手提拉着的小丑面罩快速套于面部，拉开了车门。大都市里行色匆匆的人们无心去关心松阳的一举一动，最多觉得他只是个卖艺的街头艺人罢了。
车内。
蓝眉，蓝胡须，红鼻子的小丑竟一瞬间出现了三个。
加之他们的体型差不多，犹如复制粘贴出来的。
开车的那个小丑见松阳上车了，便开口道：“我们三个开始吧。”
副驾驶座的小丑有些惊讶：“什么？就我们三个吗？”
“还有两个在屋顶，他们需要事先做一些准备工作，金库的大门不是那么好打开的。人人有份，五个人就够了。”
“是六个。”副驾驶座上的小丑补充道，“别忘了幕后主使。”
“他以为他能够坐享其成吗？呵，怪不得大家都叫他小丑。”
比起前座两个有些聒噪的小丑，松阳上车后就一直沉默不语。
他现在没时间闲谈，因为他要组装、调试好枪械。
格洛克18手枪，配33发加长弹夹。
松阳有在另外一个世界当过士兵的经历，哪怕是之前没接触过这些枪，也能很快就摸清楚使用方法。因为工作原理都是差不多的。
另外，包里还有把AK-47，和一把SAIGA-410。
方方正正，外表十分好看的格洛克手枪是松阳用的。
按照原计划，另外两把枪是给前座这两个小丑用的。
可惜他们用不着了。
“砰砰砰！”
扣下了手枪小扳机，解开保险的松阳对着前座两个小丑随便射了几发。
动作过程行云流水。
格洛克与某些手枪不同，是没有外置保险的，它采用的是扳机保险。
扣扳机的同时就能完成开保险与击发的动作。
“好东西。怪不得电影里经常出现。”
脱下了面罩的松阳满意地笑笑。
只不过这个笑容没持续太久。
因为车撞在路旁的电线杆子上了。
“失策了……”
松阳扶着脑袋，跌跌撞撞从变形的面包车里爬出。
他试枪就试枪呗，何必把开车那位打死了。
此时，副驾驶座上的那位小丑以虚弱地声音说着：“原来你就是……”
看来是没有凉透。
松阳给他补上了一枪，让他彻底凉凉。
结束将死之人的苦痛，这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慈悲。
“这只是个游戏，这里的一切都是假象。”
松阳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他最好是把这个世界当成是游戏里的世界来看待。
否则很容易失去理智，陷入疯狂。
虽说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疯子，本身就没多少理智可言。
松阳微微俯身，对着龟裂的汽车后视镜整理了一下仪容。
湿漉漉，墨绿色的发型一如既往的酷，脸上的笑容更是满分。
毕竟这张脸哪怕是在嚎啕大哭，看起来也是在笑着的。
最多徒增几分滑稽罢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扑克牌，期间触碰到了两三把款式不同的小刀。这个疯子的口袋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尖锐玩意，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
扑克牌用于擦拭领口上沾染到的血迹，尽管效果甚微。
“杰克！请你闭嘴好吗？我才不是在自我安慰。”
松阳撇了撇嘴，不再去理会那个烦人的声音。
用来接头的车子没了，松阳现在只好打车。
“这是个无聊透顶的时代……通过大量的观察，我发觉部分人类的行为模式可以很简单的推导出来。他们虚荣，无趣，不爱读书，被**所驱使。从社交平台上发布的内容可见一斑。”
“这就是普通人类啊。司机先生，请问身为其中的一份子，你有对自身的无力感到过绝望吗？”
位于出租车后座的松阳翘着二郎腿，手指间夹着一张染着点点红梅的大王扑克牌，在把玩的同时侃侃而谈道。
“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车内，使得前座的出租车司机更为紧张了，他右脚踩下油门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些。
“这样啊……”
松阳微微叹气，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
看来又遇到了一个没什么思想的人呢。松阳瞥了一眼副驾驶仪表台上放着的那块牌子，五星级好司机凯文·格拉汉姆。
在闹市区里超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可凯文顾不上那么多了。
哪怕要连闯好几个交通信号灯，他都不在乎。
为了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为了吃到挤满番茄酱与黄芥末酱的热狗，为了最新一期的花花公子杂志……凯文只想赶紧把后座这个怪胎送到目的地，好让他赶紧下车！
既然这么害怕松阳，一开始为什么要拉他上车呢？
那是因为凯文今天没戴眼镜，所以看不太清楚乘客的模样。他昨晚在酒吧喝酒的时候跟三个流氓打架，流氓一拳砸坏了他的眼镜。
一个看不清楚的出租车司机敢来上班？
怎么不敢了，这里可是罪恶之城，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你就是忍不住和别人攀谈……”
一个明晃晃月亮似的光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悬浮在松阳的耳边念叨道。
“我演得正尽兴呢，不要打扰我。”
松阳弹了一下这个团团并不存在的脑门。
“痛！”
团团呜咽一声，随后消失不见。
又过了三分钟左右，目的地到了。
哥谭市中央银行。
松阳提着个浅蓝色的运动挎包，慢悠悠下了车。
刚想着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霉元付车费。
司机凯文却猛踩油门，一溜烟的没影了。
松阳目送消失在路口拐角处的出租车，无奈地说道：“我虽然是个恶党，但车费还是会付的啊……算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看着实在不像是什么好人，还有这包里装着的玩意怎么看都显现出了枪的形状。”
“好了，我看另外那两个人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松阳从包内拿出了霰弹枪，双手握住。
推开了银行大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制服保安。
他是唯一的武装力量。
“你想做什么！”
“地狱见。”
没等保安摸到腰间的配枪，松阳已经一喷子招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