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这什么鸟人
子弹呼啸着擦过稻草人的身体，有好几次都要擦到他的脸上了。
空气中飘散着些许白烟，地面上滚落着数十枚弹壳。
弹壳与弹壳之间碰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个声响让稻草人回过了神，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放过我，可以给你钱。”
“不不，我不需要钱。”
“那你要什么？”
“恐惧毒气。”
“成交。”
稻草人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松阳刚才有多杀伐果断，他又不是没看见。
面对这种杀伐果断的人，稻草人觉得最好是一秒钟都不要犹豫，谁知道这个疯子下一秒会不会霍地开枪把他也给“突突突”了。
稻草人都会随身携带一些恐惧毒气。
毒气就装在一个小型的瓦斯罐里，罐子接了一根特殊的导管。
导管末端绑在稻草人的手腕上，只要他跟蜘蛛侠一样向下扭一下手腕，这些毒气就会从罐子里面喷出来了。
这个装备不适用松阳，用起来还有些麻烦。
所以稻草人给了松阳一个容量在三十毫升左右的小喷罐，按下后就能使用。
拿到恐惧毒气后，松阳就让稻草人滚蛋了。
留在原地的松阳摆拍了几张尸体的照片，尽量让他们看起来惨一些。
随后他拿出了两罐喷漆，颜色一红一绿，对比强烈。
松阳需要在地面上留下一些信息，告诉蝙蝠侠跟警方一些信息。
歪歪扭扭的字母组成了一个个形状怪异的单词。
翻译一下：“这些可怜的人已经被蝙蝠侠打成了残废。蝙蝠侠的好朋友，慈悲的小丑先生帮助他们结束了痛苦。”
这些照片会被松阳派人送到各大新闻媒体那里。特别是哥谭日报这种喜欢玩梗的乐子人报纸，应该会非常开心吧，一周的素材都有了。
《震惊！蝙蝠侠究竟是正义的英雄还是个暴力的杀人罪犯！》
又或者是：《神秘人小丑杀死罪犯，只因蝙蝠侠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松阳，你真狠，这计划太贱了。”
“我很讨厌蝙蝠侠嘛。”
松阳耸耸肩，这并非是小丑的意志影响到了他。
而是他本人就很讨厌蝙蝠侠。早在许久之前。
松阳在别的世界里可能会手足无措，但在这个世界就不会。
因为蝙蝠侠这个IP太出名了，所以松阳知晓不少有关这个世界的事情。
生前的他看过不少原作漫画，电影更是一部都没落下。
“为什么讨厌啊？”
“因为蝙蝠侠最像英雄了。”
团团愣了一下：“这算什么理由啊……”
松阳没有去解释。
没什么好去解释的，单纯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蝙蝠侠说不定比起松阳所扮演的小丑，以及其他自带超能力的英雄更像是个怪胎。他是无逻辑的善良，疯狂的程度却是一点都不比小丑差。
这家伙可是敢去单挑那个内裤外穿侠啊。
超人在人类的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纵使有借用氪石的力量，可这样的行为仍是极度疯狂的。
小丑狂归狂，可是并不傻，他不会做出鸡蛋撞石头的行为。
蝙蝠侠心里难道不清楚他就算借用了氪石，跟超人厮杀的后果是百死一生吗？
不，他是知道的。
在设定上，超人有着超级大脑，可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个擅于算计与谋略的人。蝙蝠侠虽然是人类，但他的聪明才智全点在谋略上了。
在正义联盟当中，蝙蝠侠是充当军师角色的，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先别说超人的事情了。
单论战斗力，松阳打赢蝙蝠侠的概率极低。
蝙蝠侠在这个DC宇宙里很可能有所谓的“气运加持”，身为反派的松阳想要杀蝙蝠侠得先掂量掂量，小心到时候被“宇宙的意志”给诛杀掉。
避免与蝙蝠侠正面冲突才是松阳想要的结果。
而且，不一定要杀了他。
主线目标只是说了打败蝙蝠侠，可没说具体怎么打败。
哪怕是下棋战胜了蝙蝠侠，那也算是打败了蝙蝠侠。
松阳太了解蝙蝠侠了，还看过剧本，这一仗很难输啊。
等明天布鲁斯少爷看过管家阿尔弗雷德拿给他的报纸时，他就会明白小丑想要干什么了，并且会把松阳列入第一优先要解决的对象。
松阳想传递给他的信息很简单————蝙蝠侠若是不对付小丑，他永远无法在哥谭维护正义。因为他不管抓到谁，那个人马上就会被小丑杀掉。
“你确定这个方法可以激怒到蝙蝠侠吗？”团团有些担忧。
“不一定，所以我有准备B计划。但我的猜测**不离十吧，现在的蝙蝠侠想要对付的不是个别罪犯，而是整个法尔科内家族。”
为了让蝙蝠侠彻底相信小丑有这个能力办到这件事，他明天还要去一个地方。
今晚夜已深，先回家睡觉做个乖宝宝！松阳想到。
松阳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与世界观里，小丑才刚登上舞台不久，没有那么出名。
蝙蝠侠跟小丑未成死敌。
黑暗骑士大人自然不会明白，放任松阳在哥谭市里自由行动，是一件多么危险与愚蠢的事情！等他后悔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
……
……
戈登警长好不容易才踏入了哥谭市中央银行的大门。
银行外面挤满了鬣狗般的记者们，他们都想请戈登警长说两句。
要不是有几个警员拦住了这些记者，让他们后退，戈登警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工作。
拉米，即那位在天台上给戈登警长递咖啡的女探员，这回又递给戈登局长一张影印好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赫然是松阳。
“他忍不住要秀出他的脸。”拉米说道。
戈登警察接过照片扫了两眼，一个化着诡异妆容的男人。
在闻到一股焦臭味的时候，戈登警长忍不住叹息了一下。
“我……”
在看到烧得焦黑发黄的金库墙壁时，哪怕是以沉着冷静著称的戈登警长都差点吐出脏话了，看在几位同事的面子上这才没有真正发作。
“看来是遇到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啊，他是想要用妆容隐藏什么吗？”
戈登警长看了一眼拉米。
她犹豫了半天，评价道：“难以想象。”
戈登警长会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
这家银行是给黑帮洗钱的其中一家银行。
原先放在金库里的部分钞票被标记上了一种特殊的记号。
在法尔科内家族里，有警方的卧底。
只要在这些钱上面做上了记号，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赃款的藏匿地点。
顺便一提，这些钱是蝙蝠侠帮忙标记上的。
戈登警长跟蝙蝠侠早就计划好了要对付法尔科内家族了。
结果快要收网的时候被松阳这么一搅合。
搅合就搅合吧，放火烧金库是什么操作？！
这什么鸟人？
难怪拉米探员憋了半天只说了个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