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落叶知秋
苏拾一跟着施月生穿了出去,又走几个过道,最后到了院东一间小屋。施府的装饰还算简谱,就种了些桃柳等树已做装饰,过道都是大理石板,有些还破败断裂。
施月生道,“他在里面等你!”
苏拾一说道,“有劳了!”
施月生拱手,“昆仑那些人在后院,我得先去招待,就不管你两了,有怪莫怪!”
苏拾一道,“不必客气!”
见着施月生走了,这时候门开了,一只手一把抓住苏拾一。
二人到了屋里安坐,叶小乐苦笑道,“这次找你,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
苏拾一微微皱眉,“我一个平凡人,那里掺和得你这个昆仑世子的事!”
叶小乐苦着脸,“你快别取笑我了,行走江湖,改名换姓也是常事。还有,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苏拾一有些疑惑,“哦?”
叶小乐道,“你这个人爱干净,蚊虫不近,内力自然不低!”
苏拾一又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我以后注意!多谢提醒!何事,你先说来听听!”
“可能你也知道,家母姓韩!”
“这事我知,二十几年前,起义军盟主韩古山之女!难道此事与韩家有关?”
“我舅舅韩文在吴江让稷下学宫的那位楚清秋杀了,家母愤恨,我看不下去,知道楚清秋准备到益州,我便到此地拦截!可是如今我怕是要被带回家去!”
苏拾一若有所思,“楚清秋是不是那位稷下学宫山长齐全的爱徒?”
“正是!”
苏拾一道,“我帮你可以,不过却不知道是要杀他,还是怎的?杀他的话,我也不一定能够得手!”
叶小乐愁眉渐展,“那我就先谢了,楚清秋不会功夫,我也不用你杀他。”
苏拾一反倒有些不解。
叶小乐继续说道:“韩路虽是我舅舅,但是作恶多端,世人皆知。前番杨协杨山之事,让我有些开悟。我也杀他不得,只想让你给他带个信,若是他有空,请到西凉寻我!”
苏拾一还是不解,“他敢去吗?伯母不把他撕碎?”
叶小乐笑道,“他竟然敢杀,就该知道,我母亲,就该知道我外公的义子景园。其实一开始我是想着在此地等他,送他上路的。后来想想他还给到我外公坟前祭拜,把我舅舅大葬,没有殃及池鱼,我想想还是算了。”
苏拾一长舒一口气,“那我答应你了!”
叶小乐握着他的手,嘿嘿笑道:“我说见到杨山,也要杀了,可是你说给杨协听的?”
苏拾一不否认,点了点头。
“你小子,真不是个好东西!”
苏拾一见叶小乐同他开玩笑,转瞬又有些惆怅,知晓他的心事,便开解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叶小乐骂他嘴贫。
这时,有人推开门,气冲冲走了进来。
“叶小乐,你干的好事!”来人正是在桥头远远看见过的那个白衣老者,这老者闲庭信步,满面红光。
“哎呀,您老人家怎么都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老者看他一副嬉笑,先是板着个脸,“你不得了啊,一个月不到,就成大人了?”
叶小乐囧得皱眉眯眼,“所以你们是来喝喜酒的吧?”
老者冷哼一声,“宗主有令,叫你速归!别跟我嬉笑,不要以为长大了,老夫便打你不得!”
这时,一众白衣和施家几位人物也赶了过来。
老者重新又冷着个脸,好像欠了他百八十两黄金似的。
施明上前,“老前辈,你好快的轻功,一转眼,人都不见了!”
老者看着他,抗起个指头,“你你你,你看看,你家干的什么好事,糟蹋我家少主,真是罪该万死!”
施明原本刚刚就被一番追问汗流浃背,现在更是不知如何应对。
施月生躬身,尊敬回道:“老前辈,男女之事,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也不是我等能够左右!还望前辈勿怪!”
老者冷哼一声,“别以为如此,我昆仑便会认你们这门亲事!”
这时候,有一个丫鬟急匆匆跑了过来,跑到施明跟前,“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施明本本有怒气,不过当着这昆仑老者面,也不敢发作,便问道,“什么事,着急忙慌的?”
“小姐,小姐不见了!”
“什么?”叶小乐闻言一惊,径直冲了出去。
施月生也跟着,边走边说,“施家人全部跟我走!”
昆仑老者倒是让这一变故给弄呆了,片刻之后,“我擦!还不去追!”
一众昆仑弟子也都跟着跑了出去。
昆仑老者这时才看着苏拾一,“我觉得你有点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苏拾一摊了摊手,“我可没有见过你,老人家是不是记错了!”
昆仑老者又问,“刚刚小乐跟你说什么?”
苏拾一老实回道,“他让我帮他带句话给楚清秋!”
昆仑老者摸了摸胡子,“原来如此,什么话?”
“就是让楚清秋有空的时候,去昆仑找他!”
昆仑老者砸吧嘴,“这叫什么话!多谢,再会!”
话音刚落,他人影一掠,已不见踪影。
苏拾一看着空无一人的此地,突然说道,“我擦,我是吃席的。他喵的,看来吃不上了!”
次日,方才从别人口里知晓叶小乐竟去找施甜甜去了,昆仑众人都寻不到他的踪迹。弄得苏拾一一阵感慨,女人真是男人的克星!
平凡的日子,多了些乐趣。
那个叫做陈清平的老者,天天跑来同他下棋。
惹得一些有瘾的看客,每天午饭过后,就到客栈要壶茶,看到二人收工,方才归家。
吴掌柜也不嫌弃,反而荒废起自己的钓鱼大业。
闲暇时,王显境也来观望。
有时候,陈清平会莫名其妙地说,“算招,算招!越到中盘,就攻去弱点,没有弱点,就创造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