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天辟地见苍凉

街边稀里哗啦的下着雨，滴滴答答。豆大的玉珠落在地上，啪嗒；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百年以后的人生；融入大地，最终消失在历史长河。

世界上的每个人，其实就像是大雨里的一个个小雨点；指不定哪天你我就撞得头破血流。

行人们躲雨的声音将我吵醒。很疲倦，自从几年前开始，我就经常失眠。辗转反复，彻夜难寐。

坐在酒馆的吧台前，从醉酒里恢复过来；暂时清醒了一点，但脑袋因为酒精的作用；像裂开了一样的疼。

我又梦到过去那些事情了，一直被人指责了数年乃至过去生命的一半以上。几乎所有认识的人，都对我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

也可以说，人活着就躲避不了是非的，咱其实也不在乎了。

只是……

时间一久。

最终这些人都去哪儿了呢？我不知道。

过去的那些事情，其实我已经不愿回想了。总是做噩梦，我却并不恐惧。

因为，我的现实已经是每天和噩梦一样的未来搏斗。倒不如说，有时候在噩梦里都能改变的困境，在现实中反而经常是束手无策，望洋兴叹。

当然，有时候，当我的心情实在太好，便偶尔因为自己能重返光明而庆幸；但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命运的摆布再度将我拖进黑暗深渊。

我渴望自己的生命有光明，至少活在这儿，没有任何美好的事物值得珍惜。

天黑以后，街头巷尾里到处都尽藏肮脏的污流。

天黑以后，最黑暗的地方也没有法律和秩序了。

弱者在那些残暴的家伙面前，不过都是任由对方主宰命运，经常遭遇虐待的一方。

我一个人默默地继续喝酒，不多时；周围坐上的渐渐是一些左青龍，右白虎；大冬天还赤膊穿背心的家伙。

每晚都在这儿坐着，足足三年。我的人生就像一个重复运转的钟表。

点燃了自己嘴上的香烟，云雾缭绕，又甩手把烟盒放在他们面前。说：『抽烟吗？』

『多谢兄弟，豪爽。』

『真是气魄不凡。』

一帮人和我相谈甚欢，我偶尔喜欢帮助陌生人。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经常给一些不认识的小孩子买东西吃。

即便是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只要没得罪过我；都可以友好相处。

但是，我从来没有和谁走的太近；原因很简单，我的邪恶，凶残不值得让别人学习。

简单的说，就是我喜欢报仇。当然，不是报自己的仇。倒不如说，好像与我真正有仇的人都死了，所以我等于没有仇人。至于你要是随便对我说几句不好听的话，我倒是不会怎么着，甚至也不会往心里去。这样不值一提的过节有资格被称为“仇恨”吗？

我最喜欢的是替那些经常被欺负，又不能保护自己的人报仇。

而且，哪怕他说只要报复一分，我都会报复两分，让欺负别人的家伙痛不欲生。换句话说，就是欺负别人的家伙以前不管做了多少坏事，我都会加倍奉还，你过去如果打别人一巴掌，我现在会打你两巴掌。

这还不严重，因为你不是个暴力狂，所以两巴掌算轻的，不过是一个教训。

如果你没事就欺负别人，经常对别人动不动拳打脚踢。甚至长年累月都这样，那我也会把这种报复加倍。

你不是喜欢长年累月的欺负别人吗？那么我会让你自己以后也爽个够。

有句老话是说，只会欺负别人的家伙就不会善待别人，因为他永远都不知道被欺负是什么感觉，估摸着还以为自己在行善。

我想好好教教他，让他自己也感受一下加倍的被欺负究竟会不会“快乐”！甚至减半，只和别人等量的得到收获就已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或许这样有点残忍了吧？

其次，不和别人交朋友则还是有点心懒了，我向来不喜欢太多人在我面前密密麻麻的晃悠。

最近，官府的公告板，似乎又开始密密麻麻的贴满告示和悬赏了。

最近的治安，的确又越来越乱，不管是什么地方的官府也好，哪怕是和平的年代里，这些公告板，也常常会出示一些比如说，追缉杀人犯啊，或者调查某个神秘地点；悬赏有的几千，多的也有几万。

我知道自己不是吃这碗饭的家伙，这些伙计可都是敢刀口上舔血的。

而这些布告板在许多公共场合都能看见，基于这些任务；实际上，有一种新职业叫做“冒险者”。那就是能收获鲜花和掌声的职业吗？

我的妹妹，二舞空；往往总是对那些世界很好奇。

小丫头天性使然，所以；她对什么不知道的东西都很好奇的想要知道。一开始，她甚至不认识筷子，吃东西用手抓。这使得我曾经一度怀疑她以前的亲人究竟是如何对待她的。

舞空大概是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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