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苏棠
芙蓉山庄百年来能成为江湖的话事人,仲裁人,凭的当然不只是一场莲花圣会,更是凭着一双拳头。当今江湖公认的第一人,便是芙蓉山庄的当代家主苏执,绰号青萍客。
苏家闻名江湖的便是《莲花宝典》,有好事之人,讹传为《葵花宝典》,并传出修练此功,必须自宫的谣传。这不过是嫉妒或仇恨苏家之人编排的。
苏执精于《莲花宝典》上的武学外,还自创青萍剑法,飘逸飞洒。当年凭着这套潇洒的剑法,赢得了江湖第一美人的青睐。
马车先是驶进了藕塘城,这里离碧荷岛很近,出了城门不过一里,便有一个渡口,渡口的另一侧是条九曲蜿蜒的石桥,石桥的另一端便是碧荷岛。
其实,如果是旱季,通往碧荷岛便可徒步而行。
马车并没有在藕塘城停留,直接驶上了石桥。丰子骁一扬鞭子,两匹骏马长嘶一声,撒蹄狂奔。石桥的尽头,便有芙蓉山庄的人把守,如果有青钱帖,但可畅通无阻的前往芙蓉山庄,如果没有,就会被劝回,不听劝告的,轻则丢入莲花湖,重则断胳膊断腿。
碧荷岛的风景美丽如画,一望无际的荷叶田田,波光潋滟,清风吹拂,如美人之手轻抚而过。
芙蓉山庄位于碧荷岛的北边,屋舍毗连,既有雕楼画栋的美伦美焕,又有糙石灰瓦的粗犷。丈高的红墙将整个芙蓉山庄圈了起来,有绿树掩映,倒也显出十分精致的园林功夫。
山庄一里外便立着山庄巍峨的门楼,芙蓉山庄的供奉绵柔手葛鹊和笑面郎君魏群两人负责在此接待。隔着还有十米远,笑面郎君魏群就拱起了双手,笑脸可掬,谄媚而夸张的喊道:“玉仙子大驾光临,敝山庄不甚荣幸。”
玉璇仙子掀开车帘子,探出脑袋,先是叫丰子骁停车,笑吟吟的对两位山庄的供奉道:“愧不敢当,两位供奉辛苦了。”
马车一停,玉仙子在婢女绿珠的掺扶下,下了马车,走到门楼前裣衽一礼,但还是得照规矩拿出青钱帖。
丰子骁大咧咧的赶着马车缓缓走过门楼,对于这两位供奉视若无睹。要知道,能成为芙蓉山庄的供奉,可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
两位供奉到是很好奇的打量着他,全江湖的人都知道,玉仙子的马夫乃是魔教教主的二公子向天笑,他们俩人既不认识向天笑,也不认识丰子骁,就把他当成向天笑了。
到了山庄前,也就是芙蓉山庄的大门口,还有迎客之人,竟是山庄的少庄主苏槐。他也朝着玉璇抱拳一礼道:“多谢玉仙子赏光,里面请!”
玉璇又是裣衽一礼,与苏槐并肩而行,脸上挂满了笑意。
苏槐今年不过三十许,为人稳重,天资极佳。自十七岁始,占在年青一辈的榜首之位,这一占便是整整三届,十来年盖压青年一代。如今,以他的年龄仍可算是年青一辈,但他自上一届就退出了年青一辈的英才榜,而是进入了江湖风云榜中。初入榜还是位列二十八名,今年的风云榜中,他却已是位列十五名。
如果没有意外,苏槐将会是芙蓉山庄的下一任庄主,也将是下一任江湖盟主。
苏槐对玉璇道:“玉仙子,在下可是听闻向天笑公子成了您忠实的追随者。不知向天笑公子去了何处?这位又是哪位英杰?”
玉璇面不改色,收起笑意,略一长叹道:“这事说来话长。”
玉璇没有继续说下去,苏槐也未继续追问。
丰子骁赶着马车,自有一位护卫在前领路,很快便与玉璇他们分开了。他到也不以为意,护卫将他带进了另一个院子,里面停了许多辆马车和马匹,还有衣着各异的仆侍,显然,他也很快就要成为其中的一员。
他把马车停好后,但跨步走出了院子。守门的护卫拦住了他,说道:“山庄内正举行盛会,闲杂人等不许乱走乱逛。”
“放屁,老子是你们庄主请来的贵客。”说罢,不顾侍卫的阻拦,出了院子。那护卫自然不甘心,想再加阻止,却被丰子骁点住了穴位,有口不言,四肢不能动,只能挤出一脸焦急而愤怒的表情。
顺着来路往回走,他想去大殿看看,那里如今可是聚集着当今江湖上最顶尖的一批人物。半路上,却遇着了一位姑娘,手里提着花篮,欢快的迎面走来。
丰子骁停了下来,虽然这位姑娘戴着白纱幂篱,但粉色长裙曳地,乌黑的长发随风。身材高挑,不胖不瘦,有奇峰突起,亦有健美的大长腿,一看就是个大美人儿。
那位姑娘也看到了丰子骁,冷哼一声,叱道:“你是谁?好生无礼。”
“哈哈,本公子每天都要看妞,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为了心情愉悦。姑娘,你长得漂亮,难道还不许人看么?”
“无耻,流氓!”
提花篮的姑娘生气异常,扬起一掌,掀起一片香风,攻向丰子骁。但这姑娘小瞧了丰子骁,柔滑娇嫩的手腕被丰子骁牢牢的扼在手中,一根食指还非常大胆的轻抚了下,猥琐的说道:“好滑,好嫩!”
“卑鄙无耻下流的王八蛋,去死吧!”
美丽少女展开了疯狂的攻击,攻势凌厉,招式精妙,内力精纯。但对丰子骁都没有多大的杀伤力,美丽少女的双手被丰子骁钳住。
握住滑嫩的双手,闻着秀发上的芬香,很猥琐地道:“好香。”
一把推开少女,虽然吊儿朗当的样子,实际上并未对少女做什么,他扬长而去。这位少女被他气得跺脚,牙根格格作响,但她自己也很惊奇,心里并不是那么的恨,只是很恼。
少女并不是旁人,正是武林盟主苏执的掌上明珠苏棠。
苏执共生有双儿一女,苏棠是苏执的小女儿,不但天生丽质,在武学上天资非凡,而且拥有修仙的天赋。她向来都是天之骄子,追求他的英才少年不知凡几,却没有一个能被她看上眼的。但今天,那个流氓般的青年人,却闯进了她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