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啵了一口
只见他对着自己深笑,云河意会。不等他开口,自己就替他回答道:“生前不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陈默嘴角噙着笑,没再回话。
劝不动他,云河就没再劝。只是心里着实有些担心,担心那个女人的境遇。
其实她也想陪着陈默去做调查,但她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必须要补个觉。
她没提这话,陈默也没问她。
直到陈默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这份安静。
见他脸色稍有犹豫,云河不禁有些好奇。
下一秒,陈默面无表情地接通了电话。
“我今天开始上夜班,晚上应该陪不了你看电影。”
“嗯,那你玩得开心。”
见他笑都不笑一下,云河实在心存疑惑,便多了一句嘴,“陶小姐……不,你女朋友打来的电话?”
女朋友……陈默微怔,这才想到昨个他和陶桁刚确定了关系。
也是,自己刚才对陶桁的态度,似乎不太符合他是她男朋友这个身份。
见陈默不回话,云河不免调侃他道:“你这个态度就很不好,别谈了两天人家就不乐意了。”
“照我说,你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可得多上点心。就你这态度,搁哪个女孩都不喜欢啊。”
“是吗?”陈默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又静了下来。
这个男人,是性冷淡吗?云河都开始替陶桁担心起来,和这样一块木头谈恋爱,那得多累?
果然秦忱那小子说的话都不可信。
听他没了声,云河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只念着小花,晚上它要一个人守着家,多孤单。
“你送我到超市就好,我要给小花买点零食。”
陈默似乎有话要说,却还是没有开口。轻点了一下头以后,便改了路线。
到了附近的大超市以后,陈默跟着一起下了车。
见云河瞅了他一眼,便替自己解释道:“我想要买些吃的,不行吗?”
还以为他是有意跟着自己呢。
云河连忙摇头,两人一起进了超市。陈默去了蔬菜区,云河则是去了一边。
巧的是,没一会两人就在零食区碰了面。
见陈默的篮子里大部分都是蔬菜和肉,看来他是真的会做饭。
和他这身份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云河都开始好奇,他做的饭会是什么味道。
见云河的篮子里都是狗狗的零食,别的就是一些水果。
想起她之前说过不喜欢吃零食,故而没有再问。
陈默还是将云河送了回去。到小区时,云河把他一起叫了上去。
“上回那茶叶你要是都喜欢的话,就拿回去。我们家平时没有客人过来,悻年和我也不喝茶,放着也浪费。”
为此,陈默也没再和云河客气。眉眼携着浅浅笑意,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那么好的茶叶,我就这样白拿,是不是不太好?”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听久了就全都镌在心上,久久不绝。
“就当是个人情呗。”
云河斜眼扫了他一下,开了门以后,小花就直奔过来。
冲它打了个招呼以后,云河就去了厨房,将茶叶仔细包好。
出来时,小花正冲着陈默摇尾巴,陈默却是无动于衷。
“你不喜欢动物?”
将茶叶递到他手上后,云河轻声问了一句。
陈默点头,再不看小花一眼,而是看起了手中的茶叶。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就不会说点好话让别人开心开心吗?
陈默走以后,云河和小花玩了一会后,就回了卧室休息。
这一觉直接睡到五点多,还是被周姨给叫醒的。
出去时,裴悻年正在阳台里和小花玩球。
云河先是去了一趟厨房,而后又去了阳台。
小花向自己跑了过来,云河上前将它轻轻抱起,“今天开始妈妈要上夜班,晚上你自己在家可得乖乖的,不准淘气。”
裴悻年起身,听了她这话,眉目间有几分忧心,“上夜班,你能吃得消吗?”
云河轻点了一下头,又冲着他笑,“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吗?”
小花似是附和地叫了两声,裴悻年不觉一笑,“小花都是这样的态度,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随后上前接过小花,小心将它放在地上后,又上前牵住云河的手,打趣她道:“我只是在担心啊,你这小丫头会受不了。”
小丫头,他与自己同龄,不过比自己大了几个月,这样称呼自己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若是陈默这样称呼,倒情有可原……她在想什么?
云河忙收回心神,微微咬了下唇,面颊泛红的样子让裴悻年瞧了,忍不住上前亲了一口。
云河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裴悻年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裴悻年转移了话题,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厨房走去,“周姨晚上做了什么好菜?”
似是蜻蜓点水般轻柔的吻以及那事后的反应,真真让云河觉着他是第一次谈恋爱。
不是还有个前任吗?
用晚饭时,裴悻年问了一下关于楼上那户人家事情的进展。云河也都如实说了,云海找了些人过去,只是吓唬了两句,楼上就再没闹过。
“就是纸做的老虎”,云河一脸嫌弃,后又好奇地看着裴悻年,“他都禁不住吓唬,怎么就把你给打了?”
由此可见,这裴悻年的脾气也太好了吧。
见裴悻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云河没再追问下去。
看来是因为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太正统,又从没接触过这类事,细想下来也不足为奇。
“我听云海说……”裴悻年下意识地噤了声,没了后话。
云河等着他的下文等了半晌,后面也没再问。
忽然发觉自己和他似乎真的没啥话题可聊。
还是说因为他们两个相处的日子还是太短了?
云河在心中自觉无趣,可面上仍旧带着笑意。
饭后没多久,两人正打算去公园散步,陈默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目前就查到那个公寓是住着一个叫房志宸的男人,他是租户,租这房子的时间有将近一年了。”
裴悻年站在一边,依稀能听得出什么来。
“我又拜访了一下他的邻居,都说没什么交集,不清楚他的为人,只知道他早出晚归,而且家里好像还有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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