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救人

陈默点头，他和秦忱想的一样。“叫兄弟们出发吧。”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放松了。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陈默直接带人冲进了慢摇咖啡馆，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局面。秦忱带一小队负责搜寻被害人，最后在地下室的酒窖找到了三个女孩。

女孩们身上都是伤，在暗无天日的酒窖已经呆了三天，由于长时间没有食物，身体已经十分虚弱。在秦忱找到她们，向她们出示警官证之后就都晕了过去。

这么大的动静，媒体早就闻风而动，在第一时间发布了报道。把嫌疑人全部带回局里，已经到了晚上了。给每个嫌疑人分别做笔录，众人显得十分兴奋。

这种事云河也帮不上忙，就出来散散步，就看见了陈默。陈默脸上不见喜色，正站在他的红色吉普车周围抽烟。

云河向他走了过去，“案子破了，陈队怎么不见高兴？”

陈默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失踪案是破了，可是吕莉案还没有丝毫线索。”

说着叹了口气。云河也敛了笑，虽然找到了种种证据，有种种推测，可是在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吕莉也只能定为自杀了。

陈默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撵灭，丢在垃圾桶里。转过身拍拍身后的红色吉普，“要不要送你回去？”

云河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确实可以下班了。对着陈默摇摇头，“谢了，我有人接。”

陈默点点头，没有勉强，转身走了进去。

云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那天他说的话，“警察，不能被任何情绪影响判断。”同情不能，悲伤不能，无力也不能。

身后有喇叭声想起，裴悻年在车上笑吟吟的看着她。云河牵起嘴角，摇了摇头，转身上了车。

小花也好久没见裴悻年了，此刻围着他又摇尾巴又转圈圈。云河倒了两杯水，递给裴悻年一杯。

裴悻年伸手接过，笑着问:“我看新闻了，案子已经结了，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吧？”

云河笑了笑，窝在沙发上，“还不知道呢。我们这一行，要等天下太平了才能休息呢。”

裴悻年笑了，也坐在云河身边，“才干了两个月，就我们这一行了？”

云河也楞了一下。一开始，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个活干，不知不觉中，倒开始喜欢这份工作了。

周姨今天做了一大桌子菜，说是要给云河补身体。云河也很高兴，让周姨坐着一起吃。周姨却说自己还要回去给女儿做饭呢，笑着看了两人一眼，就回去了。

云河被她看的有些脸红，没敢看裴悻年，只是叮嘱周姨回去的路上小心。裴悻年看着云河倔强的不敢看他，被逗笑了。

女孩的皮肤本来就极白，此刻耳朵都红了，纤细的脖颈也染上了好看的绯色。

好看，真好看。

云河把周姨送出去，就看着裴悻年一直在看她，有些不好意思。

气氛有些尴尬，云河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就见裴悻年站起身来，一手拦着她的腰，嘴唇落了下来。

不同于上次的蜻蜓点水，云河条件反射的想推开他。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差距很大。云河小小的身子被完全笼罩，裴悻年身上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云河有些喘不过气。

大概是云河表现的太抗拒，裴悻年很快放开了她，女孩的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越发可爱。

裴悻年压住身体的绮念，问:“云河，你讨厌我吗？”

讨厌吗？云河想了想，好像也不。自认识以来，裴悻年始终表现的进退有度，举止从容，和他相处很舒服，像知心好友一样。

是啊，好友。

云河终于有了清晰的认识，她的心里，始终把裴悻年当成朋友。看着云河不说话，裴悻年拿起了外套，就走了出去，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听见关门声，云河没有回头。她呆呆的走到饭桌旁，拿起了筷子。眼前的食物明明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味道，云河却食不知味起来。脑子里莫名的想起中午和陈默一起吃饭的样子，不知道让着她，和她抢着吃，但是莫名的，就觉得饭菜怎么那么好吃啊！

好吃？

云河赶紧把脑子里的念头甩出去。她怎么会想起陈默，那个讨厌又自大的人。

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他办案的时候也是很认真的。脑子里两种声音开始吵架，云河索性不吃了，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获救女孩的家属联合送来了锦旗，写着人民的守护神，还每个人都写了一封感谢信。没有什么能比一声谢谢更能抚慰这些人民警察的心了。警局内上上下下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云河的心情也被感染了，与旁边的人说说笑笑，前几天的辛苦一扫而光。

“姐姐”

云河回头，就看见张柯站在他的身后。整个人显得清瘦，脸上大大的黑眼圈，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远处，张柯的妈妈不耐烦的看着，却没有过来。

张柯其实早就可以走了，他不是嫌疑犯。可是他就是没走，每天坐在监察室里发呆，谁劝都不动。碍于他是未成年，也没有犯什么事，不好用强，也就随他去了。

云河了然，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你是要问吕莉的事吧。”

张柯点点头，眼睛就红了:“我想知道莉莉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河没有立即回答。都说年少的感情都是瞎胡闹，根本称不上是爱情，可是云河却觉得不是。他们或许对于爱情还没有多少概念，但他们的感情绝对是最真的。吕莉直到最后一刻都想着保护他，那就把吕莉最美的形象留在少年心中吧。

云河对着少年的眼睛，拍了拍他消瘦的肩膀，一字一句说道:“张柯，你要知道，吕莉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好好的。”

男孩心神巨震，看着云河清澈的眼神，眼泪流了出来。张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着云河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远处，张柯的妈妈紧紧的抓着儿子的手，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少年都没有回应。云河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了。

副局长出来了，对大家讲了两句勉励的话，还承诺给大家多放一天假期，大家都很高兴。

“但是，最近有监察署来检查，你们也要好好表现，展现我们东森分局的风采！”

“是。”日子回归了平静，局里每天办的案子也就回归了抓小偷，找失物。

“好无聊啊”秦忱躺在椅子上，对着天花板感慨。云河撇了秦忱一眼，没有理他。

秦忱见没有人理他，更无聊了，拉着椅子，转到云河身边。

“云河小姐姐，你在做什么？”

国内和国外的法医是不一样的，云河最近就在看这方面的书籍。“也不知道吕庭有没有听话。”

吕莉案最后也只是以自杀结尾的。当警方通知吕庭把吕莉的尸体领回去的时候，吕庭正在喝酒。小吴带人直接把他拖过来，完成了交接手续。

云河想了想，叹了口气。

“你好，请问一下局长办公室在哪？”一个斯文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身全黑的西装，一副黑框眼睛，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那里。”

秦忱站起身，给男人指了一个方向。

“好酷啊！”秦忱捅了捅云河的胳膊，云河点头附和。

那个男人太冷了，比陈默还冷。大夏天的，他走过来，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来的人果然是监察署的，名叫高杰。这次来不仅是为了例行检查，还因为吕莉案代表上级表示慰问。

局长当即通知，下午开会。这次的会议不仅对所有参与的警察进行褒奖，还根据查案期间的表现，立功，受章。看着同事们一个个走上去，云河也真心为她们高兴。

陈默做为此次案件的总指挥，最后一个上台领奖。今天难得没有冷着脸，配合的从局长手里结果奖状。可是，当他从高杰手里接过奖章是，却意外发现高杰右手的手腕上有几道划痕。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黑色的痂。

陈默脸上的笑容修炼瘦了起来，“请问一下高督察，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高杰没想到陈默会问这个，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家里养了猫，不小心被抓了。”

陈默点点头，没有再问。仪式接着进行，众人也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

仪式结束，秦忱偷偷问陈默，“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陈默拿出了烟，点了一根，没有否认，“我只是有些怀疑。”

“怀疑什么？”

“高杰是警察出身，身手不错，一只猫怎么会在他身上留下那么重的痕迹。”

秦忱一点就透，“头是怀疑，他和吕莉案有关？”

陈默点了点头，没在说话。现在还只是怀疑，而现在这个场合，还有媒体在场，什么也不能做，不过仪式结束，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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