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韩家解除合作
夏声声眼中含泪,看向面前的顾氏。
顾氏的喉咙一阵哽咽,有那么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顾氏看了眼一旁的叶子轩,想到两个人的婚事不能出变,顾氏长叹一口气,道:“为娘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你最近怎么又和沈重楼搅和在一起了?”
顾氏不满的看了眼夏声声。
夏声声抿唇,心中暗骂柳小春多事,若不是柳小春不安生扯出了她的玉佩,也不会给她添这么多的麻烦,那柳小春就和南姜南一样的可恶,不愧是一对母女。夏声声正纠结的时候,一旁,叶子轩开口,替夏声声找补:“声声只是担心那人的身体,偶尔过去探望一下而已。”
叶子轩是真心喜欢夏声声的,不愿意和夏声声的婚事告吹。
夏声声去探望沈重楼的频率压根不是什么偶尔,但叶子轩为了她,也只能这么说。
夏声声一顿,连忙跟着点头。
顾氏看了叶子轩一眼,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朝着两个人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们下去吧。”
顾氏这般说着,夏声声娇滴滴站起身,正打算往外走,顾氏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瞪向夏声声,压低了声音警告:“少和沈重楼有来往,收起你的花花肠子!”
夏声声一顿,身子微颤,看到顾氏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和沈重楼一起的模样,夏声声心生怨意,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生气的拂袖离开。
夏声声和叶子轩来到屋外,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叶子轩对她有疏离。
叶子轩一身青衣走在最前面,背影看上去有些清冷。最近夏声声往沈重楼那边跑的频率有多高他心知肚明,如今,夏声声的贴身玉佩又从沈重楼的身上被搜了出来,这让叶子轩怎能不动容。
方才他也不过是在顾氏面前强撑罢了。
夏声声看到叶子轩的背影,虽然很想就这么和他一拍两散,但想到自己的计划,夏声声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伸出双臂,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叶子轩:“子轩哥哥,难道你不愿意相信声声是清白的吗……”
夏声声的额头顶在叶子轩的后背上。
大颗大颗的泪水掉在叶子轩的身上,将他身后的衣袍浸湿。
夏声声咬紧嘴唇,心尖止不住的轻微发颤,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
叶子轩劲瘦的腰身不由一抖,他侧眸去看夏声声,少女的满含着泪水的双眸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叶子轩的心里,他刚准备开口,夏声声已经向后退了一步,伸出三根手指,坚定的道:“我夏声声在此发誓,绝没有背叛叶子轩,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唔。”
“别。”
叶子轩惊慌的伸出手,捂住夏声声的嘴,长叹道:“你又何必发这种毒誓,我自然是信你的。”
“我就知道,子轩哥哥最好了。”夏声声含笑,小脸灿若桃花,满眼幸福的扑到了叶子轩的怀里,像是初恋的少女,将脑袋藏在心爱男人的怀里。
叶子轩受宠若惊,感受着夏声声的依恋,却不想,怀里的女人早已经收起了那副少女怀春的表情,还泛着水光的眸子里充斥着恶心。
沈家那头。
柳小春已经闹不起来了。
柳小春被沈重楼打了一掌,已经哎哎呦呦的说不出话,被她的儿子扶着坐在一旁,小声音的骂,沈重楼吐出一口浊气,以为事情终于要结束了的时候,韩晟走上前去,朝着沈重楼一拱手,眉眼间带着三分笑意:“尊夫人离世,韩某倍感遗憾。”
“今日来,是要和你商量,有关之前南氏和韩家生意的问题。”韩晟朝沈重楼一拱手。
沈重楼一愣,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这山庄当初是我们让给尊夫人居住的,如今,尊夫人既然离世,宅院我们要收回,还请您尽快搬走。”韩晟望向沈重楼,对沈重楼没有几分好感。
从沈重楼对南姜南的态度而言,沈重楼并非重情重义之人,如此薄情寡义之辈,韩家是不愿意结交的。
“这是自然。”沈重楼对韩家想让他们搬出去的想法并无异议,歪在一旁的柳小春喘了两口气,听了这话,又嚷嚷起来:“好啊,原来你住这么大的院子是因为我闺女!”
“你因为我闺女才有的如此好的生活条件,如今他死了,你却这么薄情寡义,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让闺女嫁给你了呢!”柳小春哎呦个不停,不断抹着眼泪,明面上当真是情深意重。
沈重楼愈发烦了,这柳小春好没有教养。
沈重楼干脆走上前去,和柳小春挑明了说:“你女儿自从嫁给了我,就在家里好吃懒做,从不好好照顾孩子,如今,她死了,我心里面也不舒服,你虽然是她的娘亲,但也不是你在我这里撒泼的理由,若你再继续如此撒泼,我不介意就这么把你赶出去!”
沈重楼咬牙切齿,干脆直接无视了柳小春,将那副薄馆缝缝补补后,让人继续替南姜南办葬礼。
附近的人面面相觑,沈重楼干脆将所有的流程都省去,以南姜南是枉*死怨念深重,应该尽早下葬做理由,约定当晚就将那副薄馆葬了。
南姜南喝完最后一口茶,伸了个懒腰。
沈剑心回眸看她:“你这是又有了主意?”
“他不是说我是凶煞恶灵吗,不闹个鬼怎么行?”南姜南的眸光从韩立的脸上渡过,听到沈重楼说枉死的怨灵时,韩立的一双腿肚子都在不停的打颤,缩着头躲在人群里,胆怯得很。
南姜南忍不住啧啧,就这种胆子他还敢放火。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里。
沈重楼打头阵,沈年年,沈今日,沈岁岁三个小豆丁不情不愿的扛起那口薄馆,一行人朝着坟地去了。
沈家是后来搬过来的,在村里无祖坟,她们的人想要落葬,要么得请个风水师父找块宝地,要么就只能随手葬在村后面的乱*葬*岗。
沈重楼自然懒得废那些许多功夫,他又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个村里,遂指挥着三个孩子扛着棺*材朝村后面一棵大槐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