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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修理慕容渲

南笙一跃成名,如今论圣都最为出名的,当属南笙。

自从南笙将卧雨轩拿下后,就三天两头的往卧雨轩跑,基本上呆在靖王的时间少之又少。

慕容渲怎会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原本只是打算羞辱她一番,哪曾料到南笙竟然将人家青楼直接拿下了。

“唉~”不知道这是慕容渲第多少次的无奈感叹了。

就连一向心静的慕容奕被他一下午的负面情绪都给扰乱了思绪。

慕容奕最终无奈将手中的书卷搁置一旁,微微侧目,询问着趴在那蔫了的慕容渲,

“四哥,你这一下午的哀叹,到底为何?”

慕容渲瞥了一眼慕容奕,刚想开口回答,却又无奈咽下,话到嘴边,终究化为叹息。

慕容奕哪次见他不是生龙活虎,到处惹是生非的,怎的这几日竟这般反常。

“四哥,有事不防直说,憋在心里难免伤神。”

见慕容奕这般劝告,慕容渲也无法再做作下去,挑眉道,“五弟,可知这几日南笙姑娘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整日不见人影。”

慕容奕微微了然,原来自己四哥这是在为佳人牵肠挂肚啊。

“四哥,那日你自己擅作主张将南笙带去卧雨轩,如今这般作为,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被慕容奕奚落,慕容渲倒是并未有半点不满,而且是认错态度极为诚恳。

委屈蹙着眉道,“我当时不是一时气愤吗?谁让,谁让她得罪我的?”话到后面说的越来越小,越发的没有底气。

慕容奕见他如此,不禁继续,“谁让她将你定在那一整夜,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慕容渲见慕容奕如此说,不禁瞠目,略微结巴道,“五,五弟,你如何得知的?”

见慕容奕看自己的眼神,那般的无奈,慕容渲也不再多言。

“这一切还不是你先引起的,多次劝告你,凡事不要过火,而四哥你呢,听进过一个字了吗?”

被自家弟弟如此的训教,慕容渲也不是头一回了,自是沉默接受。

慕容奕见他垂眸一脸接受训教的姿势,难得如此,必有其因。

“若是你想要去找南笙,自己去不就可以,哪需的在此感言万千。”

慕容渲见慕容奕识破自己的心思,一时间脸面无光,微微正声道,

“谁说本王是想找她了,不就是拿下了一个青楼吗?有什么了不起。”

慕容奕见他这般死鸭子嘴硬,微微挑眉,故意撇嘴道,“是吗?原来你这般不喜欢南笙啊。”

蓦然慕容奕起身,不顾慕容渲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慕容渲一脸不解,急声阻拦道,“五弟,这是要去哪?”

慕容奕步履未停,故意提声道,“自是去找南笙,想去见见她这几日在卧雨轩都干了些什么。”

一听到慕容奕要去找南笙,慕容渲立马起身跟上,再次恢复了活力。

“五弟,等等我。”

慕容奕不解,见着匆忙追上来的慕容渲,困惑道,“若是五弟没记错的话,方才四哥可是说过不想见到南笙的。”

慕容渲被慕容奕一句话噎住,不由得有些挂不住,眼珠子微转,邪气肆意的笑道,“本王只是怕她毁了圣都一绝卧雨轩而已。”

慕容奕只是浅笑,也不再与他争辩,其中虚实,不尽明显。

待两人赶到卧雨轩时,那门口俨然已停了一架马车,圣都之中,能用如此奢华的马车的,除了凤君玦那个金主,怕是也无人能有此家底了。

从门口就能听到凤君玦那惊叫连连的声音。

“啊,原来笙儿竟是如此的厉害。如果当时本公子在场,定然要为你捧场,散尽千金那又如何,本公子岂是舍不得那些小钱的人?”

慕容奕早就习惯了凤君玦此这番的行径作为,也相信若是他真在场,或许南笙要更加的出名,毕竟金钱还是比任何东西都来的实在。

而慕容渲则是一脸的嫌弃,自小,他最瞧不得的就是凤君玦这般随意挥霍的败家子了。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忍不住还冷哼一声。

“哼,慕容渲那小子,竟然这般对待我们家笙儿,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着实眼瞎,着实没品。”

“笙儿,我们不与流氓无赖一般见识哦。”那略带着哄人的语气,更是惹得站在门外的慕容渲气愤非常。

慕容奕倒是不禁轻笑出声,拍了拍慕容渲的肩膀,“四哥,君玦他一向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还不等慕容奕劝解完,凤君玦那奚落的话又再次出声,

“笙儿就是厉害,拿下这卧雨轩,自是狠狠的打了慕容渲那家伙的脸。”

慕容渲着实是再也听不下去,也忍不住下去了。

一脚将那微带上的门踹开,就这样那青木雕刻的门就这般牺牲了。

“凤君玦,辱骂皇族,你好大的胆子。”

凤君玦正与南笙聊的欢心,却被慕容渲这一粗暴的动作给打断了。

南笙也微微震惊了一番,随后转身瞥见那被当炮灰牺牲了的门,清眸里闪过一丝不悦。

听到慕容渲拿出皇族身份来压制自己,凤君玦也丝毫未露畏惧之色。

轻哼一声,尽是鄙夷,“你既做的出,还怕别人议论吗?再说了,方才本公子的话,有一句话一个字是假的吗?”

南笙倒是理不明白这里面的人物关系了,这凤君玦虽说后台很硬吧,但终归君臣有别,他竟敢如此当众羞辱质问慕容渲,莫非这慕容渲不得盛宠?

慕容渲在口舌上自是比不过,终日在商业之间摸驴打滚的凤君玦,也不愿与他废话,一拳就要栽在凤君玦的脸上。

就当凤君玦的脸要遭殃之际,却是一支玉笛横于其间,帮他挡了一遭,甚至还将慕容渲逼退。

凤君玦一脸后怕的拍着自己的小心脏,躲在南笙的身后,数落着慕容渲,

“堂堂轩王殿下竟然会如此粗暴,理论不过,竟要出手伤人。”

转眼一脸讨好的看着南笙,直接上手抱住南笙的腰身,却又被南笙一记冷眼吓得缩回手。

轻笑道,“幸而有笙儿的庇护,不然本公子这张风流倜傥的脸,就要被你这一拳给栽的不能见人数个月。”

慕容渲捂着胸口,方才被南笙的玉笛一震,竟然那般的疼痛。

一脸怒意的指着南笙道,“南笙,你竟敢对本王动手。”

南笙一脸的漠然,清眸里满是冷意,丝毫不在意对方脸上流露出的疼痛之色,清冷出声,

“轩王殿下,南笙不过是举手之劳,救人而已。”

慕容渲指着南笙身后的凤君玦,一脸愤懑道,“就这般的无奸商人,你竟这般维护他吗?还是你被这小白脸的家财诱惑了?”

那般折辱人的话语,作为旁观者的慕容奕也是听不下去,拉住慕容渲,劝道,“四哥,南笙不是这样的人,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慕容渲岂是这般怯弱又能听进去劝的人,一个劲的羞辱南笙。

“若是洁身自好的姑娘,岂会来这青楼***女呢。”

这般的言辞,慕容奕与凤君玦皆是脸色一变。

凤君玦脸上的嬉皮笑脸悉数收敛,眼神间布满寒冰,直射慕容渲,“慕容渲,你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嘴。”

慕容奕则是安慰南笙,“南笙,四哥他并非是有意的,他只是,”

慕容渲冷哼一声,丝毫不在意,也丝毫没有认错之心。

南笙一直把玩着手中的凤泣玉笛,漠然抬眸,不待众人反应,那玉笛便直冲着慕容渲的腹部而去,毕竟是神器,即便没有灵气,也足够威力。

那慕容渲竟是直接被那凤泣玉笛击落十丈之远,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慕容奕并未想到南笙会下如此的狠手,一时间震惊,毕竟是自家王兄有错,实属怪不得南笙,只能急忙上前去查看慕容渲的伤势。

“四哥,你怎么样?”

慕容渲气血不畅,口不能言,即便如此,被慕容奕扶起,仍是一脸愤恨的望着南笙。

南笙与之相视,气场有过而无不及。

径自走近他的身边,将他的狼狈之相纳入眼帘。

“日后,说话还是小心点,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对我以及这卧雨轩中任何一人不敬之言,难保下一次,我不会失手让你再无爬起来的可能。”

语气间的凌冽,竟让众人闻之一寒。

自此,众人也看出来,南笙对这卧雨轩有多么的重视。

慕容渲很不甘心,想要出声,却是一字一句难以发出,只能干瞪着眼。

慕容奕见他如此,不由得担心,转眸恳求的望向南笙。

南笙会意,“不必担心,不过就是肋骨断了几根罢了。”

自袖间取出一瓶药,交给慕容奕。

这般打了人,又给人好心送药的举动,在慕容渲的眼里简直就是在羞辱他,愤恨的就要打落慕容奕手中接过的药瓶,情绪激动。

南笙轻笑出声,负手垂眸漠然的看着他,“这一瓶药,你还是收下的好,否则我很难保证,这圣都能有大夫能够将你治好,若是废了下半身,别怪我没提醒你。”

慕容奕一听,急忙将那药瓶收好,眼神歉疚的看着南笙道,“南笙,今日着实不好意思。”

南笙自是不会将怒气牵扯到慕容奕的身上,摆摆手道,“与你无关。”

一句话就打消了慕容奕要为慕容渲求情的念头。

凤君玦见南笙的怒气还未消,也不愿见好友受委屈,立即找来人,将慕容渲送回去好好养病。

待送走了慕容奕与慕容渲后,凤君玦才回到了南笙的身边。

看着南笙一直把玩着她手中的那只紫色玉笛,不禁好奇,“笙儿,这是什么笛子,长得竟是这般别致。”

南笙见他询问,漠然回了一句,“是一个长辈送的,用来防身的。”

凤君玦微微颔首,只手撑着下巴道,“听说,那日笙儿一曲成名,未曾有幸听闻,不知笙儿可否为我吹奏一曲呢?”

南笙撇眸,并未想到他会如此要求,原本以为他会追问这只玉笛的来历,竟没想到他却避而不谈。

凤君玦见南笙半天毫无反应,不由得出声恳求,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笙儿,就吹奏一曲嘛。”

南笙颔首,横笛一曲笛音悠悠。

凤君玦不由得深陷其中,一曲完毕,凤君玦毫不吝啬的夸赞,“笙儿所奏之曲,确实非凡品,也是验证了传闻所言非虚。”

南笙漠然,好像是在沉思什么,竟一时间并未回应凤君玦的话。

凤君玦一向心思细腻,不难察觉出南笙心中有事,轻声试探着询问道,

“笙儿,可是有心事?”

南笙依然不做声,凤君玦便再次问道,“不如你跟我说说,或许能帮你解惑也说不定?”

南笙依然不做声,就在凤君玦以为南笙不愿跟自己交心之时,南笙清冷的声音响起。

“如果,我还了这里女子的自由,她们能会像寻常女子一般活着吗?”

凤君玦微微一愣,撇眸触及到南笙眼底的坚定,他便知方才慕容渲的话,南笙仍旧听进去了。

“笙儿,说实话,不会。”

凤君玦并未实话实说,并未欺骗南笙。

南笙不由得微微叹息一声,垂眸。

“卧雨轩的成名,自是让很多人都慕名而来,这里的女子也自是被那些人相传,若是哪一天她们不再卧雨轩了,那么盛名不再,留下的只有落入风尘的污点。”

南笙不是不明白这其间的道理,就是因为明白,才会觉得棘手,觉得愧疚。

这一生,她都不喜欢那种无力之感。

“前半生的光辉,后半生的折辱。诚然是个笑话。”

蓦然,话锋尽转,只听清冷一句,“既然如此,不如就许她们一生的繁华光辉。”

凤君玦觉得此时的南笙竟比任何时候都冷静,若是旁人说了这般狂妄之词,他必嗤之以鼻,可是这个人是南笙,是带给他很多震惊的南笙,这话出自她口,竟要人那般的动容。

“若是需要帮忙,说一声即可。”

南笙微微一愣,回眸望着浅笑着看着自己的凤君玦,不解道,“为什么?”

凤君玦微微挑眉,撇嘴道,“什么为什么?”

南笙见他故作不知的样子,触及到他眼底的信任,疑惑的言辞话到嘴边终化作一句,谢谢。

凤君玦嘴边的笑意更甚,却是再无相言,因为已然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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