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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十簪之秀

一记鼓鸣,颜玉金阁的大门赫然开启。

数十名扮书童之样的女子并为两排,自门中两侧走出,并候在门外的两侧,立于那颜玉金阁之下。

文人墨客看的稀奇,倒是没想到这颜玉金阁竟如此的奇特。

那些女子皆束发,身席一见白色长衫,俨然一副书童之态。

“哎,你说这卧雨轩为何改名啊?还改个如此刁钻的名字?”

“呦,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原先的卧雨轩,别人一看也知是青楼之名,你说那些文人墨客怎会折辱自己的身份,来这风尘之所比试呢?”

“这倒也是,就算是冲着那百两黄金而来,也得不折辱他们那些文人墨客的品格。哈哈。”

文人墨客一一进入颜玉金阁,便被里面的布局给震惊到了。

原先的迷迭之气漫漫的阁间,如今却是找不出一丝一毫,唯有那扑面而来的书卷之气。

九道白纱镶金丝的帘幔,自上松松的垂下,使中间的高台就此被遮挡。

而当众人一进来,便闻到一股香气,不似熏香般冲鼻,好似有一丝墨香书香。

“这是什么香,竟是让人这般闻得舒心。”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以前来过这,还真不知道这里是卧雨轩改装而来的,竟然修建的如此之好。”

当众人从那门口的高沿之上走下,便有更多的书童自四间而出,手里还捧着席榻,明明只有数十名的书童,文人却是有上百,但是效率却是极高,不出半盏茶的功夫,成百的文人墨客皆有座可行。

这时,自两旁高楼梯间,走下十名女子,身上皆是白衣红梅,青丝鬓发之间,也唯着一支白玉梅花。

“这不会就是圣都十簪之秀吧,如此素雅之妆,竟个个都是那不食烟火的仙子一般。”

待她们悉数走下,微微侧身,俯身恭敬有礼,齐声道,“恭请姑娘。”

众人不禁微微一愣,十簪之秀那在圣都可是名声大噪,即便再有钱再有地位,除非你是一国之主,任是谁来了皆不给面子的,如今个个却是那般恭敬,这不得不让众人好奇,她们口中的姑娘是谁?

蓦然,随着白纱帘幔的一阵飘荡,一抹倩影自那高楼之上,衣袂飘飘乘风而下。

足尖轻落,拂袖转身,那些人从那层层帘幔之中只能看的清一抹身影。

清冷的声音激荡在众人的心间之上,“起来吧。”

在众人皆为好奇这帘幔之后的人时,楼上的阁间却是一间间的亮起,微微走出一抹人影。

有些人眼睛好,微微抬首,便看清了所立之人。

“那不是凤君玦风大公子吗?”

“还有,那,那不是靖王吗?”

“谁说不是呢,妈呀,竟然还有桀王殿下。”

“话说这桀王不是一向与靖王殿下不和吗?而且一向最讨厌这种乏味的比试吗?怎的今日却一同前来。奇了。”

“这颜玉金阁到底是何人所开啊,竟然能请的动,圣都里如此地位显赫的人物?”

“确实令人好奇,听说是一位姑娘,一笛一舞便将这卧雨轩拿下了,更是在这圣都成了名。”

那些话,自是逃不过南笙的耳朵,闻之不禁莞尔,微微抬眸,朝着那阁楼之上,投去感激的目光。

凤君玦则是个胆大的,摇着扇子直呼道,“笙儿,回头可要好好报答。”

幸而大堂之间,议论声连连,这声音很快就被淹没。

南笙握住茶杯的手,不禁一顿,这话说的确实令人想入非非。南笙也是听习惯了,并未回应。

一旁的慕容奕不禁微微侧目,“凤兄,何时与南笙竟这般要好了?”双眸里尽是不解。

凤君玦摇着他手里的折扇,嘴角轻扬,高深莫测道,“这是秘密。”

远在一旁默默冷眼看着凤君玦与南笙眉来眼去的慕容泽,不由得冷哼出声,

“故弄玄虚,这颜玉金阁能修剪的如此迅速而又如此令人震惊,必定是有他的一份参与,不过合作关系,竟是非要给人自己被包·养了的错觉。”

慕容泽话虽不好听,却着实在理。

但是凤君玦也是个脸皮极厚的,丝毫不在意慕容泽那般刻薄羞辱之词,落入他耳边,好像是夸奖一般。

脸上的笑意更甚,更是得意,“桀王这是在羡慕呢,还是在嫉妒啊?本公子能得笙儿的青睐,而你不能。”

说到嫉妒之时,还特意加强了音调。

惹得南笙不由得抬眸,不解的看着上面的动静。

慕容泽从见到南笙的第一眼,就想将此女纳为己有,没成想,竟被凤君玦这个黑心商人给抢先一步。

“青睐,还真是恬不知耻。”

南笙倒是微微听清楚了,眼神落入慕容奕的身上,原以为慕容奕那厮的温润的性格,会劝架,却不成想,慕容奕早就端着一杯茶,在那边看热闹边品茶了,甚至有时还会时不时插上一句,将两人的战火烧的更旺。

感觉到南笙的目光,还浅浅一笑,惹得南笙一阵莫名其妙。

心里不禁暗付,慕容奕最近这是怎么了?

以他的性格,不劝架已属罕见,而这般煽风点火的,还真是着实不符。

唤过一旁的沉音,吩咐了几句。

沉音便微微俯身,登楼而上,所去之地正是三人的阁间。

沉音并未进去而是候在门口,微微提声道,“姑娘说了,请三位先行休息一下,而后自有三位贵人出场的机会。”

众人一听,不禁纷纷垂首,望向那帘幔之中的南笙,眼里皆是不解。

南笙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让他们不禁背后一寒。

待时间将至,雨轩身着一袭青墨色素裙踏拦而下。

素手拍起,众人的目光便被悉数吸引过去。

一道长幅便自空中展开,前面几个大字最为显眼,“比试规则”

众人纷纷静心仔细阅着这比试规则,却在看后,纷纷议论。

有些文人更是直接出声质问,“为何颜玉金阁的姑娘们也会参加?这不是折辱我们吗?”

此话一出,不禁附和之声众起。

南笙微微沉眸,眼神里凝聚起微微怒意。

不待南笙出声,自高楼之上,凤君玦的声音便赫然响起,

“不知这位文友,何来的折辱?”

那位出声的人不禁冷哼出声,“这还用在下挑明吗?”

凤君玦不禁轻笑出声,“莫不是文友,觉得这十名姑娘与你们比试折辱你们了不成?”

那人也是个直肠子,旁人见凤君玦出面,议论之声,便已然削弱下去,只有他一个人还死撑着。

“难道不是吗?”

凤君玦冷笑。

慕容奕放下手中的杯盏,沉声道,“这十名女子曾被圣上钦赐名为圣都十簪之秀,自是赞赏她们钟秀林丽,方才文友所言,莫不是在质疑圣上的眼光?”

众人哑然,没想到堂堂靖王会亲自出面解围,更是没想到会用圣上之名来让他们心服口服。

南笙抬眸,对上慕容奕安慰的眼神,感激一笑。

凤君玦看见两人的互动,不由得有些吃味,撇嘴道,“奕兄,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能抢我的话呢?”

慕容奕微微愣神,“着实不想抢了凤兄的风头的,这不一下子没忍住吗?”

明明是道歉的话语,凤君玦倒是一丝歉疚之意,皆为察觉出来。

看着南笙射来的目光凤君玦只能径自扇着手里的折扇,不去在意。

这位文人被慕容奕的一番言辞逼退,但是随后又有人出声。

“那为何要让颜玉金阁的女子先行与我们比试?而不是我们自行比试呢?”

南笙见那出头之人,不由得有些惋惜这位仁兄的智商了。

若是让你们自行比试,那岂不是要耗掉太多的银子,当她南笙是傻子吗?就算有钱,也得将钱用在刀刃之上不是?

“这就要询问凤大公子了,因为比试规则并非颜玉金阁拟定,而是由出资的商家还有两位王爷一同拟定的。”

一听,规则不是颜玉金阁所定,自是不能跟颜玉金阁的人理论,但是若让他们跟有钱有势的凤君玦理论。那绝不可能。

试问学子苦读十几年,为的不就是要入朝为官,凤君玦的父亲在朝为相,得罪了他,相当于断了自己的仕途,敢问那个不知死活的会拿自己十数年的心血,只为跟人理论一番,便消耗殆尽。

楼上的三人,自是无奈的看着静卧在下面的南笙,他们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参与了规则拟定这一事呢。

这小妮子着实狡猾啊,明显不是用他们的名号狐假虎威吗。

南笙见场中无人再有异议,便给了雨轩一个眼神。

又是一阵鸣鼓声,“比试开始。”

个人先行写下自己要比试的范畴,而他们对决的对象则由颜玉金阁来定。

即便规则再怎么坑人,但是为了那百两黄金自是能忍下。

按照南笙的计划,此番环节不过是为了方便南笙挑选出,颜玉金阁女子能够应对的文人,这样,在第一局便将够不成威胁的文人先行除名,这样既能彰显十簪之秀的才华出众,又能省下一大笔银子,怎么看都是划算。

第一局比试诗词歌赋,果然不出南笙所料,来此比试的文人,竟被自己手下的十名姑娘除名一半。

众人不禁纷纷惊叹,赞叹的不仅是这十名姑娘的才华之高,更是在感叹颜玉金阁的手腕。

第二轮,这些姑娘的压力就来了,剩下的一半,大多数都是负有真才实学的文人墨客,要是论书,自是难以取胜,所以第二轮考察的是治国之道。

当听到比试的内容时,南笙并未错过那些文人墨客脸上露出的自信笑容,和那眼神里的轻蔑。

南笙心里不禁冷笑,果然她的这步棋没走错,要想他们输的挫败,输的难堪,自是要挑他们最拿手的。

而在这些文人墨客眼中,自是瞧不上这颜玉金阁中的姑娘,不过青楼之姬,妇人岂懂这治国之道。

而南笙就是要他们看不上的妇人来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当比试开始之际,那些文人墨客气定神闲。

可是当他们听到颜玉金阁中女子所言治国之道时,脸色巨变,怎么可能?

看到他们脸上的变化,南笙的心情不由得一阵愉悦。

坐在高楼之上,一直默默观看的三人,不由得心惊,切记得罪谁皆不能得罪南笙。

原本自视甚高的那些文人墨客,皆无脸再留在这颜玉金阁,纷纷取了自己应的赏金离去,好歹还有一百两黄金宽慰自己一下不是。

那些看客不由得震惊了,何时十簪之秀竟这般的厉害了,难道是深藏不露?

其实是南笙先行给她们讲解了治国之道。南笙活了数万年,在天宫之上自是阅览群书,这点治国之道不过是信手拈来罢了。

直到第二局比赛结束,场上所留的不过五人了。

众人不禁哗然,原本上百人的比试,如今不过两局而去,竟然只留几人,而且大部分的文人墨客皆是被颜玉金阁的女子比试除名而去,不得不对这颜玉金阁再次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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