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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月色笙歌:邪魅太子不好惹 > 第二百一十六章 赐婚

第二百一十六章 赐婚

这是难得一次南笙能早起,不用玄羽亲自来唤。

冰鸢知晓南笙今日要面圣,便特意为她挑选了一身略微鲜亮的长裙,却被南笙拒绝。

“不过是圣上宣召而已,不必穿的过于隆重的。”

以前在天宫,就算是面见天帝他老人家,南笙也为曾花费诸多心思。

冰鸢见她如此说,便也只能选了南笙素日里穿的白衣长裙稍微绣着红梅为她更衣。

“冰鸢,此次你就跟着我一同前去吧。”

冰鸢领命。

慕容奕在王府外候着,好像自从南笙出现以后,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等着她,不过他倒也不介意。

见着南笙一席素衣而来,就连发鬓之间也唯有一簪白玉红梅,不禁愣住。

玄羽不禁提醒道,“南笙姑娘,此番是进宫面圣,您怎么也不好好装扮一番?”

南笙不禁挑眉,一脸不解,“本姑娘平日里就是如此,何必为了面圣刻意着装呢?难道这一身不好看?”

慕容奕一个眼神让玄羽刚要开口的话悉数吞回。

“南笙穿什么都好看,确实不过就是进宫面圣而已,只要着装得体即可。这样既不张扬,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玄羽见自家主子都这般说,自是不能再反驳,只能默默的候在一旁。

南笙倒是极为满意慕容奕的回答,轻笑道,“真是知我者,阿奕也。”

慕容奕听到南笙如此唤自己,心里不禁一阵愉悦,嘴角的笑容不禁扩大,好似要漾出一朵花来。

过了半个时辰,这颠簸的马车才停下,南笙不禁敲打着后背,心中暗付,还是有灵气的好,何必受这份罪。

慕容奕见南笙表情微恙,温柔关心道,“南笙,怎么了?”

南笙漫不经心的回应,“无碍,不过是乘坐马车久了些,有些腰酸背疼罢了。”

慕容奕见南笙不停的敲打后背,就要上前帮她揉揉,却被冰鸢拦住。

“还是不用麻烦王爷了,让冰鸢来就可。”

南笙也轻笑着道,“阿奕,还是让冰鸢来吧,你在前面带路吧。”

慕容奕见南笙如此说,只能尴尬的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任其垂下。

经过皇城的城门,南笙才真正的算进入了皇城。

果然很是气派,就跟老仙君给的话本子里描写的一样。

红墙宫里万重门,金碧辉煌塑其身。

怎一个有钱了得。

慕容奕见南笙的眼神里染上好奇,不禁询问,“南笙,觉得这皇宫如何?”

南笙浅笑道,“很好啊,一看就很有钱。”

慕容奕倒是没料到南笙会如此说,不过作为一国之主的皇帝,全天下的财富都是他的,能不有钱吗。

对于南笙的经典评判,慕容奕也是见怪不怪了。

走至太和殿,侍君早已在此等候,“拜见王爷,南笙姑娘。”

慕容奕与南笙齐齐俯身回以一礼,慕容奕询问道,“为何侍君会在此?”按道理,侍君如今应该在父皇的身边才对。

侍君微微俯身回答,“是圣上想要见南笙姑娘,所以命奴才在这必经之路候着。”

慕容奕了然颔首,便要拉着南笙一同随着侍君前去,不曾想却被阻拦。

“靖王且慢,这圣上只让南笙姑娘一人独自前去,还请靖王殿下在神武宫休息片刻,过会儿家宴就要开始了。”

慕容奕不解,为何父皇在家宴之前,独自召见南笙,“侍君可知父皇召见南笙何事?”

侍君歉疚一笑,“这君心奴才岂可擅自揣测啊,还请靖王殿下通融,这圣上等急了,对南笙姑娘也不好。”

慕容奕无法,只能交代南笙几句,让她小心慎行。

南笙安慰的回以一笑,“放心,我自有数。”

侍君朝着慕容奕微微行礼,便领着南笙去见圣上了。

一路上,侍君会时不时与南笙闲聊几句。

“没想到,一向不与人亲近的靖王殿下会如此关心一人。南笙姑娘当真是好福气啊。”

南笙不禁一愣,慕容奕不与人亲近吗?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明明是心中孤寂,却被人当成不爱亲近,难怪他身边除了一个凤君玦倒是甚少有什么至交好友。

“不过是因缘巧合下,救了靖王殿下,或许是因为如此,靖王殿下才会如此另眼相看吧。”

侍君笑而不语,不过看向南笙的眼神却是越发的深意了。

到了一处庞大的宫殿,只见外面的石柱之上雕刻着九条龙,再见上面的匾额,“正大光明”。

侍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南笙姑娘,进去吧。”

南笙微微颔首,便独自踏进去了。

里面的装饰摆设,雄伟霸气,无不彰显着天子的盛威。

“来了。”只听一声中气十足,却仍带着一丝年迈的声音在南笙的正前方响起。

南笙微微抬眸望去,只见身穿玄黄色龙袍的男子坐于伏案之间。

提笔在奏折上批阅着,并未抬眸看南笙。

南笙径自上前,恭敬的俯身道,“南笙拜见圣上。”

“起来吧。”

南笙微微起身,这才正视打量起眼前的皇帝。

虽是上了年纪,但是南笙还是看得出来,眼前的人年轻之时该是多么的霸气威严。

不过看着皇帝的眉眼,却是与慕容奕那般的相似,看来这诸多皇子之中还是慕容奕长得最像他爹啊,若不是他身体虚弱,怕是这太子之位也到不了那慕容清的手里。

“看朕这般久,可看出什么来了?”听到皇帝的话,南笙不禁一愣,明明是垂眸,又怎会知道自己正在看着他呢?

不过出于礼貌,南笙还是回答了,“南笙只是好奇传说中的天命之子究竟是何等神姿?”

皇帝倒是被她这一番解释提起了兴趣,“喔?如今看了,作何感想?”

南笙如实道,“与平常之人并无所异啊。”

皇帝握笔的手,不禁一顿,却在南笙下面的话中,勾起了愉悦之心。

“除了多了一分威严,多了一颗怜悯众生,匡扶天下的心。”

皇帝不禁将手中的笔搁置一旁,朗声笑道,“还真是一个具有玲珑心思的丫头。难怪能将颜玉金阁一手扶持到如此地位,还能将圣都杰出的文人打败。”

这一番夸奖里夹杂了太多深意,南笙眸光微闪,却在下一刻便跪在了地上。

“还请圣上恕罪。”

皇帝不禁抬眸正眼望着南笙,不解道,“你何罪之有啊?”

南笙沉声道,“是南笙自作聪明了,摆了如此一局来博圣上的另眼相看。”

皇帝见她如此坦白,微微挑眉,“起来吧。”

“你是真的聪明,知道今日朕找你来会问罪,竟直接坦白,倒是个机灵的人。”

南笙还未松一口气,就听见那皇帝的下一句,差点没一口气憋死。

“难怪朕的几个儿子,皆为你神魂倾倒。”

这南笙就不解了,何来的神魂倾倒啊,明明就是各有所需嘛。

“圣上所言,南笙不敢背负。”

皇帝见南笙一身素然的装扮,这周身清冷的气质,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淡然,确实不像那般狐媚之女。

更是与自己周旋的魄力令皇帝赞赏,即便是凤家那女娃娃,也做不到这地步,不得不说,老五的运气着实好。

“不敢背负,也得背负了。”

此话一出,引起南笙极度不解,清眸满是困惑的望着皇帝。

“像你这般聪慧的女子,是个男人都想追求。”

南笙听到皇帝这般说,不禁瞪大眼眸,难不成这皇帝看上自己了不成,心底里不禁一阵恶寒。

皇帝自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出声解释,“你放心,朕还没这么昏庸。”

“不过,如此聪慧的人,若是不能收为己用,这不是在给自己下绊子吗?你说是不是?”

南笙漠然,并未回应。

皇帝也不气恼,径自说下去。

“若要纳为己有,必然要放在可靠之人的身边,成为朕的儿媳妇,自是最为有保障的。”

南笙不禁再次震惊,竟然要将自己许给他的儿子。

“南笙不过一介草民,怎敢高攀皇室龙子。”

皇帝端起茶杯润了润喉,继续道,“有如此的胆识,如此的魄力,又有如此的才华,草民,你说朕信与不信?”

“朕已然调查过了,你的身份一切未知,就像凭空出现的人一般,不过依你自己所言,自小便与师父归隐山林,并未出世,这倒也可信。”

“那日你在九阴山救下奕儿,这份恩情,朕心领了,既是出世,一下山便与朕的奕儿相遇,还顺手救下了奕儿,而我那不愿与人亲近的儿子,也竟破天荒的将你领回府中。甚至在颜玉金阁他为你解围,这一桩桩一件件,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俩有缘,有命定之缘。”

南笙还真是服了这皇帝的逻辑了,慕容奕收留自己不是因为自己能救他的毒吗?不然你以为他会搭理她?

“朕这一辈子亏欠奕儿的太多了,他母妃离世,而朕却又时常无法照看他,从小体弱多病。好不容易有一个倾心相待的姑娘,却被朕从中阻挠。害的他如今越发与朕生分了。”

南笙听他这般倾诉中,自是不难看出他对慕容奕的偏爱,就从取名,便可看出来。

“既然圣上知道,王爷他钟情于卿尘姑娘,您为何还要拆散他们呢?您可知,就是因为这一件事,王爷他差点耗尽心血啊。”

听到南笙的这一席话,皇帝的脸上流露出沧桑无奈的神情。

那般无奈的叹息,“朕也无法,无法啊。”

听得出他话语间的那种无力之感,南笙领会,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不过南笙还是将慕容奕中毒一事告知了皇帝。

皇帝听闻后,双目里尽是震惊,“什么?中毒?”

南笙微微颔首,“这种毒是由母体中带出来的,幸而母体根基强健,这才使胎儿能存活这般久,还能长大成人,不过身体的羸弱之症却是无药可医。”

皇帝虚弱的躺落在龙座之上,“原来如此。”

南笙并未将慕容奕所中何毒全盘皆出,毕竟如今还未探知妖界究竟有何预谋,还是不能打草惊蛇。

“奕儿的身体现今如何?可要紧?”

南笙安慰道,“王爷的毒已然被肃清了,经过几番调养,身子越发强健了。”

皇帝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是转念所思,望向南笙的眼神里布满疑惑,

“你会医术?”

南笙颔首,“与师父学过几年医术。”

皇帝的不禁大笑起来,这使的南笙莫名其妙。

“还说你俩无缘,你可真是奕儿的福星啊。”

“朕看的出,奕儿他心悦你,而你又几次三番救了他,在太子府又那般为他解围,若是无情,那便是欺君之罪。朕决定了,这就下旨为你们赐婚。”

南笙的头顶好似有一道晴天霹雳。

“圣上,千万不可啊。”

自己可是天界中人,其一自己不喜欢慕容奕,那仅是同情而已,其二,自己历练完后,可是要回天宫的。

皇帝被南笙这一番话,惹得不悦,冷声道,

“有何不可?”

“别忘了你费劲心思布局,今日进宫面圣所谓何,你自己掂量着办。”

南笙不禁一顿,这是要拿颜玉金阁来威胁自己吗?

这样的荒唐的结果,是她万万也未曾料到的啊。

南笙此番是真的领悟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皇帝见南笙沉默,继续道,“只要你答允,朕便立马下旨,将颜玉金阁赐为日后圣都唯一文人比试场所,只此一家。”

面对皇帝如此的威逼利诱,南笙的心是纠结的不得了。

颜玉金阁是自己费尽心思一手建立起来的,自己曾许下的誓言,护的她们一生繁华之景,若是只因为拒婚,先前所做的努力皆白费了,自己如何对得起雨轩,如何对得起沉音,如何对得起一直帮助她的凤君玦。

垂在袖间的手,不禁攥紧,却又不得不松开。

皇帝看着她垂首沉思的模样,不禁再次询问,“考虑的如何?”

南笙漠然抬眸,清眸里布满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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