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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钱塘月夜

听到脑海中传来的系统提示音,赵铭嘴角微微一扬,不枉自己为了这张脱籍文书辛辛苦苦跑了几趟太常寺,还欠下太常寺丞一个人情,竟然一下子收获了两万天命值,都比得上自己在汴京磨了一年才拿下的文武双榜状元。

只可惜,宋引章不是天命女主,若这张脱籍文书是赵盼儿的,赵铭估计获得的天命值少说还能翻上几倍。

到底是少女心性,也有可能宋引章真正看重的是周舍那位莫须有的姑父能帮她脱籍从良。

总之,一张脱籍文书将宋引章被周舍欺骗的悲伤彻底冲散。

……

是夜,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撒向大地,犹如九天银河垂落,给整个钱塘铺上一层银色纱衣。

茶坊本就临河,月光照耀下,平静的河面波光粼粼,银光闪烁,如梦似幻。

赵铭独自一人坐在茶坊后院的凉亭,凝视着这华美的江波月色,面露沉思,大脑飞速运转。

原剧情中,顾千帆南下江南的目的是为了调查谶言案和夺取夜宴图,但随着杨府灭门惨案,一场更大的风暴浮出水面,那便是江南走私案。

江南走私案看为钱塘知县郑青田主脑,实则以钱塘为中心波及整个江南官场,就连远在汴京的皇城司使雷敬都收了郑青田的好处。

这还仅仅只是剧情中展现出来的,肯定还有更多剧情中没有出现的大人物参与其中。

不然,真当雷敬不知道这钱烫手?

这钱他不得不拿,也不敢不拿,否则就是得罪了整个走私案背后庞大的利益集团。

单以郑青田的县令身份,支不起这么大的摊子,级别不够,他不过是一枚被推到前台的棋子,或者说,钱塘只是整个海运走私案的冰山一角,背后必然存在更大的推手。

不出意外的话,郑青田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顾千帆抵达钱塘的消息。

毕竟,原剧情中老贾虽然也是用皇城司腰牌吓走那名捕头,但老贾本就是皇城司在钱塘的人员常驻,他出现在钱塘不足为奇,所以顾千帆才能一直隐藏身份,直到杨府灭门惨案后,郑青田从手下口中得知有人称呼顾千帆指挥,郑青田才后知后觉。

顾千帆今天可是直接用的指挥使的腰牌。

虽然更具威慑力。

但两名皇城司指挥使一同南下江南仅仅只是为了调查皇后谶言案?

还是说海运走私的事是不是已经暴露?

郑青田不敢赌,郑青田背后的人更不敢赌。

同样,单是以赵铭和顾千帆两个人也扛不住江南走私案背后利益集团的压力,原剧情中顾千帆差点没因此丢了小命,最后还是他那个参政知事的平江军节度使父亲出面才将事情摆平。

现在,摆在赵铭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杨府作为夜宴图和江南走私案唯一的交汇点,赶在郑青田等人灭门前将夜宴图拿到手,然后马上离开钱塘,从江南走私案中脱身。

第二,坐等杨府灭门惨案发生,然后和走私案背后的利益集团硬刚一场。

而赵铭却只能选择后者,因为他知道杨知远手中的夜宴图是赵盼儿临摹的赝品,真迹早已被赵盼儿送给欧阳旭,又被欧阳旭转送给柯政,所以,杨府必须被灭门,否则赵盼儿便会牵扯其中。

事关宫中私隐,她一个卖茶的小娘子若是牵扯进来,怕是连冒泡的机会都没有,便会被狂风巨浪吞噬得尸骨无存。

同时,风险越大,收获越大。

若是赵铭能在这场走私案风波中搅动风云,收获的天命值必然会十分可观,而天命值才是赵铭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

想要达到这种效果,单是现在那一百名已经更名为神卫司的锦衣卫远远不够,整个江南的锦衣卫都要动起来,还要必须拉拢平江节度使萧钦言给自己站队。

且不说顾千帆是他的儿子,单是这位萧使相在原剧情里借江南走私案大肆清除异己,为他赴京升任宰相铺平了道路,几乎可以说是江南走私案最后的赢家。

得了这莫大的好处,不出点力怎么能行?

至于宁海军那边就不要想了,虽然他们那位姓楚的将军在杨府灭门时被郑青田摆了一道,无辜躺枪,但自大宋王朝那位黄袍加身的太祖杯酒释兵权开始,兵权在大宋王朝就是一个禁忌,不是自己能够指染的。

“想什么这么出神?”

一道如黄莺般的声音将赵铭从沉思中唤醒,回头一看,赵盼儿端着一盏清茶,莲步轻移走到赵铭对面坐下。

“没什么,趁着这夜晚的宁静合计合计这次来钱塘办的差事。”

赵铭笑着从赵盼儿手中接过茶轻抿一口,赞叹道:“灵隐佛茶配上盼儿你高超的茶艺,当真是世间一绝。”

“白天就说用此茶庆祝你高中状元,却是被那些歹徒一闹,差点都忘了此事。”赵盼儿心不在焉的道。

“现在也为时不晚。”

赵铭笑了笑,也看出赵盼儿有心事,问道:“找我有事?”

赵盼儿略有迟疑的道:“那周舍……会如何?”

本以为赵盼儿是忍不住问他关于欧阳旭的事,没想到赵盼儿却是周舍。

“他不会有机会再祸害其他小娘子。”

听赵铭轻描淡写的语气,赵盼儿蹙了蹙眉:“我担心的不是周舍,他虽然可恶,但正如他所说,他犯的事按照律令却罪不至死,也不属于皇城司管辖,你这般处理,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盼儿你多虑了。”赵铭轻轻摇了摇头,再次从怀中取出皇城司的腰牌,除了正面刻着的“皇城司神卫司指挥使”几个大字,背面同样刻着几排大字:缉捕追凶,监察天下,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便是皇城司内部,这特权也是神卫司独有,代表莫大的恩宠,也是莫大的权力。

赵盼儿将腰牌拿在手中端详片刻这才还给赵铭,嘱咐道:“看来官家真的很看重你,也很信任你,如此我便放心了,不过权力惑人心,执掌别人生杀大权的同时,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迷失了自己,成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赵铭自然知道她的担忧来源何处,她的父亲当年虽然是被萧钦言弹劾,但动手的正是皇城司,便点了点头,应道:“盼儿放心,我省得轻重。”

赵盼儿点了点头,又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进入皇城司?以你的才华和官家的看重,从文必然会有更好的前途。”

赵铭却是不屑一顾,起身走到亭便,望着浩瀚的夜空,豪气万丈的道:“大丈夫生于天地,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在崇德殿和一群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勾心斗角不是我的梦想,我的志向是北辽,是西夏,是无数觊觎大宋富饶繁华的番邦异族。”

“可这与皇城司有什么关系?”赵盼儿不解的道。

赵铭目光一凝,道出了自己当初选择进入皇城司的初衷。

“皇城司就是一柄刀,如何使用这柄刀并不取决于刀本身,而在于执刀的手,我想做的便是从刀变成持刀的手,这样才会有人忌惮,将来我面对异族番邦的时候才不会担心有人将这柄刀从背后捅进我的身体。”

听到赵铭的话,赵盼儿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父亲的遭遇,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一时间悲从心来,眼中留下两行清泪。

眼望佳人泪目,赵铭心疼的道“抱歉,我不该让你想起了那些伤心的事情。”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赵盼儿擦干泪水,强忍着悲痛,很是担忧的道:“只是你想过没有,这条路你会走得很艰难。”

“路再难,总归是要有人去走,盼儿你是否愿意陪我一起……”

赵盼儿打断赵铭的话道:“赵铭,我和欧阳已有婚约,这个你是知道的。”

但不知怎的,这话一说出口,赵盼儿心中并没有感到丝毫轻松,反而更加沉重,还有一股……失落。

赵铭急道:“那欧阳旭不值得你这么付出,他……”

赵盼儿再次阻止赵铭的话:“我相信我赵盼儿看男人的眼光,便是欧阳当真变心,我也自会找他要个说法,但这话我不希望是从你口中听到。”

“夜深了,明天我还要去乐营帮引章办脱籍的事,就先回屋休息了,你手上还有伤,也早点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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