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善意的谎言
每个人的自私都一样,‘各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但是,总会有一些例外。
阿珠是个重情的人,她在细心照料母亲的日子里,也在寻觅一份适当的工作,等到母亲伤口愈合差不多的时候,就打算出去打工赚钱。她知道如果阿郎家人不追究刑事责任,她家里也地赔偿很多钱,当然父亲依然需要坐牢,不过可以捡回一条命来。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阿珠带着母亲出院,回到住处去,恰巧碰到阿郎骑车要出去。
“阿弟,你好!”阿珠似乎像第一次见到邻家弟弟一样的语气。
“你也好!”阿郎似乎不再生那么大气在阿珠身上了。
“我妈今天出院回来,以后家里有人在,回头你可以到我们家做客哈。”阿珠小心的说。
“好,等我把我爸的仇报了!”阿郎又狠狠的说。
阿珠母亲虚弱的道:“孩子,我也有错,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阿珠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对阿郎说:“我妈妈也是受了刀伤的,你可别听她的气话,我们两家那么好的关系,不应该如此成为深仇大恨的两家!”
“我只要杀我爸的人的命,与你们无关。”
阿珠难受的道:“阿弟,你非要这么绝情吗?”
“不是我无情,是你阿爸太无情!”
阿珠看了看母亲,母亲难看的点了点头。
“其实你爸和我妈的友情过度了,所以被我爸发现,才酿成了今天的大祸!”阿珠半编半猜的说。
“不可能!我爸不是那种人!”阿郎不相信。
“是的,我和你爸已经超越了友情的关系!”阿珠的母亲郑重其事的道。
阿郎不敢相信这些话,他突然捂着耳朵跑回了家。母亲问他怎么了,他什么也不愿意讲,把自己关到自己的屋子里,只听到乱扔东西的声音传来。母亲要打开屋门,门却反锁着。
阿郎这时突然崩溃了,刚才还在恨阿珠爸爸,现在突然不知道该恨谁了,甚至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存在。爸爸那么爱自己,怎么也恨不起来他呀,可是,他辜负了母亲,变成了一个偷腥贼,这要是被人们知道了,就是死了也地被人撮脊梁骨啊!
这个时候,他是无法面对现实的,不知道一直坚持的所谓严惩真凶到底是不是对的。而现在母亲应该还不知道,阿郎以为现在还不能告诉母亲,所以他自认为可以瞒着母亲,不让她为此而伤心。
母亲敲门,他不开,母亲说:“我要去王太太家打扫卫生去了,你饿了自己到冰箱取。”
“知道了。”阿郎压抑着心情回道。
听见关门声,他自己又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想着,如果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和隔壁的再闹起来。这个家不能再闹下去了,阿珠她们家也不能继续闹下去了,否则斗的两败俱伤,谁也不会好过。
阿郎拿出手机正要发短信给阿珠,却发现一条未读短信:“阿郎,我可以到你家里吗?”
“可以,现在过来吧。”
不一会阿珠带着大学录取通知书过来了,进了阿郎家,阿郎像弟弟一样给阿姐倒了杯水。两个人同时要说话,然后都又停止。然后,两个人又同时道:“你先说。”
两个人同时笑了,这是从变故以来两个人第一次笑。可是,很快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