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与非墨重逢
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他们的旗帜却让所有人瞪大了双眼。
活龙活现的龙纹之中,一个若大的炎字。
大陆何方势力与炎帝挂钩?
答:炎帝!
那群人进来的瞬间,所有人都站起了身子,目光死死的盯着这群不足百人的队伍。
炎帝?
那个炎帝?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都猜测这群人都是何方神圣,与他们的目标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不是说炎帝已转世,听那些苍山部落说得神神叨叨的,难不成这人就是炎帝的转世?”大陆这边,很少人会相信人有转世之说,或许听说过,但大部分认为是无稽之谈。
“不清楚,说不定就是炎帝的转世吧?听说炎帝是女人,那……”
有人不确定的说着,语气深沉。
楚容珍慢慢坐回了椅子,玩味的看着由少女带头的队伍,幽幽浅笑。
“炎帝么?一个死了千年的女人真能转世重生?听说,炎帝能力滔天,不知道真的转世的炎帝能不能统一整个大陆?呵呵呵……”
楚容珍笑得格外渗人,看得舒儿打了一个激灵。
“小姐,你不相信炎帝转世之说?”
楚容珍摇了摇头,“不,我比任何人都相信鬼神之说,所以炎帝转世我也相信,但是,也只是相信而已。”
对,只是相信。
如果炎帝真的那么厉害,她还想好好好的看看她的能力呢、
千年难得一遇,不是吗?
楼下,马背上的女人倨傲的看着四周的百姓,有些嫌弃,“怎么是这么破的地方?你们就打算让我住这种破烂地?”
“请您恕罪,这座城不比京城,自然会破旧很多,还您请忍耐一段时间。”随从弯腰,神情恭敬。
女人红衣微飘,微微一冷,目光,正好看到城中穿着红衣的女子正在走动,想也不想的抽出要间的长鞭,一鞭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甩到了那女子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
“哼,谁准你穿红衣的?找死!”
女人完全不讲理,似乎认为全天下只有她一人能够穿红衣,别的女子穿了,就是罪无可赦。
霸道又血腥的举动让百姓后退几步,一个个不敢再接近这个带煞的女人。
“阿贺,给我扒了她的衣服,给她一个教训!”
被称为阿贺的男人下马,真的动手扒了起来,一个弱女子与一个高大的男人,抵抗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两下,那女子是全身*的躲在地上掩面哭泣,一身红衣包括里衣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她的举动立马就引起了众人的不悦,就算人家穿了红衣也不至于全部扒掉嘛!
全身*,让一个姑娘家以后怎么活?
“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尽是干这种缺德事?”这时,人群里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一袭淡白色的长袍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摇着一把折扇。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你谁啊!”女人看到有人敢管她的闲事,脸立马沉了下来。
男人拱了拱手,“在下姬落,还未请教?”
姬落,对,就是姬落。
姬落与非墨分开,一个人出来寻找着虎卫打探消息,刚刚处理之后出来,就遇上了这么一茬。
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神秘的女人,自然要好好打探一番。
“姬落?”女人微微皱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想了半天却想不起来,只是认真的看了姬落两眼。
贵族的气息,上位者的从容,看来,是某国的权贵。
“轩辕珊!”
姬落一听,眸色不动声色的微暗。
轩辕珊?
不会吧?
姬落眸色微暗,微笑,不动声色的打探着,“不知道轩辕姑娘与炎帝可有关系?这龙纹炎帝旗,难免让人会联想到千年前的那位……”
没有掩藏他的疑问,因为他摸出了她的性格。
高傲,自负!
这种人只要奉承他们一下,想要的东西会一五一十的掏出来。
这个轩辕珊如果真的是她的女儿,会是这种性格?还是说他认错人了?
“哼!”轩辕珊完全不回答,倒是她身边的随从阿贺上前一步,伸手指着她介绍,“这位大人正在炎帝转世!”
如同扔到人群的炸弹,震得所有人有惊愕不已。
就姬落也一样。
姬落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高傲的女人,薄唇紧抿。
炎帝转世?
真的还是假的?
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女人身后的随从,听说炎帝身边有十将,如果她真是炎帝转世的话,她的身边……
姬落的目光静静看着打扮怪异的一行人,一时半会也分不清真假。
这事,估计得隐世各族来判定了。
微微后退一步,姬落淡淡弯腰,表示臣服,“真是失敬!”
对于姬落的识相,轩辕珊一下子好感倍增,高傲的扭着头,道:“看你还识趣的份上,本小姐允许你导游一番!”
施舍的语气,命令的意味,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会不悦。
不错姬落倒不会。
乐呵呵的翻身上马,坐到轩辕珊的身边,一起陪她四处走动,游玩。
楚容珍在姬落出现的时候就离开了那里,命了凤魅去虎卫打探一下消息,可是凤魅离开之后久久的都没有回来。
原本冷静的莲开始有些躁动走神起来。
一直等一直等,可是凤魅没有半点消息。
楚容珍与莲两人,心中开始怀疑起来,难不成凤魅出了啥事?
“莲,你要是担心,就去找找凤魅吧!”
终于等到了楚容珍的命令,莲想也不想的点头,直接离开。
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楚容珍有些迷茫,现在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的等着。
清姐姐的饵放了下去,各方的人还没有到齐,不是行动的时候。
边走边沉思,楚容珍没有现身后跟了一群心怀不轨的男人,或许现了,只是她根本不介意罢了。
走到一个道口,突然被后被人用力一推,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走了上来,“小娘子,陪我们玩玩?放心,只要让大爷们爽够了,就会放了你!”
楚容珍背靠着墙,静静的抬眸,眼中一片冰寒。
以为她是被吓得无言,从人一阵得意。
城中从未见过如此极品的女人,要是能好好的尝尝她的味道,减寿十年都赚了。
“好美啊,嘿嘿,小娘子,来吧!”
说完,狼手伸了出来,想要直接扒下她的衣裙,看起来格外猴急。
美色在前,他们早就失了魂。
楚容珍定定看着他们,本来要动手里,巷子口传来一阵爆喝,“恶心的东西,你们在做什么?赚了本圣女的眼,不想活了?”
好事被打扰,几个男人十分不悦,恶狠狠扭头,“小妞,你找死是不是?不想死就给大爷滚远点,否则……”
池诗彩顿时一阵暴怒。
从未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这些男人算什么东西?
池诗彩长得不差,反而清秀美丽,可是与楚容珍相比就差了好几分,这不,两人一对比,那些男人对池诗彩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
“上!”
池诗彩的身后,两个暗卫冲了出来,飞快的提起长剑斩杀了几个男人,鲜血绽放,于昏暗的小巷之中……
楚容珍双手捂脸,不喜欢鲜血溅到脸上的感觉,不过这一举动看在池诗彩的眼里就是害怕。
顿时,有些不屑。
不过看到楚容珍一袭红衣的时候,双眼微微轻闪,“脏了本圣女的眼,要情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要不要脸的?”
尖锐刻薄的话让楚容珍微微皱眉。
她不喜这个什么圣女。
看到楚容珍不理她,池诗彩不悦的上前两步,嫌恶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喂,说你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这是,楚容珍才慢慢抬起脸,微微笑了笑,“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助!”
她这艳丽无双的脸毫不预警的出现在池诗彩的眼里,只见她瞳孔一缩,手直接高扬,狠狠扇下……
楚容珍双眼微寒,侧身躲过,“你救了我本该道谢,但是,你这是何意?”
好像被踢到痛脚,池诗彩满眼杀意的瞪着她,“呸,早知道是你本圣女绝对不会救,顶着她的脸又是一个替身,死了算了!”
池诗彩现在满心愤怒,本以为是谁大白干这些肮脏事,没想到又是替身。
那个贱人的替身怎么到处都是?
看来她就是前天见过的那什么齐真儿吧?被墨弄得重伤之后就避不见面,听说重伤了。
原来,只是装柔弱。
不行,看到这张脸她就不愉快,不能再让她接近墨,否则他永远忘不了那个该死的贱人。
“杀了她!”
一瞬间,池诗彩动了杀意。
把楚容珍认成了替身,试图杀掉她而达到隐瞒的效果。
楚容珍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世上关于她的替身很多,有相似的,有不相似的,有气息像的……
不知道是何方势力投出的棋子,就是这些替身,把水搅得越来越浑。
楚容珍直接逃离原地,不想与之有过多纠缠。
池诗彩的侍卫追到楚容珍的身后,紧追不舍的情况下惹怒了她,不再逃,反而平静的停下脚步,幽幽的盯着身后袭来的两个暗卫。
银针刺入他们的穴道,楚容珍笑得冷酷。
毒素入体,她想杀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
随手扔下手中的尸体,正准备离去时,那些没了气息的尸体又动了起来,动作怪异,僵硬……
楚容珍摸着下巴看着这本该死去的暗卫,有些不明白。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眼猛得睁大。
不是震惊,而是兴奋。
控偶术,巫族,圣女……
五年前,给墨治病的就是巫族的圣女,她出现在了这里,不知道墨……
想到这里,不忍放过任何机会,转身就朝着刚刚的小巷跑了过去,不过,那里早己没了人影,只留下两个木制人偶。
楚容珍捡起地上的两个人偶看了看,最终毁去。
果然,是巫族。
消失不见的巫族出现了,那个曾经给墨治过病的巫族……
楚容珍双眸幽暗如同无波古井,让人有些胆寒。
各方势力接二连三的到达,可是楚容珍最近心情不好。
凤魅与莲,都失踪了。
去找凤魅的莲同样一去不复返,一点音讯都找不到,好像就这么消失在了她的身边一样。
没有了莲为她联络虎卫,她一点消息都得不到,最后只能去清姐姐那里打探消息。
楚容珍抬头,静静看着头顶那若大几个“天下第一楼”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约她在青楼见面?
简直在开玩笑?
人还没有进去,纳兰清就走了出来,还是‘姚天骄’的打扮,银袍白,清冷高贵。
看到楚容珍愣愣的站在门外,立马走了过去,伸手,搂着她的腰,一步步把她带上了二楼。
二楼
还没有走进包厢的时候,有人看到纳兰清的身影,“哟,这不是姚军师吗?怎么战争不打,跑来这里找女人了?”
说话的就是灵王世子孙槐。
孙槐不屑扫了一眼纳兰清,他不喜这种人。
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假仙,其实贪起来比任何人都厉害。
而且,他还是武安候的关门弟子,与赤王是敌对的势力。
灵王府与赤王结盟,这姚天骄,就是他的敌人!
目光,扫到了他怀里的女人,目光,正对上楚容珍的容貌时,微微一愣,随即浮现怒火,“死女人,原来是你,你好大的胆子……”
楚容珍的躲在纳兰清的怀里缩了缩,美丽的双眼盈满泪水,害怕又畏惧的看着孙槐,“你是谁?为什么要骂我?姚大哥,我不是,我不认识他。”
纳兰清看着演技全开的她,有些无奈的摸摸她的头,微笑:“我知道你不认识他,乖,见过灵王世子。”
轻轻一笑,孙槐直接看愣了。
这姚天骄会笑?
楚容珍如小鹿般看着孙槐,试探性的走了出来,微微福身,“见过世子殿下!”
纳兰清淡淡摸着她的头,冷眼看着孙槐,“她是城主的义女,叫真儿。体弱多病基本上没有出过城主府,不知道灵王世子从哪里与她结仇?”
一下子,就说出了楚容珍的身份。
城主府有一个替身的事情她知道,也懒得管。
不过,现在正好可以把珍儿换过去,这样,她也有一个可以随意行动的身份。
“城主的义女?”孙槐猛得一愣,对了,他好像见过。
城主确实有一个体弱多病的义女,而且,跟她的气息很像。
那个张扬无理的女人也跟她长得很像,难不成,真的是两个人?
纳兰清看出了孙槐的疑惑,淡淡冷笑,“真儿是真儿,不管大陆上有多少的替身,还请灵王世子记住,不要找她麻烦!”
他的语气很重,同样也表示他对自己‘女人’的看重。
说完,就搂着楚容珍走进了包厢。
楚容珍趴在纳兰清怀里,淡淡轻问,“城主府真的有一个替身?你任由她活在城主府?”
“嗯,那个替身与你十成十的相似,不过她什么都不记得,表面上是这样!”
楚容珍微微垂眸,没有多说什么。
纳兰清坐在椅子上,一手搂着她的腰,轻轻抚着她的头,“放心,虽然与你长得相似,可是她的气息太过柔弱,与你的感觉并不一样。所以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重伤了她,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呢!”
“墨?他来了这里?什么时候?”楚容珍立马激动了。
纳兰清瞪大双眼,“你不知道?别告诉你真不知道?”
她的声音直接拔高,满脸不敢置信。
“不知道,正要算查查城里有多少的势力,不过莲不见了,有些麻烦……”
纳兰清心中千万匹马直接奔腾而过……
她一直以为珍儿是知道的,两人在同一天入城,她以为是约好的。
所以,她一直没有说非墨来了这里,也没有跟非墨说珍儿到了城中,因为她一直以为他们己经相遇。
这得何等的我*?
生生的错过了一次又一次,这到底是闹哪样?
“现在,马上,去找他!”
楚容珍也连忙站了起来,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楚容珍与纳兰清疑惑走到了外面阳台,查看。
又是熟人。
不过,是一群的熟人。
十来个怪异打扮的斗篷人走了进来,不是进来找女人,而是一路缠斗到了这里。
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为的身影出现的瞬间,楚容珍瞳孔紧缩,身体顿时紧绷起来。
“墨……”轻轻低喃,声音低到只有纳兰清才听得清楚。
下方的人都没有听见,缠斗着,追赶着,瞬间又逃离了这青楼。
在离开之时,非墨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回头,正好对上了楚容珍的视线。
冰寒无波的视线只是淡淡轻扫了一眼,直接扭头,离开。
他的珍儿才不会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果然,气息再像也不是她!
非墨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直接离开,这让楚容珍错愕不己。
怎么回神?
无视?
难不成真的很生气很生气,所以不打算理她?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升起,楚容珍运用着轻功,猛得直接追了过去……
阳光刺眼,散出灼热的光茫。
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
光影有了千变万化;空间射下百道光柱……
太阳光下,一袭黑衣的非墨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
楚容珍追了过去,气息有些凝乱,哪怕她的内力再高,可依旧追不上非墨的身影。
撑在石头上气喘不已,早己追丢了非墨的身影。
“跟着本座做什么?”
这时,背后一道冰寒的声音响起,冷冽华丽得如同被撕裂的丝绸。
下意识回头,对上非墨那绝美的五官,泪,一瞬间如雨而下……
“墨……”
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非墨的脸,而他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着,双眼平静冷淡,没有半点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
楚容珍哭了,双肩一颤一颤的,仿佛强忍着巨大的痛苦,泪水早己模糊了视线。
如同人偶一样静静的站着不动,任由她温热的小手在他脸上游走,心,早己冰封无法融化。
或许,又是一个替身吧?
让他再多贪恋一点,因为太像,太像……
与珍儿真的太像,像到他都有些迷惑了。
非墨的冰冷终于让她感受到了异样,瞪大眼,“墨,你干嘛不说话?是我啊!”
冰冷入骨,眼前的墨没有一丝的温度,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个陌生一般,隐隐的,还带着杀意。
要杀她么?
因为她离开了五年,无声的消失,所以让他失望了?
“对不起……”双唇轻轻挪动,除了对不起只有对不起。
她把他丢下了五年,让他痛苦的了五年,都是她的错。
看着面前这个悲痛的人儿,他的心也是紧紧跟着痛了起来,明明早主麻木的心,为什么还会痛?
伸手,试探性的握住她的手握,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时,瞳孔顿时一阵紧缩,气息不稳了起来,墨玉色的眸子深处一睡滔天火焰,仿佛要把她焚殆尽。
“你,好样的!”
咬牙切齿,非墨的气息顿时杂乱了起来,楚容珍听到这种暴怒的声音,心中,顿时一喜。
刚想解释的时候,后颈一痛,她失去了知觉。
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非墨连忙的接住她,扯开她的衣襟细细检查一番,看着小小完好的盘在她的手腕,看着他曾经送她的银环,身体上的梅花胎记……
“楚容珍,你有种,你真的有种!”
非墨狠狠的瞪着昏迷的楚容珍,大手猛得用力,一把掐着她的脖子直接收紧,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掐死她。
在他绝望的时候出现,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的底线。
就不怕他杀了她?
最终,掐着她脖子的大手松开了力道,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神情眷恋,却又布满了阴沉。
夜,无边的幽静,仿佛是吞人灵魂的魔兽大口,深不见底,也静寂无声。
热,很热……
身体一阵阵的火热,好像有什么在焚烧着她的身体。
一双带火的大手四处点火,烧得她身体一阵阵的轻颤。
幽幽的睁开双眼,看着四处一边漆黑,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她现在在哪。
只觉得身上很重,可是却传来了熟悉的香味。
想要伸手,可是四肢好像无力根本提不起来,这时,她的神智瞬间回笼。
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只觉得身下一痛,“唔……”
火热的触碰让她瞪大了双眼,那熟悉的气息让她明白身上的男人是谁。
想要拥抱,想要亲吻,可是四肢无力,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
夜越来越暗,久久的,久久的,直去深夜,房中依旧传来床板出的吱呀声,隐隐的,还有男人兴奋的低吼,女人低低的哭泣……
清晨
微黄的阳光撒到床上,撒到了床上睡着的人儿身上。
薄被盖在女人的腰间,隐隐的还能看到那丰满的弧度,洁白柔嫩的身体侧趴在床上,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暧昧的红痕。
满床狼藉,似乎都还没来得及清理。
沉睡的人儿细长的睫毛轻颤,好像睡得极为的不安稳,美丽的五官诱人散着恬静的笑意。
如同沉睡的精灵般美好。
然而,房间的某个角落之中,非墨赤祼着上半身,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外袍,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自己的腿上,目光幽暗渗人,直勾勾的盯着沉睡中的楚容珍。
墨瞳深邃如海,冰寒闪耀之中像是有着一抹光华在流转,气质华贵犹如夜之王者。
仿佛入定了一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幽暗的双眸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是让人看不透的扭曲黑暗。
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楚容珍那如同孔雀翎般美丽的睫毛颤动,慢慢挣开了双眼。
漆黑的墨眸如同蒙上一层白雾,似乎神志没有回归。
慢慢的坐了起来,楚容珍看着暗处的那一抹墨色,顿时,笑了。
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走到他的身边,可是刚下床,她直接摔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一道冷光与刺骨的凉意袭上她的脚踝,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甚是悦耳。
楚容珍回头,那是锁链。
一条极为耀目夺目的,银色带这些许苍白的锁链,束缚在她脚踝之上。
楚容珍一阵错愕,看向非墨,“墨……”
非墨沉默不语,只是幽暗的眸光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坐着……
楚容珍咬了咬唇,有些委屈。
非墨大步走了过来,低吼,“不准咬!”
粗糙的大手掐起她的下巴,轻轻抚摸着她的唇,冰寒的声音中隐隐的是看不透的幽暗,“以前我就说过,你楚容珍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你没有资格伤害你的身体!”
看着楚容珍红着双眼跪坐在地上的模样,非墨一阵心酸。
他很怕,怕这不过是一个梦,一个随时都会破碎的梦。
哪怕是梦,他也要把她囚在梦境之中,直到他梦醒。
伸手将她抱在床上,火热的躯体覆在她的身上,不理她抗议,强热的掠夺着一切。
一次又一次,一夜又一夜,直到她精疲力尽为止。
而他,永远只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交缠的身体中感觉到了他的绝望,楚容珍也开始平静淡然起来,
她能感觉得到,墨很爱她,小心翼翼如同害怕她破碎消失一样。
或许,他到现在还在认为这不过是梦,所以才这么绝决的要她一次又一次,害怕这个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几天之后,非墨离开了。
楚容珍从睡梦中醒来,坐起了身体,轻轻晃动着脚丫,清脆之声悦耳。
细细看之,一串精致的小银铃装点在上。小手拨动银铃,叮铃铃的响声,高低不一,犹如音阶。
且做工极为精细。
仿若早已考虑到了,会磨破她的脚踝,银环被打磨得极为细腻光洁。
看来这世上也就只有束缚她的这条锁链是最为精致昂贵的了。
竹林枯黄,竹叶飘落,满园的枯叶片片,沧桑而凄凉,几片枯叶落入鱼缸之中。
惊得鱼儿沉入水中,片刻后又犹如好奇的孩童,缓缓游上一探究竟。
静坐在屋檐回廊护栏上的人儿,红衣鲜亮轻柔,绝美的容颜宁静而淡然,她仰凝望着天空,冷眼静看风卷残云。
娇嫩的莲足直接踩到地板上,而她像是完全不介意般看着天空。
第五天了。
墨自从那天之后,消失了五天。
而她的身边,多了很多的气息,全是陌生的气息。
她走不出这座院子,最多能在花园中散步,四周早己把守了大量的暗卫,她连门边都走不出去。
这种状况,让她不免想到,与墨刚见面的时候。
他说:如果你无法取悦我,那么后院就是你一辈子的牢笼。
现在的她,算不算是被关到了牢宠?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不仅不怒,反而是心酸?
这是,外面一阵骚动,一个异装打扮的女人直接冲了进来……
远远的,就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靠在护栏上,双眼怨毒的浮现着怒意与嫉妒。
十天前,听说非墨带回一个红衣女人,两人关在这后院整整五天不见任何人,好不容易出来,可他却又把自己关在书房五天,谁也不见。
打扰他的人最终尸分家。
他倒要看看,这个被藏到后院的女人到底是谁!
听到稍动,楚容珍直接回头,目光,对上了池诗彩那嫉妒又怨毒的目光,微微一愣。
果然,她还是跟在墨的身边么?
一看到楚容珍的长相,池诗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替身,又是替身!
到底有完没完?
那个贱人死了,可是到处都是她的幻影……
“贱人,又是你!”池诗彩看到楚容珍一瞬间,嫉妒扭曲了她的脸,冲上来就要打她。
楚容珍淡淡转身,一个暗卫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伸手,直接拦下池诗彩的动作,把她的手腕紧紧握在手中。
“滚!”
来人是一行,一行目光冰寒的看着池诗彩,眼中满是杀意。
该打他们的夫人,找死!
池诗彩被重重的推开,后腰撞到护栏,疼得她直接弯了腰。
“一行,你最好别管闲事,本圣女绝对要杀了她!”池诗彩恶狠狠瞪着楚容珍,看着一行的目光也十分的愤怒。
一行直接抽出长剑,怒目对着池诗彩,“想要动她,先问过我再说!”
池诗彩也被是被气极了,双手一挥,一队暗卫从外面立马冲了进来,场面顿时直接混乱起来。
而做为当事人的楚容珍静静的靠在护栏上,好像眼前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她现在只想看到墨,很想很想……
轻轻晃动着脚丫,出阵阵悦耳清脆之声,且甚有节奏,令本有几分火爆的各抒己见的场面,缓和了下来。
众人的话语也不再暴躁了,伴随着她明快独特的节奏,徐徐道来,煞是动听爽快。
气氛一下子就诡异了起来。
池诗彩的暗卫攻向一行,而她本人手拿匕朝着楚容珍刺了过来……
还未接近她,楚容珍的衣服里面射出大量的天蚕丝,牢牢的缠绕在池诗彩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看向一行,“他呢?”
一行停下动住,抽出了长剑,扫了一眼满眼警戒的池诗彩的暗卫,淡淡道:“主子把自己关在书房五天,一直没有出来,谁也不见!”
楚容珍的表情一僵,有些担忧。
墨他,该不会……
池诗彩大力挣扎着,可是越挣扎越紧,痛得她一阵难受,瞪着楚容珍的目光也越来越毒。
“贱人,马上放开我,快点放开!”
楚容珍烦躁的皱眉,冲着一行道:“把她扔出去,吵死了!”
一行上前,点了她的穴道,命令暗卫直接把她扔了出去,小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行静静的站在楚容珍的面前,双唇轻轻挪动,“夫人,主子他……”
不知道从何说起。
楚容珍轻轻走在地上,白嫩的莲足轻快的跳动着,偶尔,还会传来一阵阵的银铃声。
双脚上的锁链可以让她走动,只是无法快速跑动,很明显,她连轻功都用不了。
目的,估计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吧?
笨蛋,好不容易才见面,她怎么舍得跑?
走到院前,暗卫想要拦住楚容珍,一行看着暗卫,淡淡道:“让开,后果本统领担!”
楚容珍慢慢的走出了院子,她的步伐很小,很慢,哪怕心中再急也不无法快步跑到他的面前,扑进他的怀里。
书房之中
非墨靠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后仰,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喉间出听不清的呜咽。
如同斗兽一样。
拒绝任何人的接近,五天的时间,他一直都坐在这里。
听着暗卫传来关于她的消息,一天天过去,他的梦已醒,可是她却依旧存在。
终于,终于,她回来了!
现在的他无法控制自己,害怕会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她,为什么还敢回来,为什么……
咚咚咚……
敲门声音响起,一行站在门边,低头,“主子……”
“滚!”低沉暗哑的声音淡淡传来,冰冷入骨。
楚容珍站在门边,制止了一行还想说什么的举动,伸手,轻轻推开了门……
慢慢的走了进去。
四周视线很暗,很压仰,有一种让人心疼的窒息感。
楚容珍看着坐在上撑着头的非墨,一步一步,慢慢接近……
“墨!”
听到声音,非墨身体一震,慢慢抬头,对上楚容珍那温软的目光。
所有的憎恨,所有的生气,在这一瞬间消失。
或许从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原谅了她。
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非墨轻叹。
“墨,我回来了,对不起,丢下你一个人……”楚容珍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微红。
一句‘我回来了’,直接撩动着他的心。
融化了他冰封五年的心。
叹息的看了她一眼,无奈的伸手,“过来!”
楚容珍闻言,双眼亮,立马就朝着上的非墨跑了过去,因为太过急切而忘记脚上还锁链,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去……
闭下双眼,本以为会摔个狗啃泥时,火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她,落到了熟悉的怀抱里。
“笨死了,摔到没有?”
后怕又担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楚容珍鼻子一酸,伸手,紧紧环抱着他精壮的腰身,把脸蒙在了他的怀里。
“墨……”所有思念在这一刻瓦解,时隔了这么几天,才真正的拥抱到他。
这一刻,她的心才放下。
打横,抱起她,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非墨嫌弃的撇撇嘴,“重死了,你长胖了?”
楚容珍粉拳就抡了过去,“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可惜,我全家不胖!”
看着她那娇憨的模样,非墨笑了。
极为愉悦的笑了。
楚容珍躺在他的怀里直哼哼,“谁说的,小白就胖死了!”
“小白?”非墨不解,明显是男人的名字……
猛得,他沉下了脸。
楚容珍没有现,反而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道:“对呀,小白,你儿子!”
“儿子?”非墨猛得一惊,他没有想过当年的那个孩子会活着,因为珍儿下落不明肯定是生了事情,孩子活着的可能性太小。
紧紧抱着楚容珍,非墨震惊之余,立马沉下了脸,“不是女儿?”
“谁跟你说是女儿?”楚容珍不解,当初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呢。
“舒儿!”
非墨淡淡说了一句,对,就是舒儿说的。
一直说要带小小姐去狩猎,要带小小姐去烤肉……
想到舒儿常挂嘴边的话,楚容珍笑了。
这笨蛋当真了?
“是儿子,咱们的儿子,四岁多,叫非铭修,小名小白!”
听着这乱七八糟的小名,非墨皱眉,“为什么叫小白?”
楚容珍甜甜一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非墨即白嘛,你的名字叫非墨,我总不能起个名字叫非即白吧?多难听?所以啊,叫小白很可爱有没有?”
非墨一脸黑线,默默的为他未见面的儿子掬了一把同情冷汗。
等他长大之后,威风四方之时,一句小白,简直是他的黑历史。
“嗯,很可爱,咱们儿子在哪?”压抑心中的激动,非墨对于这个未见面的儿子有些期盼。
虽然难免的有些吃味。
“他在去华国的路上,对了,我出来的时候遇到你哥龙墨寒了,我们约好要去华国,不过临时有事我就来了这里……”
小小的身体在他怀里扭啊扭,笑眯眯的,神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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