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银子

刚才，杨坤、丘茂才向丹墀冲来，张嫣和朱慈烺立刻就猜到两个人想干什么，着实吓了一跳，随即张兴击毙了杨坤和丘茂才，让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同时感到震惊，这张兴张旺仅仅是雷鸣的卫士，竟然能如此的临危不乱。

少几，两个人都明白了，雷鸣早就做了安排，一定交代张兴张旺做好准备了，自然是不会出事儿的，他俩震惊的是张兴张旺手里拿的家伙竟然是如此厉害，那个杨坤和丘茂才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被打死了。

听雷鸣说散朝后要带着吴氏父子去军营公布吴氏父子的罪行，张嫣和朱慈烺就知道雷鸣已经做过很细致的考虑，已经有了计划安排，但还是觉得此去有一定的风险，因为俩都知道这些山海关来的兵马都是吴三桂带了多年的兵，很多的将领都是吴三桂提拔的。

“王弟，等周公爷回来了，多带点兵再去。”，张嫣觉得有周刚在雷鸣的身边，更有把握。

雷鸣笑道：“感谢太后的关心，我会的，太后也不必太担心，军队是朝廷的军队，不是吴三桂家的，臣相信大多数的官军是明辩是非的。”

张嫣点头，“王弟说的极是。”

张兴击毙杨坤和丘茂才的经过震撼了朱慈烺，这两个家伙手里的东西太厉害了，他知道这东西肯定是雷鸣带来的，便说道：“王叔，那个东西你还有吗？给朕一支。”

雷鸣能猜到朱慈烺是什么想法，便说道：“还有几支，这个东西叫狙击枪，操作和保养有一定的门道和要求，需要练习才能打的准，等有时间了，臣便给皇上一支，教给皇上怎么使用。”

朱慈烺非常的兴奋，说道：“甚好！甚好！朕想王叔早一点教教朕。”

“行！等明天打跑李自成，臣便给皇上一支，教皇上使用。”

“一言为定！”，朱慈烺着实兴奋了。

刚才发生的事儿就是一刹那间，众多的大臣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此时的李邦华有点后怕，多亏王爷早就预料到了，也安排了张兴张旺做了准备，这要是太后和皇帝被杨坤和丘茂才劫持了，后果不堪设想，“臣请罪，刚才臣等都没有反应过来保护太后和皇上。”

说着，李邦华跪下了，接着，所有的官员都跪下了，“请太后、皇上治罪。”

张嫣挥挥手，“大家都起来吧！有王爷在，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的，大家无罪。”

“谢太后宽恕！”，众人占了起来。

张嫣看着张兴张旺，“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张兴听到张嫣问话感激答道：“我们是哥俩，我是个叫张兴，他是弟叫张旺。”

张嫣笑道：“张兴、张旺，名字不错！今天你们俩立了大功，要什么奖赏？”

张兴说道：“什么也不要，都是王爷交代过的，手到擒来的事情。”

张嫣装作不高兴的样子，“那怎么行？”

转脸，张嫣对着雷鸣说道：“先赏他们一个锦衣卫千户吧，该给什么奖赏，王弟你来做。”

雷鸣答道：“遵旨！”

张兴急忙摆手，“太后，真不用！我们俩是王爷的卫士，该做的。”

张嫣笑问道：“成家了吗？”

张兴摇摇头，“没有！”

张嫣说道：“看你们俩都二十来岁了吧！改日，哀家赏你们一门亲事。”

张兴张旺听到张嫣说的话，立刻就跪下了，这回不推辞了，“谢太后！”

看到张兴张旺这样，雷鸣不仅的莞尔一笑。

李邦华觉得山海关的兵马一定会因为抓了吴三桂闹事儿，便上前两步说道：“王爷，下官去军营安抚山海关的兵马就行了，朝中大事儿多的呢，离不开王爷。”

听起来李邦华这样说，雷鸣却知道这是李邦华在担心他，便说道：“首辅不必紧张，本王还是那句话，军队不是睡家的私人武装，本王相信官兵都是明白事理的，本王受太后、皇上的信任总管天下军政，岂能不出面？”

李邦华知道雷鸣说的是对的，再怎么说都没有用，便说道：“咱们一起去。”

雷鸣点头，“有阁老在，就更有把握了。”

李邦华正色说道：“那些都是粗人，谁在乎本官是不是首辅呀？”

雷鸣却说道：“士兵虽然是粗人，但还是有辨别是非的能力的。”

接着，雷鸣转过身来对着所有人说道：“各位一定有人认为本王处置吴三桂有点过了吧？说实话，一点都不过，先皇对吴三桂是多么的恩宠，如果吴三桂知恩图报，接到先皇的诏令后，完全可以一边安排撤出宁远的军队和百姓，一边派骑兵迅速的赶到北京，如果他能这样安排，先皇怎么可能会被逼的殉国？使用说先皇的死吴三桂脱不开干系，吴氏父子实是谋杀先皇的凶手。”

“本王之所以早就预谋好了要杀吴三桂和吴襄，除了他们要对先皇的死承担责任，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个原因就是军队是朝廷的军队，绝对不允许有人将军队变成是自己的私人武装，现在，很多的将领一旦手中掌握了军队便骄横起来，连皇帝的话都不想听了，对于朝廷的安排阳奉阴违，山东总兵刘泽清是这样的人，左良玉也是这样的人。你们相信刘泽清脚崴了吗？即使他的脚真的崴了，难道就不能来京师勤王了吗？即使他骑马摔死了，山东还有其它的将领吗。”

“有人可能觉得左良玉不错，本王接着要处理左良玉不对，本王告诉大家，左良玉已经成了朝廷身上的一颗毒瘤，必须铲除，本王把话说在前头，吴三桂好歹来了，左良玉连窝都没有动，我相信大家不是傻子，谁都能猜到本王将如何的处置左良玉，如果有人和左良玉关系不错，想给左良玉报信，尽管去写，本王不惧怕任何人造反。谁敢造反？谁有这个念头，本王定不会饶了他，如果有人出于公心，又与左良玉私人关系不错，可以写信将道理讲给左良玉听，依仗手里有兵，就嚣张跋扈，绝对是不允许的。告诉左良玉，如果有不臣之心，尽管去投李自成、也可以去投张献忠吗！当然，他要是以为自己有天子命，还可以造反吗，该怎么样选择一切由他，如果听从朝廷的召唤，他可以做一个名臣，受到后人的敬仰和赞誉，如果他仍旧自以为是，将来身败名裂的一定是他。”

“大家记住，军队是朝廷的军队，大家也是朝廷的臣子，本王不想看到有的人当着朝廷的官，却谋划着自己的小算盘。”

“先皇很勤奋，我朝除了太祖皇帝应当就属先皇勤奋了，可先皇没白天没黑夜的干，三十岁刚过，眼角都长满的皱纹，鬓角也白了，到头来却被逼的选择自杀，这到底是为什么？”

“有的人说先皇刻薄寡恩，本王要问一下大家，朝廷给大家发着薪水，让大家当官受世人尊敬，这还不够吗？你想要什么？难道还要皇上哄着你干妈？”

“当老百姓见到你，急忙给你让路的时候，当老百姓有事儿找你，先给你磕头的时候，你不要以为百姓就该这样，百姓养活了我们，不欠我们什么，百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是朝廷的官员，大家不是敬你怕你，而是敬的是朝廷。”

“有的人说皇上不该重用内宦，我想问问大家，先皇登基为什么要除掉魏忠贤？先皇是一开始就重用宦官，而不用大臣的吗？还是后来才这样的？先皇何以中途变了？难道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令先皇失望造成的吗？”

“有人说先皇不识人，我想问怎样才算识人？先皇这么多年任用了多少的官员，怎么就不识人了？”

“哦！也有人说先皇用人不当，才使得王朝一天不如一天，先皇不应当重用温体仁、周延儒、杨嗣昌，反过来，大家知道这几个人不是忠良，为什么就不拼死说给先皇？有道是文死谏、武死战，我们做到了吗？”

“也有人说我朝官员贪腐，吏治不行，官员都坏了，关于这一点，本王爷倒也是这么看的，我们大家就是王朝的重要官员，是中央官员，难道我们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去纠正，反而只是叹息而熟视无睹呢？你看说以你一个人的力量没有办法改变，但我们都这样想，天下能号码？”

“另外，我们是中央大员，我们做的怎么样？是好官、清廉的官？还是贪官？是忠臣呢？还是奸佞？是主动的去做事的？还是想法捞钱不干事儿的？”

这话说的非常的重，许多的官员都低下了头。

也有的一脸认真，用崇拜的眼光看着雷鸣。

“平心而论，要是皇上什么都懂，圣命的没有人能比，还要我们这些臣子干什么？我们进朝当官不久是来辅佐皇上的吗？”

“我们都是熟读圣贤书的，当晚考上进士，走入仕途的时候，我们想好了怎么做官了吗？读书人应当有济世情怀，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到底该怎么做，我们都要认真的去想一想，不要糊里糊涂的来到这世界上走一趟，那样我们对不起自己。”

“钱是好东西，没有钱什么也干不了，当有人将钱送到你跟前的时候，你认为这钱是好东西呢？还是坏东西？当你收了人家的钱后，你觉得不觉得你把自己沾污了？”

“这两天，我们经历了生死考验，大家应当感悟很深吧？将来我们怎么做？想了没有？”

“有道是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过去那样？还是我们万众一心去改变？”

“所有这些问题，我们在静下来的时候该认真的去想一想了。”

“本王认为，要扭转这颓废，让我们的大明朝再次焕发青春活力，我们要改变，这两天，打击是不是感到本王爷不怎么按规矩行事儿？”

“实话告诉大家，本王觉得我们应当改变，这两天大家也看到，本王有时候不遵守规矩，拿祖制不当一回事儿，我敢说大家一定觉得本王暴戾，将来有可能没有人明着敢说本王什么，因为你知道承担不起后果，但本王相信有人肯定会站出来拿着驸马都尉和刘爵爷说事儿，本王不反对大家有什么想法要说，但本王告诉大家，本王之所以推荐驸马都尉和刘爵爷，完全是因为这两个人对朝廷忠心耿耿，将来会有人站出来拿着这件事说事儿的，本王只想告诉大家，当有人蛊惑你的时候，你应当判断一下他想干什么？是不是他要拿你当枪使。”

“改革是王朝的唯一出路，不仅在用人方面，其它方面也要革除弊病，这些事儿，我们以后要进行讨论，形成一致的意见后实行，话题很长，今天就不说了。”

“本王要说的是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我们要拧成一股绳，团结一心共度时艰。”

“本王相信，主要我们团结一心，我们是能够战胜一切艰难险阻，实现王朝的伟大复兴的。”

张嫣没有想到雷鸣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她觉得这些问题，连她都没有想过。

“昨天，关于皇上的年号，经过内阁、吏部主官讨论定下来了，从明年元旦之人起，起用行的纪年，皇上的年号是天统，取意是天下统一，这是皇上的追求，也应当是我们大家的追求。”

“何为天下统一？就是内无动荡，外五无强敌，建虏对我朝虎视眈眈，不消灭建虏，便不是外无强敌，另外，该怎么看辽东的问题？本王以为那个地方就是我们大明朝的，建虏还够不上外敌，只能是属于李自成一类的跳梁小丑。”

雷鸣的这句话一说完，大家顿时感到耳目一新，原来，王爷是这么看的呀？要是辽东属于大明朝，建虏可不是和李自成一个样吗。

“我们华夏最富强的时候，不是我朝，而是大唐，大唐的土地幅员辽阔，大唐人是我们的祖先，事实上，我们应当是将祖先的土地没有拿回来，所以，本王有一个梦想，这个梦想就是在不远的将来，将大唐拥有的土地全部的宠幸的归入我华夏。”

“还有，世界上有很多的地方相对落后愚昧，我们华夏人有责任去传播文明。”

没有人不明白雷鸣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都觉得雷鸣这王爷也太敢想了。

“好了，废话闲话就不多说了，今天还有一件大事儿要做，流寇绝对不甘心走人，本王猜测李自成昨天就开始侦察我们的动静了，今天必然会再次兵临城下。”

很多人听雷鸣这样说很吃惊，流寇不是走了吗？怎么还要来？

“呵呵！大家不要紧张嘛！这不是坏事儿，应当看到是李自成给我们送机会来了，不然，以后我们还要找上门去，这就省了我们的事儿了。”

“巩驸马、刘爵爷按照昨天商量好的计划组织守好城就行了，告诉大家要注意防炮，仔细布置，尽量的减少守城勇士的伤亡。”

巩永固、刘文炳出列，“谨遵王爷吩咐！”

“其它的官员继续手头的差事，莫要惊慌，街道治安巡逻要加强，避免百姓惊慌。”

估计王家彦还没有和兵部的人讲，金炫站出来问道：“王爷真的已经有了对策？”

雷鸣看着金炫，“金大人，太后、皇上坐在本王身后呢！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本王敢胡说八道吗？”

“哪我们怎么做？”

“今天守好城就行了打仗的事儿不劳烦大家，有本王、周公、李钰、张兴张旺几个人就行了，管教李自成来的快，走的也快。兵部和户部今天要筹集粮草，大车，最好想法弄点肉，明天打流寇去。”

金炫有些不明白，“王爷，既然今天流寇都要跑，为什么我们不乘胜追击？”

王家彦说道：“王爷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去做就行了，王爷自有妙计。”

但雷鸣还是想说明白，“只因一件事儿，我们手里没有兵，散朝以后，你跟着我去山海关来的部队，进行整编，王大人也去，先整顿山海关的部队，然后将朱成矩部调证完毕，今天天黑前整编到位。”

王家彦躬身答道：“遵令！请王爷放心。”

雷鸣回头看着张嫣和朱慈烺，“太后、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张嫣和朱慈烺叫唤了一下眼神，嘀咕了几句后说道：“就按王爷说的办！去军营的事儿，哀家还是那句话，等周刚回来再说。”

雷鸣答道：“遵令！请示太后、皇上，臣去军营整顿山海关的兵马，可能要立即任命新的将领，一旦臣叫人送回请示，太后和皇上要及时的批复呀！另外，朝廷欠发军饷几个月了，臣的意思是先给山海关的官兵补齐了，还准备发点奖金鼓励一下士气，不管怎么样，山海关的兵马迟延，仅是吴三桂的罪恶，与大家没有关系，昨天，大家强行军三百多里，臣想发点奖励，鼓舞士气，请示，一人五两怎么样？”

张嫣听了雷鸣说的话极赞成，这整顿人马，讲究的是恩威并用，打两下屁股，也要给两个甜枣，看来雷鸣已经想到了，张嫣说道：“关于这些事儿就不用请示了，一切王弟自己决定就是了。”

朱慈烺也说道：“朕既不知道那些人都有谁，也不知道谁好、谁不好，叔王就是派人来请示，朕也并没有办法批复，一切叔王定就行了，但叔王还是要听从太后的旨意，等周刚回来再去。”

雷鸣笑道：“不等也不行呀，周刚不将银子弄回来，臣拿什么给他们发饷呀。”

听到雷鸣和朱慈烺的对话，除了内阁、六部尚书、巩永固和刘文炳，其它的人都感到纳闷，周公爷去弄银子了？去哪里弄银子了？王爷这去军营整顿山海关的人马恐怕需要很多的银子，没有五十万两，也得四十几万两，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