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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挡煞

孔岛出现在阮家别墅时,和那日在警局相遇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

“我的阮哥呀,弟给你赔罪了。本来晚上要来赴宴,哪知道工作脱不开手,这不一忙完我就赶过来,负荆请罪了。”孔岛说得情真意切。

芒安石坐在沙发上,不起身招呼,更不给笑脸。他感觉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此刻像一条狗,对着主人讨好谄媚,只祈求被恩赐骨头。

阮岳将孔岛带到芒安石跟前“芒少爷,这位就是今年走马上任的局长孔岛。”

芒安石神色敷衍“孔先生好。”

孔岛表情僵了下,对面前年轻人的傲慢无礼很是不悦。可身旁阮岳对年轻人的语气表情,分明带着几分讨好。

孔岛今年能从七个副局中成功上位,少不了阮岳的扶持,帮忙其走通关系。连阮岳都讨好的人,想来不是等闲之辈。

哪怕心下不悦,孔岛脸上依旧笑得谄媚,拐弯抹角地想打听芒安石身份。

酒足饭饱,阮岳给管家一个眼神,而后问芒安石“芒少爷可会打麻将”

“略懂,不擅长。”

“没事,没事,不如移步棋牌室,小玩几局”

芒安石心下担忧水长乐,本不想多耗费时间门,可直觉告诉他,那风水先生许知邀定是知道些什么。

芒安石应了牌局,三人随同阮岳来到了别墅负一层的棋牌室。

这棋牌室比大厅还要富丽堂皇,每一处都明晃晃刻着奢靡,想来是专门招待权贵的。

四人一落座,一位穿着旗袍的窈窕女子便端来筹码。

芒安石“阮先生这玩牌还带赌的”

阮岳给每人分发筹码“小赌怡情,小赌怡情嘛,一人意思性五十万,我们随意些。”

芒安石蹙眉,钱他倒也付得起,只是身旁作为公职人员的孔岛不反驳,还真是狼鼠一窝。

玩国粹极容易打发时间门,转眼间门一个多小时便过去了。

从牌桌看,阮岳无疑是最惨的,筹码几乎都输光,其余三人则各有胜负。

芒安石心下了然。

只见阮岳让旗袍女子捧来一盘现金“阮某人今日手气不佳哎,再玩下去怕是裤子都亏没了。来,小赵,按筹码给各位老板兑换。”

棋牌室的规矩,每个人的筹码扣除原始筹码,便是盈亏的钱。不过很显然,来这里的客人,就没有输钱的。

芒安石看了眼堆在跟前的十多万,又看了眼同样赢了十多万的孔岛和许知邀,以及输了五十万仍旧满脸喜气洋洋的阮岳,倍感可笑。

这种心照不宣的行贿受贿方式,还要拿国粹来当挡箭牌。

孔岛和许知邀显然不是第一次,欣然接受。芒安石耸耸肩“我这便不拿了,放阮老板这,当下次的赌资了。”

芒安石不想碰脏钱,落在阮岳眼中,便是不屑这十多万。想来这位二代,十多万就是零花钱罢了。

阮岳想邀请芒安石过夜,被拒绝了,他还要回去陪水长乐。

离开阮家时,芒安石找了个借口,和许知邀共乘一辆车。

“我看芒先生的骨相样貌,都乃天之骄子。”许知邀和芒安石并排而坐,遗憾道,“只可惜这命中情劫,终究难躲啊。”

芒安石沉默。若对方就是个普通算命人,他自然当想要骗钱钓鱼的套话。可对方养了只法力不俗的小鬼,小鬼越强,对事业的助力越大,能让许知邀知他人天命也说不定。

芒安石看了眼许知邀胳膊上的小鬼“许先生也是,敢为常人所不敢。”

许知邀“哪里哪里,我这人贪生怕死,就想像俗人求个荣华富贵,百年喜乐,干不出什么大事业。”

芒安石倒不质疑他的话。一般而言,能养这种强怨小鬼之人,轻则称霸一方,重则一代枭雄。

毕竟养这种级别的小鬼,属于高风险高收益,没有足够的野心和利益,一般人不敢尝试。

许知邀却只当个平平凡凡的风水先生,的确与众不同。

芒安石试探道“许先生和阮先生是旧交吧。”

或许是饭桌上酒喝得多,许知邀相当善言“那是,我们认识二三十年了吧,毫不谦虚地说,许先生从事业到家庭成功,全得我助力。”

芒安石眯起眼睛,看了眼前排聚精会神开车的阮家司机。既然阮许二人相识已久,肯定对阮家的小儿子阮文有所知晓。

看了眼手表,芒安石决定主动出击。

“许先生,其实我也会一点风水命理。”

许知邀看着身旁年轻人过于俊美的容颜,心下好笑。二十来岁,估计就懂个怎么说都能圆的星座学和塔罗牌吧。

“是吗年轻人有爱好正常,有求知欲是好事。”

“其实家父非常信风水学,有专属的大师,我也和大师学了点皮毛。”

“哦”许知邀扬眉,有了几分兴致,这种大富大贵家庭请的大师,应该不是水货。

芒安石放下钩子“许先生,要不我班门弄斧一番,许先生给我点评点评”

许知邀笑道“好啊。”

芒安石假意查看许知邀的手相和面向,窗外的路灯在他脸上留下忽明忽暗的倒影,芒安石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许知邀有些不适的伸展身体,又故作轻松道“怎么了这表情我还以为我得绝症了。”

芒安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片刻后才道“许先生可曾请过不该请的东西。”

许知邀一愣,短短一瞬,几乎微不可察“我们算命人,那肯定是经常拜神请神嘛。”

芒安石瞥了眼许知邀的手臂,那小鬼狂躁地摇头晃脑,手脚胡乱拍打,说明其饲主内心震荡,情绪混乱。

“可许先生请的这东西,许先生恐怕压不住了啊。”芒安石感叹道,而后立马换了一副不小心泄露天机的模样,将脸撇向窗外,不再多言。

许知邀内心波涛汹涌。

他请了什么,他自然清楚。

算命人是无法知晓自己命运的,因而算命人彼此之间门会互算。然而蒙吉州除了他,其他算命师不是骗子,就是水货。

许知邀看向芒安石。小开的车窗钻进冷风,让许知邀的酒气消散。他试探道“芒少爷说笑了,我一个算命的,从来都是诚心拜佛请佛,谈何压不压得住。佛祖本就是头顶的青天明月,自然是压凡人的。”

芒安石依旧看着窗外,好似漫不经心道“刚出生的婴孩,是世上最纯洁,也是邪乎的存在。”

许知邀的震惊无以复加,若刚才他还怀疑芒安石在使诈,此刻便不疑有他。这世界上,哪怕和他朝夕相处的人,都不知道他请了“小鬼”。

汽车缓缓停下,到了芒安石下榻的酒店。

芒安石迈出车门不过几步,身后便传来许知邀的声音“芒少爷,稍等。”

芒安石了然一笑,慢悠悠转身“许先生,你不是住这吧”

许知邀的家离这还有二十分钟车程,不过许知邀顾不上那么多。“刚才在芒少爷面前班门弄斧了,没想到芒少爷是高人,可否指点一二。”

芒安石可不会易经算卦、风水勘探,他唯一会的,便是看鬼和捉鬼。不过芒安石不露怯,直接扯了个子虚乌有的大师,“许先生说笑,我对算命可不精通,只是幸得父亲的大师指导,知晓点皮毛。”

“芒少爷谦虚了,不如我请客,我们小酌一杯,相互切磋”许知邀的主意打得很公平,他能看见芒安石的命数,他们彼此间门可以交流信息。

芒安石计划得逞,脸上却为难道“不过这夜已深,外面难免有不法之徒,我又没带保镖。这样吧,许先生到我房间门,我让酒店送瓶酒过来。”

许知邀不疑有他,慌不迭点头。

芒安石定的是豪华标间门,许知邀进门时心下困惑,还有其他人吗为何房间门内有两张床。

房间门内,正在茶桌边聊天的水长乐和刘姐,也看向许知邀,以及他胳膊上张牙舞爪的小鬼。

小鬼看到同类,十分兴奋,整个身子像得了帕金森般颤抖。

芒安石和水长乐对视一眼,而后招呼许知邀“许先生,坐。”说罢,叫了客房服务,让对方送瓶洋酒和酒杯过来。

水长乐很识趣,和刘姐转移座位到自己床上,将会客区留给芒安石。

芒安石看水长乐没出现应激反应,松了口气。看来许知邀和水长乐的死关联不大。

一分钟后,服务员按响门铃。

对于愿意在酒店客房消费贵价酒水的冤大头,他们自然热情满满,连带洋酒送来的,还有四小碟下酒菜,一果盘,一大桶冰块和两套酒杯。

“芒少爷,你觉得我这样,可有法可解”许知邀的眼神没在酒上停留,迫不及待切入正题。

芒安石假意让对方去洗手间门洗手,侧着空荡,飞快地剥离了四碟小菜的灵体。

水长乐接过小菜放到床头柜“酒我也想要点,得压压惊,那小鬼过于恐怖了。”

等到许知邀重回座位,芒安石不急不缓地加着冰块,倒着酒。

许知邀有些急迫,道“芒少爷若能帮我,我也能帮芒少爷化解命中情劫。芒少爷是罕见的勾陈得位命格,一生荣华富贵,这种小劫定能化险为夷。”

芒安石笑笑,意味深长“你知道吗,有时候不是不能解,是你明知会如此,还是会甘之如饴。”

许知邀没听懂,也不在乎,急迫地想知道自己可有解“芒少爷,我直说了,若有解法,我愿意散尽家财,甚至放弃事业。”

许知邀胳膊上的小鬼似乎听懂这话,攀爬到其肩膀,伸着獠牙,对着许知邀的脖颈一阵撕咬。

芒安石知道,想来许知邀是镇不住小鬼,感受到反噬了。

走这条道的人,就该算到会有这结果。

芒安石将酒杯推到许知邀跟前,勾了勾手指。许知邀俯下身,凑过头。

“许先生有没有想过,你请来的东西就在你身上,能够听得到呢”

许知邀的双瞳猛地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芒安石,良久,才缓缓坐直身体,手指僵硬地端起身前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推杯交盏间门,许知邀的视线慢慢模糊,缓缓躺倒在靠背上。

亲眼目睹了芒安石倒酒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加药手法,水长乐在一旁拍手“芒安石啊芒安石,你就是生错了书,不是,生错了时代,你若生去水浒传里,哪还有张青和孙二娘的事。梁山好汉也别搞什么起义了,专开人肉包子铺,开个十里八乡,开成连锁,然后走出国门,扬名世界”

芒安石没搭理水长乐微醺后的胡话,将许知邀搀扶到床上,从行李箱中拿出朱砂画的黄符纸,法器、蜡烛以及丑披风。

有过经验的水长乐立马知道,这是打算潜入许知邀的记忆层。

“我们上次都被旅店报警了,这回是五星级酒店,你不怕再被抓一次”水长乐调侃。

芒安石有备而来,晃了晃手中的蜡烛“嗯,所以我特地采购了无烟蜡烛。”

水长乐

搞封建迷信也这么与时俱进的吗

很快,一人一鬼进入了许知邀的海马体甬道。

芒安石手中握着晶石,在甬道中查看。晶石忽明忽暗,亮起来时也仅是黯淡的光,并不乍眼。

“怎么样”水长乐问道。

芒安石摇头“看来在许知邀的记忆中,你不是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存在。”

芒安石走到晶石最后亮起的地方“这里应该是你们相识之处了。”说着,将手中的晶石插入身侧墙壁中。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风景换了模样。

一座明显存在于农村或偏远乡镇的二层小楼,一半是白色墙砖,一半或许是经费不够,仍是原始的红砖。

坑坑洼洼的沙土路上,缓缓驶来一辆小电动,骑在车上的人正是年轻的许知邀。

“这么早就开始养小鬼了够时髦啊”水长乐看着许知邀手臂上的婴孩。那婴孩看起来极为温顺,以树懒的姿态依偎着。

芒安石也有些意外,按时间门推算,这小鬼至少养了二十年。能到二十年才开始大力反噬,这许知邀确实有两把刷子。

两人跟在许知邀身后,走入两层小楼。

小楼是栋办公楼,每间门门口都挂着不同的牌子,值班室、财务室、工程技术部、安全质量部走到总经理办公室时,许知邀停下来,探头。

“许先生”坐在办公桌上看报的人感受到门口的阴影,放下报纸,无比热情地迎上。“许先生坐。”

芒安石看了眼身旁的水长乐“会不会不舒服”

水长乐点头“胸口有点闷,但还能忍。”

芒安石点头“记忆形式的阮岳没有活人气场,不会产生灵体波动,但是你的身体记忆太深,看到图像会有下意识的反应。不然你到外面休息一会”

水长乐摇头,他也好奇,这个在书中没有背景介绍的菜市场怨鬼,会有怎样的人生经历。

茶桌边,许知邀和阮岳相谈甚欢。

两人的对话总结来说,便是许知邀自认怀才不遇,没想到能遇到阮岳这样的伯乐。伯乐将许知邀奉为大师,请他为其指点迷津。

“阮鸣从出生开始就小病不断,都是我这父亲当得失职,太想给母子好的经济条件,忽视了陪伴。”阮岳满脸自责,赫然是一个好父亲。

许知邀对着阮鸣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摇头“令郎的问题,是命里有煞,且不是一煞,而是多煞相交。”

一旁讲科学、反迷信的水长乐笑出声,还好并不影响许知邀的记忆。

许知邀“目前最要解的便是童子煞,否则令郎可能熬不过今年冬天。”

想到一直在病床上的阮鸣,阮岳忙道“大师一定要救我”

许知邀叹口气“童子煞不难解,我回去用纸叠个假童子,做场法事,让假童子替阮鸣顶灾罢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公子这体质,多煞互相影响,无法根除,多煞之间门此消彼长。只怕童子煞消了,另一煞骤起,若是更恶毒的煞,怕是会措手不及。”

“那怎么办”

“我倒是可以为阮老板的家宅重新布置风水,栽种花木,并为令郎求块驱邪的玉,抑制煞气。”

“那就拜托许大师了”阮岳说着,拿出一牛皮包,递给许知邀。

许知邀拉开拉链,瞳孔震颤。

水长乐瞅了眼,也有些咋舌。这个年代一整包的百元大钞,估计都能等于几十户家庭一年的总收入。

许知邀拉上拉链,心中翻江倒海。他作为算命世家,偏赶上了国家反迷信,讲科学的大潮,平日没少被人同过街老鼠般对待。

他平日在小镇唯一的公园里摆摊,经常一天都没客人。后来他主动出击,表示“免费算命”,不准不要钱。

不曾想,但凡跟顾客说点不好的实话,轻则直接走人,重则将他的摊子掀翻在地。

最惨的是半年前,他告诉一个壮汉,“他是漏财命,下半生会穷困潦倒”,结果被壮汉拳打脚踢,卧床一月。

如今遇上阮岳这般客人,他得到的不只是经济上的丰足,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满足。

许知邀不知道,阮岳之所以一直对他恭敬,是因为其某天和一水泥厂老板谈生意时,对方跟他吐槽“我周末在人民公园遇到一算命的,妈的真晦气,竟然说我近日有血光之灾,与水犯冲。你说现在这些骗钱的,讲几句中听话,我就给点钱当打发叫花子了,说这么难听,可死一边去吧。”

结果三日后,该老板死了,失足掉落于家中翻修的水塘。

阮岳知晓后,心下震惊,特地跑去人民公园,结果真遇到了许知邀。

许知邀当他是个有诚意的客人,他则知晓,他遇到高人了。

此刻,许知邀拉紧拉链,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阮老板,其实有一方法,可以从根源上解决令郎的问题。”

阮岳双手握紧许知邀“还求大师给条明路”

许知邀叹了口气“这方法有损阴德”

“大师,只要能救我儿,我能给的都给你”

“不是钱的问题。”许知邀挣扎片刻,仍旧开口,“假童子终究不如真童子。做个假童子骗天道,只能骗一时,若能请个真童子移花接木,则可天衣无缝的骗一世。”

阮岳茫然“大师能否指点得再细致点”

许知邀“你要去找个和令郎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冬季的未时或辰时出生,且日主天干为火。”

阮岳不解“找这孩子是”

“将这孩子养在令郎身边,我施以偷梁换柱之法,让其骗过天道,为令郎挡煞。这时出生的孩子命格硬,能与煞气对抗。只是”

“只是什么”

许知邀摇头“只是这孩子需要承受生命中本不该承受之重,也算无妄之灾”

阮岳一脸心诚道“我定会善待这孩子,给他补偿。”

许知邀点点头“还有,这孩子只能和阮鸣到十八岁,十八岁后必须尽量分离两人,越远越好。”

“为何”

许知邀“他作为挡煞的容器,承受力已到极致,再吸收煞气,只会让体内容器爆炸,反噬本人和阮鸣。反正阮鸣到十八岁后,足矣抵挡小劫难,无需容器为其转移煞气。”

阮岳打包票“放心,若到那时,我会让一个孩子在国内,一个孩子在国外。”

许知邀和阮岳商议结束,立马驱车赶往孤儿院。

他们所去的孤儿院,恰是蒙吉州福利院的前身,天成孤儿院。

车停在孤儿院门口时,早晨还是晴空万里的天忽然下起大雨。这场雨大到离谱,天地之间门只剩下交织的风雨声,视线也变成一片片模糊的色块。

水长乐站在车旁,因为所见只是记忆,他感受不到雨点拍打的疼痛,对芒安石调侃道“你看这场雨,是不是很好的渲染了压抑的气氛,预示了主人公未来如雨打浮萍的悲惨人生”

芒安市

阮岳和许知邀走进孤儿院,一个中年男人迎接他们。

中年男人长得鬼头鬼脑,说话油嘴滑舌,让人极为不适。

院长带着阮岳和许知邀挑选孩子。

“孩子的出生年月这我们还真不清楚。你们也知道,这孤儿院的孩子,大多是父母直接往门口一放,一丢,有的还在襁褓中,怎么可能讲究生日。”

院长的话让阮岳为难,许知邀则表示莫要担心,他有办法通过样貌和手相,来选择对应生辰的孩子。

走了一圈,许知邀的目光,落在了角落处背身玩皮球的孩子身上。

“让那个孩子转过来我看看。”许知邀道。

院长很不客气,皮鞋直接踹在孩子的屁股上,“转过来”。

孩童“呜哇”疼痛出声,哆哆嗦嗦地转过身子。

那是一张无比稚嫩的脸,但依稀能看到水长乐的五官轮廓。

水长乐也怔住,这模样,分明就是他小时候。神域系统的拟真度如此高级吗

许知邀掐指一算,对阮岳点点头。

阮岳“我就要收养这孩子。”

院长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阮岳不菲的着装,以及手指上一看就很名贵的戒指,一脸愁苦道“我们孤儿院养个孩子不容易,好不容易到了四五岁,能够帮忙照顾更小的孩子,也算个准劳动力”

院长的碎碎念东扯西扯毫无重点,不过阮岳还是听出了言下之意。

“我会给孤儿院捐一万块钱。”

院长眉开眼笑,又很快控制住表情“小文是我们这最听话的孩子”

话刚起头,被阮岳打断“我也不缺这一个孩子。”不要贪得无厌。

院长见好就收,喜滋滋地帮忙阮岳办理相关手续。

阮岳走到孩童面前,蹲下身,抚摸着孩子柔软的发丝,和蔼道;“你叫小文”

小文怯怯地退后,不说话。

许知邀也不知有备而来,还是口袋里恰好有糖,递了一颗给小文。

小文犹犹豫豫许久,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糖,却始终不敢伸手。

最后还是许知邀将人拉过,把糖塞进小文手掌。

糖含在嘴里,孩童的警惕心似乎少了许多,阮岳上前也不再退后。

阮岳“以后你就叫阮文了,好不好”

孩童双眼懵懂。

阮岳“以后每天都有糖吃,好不好”

孩童的眼睛亮了起来,使劲点头。

水长乐站在一旁,看着和自己小时候一样的孩子“原来我小时候这么可爱呢。”

芒安石也看着小版水长乐,良久“总觉得这和你差得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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