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色

午后

陈渊吃完饭后拿出了孙掌柜送他的虎骨酒，孙掌柜送他是叮嘱过，分为五次喝，以免药效太猛，

打开瓶盖，一股浓烈的酒香冲鼻，这酒香并不是绵长的醇香，而是一种让人一闻就知道这是一种烈酒的香味，猛烈刺鼻。

坐在自己小院的陈渊喝了一口，感觉一团火顺着喉咙入胃，嘴巴舌头就香吃了一口芥末，没过几秒，浑身就开始暖洋洋的燥热，一股**的感觉冲胃里向上冲出。

“嗝”

一个酒嗝从陈渊的嘴里冒出，这时如果有外人来看就会发现陈渊的脸色微红，好似醉汉一样。

陈渊摇了摇头，感觉脑袋有点昏沉，这酒劲可真大，虽然有些醉了，但陈渊没忘记自己在做什么。

他默默的调整呼吸，感受身体中的气，开始打起拳来，说着陈渊身体开始活动，之前感觉那股暖洋洋的燥热开始随着体内的气流转，

一般来讲拳法分为打法和练法，打法主要是攻击为主，这没什么说的，练法就是在你打坐练功外，练拳也可以增长功力也就是体内的气，一边消耗一边回复扩充体内的‘气’，还能扩充气海丹田。

现在陈渊就是用的虎形拳的练法，虽然现在是一天中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烈日炎炎，但陈渊缺丝毫没有感受的外部的热，因为他身体中的燥热远比外部的温度感觉更热，就像是发热的病人。

只有不停的练拳，不停的消耗体内的‘气’，陈渊才能感受体内的燥热有所减少，在专注的练拳中时间悄悄过去，太阳慢慢西落，陈渊从午休时分练拳到现在傍晚时分，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但他依旧感到精神奕奕，丝毫不觉疲倦，

要不是肚子饿的叫了起来，陈渊还沉迷于练拳中，陈渊闭目而立，感受到体内的气在一下午的努力中，增长了一半，不要觉得很多，后天一层的气的总量本就比较稀少，使用三招奥义基本就耗尽了体内的气，像有些天赋异禀的天才或是家境殷实的二代，一天就能进入后天三层。

今晚后院熬了虎息散，陈渊也有份，不过虎息散本就是和虎骨酒配套的药品，据说虎息散开发目的就是降低虎骨酒的副作用，但是后人发现，除了降低虎骨酒的副作用，更为便宜的虎息散单独服用，也有缓解疲劳活血回气的奇效，虽然药效微弱，但价格也较为平民，帮派弟子也可以买得起。

下人将虎息散熬好的药汤送到了陈渊的独立小院，后面跟着一个大长腿的师姐，班静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很刺激的酒味，

“师弟你喝酒了？”

“师姐，虎骨酒，辅助练拳罢了。”

班静听闻皱起的眉头稍稍有所放缓，但依旧还是不放过陈渊，

“虎骨酒就不是酒吗？本来猛药就伤身，何况还加上是烈酒呢？年纪轻轻的别把身体搞坏了。”

“师姐，我年轻力壮的不要紧，顶的住，不知师姐可有所听说，师傅打算聚会后派我外出，这不得赶紧增进功力，好使外出多份保障。”

听到陈渊的话，班静一脸生气的道：“哼，我看师傅就是老糊涂了，他那算盘谁还不知道啊，可惜他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也未必能如他所愿！”

“师姐此话怎讲？”陈渊好奇的看着班静。

“呵，小师弟你就别管了，不过要是后面见不到师姐了不要忘记了师姐哦”

“这时当然！”

陈渊看着班静的背影，总觉得她说的看不见和他后面离开武馆看不见不是同一间事，就是不清楚对他是否有影响。

待吃了仆人送来的晚饭，陈渊接着继续练拳，知道夜深才感觉药效耗尽，身体和精神突如其来的开始非常疲惫，几分钟内就从精神奕奕到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陈渊晃悠悠的倒在了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去，就已经睡着了。

后院的药房，这里摆满了跌打损伤的膏药，边上灶台上摆着灶神爷和六个砂锅，

一个壮硕的身影悄然而至，他在灶台上观察了一番，最后好似分辨出了什么，选定了一个砂锅打开，从怀里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朝里面倒入，然后从拿筷子搅拌了一下，确认看不出痕迹后，就如同悄悄的来，也悄悄的走了。

至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

陈渊爬了起来，感觉到身体有些酸痛疲惫，头昏脑涨的还有点头疼，这虎骨酒后劲也有点大啊，不是说好酒没后劲吗，陈渊揉着太阳穴出门洗漱后感觉好了很多，于是就赶到习武场开始早课。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渊如此反复，每日起床头昏脑胀的，待洗漱早课后有开始引用虎骨酒，然后就是整日的练拳，

大师兄发现以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二师姐就在隔壁，每次看到都感觉到有一丝心疼，于是这几天内亲自下厨做了很多好吃的。

就是每次吃完，二师姐都说些要记得她好，不要忘记她的话。

知道第八天晚上，陈渊正在院子里练拳，在几日的勤学苦练（氪金喝酒）后，陈渊的武道境界来到了后天二层，同时陈渊感觉到过了今晚他就能突破三层，

看似武道修为进步很快，但这多亏了虎骨酒的药效，还有陈渊对虎形拳的悟性，毕竟同辈悟性最好的大师兄看观想图时也只是领悟了两个奥义，而陈渊却是领悟三层奥义。

同时也是因为前三层比较好突破，而类似于班动班直这两位师兄一个好玩一个整天管理武馆和呼朋唤友出门不同，陈渊是每天从早到玩玩命的练，所以进步较快。

就在陈渊练拳时，突然听到隔壁二师姐的院落传来脚步声，陈渊抬头一看，天色已晚，估摸着已经凌晨一点时分了，

脚步声向陈渊的院落逼近，最后从院外路过，走向后花园，陈渊眉头一皱，突然出声道：“二师姐？”

院外的脚步声一顿，“小师弟你还没睡呢？”传来了二师姐的声音，

陈渊松了口气，放下了一丝防备“二师姐那么晚去哪呢？”

“院子了有些闷，睡不着，去后花园散散心。”

“那行，那我歇息了，二师姐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小师弟。”

待到陈渊回房睡觉后，院墙外的身影开始想后院走去，在月关下显得影子有些臃肿，身影到了后花园观察无人后，默默的打开了后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身影在漆黑的小巷中走过，来到了厨房侧门，默默的打开门进入直奔药房。

在灶台上观察了一番，最后分辨出它找的砂锅，将其打开，从怀里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朝里面倒入，随后搅拌无痕迹后从侧门走出，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