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回 惨了,某人得喝酒了
叶飞本身只是沮丧,毕竟这是妹妹自己的选择。可是听到玄镜这么说,才真正的生了气,原来这些人缠着妹妹竟是迷信这些东西。
叶飞暴怒的双眸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当即撇下玄镜就去追妹妹。玄镜在心里暗暗叫苦,这本来就是自己瞎编的,希望叶飞能信命,不想竟激怒了这个愣小子。
可是若是这成亲双方家长未都在场,毕竟好生奇怪,江湖上只怕也说不过去,不然他早点了叶飞的穴,让人把他打包送走了。
再说叶飞,一想到自己妹妹的未来,不要命了一般冲向轿子消失的方向。“妹子,妹子!”他喊得撕心裂肺。
轻萤听到忙让人停轿,可是喜娘硬是不让,说是中途停了不吉利。轻萤想将头探出去看哥哥,却也被硬推了进去。
玄镜稍愣了片刻,一个飞身赶上了叶飞,点了他的哑穴,让他说不出话来。轻萤听哥哥的声音渐止,以为哥哥是在挽留自己,便也没放在心上,反正等玄镜寻到了解药,自己又要回寨子的。
玄镜制住了叶飞的脉门,再加上他的功夫比叶飞高出数倍不止,叶飞竟完全冲不开自己的穴道。
轻萤很快被送到了小白房门口,毕竟才几步路的功夫。
小白早就一身红色的喜袍在门口翘首以望了,见轻萤来了,忙不迭就想冲进轿子里,喜娘忙将他一拦,“冷少稍安勿躁,待新娘子跨过火盆再说。”说罢喜娘将轻萤扶了出来,将一根红绸递给轻萤,另一头由小白拿着。
轻萤一手握着苹果,一手拿着红绸,跟着喜娘和小白一起慢慢地朝前堂走去。
“轻萤,这红盖头好不好玩?”小白小声地问轻萤,其实他并不好奇盖头什么的,就是想跟轻萤说说话。
喜娘给了小白一记暴栗,她这会喜娘的职业病又冒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敢对这摘星阁的少阁主施加暴力啊。
到了堂上春儿和夏儿忙一左一右扶着这对新人。再看堂上的元老却仅有昨日来的一半,那些摘星阁里的元老竟硬是没有出席。
摘星阁向来都讲究服从,信奉强者主意,而众人怕极了小白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少阁主,也因为他的手段心智确实是鲜有人及。
这些元老虽然觉得少主娶这样一个女子很是草率,何况居然如此草草地通知,大婚前几天才发了喜帖,殊不知小白也差不多就是那么几天才决定要立刻娶轻萤的。没办法,谁叫他们的少主转了性,想的一出是一出呢。
江湖豪杰过了不多时倒是全来了,他们听说摘星阁的少夫人是江湖儿女,都打心眼里欢畅,要知摘星阁历来的女主人都是阁中元老家中的女孩子,即便是上上上任的女主人,虽然不是众元所出,可也毕竟是最有名望的元老过继来的孩子。
玄镜将点了哑穴一脸不快地叶飞“扶”到了主座上坐下,然后先是点了他的笑穴,紧接着又定住了他的身形,让他彻底保持了“愉快”的笑容。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边上的主座。
轻萤和小白就这样拜过了天地,轻萤自然而然地就抱着苹果被喜娘送进洞房了。不过她等喜娘走了之后自然而然地把苹果肯了,倒头就在撒了花瓣的香香床铺上睡了,早上起那么早,她都困死了。
这头宴席就开始了,摘星阁这边,小白、玄镜、石长老还有摘星阁里最野心勃勃的李长老坐在主座,能坐在主座的还有丐帮长老卢同安,毕竟摘星阁和丐帮都有打探消息的生意,怎么也算是本家。再有就是武当玉真人,峨眉的柳馨道姑,以及向来独来独往的无面神。
能坐上主桌的也确实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谁见了都须得给上几分薄面,而这一桌子人黑道、白道都有,却都不得不给摘星阁面子,乖乖地坐在一张桌子上。
再说玄镜、石万倾和那李志琪,玄镜一手将小白带大,早就当作自己儿子了,石万倾虽然对小白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同老阁主一起打得天下,可惜二人手下却没有太多实力。
但是李志琪不同,他心思最多,老阁主失踪的那些日子竭尽全力的钻营,眼下大半人马都悄悄投靠了他。
不过这一桌子人,该不和的归不和,但毕竟是人家办喜事,所以都是笑盈盈的,不断地对小白叨念着恭喜,小白也背诵着玄镜交给他的词对应。
至于叶飞,本来也该在上座,可是他眼下都快气死了,玄镜怎么好让他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酒桌上,便让秋儿将他送回去了,对外只说他不太舒服,大约是水土不服。
玄镜作为小白的首席长辈,自然是由他发话,说了些欣慰之言,便让各桌都自由活动了。
这桌就属丐帮长老最闹腾,非要说什么摘星阁和丐帮是老本家,都没有让他来做这证婚人,一定让小白罚三碗酒。
别说小白知道轻萤讨厌他喝酒,就是玄镜也心悬到了嗓子眼,俗话说“酒后失言”,这三大碗酒喝下去,小白说不定什么话都冒出来了。
玄镜自然想来挡酒,偏生李长老出来搀和道,“我还没见过冷少喝酒,哈哈,若是能在他的婚宴上看到,也不虚此行啊。”他就是想看小白到底怎么收场,虽然昨日小白看起来与平日无异,但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石万倾见小白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不胜酒力的样子,也怕他万一喝多了得罪了新娘子,虽然他不怎么看好那个女山贼,但到底都是摘星阁的少主夫人,石万倾一个长辈自然不想失了气度。
“老李,你咋回事,好不容易冷儿大婚,你还难为他?”石万倾粗着嗓子道。
李志琪如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掌握了大半胜算,多久都没人敢忤逆他,如今这石万倾如此不识相,不过是手上有些个三等手下,就敢来挑衅。
李志琪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冷冷地睨着石万倾,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小白,发黄的牙齿闪着幽光,那笑比匕首还骇人。桌上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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