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万华剑法
一道凛冽的剑气袭向了萧茵茵。
萧茵茵无奈,只能从名扬身上撤走,将将躲过这道剑气。
但是萧茵茵并没有放松下来,可以说此时的她要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警惕。因为成千上万的剑气正从天而降,这千万道剑气的目标只有她一个人。
《太阴重水诀》和“其徐如林”已经被萧茵茵催动到了极致。来者功力极高,甚至能够杀了自己,这是萧茵茵此刻的想法。
袭向萧茵茵的剑气并没有刺穿她的身体,一道道剑气炸裂开来,撕扯着她身周的一方天地。如同烟火一般,犀利的剑气混杂着庞大的元气,疯狂地肆虐起来,但是却全部控制在萧茵茵身周一丈之地,来者对元气的控制力竟强劲如斯!
萧茵茵身周一丈之地,在如此强大的元气撕裂之中,就连空间都仿佛有些许的崩裂。
一道青衣道袍从天而降,落在了名扬的身边。
“衍庆!没想到你竟然都追到这里来了。”在剑气之中苦苦支持的萧茵茵,今天第一次发出了正常的声音。
“妖女,你作恶多端。今日让老夫找到了,就休想再逃了。”
“说的好像之前没有被你找到一样。”萧茵茵又恢复了那妖媚的声音,“你总共追到我三次,哪次不是让我走了。而且每次都追的那么紧,难道你对人家有意思?不过小女子只喜欢弟弟,对于你这种老头子可是没有兴趣的哦。”
“妖女,休得胡言!”衍庆大喝到。
“还说对人家没意思,老是叫人家妖女妖女的,原来你这个老家伙喜欢那一套啊。早说嘛,虽然你是老头,但是看在你这么厉害的份上,人家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嘛。”
被萧茵茵唤作老头的衍庆早已气红了脸。要知道,衍庆作为南唐的第一高手,就算是在全天下也是位列顶尖高手之列。当年更是被凌烟阁的二先生破例收为外门弟子,与当今的二先生为师兄弟关系。
虽然衍庆大师有一子花无泪,但是花无泪也才舞象之年,较之名扬才大几个月。而且,花无泪乃是衍庆大师弱冠时所种下的苦果,照此看来,衍庆大师此时尚未至不惑之年,被叫做老头也着实冤枉。
而且衍庆大师为人迂直,当年发觉酒后乱性有了花无泪之后,便毅然出家为道,从此不近女色。当然,花无泪的优秀也让其颇感欣慰,以至于对于这个私生子也是颇为喜爱。
可是今日,被萧茵茵这妖女在如此多人面前说道这些不三不四的话语,即使这些人都已昏了过去,但也是不能忍受的。
于是衍庆大喝一声:“妖女看剑!”,右手并指成剑朝萧茵茵点了过去。
看着衍庆并指成剑,萧茵茵敛去了脸上的一丝妖媚,急忙施展“其徐如林”避了开来,但是嘴上却不停,“老家伙,怎么啦?难道是不行了?被人家说中了要害,现在便要取人家性命吗?没关系的,人家有好多方法可以让你重展雄风的。”
衍庆受名言之托,负责调查赢翟天在南昌府中的接应之人,几次与此萧茵茵碰面,早已习惯了这妖女满嘴的污荡之语,方才的尴尬也早已散去,此时正聚精会神施展着万华剑法。
衍庆知道,今日若拿不下这个妖女,那么自己这个大唐第一高手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萧茵茵看似轻松躲避,但此时心中极苦。自己虽然是结缘上境,但奈何衍庆可是实打实的结缘巅峰,比之赢翟天那种靠着药物撑起来的不知强了多少。而且衍庆的《万华剑法》乃是从凌烟阁前二先生的《泽天剑法》中演化出来的,论精妙较之《太阴重水诀》也不遑多让。
论修为比不过,论功法也是半斤八两,萧茵茵不犹懊恼,为什么前几次就用了那么重口味的言语扰乱衍庆来脱身,此时的衍庆恐怕早已习惯。
两个人,一个屏气凝神,一个心有所思。
不一会萧茵茵就被衍庆的剑气划到了几处。看着自己被剑气划过破碎的衣裳,萧茵茵突然灵机一动,张嘴说到:“你说你这个老家伙,摆着一副正经的嘴脸,可是手上却没有停过,都划破了人家的衣服了。既然你那么想看,就给你看个够呗。”话一说完,萧茵茵猛地一用力,身上的衣裳便犹如蝴蝶一般,纷纷飞散开来,在空中飞舞。
衍庆正想一招制服这个妖女,可是眼前的人忽然一丝不挂,作为一个迂直之人,衍庆无奈,只能闭上眼睛。紧接着,右手一指,朝着萧茵茵的方向发出了十几道剑气,同时左手一划,一道元气盾在自己身周形成,以防止萧茵茵的偷袭。
“呵呵呵,臭道士,人家给你看你又不看,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看咯。”萧茵茵的声音越来越远,显然接着衍庆这一闭眼的功夫已经逃离了。
衍庆看着萧茵茵逃遁的方向,无奈叹了口气,便转身向名扬等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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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名扬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花府的大床之上。
还是那座水榭之上,满池的荷叶并未因秋天的来到而枯萎。茵茵绿绿地铺满整片池子,水榭的白帘伴着晚霞随风飘舞,如同艳美的舞者一般。
通透的水榭之中,依旧只有一席床榻,只是此时躺在上面的不是花无泪,而是名扬。
阵阵凉风之中,名扬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倚在凭栏之上的花无泪感觉到了名扬的动静,起身走近,轻声问道。
“咦,小花花,你怎么也死啦?”名扬睁开眼,看见嘴角挂着淡淡微笑的花无泪惊诧的问道。
听到名扬的疑问,花无泪噗嗤一笑,接着说道:“不是我也死了,而是你没死。那日你们被人追杀,幸得父亲路过,击退了那追杀之人,将你们都救了回来。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又是三天三夜?”名扬摸着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但是转念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问到:“对了,那我怎么会在你这呢?”
花无泪拿过一个精美的瓷瓶,示意名扬喝下里面的药露后,才缓缓地说到:“令尊令堂大人见你无性命之忧,已于昨日和家父前往庐山迎接圣驾回京,见你在家中不放心,便交由我来照顾了。”
名扬吞下瓷瓶中的药露,抖了一个激灵,急忙追问到:“颜艺没事吧?!哦,还有颜华和慕小暮。”
“他们都没事。”花无泪微微一笑,显然对于名扬那么急切的询问颜艺时的表情颇有意思,接着说到,“颜艺妹子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听父亲说,颜华最后舍身一击被对方阻拦了下来,只是牵动了旧伤,也无大碍。他们二人今早还来探望过你,只是你那时未醒。至于慕小暮,因为重伤在身,本就极为牵强,而后又被对方重击,伤势颇为严重,不过在父亲的调理下,应无大碍。只是目前还未醒来。而且,由于慕空伯伯以及暗部精锐已被你父亲带去庐山了,因此她此时也在寒舍中修养,方便照应。”
听到花无泪说起慕小暮,名扬才忆起这几日的种种。
在小树林之战中,慕小暮为其挡住了那么强烈的一击,导致身受重伤。而后在与王强的战斗中,慕小暮更是舍身忘死,几乎命丧王强手下。
再然后,与萧茵茵的那场战斗中,虽然被颜华调顺了经脉,但是连受萧茵茵几记重击。饶算她为结缘境界的大武者,受到如此多的重击,伤势有多严重,名扬可想而知。
此时的名扬,心中更多的是对慕小暮的亏欠。对方仅仅是因为父亲的命令来协助调查的,却三番四次为保护自己差点丢了性命。说实话,这么多年来也未有人如此为自己着想。
花无泪看到名扬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担心慕小暮的安危,于是便开口说道:“你即已喝下了药露,我们不妨走走如何,既能加强药物的作用,也能顺道去看看慕小暮。”
名扬听到花无泪的话后,心中不犹一暖,果然是小花花,就是知道自己的心事,而且还处理地如此妥当。于是便点头下床,披上衣衫后随着花无泪走出了水榭。
与此同时,南昌府中的酒肆之中,却进行着一场离奇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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