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结束痛苦

“Yes，sir！”牛顿像男子汉一样跟小查做了一套兄弟才有的手部动作。

“小天使，你要当妈妈的小棉袄，当她哭的时候，你要一直陪着她知道吗？”小查摸着牛钮的脸。

然后小查讲着他们最爱的小说《盐星之子》，哄着两个孩子都睡着了，转身关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璇子站在门口。

“你真的要走了？”璇子抿着嘴唇问到。

“我们不都说了嘛，我要自己走完最后的路。我和牛哥的父母，我都安排好了。你如果找到爱的人，只要他人好疼孩子，我们都没意见。”小查抱过璇子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又是一夜无眠，天蒙蒙亮，小查轻轻的把大门钥匙和银行卡放在了他跟璇子的婚纱照前。小查回头深情的看了躺在床上的璇子一眼，然后拿起地上的一只防水包静静的走出了房门。床上的璇子没有起来，只是一只凝视着小查，眼中充满了不舍却有不得不目送小查远去。

最后一个画面，是小查只带了一个潜水眼镜，正在追逐一个只海龟，忽然他旁边出现了一个杰克风暴，小查游向它的中央，笑的是那么灿烂…

画面抖动了几下渐渐变成了金色的光电消失了。小红默默转过了头来，金色的蛇眼似乎也因为刚才的画面，略显失神。“这算自杀吗？”黑无常问道。

“其实这跟安乐死一样，根据冥文规定，这种行为不被允许。”白无常无奈地摇着头。

“难道只能痛苦的等死吗？”黑无常怒道。

“这是冥界的法条，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根据冥界宗法，自杀是结束阳寿最底层的方法，是要受到近乎最严重的惩罚。”白无常心有余悸的说。

“该不会是冥界最底层那个冥界虚空吧。”黑无常等大了恐怖的眼睛。

“是的！不仅如此，那里的时间是扭曲的，最底层的时间比正常的冥界年要慢很多！也就是说，冥界一年，冥界虚空里就是十二年。”白无常眼里充满了恐惧，“冥界每十年才能进行一次冥界虚空的惩戒评估，而且只会给一个出来的名额。在里面究竟会受到怎样的折磨，除了冥王自己知道，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因为里面出来的魂魄都已经丧失了所有感官。”

“那这个小查，岂不是直接要被送到那里？他在阳界真的勤勤恳恳，对每一个人都心存善意，他只是不想自己和家人因为自己的病痛遭受折磨，不想浪费自己辛苦的积蓄，最后体验一下最爱的生活，为什么会被判为自杀呢？”黑无常抓住了白无常的衣领。

“这是冥法，我们，甚至冥王都没有权利私自改变！”白无常手掌突然喷出一股白气，将黑无常稳稳的推开。

“爱是相互的，如果真的有人爱着小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小查完成他的愿望。我们还是赶紧把小查记忆中的四位爱人分析完吧。”白无常紧了紧袖子看着小红说，“接下来就辛苦小红，对这四名女子进行一一核对。”白无常双手三指做合实状，前后调整到拇指和食指拼成的三角状空隙正好与小红的蛇头吻合时，喊出“变身”的冥语。小红身影一闪，实体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冥审屋全息投影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