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死马当活马医
方南拿过玉佩,捧在手上静静端量,就如胡璃所说的一样,原来是翠绿色的玉佩如今成了墨黑色,一点光泽都没有,玉佩边缘还碎开了两条缝隙,似乎只要一用劲拿捏,这块玉佩就会四分五裂。
胡璃局促不安,问道:“这块玉佩还能再戴着吗?”
方南把玉佩谨慎放回裤兜,摇了摇头:“上面的光泽都没了,灵性肯定也没了,再戴着也没什么用处。”
胡璃来回搓着手指说:“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无缘无故就坏了?”
方南没有说明原因,一般玉佩褪色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这枚玉佩为赝品,二就是这枚玉佩替主人挡了一次劫难。
这枚玉佩是方南他爷爷给他的,戴了这么多年都不见有褪色的痕迹,唯独偏偏眼下这个时候发黑了,自然就排除了赝品的可能性,既然如此,毋庸置疑,只能解释为第二种情况了。
方南在猜测,这枚玉佩的损坏多半与昨晚那只操控韩瑞的厉鬼脱不开关系,不过既然胡璃侥幸避开了一次,恐怕还会有第二次,往最坏的方向想,无疑是那只厉鬼已经将胡璃作为下一个目标。
虽然方南不知道厉鬼想对胡璃做什么,但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斟酌良久,他抬起头说道:“胡璃,你跟我过来一下。”
胡璃正在犹豫,看方南已经朝屋内走去,她也来不及再多想,立即跟了上去。
周博英在盯着韩瑞和康平两人,当他回头看到方南和胡璃两人小声嘀咕,鬼鬼祟祟的,感到好奇,实在耐不住性子,吩咐让黄永宁照看一下躺在地板上的两人,随后自己偷偷溜进屋内。
走到卧房后,胡璃看着方南的举动,感到茫然。
只见方南匆匆拿过木椅,又拿了一根银针轻轻扎着满天红,等满天红的血缓缓落下几滴后,他伸过食指,把血沾满在食指头上,开始摊开一张宣纸,在上面不断写着胡乱的字迹。
胡璃不敢打搅他,只好坐在方南那张木床上,两条腿晃着,看着方南的侧脸。
方南此刻在宣纸上写的是黄大仙教给陈庆国的净心符,之前他看过陈庆国的手臂,好在也顺便把净心符给记住了,只是在写的时候,方南能清晰感觉到,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逝。
这种感觉很奇妙,又难以捉摸,每当他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字,就会觉得身体好像轻了一些。
当他两口气内将净心符彻底写完时,蓦然一种眩晕就蔓延到了头上,险些晕倒在地。
胡璃看到这一幕,赶紧搀扶住他:“你脸色怎么白了?”
方南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算是体会到了那位黄大仙说的阳气外泄是怎么样一种感觉,他想撑着木桌站起来,却发现双腿竟然失去知觉了,只好将符纸慢慢拿给胡璃:“去,拿个碗,把这纸扔进碗里烧,烧完再放些清水进去。”
胡璃拿过符纸,仍然有担心:“你没事吧?”
方南摇摇头:“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你快去吧。”
胡璃半信半疑,但还是照做了,去堂屋里取碗,方南浑身无力,爬在木桌上,看着满天红正低着头,在舔舐伤口,轻声说:“抱歉。”
满天红抬头看了他一眼,咕咕唤了两声,没再搭理,继续添着伤口,反倒是周博英屁颠屁颠走进来:“方南,你给胡璃那张纸上边写了什么?”
话一出口,周博英就愣住了,他这时才注意到方南脸色不太好看,跟进屋之前完全不是一个模样,双腿被吓得打颤,说道:“喂,方南,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我,是不是那鬼上你身了?”
方南吃力的抬起手臂,拍了一下周博英的肩膀:“我没事。”
周博英当然不相信:“你嘴都白了,脸更白,还说没事?”
方南眨了眨眼,那阵眩晕愈发严重,感觉整个屋内都在不停的晃动,只好闭上眼睛,说道:“就是有点困,待会我睡个觉就好了。”
与此同时,胡璃谨慎的端着瓷碗进来了,看到周博英时还有些讶然,但看到方南后,脸上只剩下焦急:“方南,不然我跟吕老师说一下,送你去医院吧?”
方南皱了皱眉,缓慢睁开眼皮说:“不用,你……快把碗里的水喝下去。”
胡璃说道:“还说没事,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方南看着胡璃端着碗大半天,愣是一口都没喝,心底急得,想要站起来,可惜写完那符后劲也忒大了,现在不仅仅是双腿,就连手臂也慢慢没知觉了,仅剩嘴巴能讲话:“我……真没事,你赶紧把水喝下去。”
胡璃仍是在犹豫:“这水那么脏,喝下去我还不得生病?”
“那是……符纸烧过的。”
方南轻咳着,感到嘴巴也快要张不开了,硬撑着说道:“玉佩碎了,不喝下去,你更容易……”
只是话没说完,方南突然一头倒在木桌上,完全昏过去了。
胡璃吓得瞪大眼眸:“行行行,我喝还不行吗,你千万别吓我啊方南。”
说着,她捏着鼻间,紧闭着眼,一口全把瓷碗里的黑水饮得一干二净。
‘砰’
正在此时,卧房的木门被一把推开,把胡璃和周博英两人给惊动了。
发现进来的人是陈庆国之后,两人才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陈庆国脸色难看的很,在卧房里望了一眼,发现方南爬在木桌上,急忙走过去:“喂,方南,跟你说件坏事,客车开不了,不仅仅是客车,庄园内所有的车好像都无端端故障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方南没有开口,依旧紧紧闭着双眸,爬在桌上一动不动。
陈庆国被吓出一身冷汗,推了推方南的手臂:“喂!方南,方南……”
“你怎么回事?倒是说句话!”
看方南迟迟没有动静,陈庆国突然抬头问胡璃和周博英:“他怎么了?”
周博英摇摇头,看着胡璃,后者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写完那个什么……符纸,脸就白了。”
“符纸?”
“什么符纸?”
陈庆国四下张望,最后目光停滞在了那个瓷碗上面,他走近端起瓷碗,发现碗里还有残留一些宣纸的纸屑,想了想,面色缓和了许些,回身轻说:“我们先把他抬床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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