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活人祭祀
画皮女见二人迟迟没有动作,警惕的心稍微松懈几分,跟着说明:“不瞒你们说,包括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些鬼脸和那具大头怪婴,也皆是出自那位道士的手段。”
方南对此感到讶然,他一直以为那些漂浮着的鬼脸和那具全身均是瘴气的大头怪婴都是出自于她的手笔,随之问道:“倘若真如你所说,那道士屠杀那么多百姓,是为得什么原因?”
画皮女对此也仅仅是一知半解,只挑了知道的说:“我看他似乎要摆一座大阵,这座阵需要很多干尸做顶梁柱来支撑着,至于是什么阵,到底为何布这么大一个局,我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问,说不准还会因此丧命。”
不用画皮女多言,方南一听这个阵需要很多干尸做梁柱,就十分确信肯定不是什么吉阵,既然不是吉阵,那便只剩下凶阵了。
可一个好好的道士不留在自家门派里寻清静修身养心,也不替老百姓们消灾避难,反而千里迢迢跑来这牛鼻子山滥杀无辜,布凶阵做什么?
而且他布下这么大一个凶阵,到底是用来对付谁?
这点连画皮女都一概不知,更别提方南自己了,想到一半,他又忽然记起自己前来的事情,问道:“那你为何又要抢走李秋香的脸?”
既然话匣子已经彻底打开,画皮女就没有选择继续隐瞒下去了:“每月三十到初一这段时间,那位道士都会来这座山上要求我给他寻两具新鲜的活人,只怪你们命不好,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撞来。”
方南微微垂头,心有所想,结合刚才画皮女的那番话,要是其中没有任何掺假的水分,那么这道士恐怕是想在每月三十或者下个月的月初这段时间用活人来做祭祀。
其实活人祭祀这种说法并不是虚撰出来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方南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却早有耳闻,特别是在云南,西南,东南亚那些民族风俗颇为古怪的地方,到现在还有在暗地里举行这种活人的祭祀方法。
而且这活人祭祀并不只是单指这一点,诸如此类的祭祀方法林林总总,像童子祭桥,剐眼剥皮祈求天祖保佑,以活人血沐浴,在近代史上都有粗略的记载,但总得来说,万变不离其宗,无非都是为了祭奠天上的神明或先祖。
只是令他感到困扰的是为什么一个道士非要用活人来祭祀?
况且活人祭祀这种残忍的手段通常只有泰国那些黑袍阿赞或者是西南的黑苗族人、草鬼婆才懂得运用,一般而言道门内是没有传授这种有损门风,歪门邪道的招数,难不成对方还是个披着道士皮囊的黑袍阿赞?
思绪停顿在此,方南忽然抬头,恰巧与画皮女目光相对,不瘟不火的问:“他为什么要选择月底与月初这段时间用活人祭祀?”
画皮女知道得不多,说道:“我认为他应该是在等待新月的出现,因为前三次他都是在新月出现的夜晚里,才用活人来做祭品。”
方南对画皮女的话从始至终都是信疑参半,听到这里,难免觉得对方话里藏着许些阴谋,随即话锋一转,又问:“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们?就不担心被那个道士发现后,把你的魂给打散?”
画皮女哀叹一口气:“我中了他的六庚文,其实活着与死着都差不多,只是一步之差,苟延残喘着,至于为什么会告诉你,一是我想逃命,迫不得已才告诉你们。二是我个人的臆想,我觉得你与一般人有些不同之处,况且刚才你凭一人之力就摆平了那具大头怪婴和那些无常脸,所以我认为你或多或少懂得化解六庚文的方法,才会选择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只为了恳求你帮我解除这种咒文。”
话说得很好听,但是真是假,方南心底有数,不敢一口答应,再者说他确实从未听说过六庚文这种诅咒,摇摇头:“六庚文我不懂,如果你信我,不妨带我去看看那个老道士祭祀的地方。”
吴三冬马上攥住方南的手臂:“你疯了不成?难道你也被她给蛊惑了?你不知道她是鬼?鬼说得胡话你也信?”
方南不可否认吴三冬的话,说道:“我觉得她说这番话并不太想假话,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如果这些谎话是她编撰而成的,只要我们亲眼看过后,就能揭穿她那丁点儿伎俩,她又不傻,完全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挖个坑活埋,其次画皮能蛊惑人心不假,但我看她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弄出那具怪婴干尸,最重要的还是那个道士。”
“若这件事是假的,也就罢了,若真像她所说,后果将不堪设想,那个道士滥杀无辜,不及时阻止他,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就此丧命,更头疼的是,他以活人祭祀,布下凶阵,到底有什么企图,我们一概不知,何况凶阵向来就不是什么吉兆的东西,摆出这玩意儿,往往都是为了谋取利益从而祸害百姓苍生,没遇到就算,遇到了再置之不顾,怎么都说不过去。”
吴三冬没有方南那么大的心扉:“我才不管什么凶兆什么百姓,我看她就是满嘴跑火车,先斩后奏了再说。”
画皮女不惊不怒,慢慢把脸上那副李秋香的面容给摘了下来,显露出一副更妖娆的倾城面容,说道:“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你可以把我之前的话当做耳边风,也可以选择不插手那个道士的事情,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把那姑娘的脸还给你们,作为交换,你们放我走,从此各不相干,你走独木桥,我走阳光道。”
吴三冬不同意:“瞎扯,放你走后你又免不了到处祸害人,我就跟你把话挑明了,脸我要拿走,但你这个妖精也得死,不死他日必有后患,留下你这种半人半鬼的祸根,黄麻村还不大乱了?”
画皮女冷哼一声,举起李秋香的脸皮儿,后退一步,看样子是想同归于尽了:“行,既然你把话说绝了,就别怪我把事做绝,我说了,大不了就玉石俱焚,反正我活着跟死人没什么差别,不过你们自己想清楚,那姑娘还正值花信年华,人生还长着,要是就这样死了,我都替你们感到惋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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